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不管發(fā)生什么都別回頭!
書迷正在閱讀: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暴躁庶女專治各種不服、王牌保鏢、飽暖思你、后悔無妻:前夫請矜持、重生之后、閃婚有風(fēng)險(xiǎn)、女神的反擊、快遞是個高危職業(yè)、啞巴新娘:權(quán)少的心尖寵
驚恐抬起頭,對上季小青堅(jiān)定的眼神,他一邊趴著領(lǐng)她往前爬,一邊安慰: “噓,jiejie你別害怕。是師傅開的槍,你放心,師傅的槍法當(dāng)年在隊(duì)里是一等一的準(zhǔn),別害怕,有我們在,不會讓你出事?!?/br> 蘇晚箏幾乎崩潰的情緒才稍稍克制。 她眼眶溫紅看向身后,趴在那瞄準(zhǔn)的木源,撥開季小青的手,顫抖著麻木的聲音:“我……我們不帶木叔叔一起走嗎?” “我們先離開,手無寸鐵,在這里只會礙事?!?/br> 季小青說完想起什么,領(lǐng)著她加快了爬速:“我想起來了,jiejie,地窖!我們可以躲到地窖里去!” 木源確信自己打中了目標(biāo)。 因?yàn)槟菙€動的身影發(fā)出聲悶哼,隨即鮮血便染紅面前大片草地。 身邊隊(duì)員的倒下,明顯撼動了對方的軍心。 草叢蠕動幾分,像有人跑開了,木源瞇眼去看,那分明是兩到三人。 被指派前來探路的?還是說,是無意識間發(fā)現(xiàn)他們,打算回去匯報(bào)的? 無論是哪一種,現(xiàn)在都是逃生的最佳時間。 木源收起手槍,迅速伏低身子,朝著二人方向跟過去。 蘇晚箏爬得很慢,木源趕到時,兩人才剛剛打開地窖門。 “打算躲在這里?”木源蹙眉,腳踢了下那木門,“這能擋得住子彈?如果那群人堵下來怎么辦?” 季小青沒算到這一點(diǎn),心急地問:“那怎么辦?” “遇事不要慌張著急,目前看來,那群人的部隊(duì)還沒趕到,我們得在那之前趕緊離開?!?/br> 木源撿起一根樹枝丟上天空,沒有任何動靜,由此暫定那群人還沒追上來。 他掌心擱在季小青背上:“你帶著蘇晚箏往樹叢深處跑,盡量往高大的遮蔽物處跑,跑得越遠(yuǎn)越好。” 季小青急迫:“不是,那你……” 蘇晚箏站直身子,骨頭酸軟,手掌無力抓住木源:“不行,我們要走一起走?!?/br> 木源劃過臉龐的皺紋擰起,有幾分不耐: “好了,你們都別廢話,只有我身上有槍,都聽我的,往里跑,我去查探查探他們的隊(duì)伍,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你們就往前跑?!?/br> 他掌心落在季小青身上:“對講機(jī)在身上吧,我們時刻保持聯(lián)系。” 陰暗的天空劃過一道驚雷,宛如天邊裂開一道明亮傷口,觸目驚心。 蘇晚箏被季小青拉著不斷往外跑,天旋地轉(zhuǎn),草木像凌厲的刀不斷碰擦過身體。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頭頂樹葉像綿密的網(wǎng),團(tuán)團(tuán)困住她。 “小青,我有點(diǎn)……跑不動。”她跑了沒幾步就不行了,扶著樹喘息不止。 季小青連忙停下腳步,撫著她的后背:“jiejie,實(shí)在不行你上我背吧,師傅現(xiàn)在在給我們爭取時間,我們最好一刻不要停?!?/br> 蘇晚箏擔(dān)憂看向他:“可你也生著病……” “我沒事,有勁著呢?!奔拘∏喽挷徽f地蹲下身,“快上來,jiejie。” 蘇晚箏爬上他的背。 少年后背寬闊有力,他手臂牢牢扣住自己雙腿,往前跑:“jiejie,你要是覺得顛得不舒服,告訴我一聲?!?/br> “謝謝……”蘇晚箏壓低聲音,心里還擔(dān)心著木源那邊,不覺抓緊了季小青的肩膀。 察覺到她低落情緒,季小青一邊小喘一邊說:“jiejie,你不用太擔(dān)心,別小看了師傅,這種槍戰(zhàn)他從前經(jīng)歷過很多……” 話音剛落,忽然身后草木皆動,驚起一大片鳥兒,群群飛上天空。 那是一聲震耳欲裂的巨響,將季小青的話語全部吞噬。 那聲音絕非從普通槍支中冒出,威力撼動山林,在天空盤旋開一片煙霾。 兩個人麻木地站在那一動不動,完全被眼前此情此景嚇住。 “這……這是什么?”蘇晚箏率先顫抖著開口,心臟在那瞬間停跳了般。 她感受到身下少年顫抖的肌rou,他仿佛被凝固在原地,無法動彈。 “……師傅!”季小青滿臉充紅,血著雙眼對那片煙霧大吼。 …… 森林之中,海島公安在前方探路腳步一頓。 那一聲動靜震在所有人心頭。 席江燃也隨之腳步頓住,黑瞳凝視徐徐上升的煙霧,嗓眼忽然涌上一陣劇烈。 “席總,該不會……”時博心慌顫抖,不敢再往下說。 男人比想象中鎮(zhèn)定,緊抿薄唇,搜查出小五的定位,位置就在不遠(yuǎn)了:“還有五公里,就到得之的盤踞地?!?/br> 定位儀上小五在緩慢前進(jìn),那速度比起之前要慢得多,男人立刻意識到他們在緩慢前進(jìn),預(yù)備偷襲。 “大家注意!” 公安隊(duì)隊(duì)長大聲命令身后的隊(duì)員,“進(jìn)入一級戰(zhàn)備狀態(tài),各自檢查好身上的防彈裝備和武器,對方有炮!放輕腳步,隨時注意周遭動靜!” …… “木叔叔,他……不會在里面吧?” “不知道?!奔拘∏嗄樕[忍痛苦,牙齒咬緊下唇,痛苦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若不是帶著蘇晚箏,他寧可不要性命,也要沖回去救師傅。 可現(xiàn)在,他肩負(fù)著一條女人的性命,也是師傅鄭重托付給他的任務(wù)。 季小青知道,他這一次決不能讓師傅失望。 他必須要帶著蘇晚箏逃出去。 收拾好情緒,季小青深呼吸一口,重新彎腰把蘇晚箏背在背上:“jiejie,我們繼續(xù)走!” 蘇晚箏急迫:“可是木叔叔他……” 他潤朗的聲音從胸膛震出,十分清脆,又帶著壓抑的哭腔。 分明很痛苦,卻一邊喘息著跑,一邊擲地有聲道:“師傅說了!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許我回頭!我一定會把你救出森林,一定會!” 鳥兒群躥,野獸四處奔走,蘇晚箏伏在男人脊背上,此時覺得和這些走獸沒有任何區(qū)別。 她麻木地看向不斷后退的天空,布滿灰色的,大坨的烏云濃卷成墨,化不開。 很快,天空又一道明雷劃過。 這一次,伴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砸在她臉上刺骨的冰涼。 季小青生了病,再健壯的身體也撐不住這樣奔跑折騰。 踩在逐漸被雨水浸濕的土地里,一個不小心踩到地上的藤蔓,“砰”一聲重重砸在地上! 蘇晚箏被他摔出去好幾米遠(yuǎn)。 “jiejie!”季小青頭暈眼花,一顆牙都摔了出來,滿嘴是血。 他快速爬起來跑向摔在地上呻吟的女人,扛著她的手臂,扶她站起來:“jiejie,沒事吧?” 蘇晚箏撐著疼痛的雙腿,咬牙扶著棵樹坐下,黏稠的血液從她腿上傷口滲了出來。 她仿佛對血的鮮紅早已麻木。從衣服上撕扯下一塊布條,三下五除二包在膝蓋上。 越到絕境時刻,她越發(fā)冷靜。 季小青看著她包扎,盡管身體各處都在疼,他還是很自責(zé)難過。 包扎完似乎花了她所有的力氣,蘇晚箏靠在樹旁,弱著聲說:“小青,我們現(xiàn)在誰都沒有體力了,再這樣拼命跑下去,還沒被他們抓住,就會虛脫而死了?!?/br> 季小青咬唇低頭,雨珠砸得他眼皮抬不起來。 他用力抹掉臉上雨水,看著蘇晚箏虛弱無力的臉龐,細(xì)然點(diǎn)頭:“jiejie,我聽你的,我們休息。” 他在蘇晚箏的身邊坐下,背靠著大樹,拿出那個對講機(jī),萬幸沒有被摔壞,顫抖著試圖呼喊:“師傅,師傅……” 堂堂七尺男兒,一開口便掉了眼淚。 “師傅,師傅你回答啊,師傅!老大!” 季小青緊緊地蜷縮著雙腿,哭喊到最后不能自已,用手臂死死遮蓋住眼睛,“木源——” 蘇晚箏看著這個大男孩在身邊痛哭,一時間,她心底隱忍的酸澀悲痛,像潮水般席卷而來。 她咬緊下唇,顫著哭腔把男孩抱?。骸靶∏?,別哭了,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