第446節(jié)
晏晨親自送吳月華離開,又派了司機送她到市區(qū),隨后這才回到屋里。 “怎么出去了那么長時間?”安少看了一眼晏晨,隨口問道。 “老公,跟我去一趟書房?!标坛恳荒槆?yán)肅地對安少說道。 安少的眉頭挑了一下了,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沒有說,讓安安自己一個玩,起身與晏晨肩并肩一起向樓上走去。 書房里晏晨把吳月華交給她的信封交給安少。 “這是什么鬼東西?”安少皺了一下眉頭,嘴里嘟嘟了兩句,伸手接過把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在書桌上,相片灑了一桌面。 “這都是從哪里得來的?”安少看了一眼晏晨,眼中盡是不解。 “這是吳月華交給我的,這就是蔣寒有恃無恐的證據(jù)?!标坛亢唵蔚匕褎倓倕窃氯A和她談話的內(nèi)容向安少說了一遍,說到最后她對安少說道:“對蔣寒我們該怎么辦?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吳月華要放了蔣寒一碼?!?/br> “那你認(rèn)為蔣寒會善罷甘休嗎?”安少抬頭看了一眼晏晨,反問。 晏晨搖頭,臉上一片茫然。 “不是我們不給她兒子機會,主要是她兒子根本不想活。只要蔣寒保持沉默,爺?shù)故强紤]放他一碼,那如果他不保持默,一心想求死怎么辦?” 安少其實看得很透,蔣寒絕對不會就這樣乖乖的,依他的性格,肯定還要做一些什么來,這只是一個早晚的問題。 “如果他一心想救死,我也沒有辦法?!标坛课@了一口氣,雙手一攤,表示無奈,她是答應(yīng)了吳月華一定會放蔣寒一碼,但是如果蔣寒不管好自己的嘴,到處亂說,那么,安少想做什么,她也阻攔不了,她只有在蔣寒離開人世以后,把吳月華當(dāng)成自己的親人來養(yǎng)了。 她這樣做,算是仁至義盡了。 吳月華給蔣寒去了一通電話,她沒說她來了,只是問蔣寒在什么地方,有沒有時間回家一趟,他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 蔣寒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無法見人,他也不想讓吳月華擔(dān)心,他只是告訴吳月華,這段時間他很忙,一點時間也抽不能出來,等他忙完了這段時間以后,他就回家看她。 吳月華什么也沒說,默默地把電話掛了,孩子既然忙那就讓他忙吧!唉!吳月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去客運站。 寂寥的背影看得讓人心酸。 當(dāng)天晚上,蔣寒的病房里突然來幾位不速之客,走在最前面最顯明最sao包穿一身鮮紅衣服的不是安少又是哪個? 一進入病房,陸塵立刻給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安少的面前,再用干凈毛巾擦了好幾遍以后,他才請安少做下。 “安少,擦干凈了,你坐吧!” 安少輕飄飄地瞟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才勉為其難的坐了下來,手在空中揮了揮,不悅地說道:“這屋子里的空氣實在是難聞了,幾欲讓人嘔吐,你們趕緊把窗戶門全部都打開,散散味?!?/br> 蔣寒在看到安少進來時,眼中明顯露出一絲驚恐,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他強自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顫著聲音說道:“你們想干嗎?我可跟你說,這里是醫(yī)院,到處都裝了監(jiān)控錄像,你們要是敢對我怎么樣,警察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 蔣寒色厲內(nèi)荏對安少吼道。 安少從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了一聲,略帶著嘲弄看著蔣寒,眼中盡是不屑。 “蔣先生,你不要緊張,來,我先給你看了一樣?xùn)|西?!标憠m笑瞇瞇地對蔣寒說道,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來,在蔣寒的面前晃了一下。 “蔣先生,你有不沒有覺得這個信封有些眼熟呢?”陸塵笑呵呵地說道。 蔣寒的心里咯噔一下,心中大感不妙,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陸塵手中的信封,眼睛一片通紅。 “你們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你把我母親怎么樣了?”蔣寒咬牙切齒恨聲問道。 ------題外話------ 各位親,明天就要大結(jié)局了,敬請期待。 ☆、第290章節(jié) 結(jié)束是新的開始(大結(jié)局) 安少的臉上帶著一抹笑容,很得意的一抹笑容。 沒錯,他真的很得意。 他早看蔣寒不順眼了,他早就想狠扁他了,如果不是安心求他,他娘的他早就把他給弄殘廢了。 這小子張狂個什么勁,他有什么資格可張狂的,弄死他比弄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他現(xiàn)在過上好日子不說應(yīng)該好好地感激他,他居然還敢威脅他?他安少是受別人威脅的人嗎?這小子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F(xiàn)在倚仗的證據(jù)沒有了,他還有什么資格在他面前張狂? “陸塵,告訴他要注意一下跟爺說話的態(tài)度,一不小心惹老子不高興了,他就有可能從這個世上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安少輕撥了一下額前的碎發(fā),斜了一眼蔣寒,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陸塵向安少點了一下頭,然后來到蔣寒的面前,用非常認(rèn)真的語氣對蔣寒說道:“蔣先生,請注意一下你說話的口氣,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還在我們手里,你手里的所謂的證據(jù)也全都在我們的手里?!?/br> “那又如何?你別以只有這一份證據(jù),我告訴你,我的手里還有?!?/br> 蔣寒有恃無恐地對陸塵叫道,臉上一片囂張。 “你所說的那些證據(jù)是指你藏在魚缸里,藏在馬桶里,以及藏在冰箱里的那些東西嗎?不好意思,趁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們?nèi)チ四慵乙惶耍涯闼f的證據(jù)全找出來,并作了銷毀?!?/br> 陸塵笑瞇瞇地對蔣寒說道。 蔣寒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眼中全是震驚,他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陸塵,臉上的囂張之色慢慢地消失以至于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恐,眼中盛滿了恐懼。 一時之間蔣寒遍體生寒,大腦一片空白,癱軟在床上,他腦子里只升起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全完了,他精心布置的一切全完了。 他又要回到那個人人鄙視的窮光蛋了。這種從云彩上摔下來的滋味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不,他不能就這樣認(rèn)輸了,不能。蔣寒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狂吼。 對了,他還有手機相機電腦,里面都存一些東西,他還沒有輸。蔣寒在黑暗中看到一絲光明,他的眼里露出一絲狂喜。 陸塵看在眼里,搖頭嘆息,“你想得太多了,你家里的相機電腦,以及公司的電腦,我們?nèi)冀o砸了,目前你唯一倚仗的是你手中的手機,只是你確定你有這個能力保護它嗎?” 陸塵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蔣寒了。 蔣寒下意識地伸手去抓手機,不過他的動作落了一步,早有人先他一步,從床頭柜上把手機給拿到了,隨后遞給了陸塵, 陸塵接過看了一眼,手指在上面點了點,冷笑了兩聲,隨后把手機扔給手下。 手下拿著手機去了外面,不一會兒外面響起“咚咚”的砸東西聲音,這種聲音持續(xù)了不到三兩分鐘,手下去而復(fù)返了,手里拿了一堆碎屑進來。 “蔣先生,現(xiàn)在你什么也沒有了吧?”陸塵笑著對蔣寒說道。 蔣寒的心一點點下沉,一切的努力和心血全都白費了,他真的是很不甘心,可是目前他根本不是安少的對手,他只能忍下了。 “安少,陸哥,你們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鬼迷心竅才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求你們給我一次機會,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再敢這樣做了,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知道,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br> 蔣寒露了一臉哀求狀,他向安少苦苦地哀求,試圖乞求得到他的原諒。 這時一直穩(wěn)穩(wěn)地坐在那里抿著嘴巴不說話的安少終于開口說話,語氣中全是嘲弄,“你之前做了那么多的事,那么張狂與囂張,你要爺怎么相信你?” “安少,我可以向你發(fā)誓,從現(xiàn)在開始,不該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笔Y寒急了,他立刻豎起兩根手指對著天發(fā)誓。 “發(fā)誓如果有用的話,世上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犯罪了?!卑采倌樕弦黄梢模l(fā)誓,去他娘的發(fā)誓,這個世上也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他從來不相信別人的誓言。 “那你要我怎么做?”蔣寒見安少不信他,有些急了。 “陸塵,給他支支招?!卑采傩绷艘谎凼Y寒,緩緩地對他說道。 “是,安少?!标憠m向安少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有一個人拿著一把大剪刀走了過來。 “你們想干什么?”蔣寒的眼中全是恐懼,身體不時向后縮,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口說無憑,我們需要你做出一點保證,看在我們認(rèn)識的份上,我們也不為難你,你只需要留下一根手指頭就行了?!标憠m輕描淡定地對蔣寒說道。 “你們?!”蔣寒下意識地把手藏了起來,使勁地對陸塵搖頭。 “如果你不愿意我們還有別的辦法,聽說最近有一艘船要去非洲,我可以免費讓你搭載,怎么樣?是不是很劃算?”陸塵似笑非笑地看著蔣寒。 “你們?!”蔣寒亦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看著陸塵,牙齒咬得緊緊的,那表情恨不得把陸塵給吃了。 安少這時動了一下,臉上頗有些不耐煩了,在這里他浪費太多的時間了,他約了晏晨安安出去吃晚飯,時間快要到了,晏晨還在樓下的車?yán)锏人?,他不能把時間全浪費在這里。 “二選一,盡快給個答案,爺沒時間和你耗下去?!卑采俨荒蜔┑卣f道?!叭绻悴缓眠x,爺替你選,陸塵,你去安排一下,一會兒把他弄到碼頭去?!?/br> 安少說完起身踢開椅子就向外走去,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殘酷。 如果不是晏晨答應(yīng)了吳月華,他一定會把蔣寒給弄到非洲去,讓他在那個地方自生自滅。只是,他答應(yīng)了晏晨,對老婆不能失言,所以現(xiàn)在他給了蔣寒機會,就看他自己怎么選擇了。 “安少,我求你不要把我弄到非洲去,我選第一條,對,只要你不把我弄到非洲去,別說一根手指頭,一條胳膊你就拿去?!?/br> 蔣寒怕了,安少是什么人他比誰都清楚,他說得出就做得到,跟自由相比,他寧愿自斷一根手指頭。蔣寒心里這樣想著,一把奪過剪刀,眼睛一閉,只聽“咔嚓”一聲,他的小拇指應(yīng)聲而斷,一截帶血的指頭掉在地上。 蔣寒連聲都沒有吭,他把剪刀一扔,手緊緊地握住斷指,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淌了下來,他揚著一張慘白臉看著安少。 “安少,我做到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蔣寒顫著聲音問道。 安少扭過頭輕輕地瞟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踢著鞋子向外走去。 “蔣先生,需不需要幫你叫醫(yī)生來?”陸塵很好心地問道。 “謝謝你,不用了,我一會兒自己去叫醫(yī)生?!笔Y寒咬著牙齒對陸塵說道,因為疼痛,他的臉皺成一團,汗水順著臉滴了下來。 “嗯,男子漢,佩服?!标憠m對著蔣寒伸了一下大拇指,接著手揮了揮,率領(lǐng)著手下魚貫步出病房。 在他們走后不久,病房里發(fā)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陸塵的臉上全是笑意,搖搖頭,坐上電梯離開了。 蔣寒一下子從天堂又跌入地獄中,與當(dāng)年一樣,他又一次黯然離開,不過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的是,他搭上一根手指頭。 吳月華看到蔣寒回來,又悲又喜。喜的是蔣寒終于平安回來了,悲的是蔣寒?dāng)嗔艘桓种割^。 “媽,兒子沒用,不能奪回屬于我們蔣家的東西,我給你丟臉了。”蔣寒一看到吳月華,忍不住抱著他的腿就是一頓痛哭。 “兒子,不屬于咱們的東西就不要強求,媽現(xiàn)在老了,只要你能平安的回來,媽的心里比什么都高興?!眳窃氯A老淚縱橫,追求財富本身沒什么事,只是蔣寒的方式用錯了,他現(xiàn)在在懸崖邊上行走,她又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 好在,一切都結(jié)束了,她的手里有蔣寒前段時間給她的錢,她全都存著,如今蔣寒回來了正好讓他拿去做點小生意,她相信,只要人努力了,他們的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蔣寒再娶一個好媳婦,這樣她就心滿意足了。 蔣寒不是這樣想的,眼前已經(jīng)到手的財富金錢地位,瞬間就這樣沒了,他真的很不甘心,他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的。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拿回屬于我們蔣家的一切?!笔Y寒站了起來,一字一頓對吳月華說道。 吳月華看蔣寒臉上的表情,她的心里微微一怔,心又提了起來,她慌忙說道:“兒子,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媽現(xiàn)在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能好好地活著就好。兒子,聽媽一句勸,收手吧!安安心心地過咱們的日子,這比什么都強?!?/br> 吳月華的手緊緊地抓住蔣寒的胳膊,一臉急切的看著他。 “不可能?!笔Y寒突然間有些急躁了起來,一把甩開吳月華的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突然間他站定,轉(zhuǎn)過臉看著吳月華了,“媽,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他們是怎么知道我把東西放在你這里的?他們又對你做了什么?” 吳月華目光坦然地看著蔣寒,一派輕松地說道:“是我找到晏晨然后把東西親自交到她的手上,并求他們放了你一條生命?!?/br> “是你?”蔣寒愣住了,隨后情緒有些失控起來,他上前一步雙手緊緊地抓住吳月華的胳膊使勁地?fù)u著,“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壞了我的大事?我原本可以利用這個東西逼著安心嫁給我,然后親手把安風(fēng)安少送到監(jiān)獄,這樣,不但報了我們蔣家的仇,還可以趁機把安氏壓奪在手里。媽,我精心計劃這么久,到最后全被你毀了?!?/br> 蔣寒對著吳月華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吼叫,臉上一片猙獰的扭曲。心中有一把無名之火在熊熊燃燒,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自己最親的人給破壞了,他怎么也無法接受。 吳月華瘦小的身體蔣寒一直搖一直晃,晃的她的頭暈了起來,眼前看東西也模糊了起來。 吳月華一點也不后悔這樣做。蔣寒這樣做無異于是拿雞蛋碰石頭,他根本不是安家人的對手,沒有了安風(fēng)和安少,還有晏晨呢?這個女人超乎一般的女人,為了她的老公,她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