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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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箏一臉恍然,“又是席江燃授意的?他也太不放心我了點?!?/br> 陸翡屈起自己的胳膊,示意她搭上來:“畢竟你現(xiàn)在是重點保護對象,國寶級別的人物,他不能親自過來,可不得盯緊點。” 她勾唇嫣然笑了下,紅唇有幾分惹眼,“謝謝陸公子了?!?/br> 陸翡與她自如聊著天,從工作聊到生活都問了一遍,最后還是頗有目的地問:“你那小閨蜜最近忙什么,沒帶著一起來?” “她上班呢,再說這秀場也不是我開的,哪能是我想帶就帶來的?” “我能啊,你一個人來,老公又不在,不是該找個閨蜜陪陪你嗎?”陸翡一臉自得,“我手里的邀請函多得是。” 蘇晚箏隨他走進電梯里,淡聲道:“她對走秀沒啥興趣,再說人現(xiàn)在在榕城呢,哪來得及。” 陸翡倚在電梯壁上,“嘖”了聲:“我是說下次,有這種活動喊著她一起唄,讓她在時尚名流圈走一走增長見識,比當(dāng)那個小老師好吧?!?/br> 他那點小心思,一眼就能參透了,蘇晚箏一臉鄙視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是看上苒苒了吧?” 陸翡摸了下鼻子,半開玩笑半認真:“那不能,你看我像是喜歡清湯掛面那一類的嗎?” “沒準你大魚大rou吃膩了想換點素的?”她挑挑眉尖。 陸翡被她那伶俐的杏眸瞧著,多少有些心虛。 所以說女人太聰明了對他就是不利,也就席江燃那種高智商的能降服她。 他別開視線:“喜歡倒談不上,不過覺得性格挺好,長得……也勉強湊合吧?!?/br> “沒喜歡上最好,勸陸少最好不要有這個念頭。苒苒有固定男朋友,兩人在一起挺久了,可能沒過多久就打算談婚論嫁了。” 陸翡聽到這,著實臉上笑意凝了一瞬,一種不快的情緒轉(zhuǎn)瞬而過,“哦,是么?!?/br> 見他那表情有幾分失落與低沉,蘇晚箏倒有幾分意外:“我以為陸少你已經(jīng)找人查過她了呢?!?/br> 陸翡抄著褲兜摸出根煙,嗤一聲:“當(dāng)然沒有。找人查那么個小女孩,傳出去我陸翡的臉面還往哪擱?” 電梯“?!币宦暤綐窍拢瑑扇岁P(guān)于時苒的話題中斷,凌睿接蘇晚箏的車隊已經(jīng)到了。 江清霾佇靠在車門前,在跟一個外國設(shè)計師聊天,語言流利,嗓音低磁,讓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回頭駐足。 他今天穿著套月白色的西服,不知是巧合還是有心,肩部也跟蘇晚箏一樣做了鎏金設(shè)計,兩人同屏出現(xiàn)時,很像穿著兩身情侶裝。 他微微側(cè)目,便見到蘇晚箏從酒店大堂走出來,頭頂明耀的水晶燈照下來,使得她的鎏金長裙閃閃發(fā)光。 紗裙里穿插的金色絲線也散出粼粼晶瑩,宛如鑲嵌了一串寶石。 望著她,江清霾一時有幾分失神。 她的美像印刻在骨子里一般從未改變過,從初遇他時小鹿般的青澀稚嫩,到如今的端莊大氣,是他一步一個腳印帶著她走出來的。 自知早已失了心智,所以在那晚抱著她溫軟身體的那一刻,難得理智失控,舍不得松手。 他眼底像深不見浪的海洋,收起視線,對她伸出手掌。 蘇晚箏謹記著席江燃的話與昨晚的慘痛,不與他過分接觸。 打算半只手掌搭上去時,陸翡的手先她一步伸過去,摸住男人的手:“江總,這就不人道了,我明明走在蘇晚箏前面,你怎么不來牽我?” 蘇晚箏一怔,旋即看到江清霾黑沉的臉,突然忍不住想笑。 江清霾有點輕微潔癖,平日開會前后都要用洗手液清洗。 除非是很重要的會見,他也不會主動與人握手。 陸翡厚臉皮地笑,像沒瞧見對方陰冷的氣場似的,“嗐,我忘記了,蘇晚箏是江總手下的人吶。我尋思著想摸女人小手的事,也不是江總能做得出來的?!?/br> 他微微湊近了些,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語氣說:“不過呢,我看江總還是暫時離她遠一點得好,畢竟最近外界對你倆的緋聞傳得挺火?!?/br> “扶小手這種事,當(dāng)然還是交給我義不容辭?!?/br> 陸翡說著拿起蘇晚箏的小手,掛包似的掛在自己的手臂上,“江總放心,我緋聞多,怎么傳也沒人當(dāng)真。” 他一番話說完,已經(jīng)吸引不少目光。 江清霾淡不作聲,黑眸沉沉,卻只是抿了下唇,“誰牽都一樣,先上車吧?!?/br> 陸翡得逞一笑,隨蘇晚箏上了專車。 從酒店到秀場還有20分鐘的路程,一路陣仗不小,如哪個大人物蒞臨似的,車隊兩旁都擠著圍觀的人。 陸翡一邊享受著人群的注目,一邊側(cè)頭對蘇晚箏道:“感謝我吧,被席江燃瞧見他牽你手的照片,后果可不堪設(shè)想哦?!?/br> 她擺弄著裙尾,攏到自己放在膝蓋下,笑了下:“行啊,謝過陸公子了?!?/br> “那作為感謝的回報,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點你那小閨蜜的事?” 他十分自然地接話,兩只胳膊搭到腦后,假裝閑適不在意。 蘇晚箏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如她猜測那樣,陸翡在意時苒的事,不過是因為他沒交往過時苒這樣純凈乖巧,又有點自己的小個性的女孩。 但這份在意絕對跟愛畫不上等號,甚至可能連喜歡都算不上。 陸少也不是對女人認真的人。 再怎么,她也不可能把時苒交給陸翡,語氣加重了些:“陸公子,是我話說得不夠明朗嗎?苒苒已經(jīng)有男朋友且快結(jié)婚了,你就斷了心里的小想法吧。” 陸翡臉上笑容僵了下,哼一聲別過頭,看窗外:“無情無義。” 車子很快抵達秀場門口,不少記者慕名陸翡而來。 畢竟是豪門圈里特有威望的貴公子之一,當(dāng)瞧見陸翡胳膊上挽著的小手,媒體紛紛話筒遞過去:“陸公子,換新目標了嗎?” 對這種司空見慣的問題,陸翡從前還會調(diào)戲記者一番,但他今天心情格外不爽,陰冷地勾了下唇:“那么想知道,需不需要我請你到陸公館好好了解一下?” “……” 記者們后退一步,不敢再多問。 陸少平時可是笑嘻嘻的人,怎么的今天對人那么沖? 等下,陸少旁邊站著的女人,好像是那個蘇晚箏? 江清霾的手下愛將,也跟席江燃有點關(guān)系的女人。 瞧著女人纖細離去的背影,幾個媒體不由面面相覷。 這蘇家小女兒到底多大魅力,游走在兩個男人之間還不夠,竟然迷得陸少都為她性情大變? 全然不知自己成為話題中心的蘇晚箏抵達就座,座位經(jīng)過江清霾的暗箱cao作,被安排在了賈月旁邊。 只可惜的是,從開始走秀到結(jié)束,賈月忙著在后臺管自己品牌模特,幾乎不沾座。 走秀開始,全場燈光降了下來,有幾分鐘的等待時間,蘇晚箏正靜心坐在那,突然肩膀被拍了下。 她以為是江清霾,怔著回頭,卻是一張陌生隱晦的臉。 光線實在太暗,她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只聽耳邊傳來他的聲:“蘇晚箏,給你寫的紙條看到了嗎?” 蘇晚箏呼吸僵直,一股沁骨般的冰涼從后腦延伸到脊椎。 是那天在辦公室敲門的男人! 她提著裙子站起身,努力想把面前男人的臉看清:“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你想好了,秀場結(jié)束我在約定的地方等你?!?/br> 那男人轉(zhuǎn)過身,慢慢消失在人群里,“還有,小心你5點鐘方向坐的那個人,不管他對你說什么,讓你做什么,都別做?!?/br> “喂!”蘇晚箏要追過去,被旁邊的保安攔住:“小姐,走秀馬上開始了,請回到你自己的座位好嗎?” 陸翡正巧也端了暖胃的飲料回來,交到她手里:“怎么回事?你怎么站起來了?” 燈光太暗,陸翡沒察覺她臉色蒼白如紙。 蘇晚箏沒回答,手握著溫?zé)岬娘嬃?,身體卻像冰山那樣寒冷,心臟咚咚地狂跳。 再朝人群里望去,剛才那男人仿佛從沒存在過,再也不見。 她手腳冰涼,細白胳膊上可見清晰的青筋。 鋪天蓋地的恐懼、慌張、凌亂不安爬上心頭,讓她突然好想念席江燃。 不管周圍有多少人在喧嘩熱鬧,他不在身邊,她都覺得沒有一點安全感。 她喝了口熱飲料,深呼吸精心下來,開始思考那男人的音容。 她不覺得是她認識的人,又不像對她有侵略性。 會是誰呢? 秀場已經(jīng)開始,全場響起沸騰的音樂。 國際知名的音樂家在舞臺中央歌唱,模特們從兩側(cè)繞過,婀娜裊然地展示在觀眾面前。 蘇晚箏卻沒有看秀的心思,因為,她忽然想起那男人說的最后一句話—— 注意她五點鐘方向的人。 誰? 她對那男人的話摸不著頭腦,還是循著方向瞧過去,目光鎖定在她最為熟知的一男一女上。 大伯,蘇晟? 會場頂端有一顆巨大的燈球在閃爍,將場面炒得又熱又沸騰。 眼前蘇晟的臉龐忽明忽暗的,他在跟低頭宋瑜艷說著什么,忽然抬頭對視上蘇晚箏的雙眼。 大伯的雙眼家狹長,藏著什么情緒般,冰冷又沉狠地看著她。 蘇晚箏從沒從大伯眼里見到過那樣的表情,但那一眼兇冷的目光又極其自然,仿佛這才是他平日的常態(tài)。 那一剎,她渾身的血液冷凝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