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這樣你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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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們也不懂為什么時小姐要突然搬離,陸少這段時間對她夠好了。 可時小姐吩咐,她們也不敢違抗,可搬著行李下樓時,就見正主俊容陰沉地佇立在門口。 漆黑冷漠的視線掃過去,皆是寸草不生。 “陸……陸少?!?/br> 被瞪一眼,手里行李全掉下來,兩個傭人噤若寒蟬站在那,不安地咬唇。 陸翡眼底一片浸冰般的冷,腳尖隨意踢了下那箱子,“一夜不回家,家里換正主了?” 幾人心里又是咯噔幾聲,陸少在榕城富豪圈里有名的脾氣好,除去嘻笑嗔鬧外,就沒什么別的表情,說他風(fēng)流,可時小姐是進(jìn)門的第一個女人。 且住進(jìn)家里后,他們常常能看到陸少各方各面的表情,欣喜、溫情、慍怒不言……仿佛脫胎換骨的另一個人。 傭人們堪堪垂下頭:“陸少,時小姐說她晚上就要搬家離開,所以……” 時苒收拾好最后一個箱子,從二樓房間出來時,就瞧見底下站著一排人,低頭怯懦說著什么。 她當(dāng)時心里微沉,便知道誰回來了。那人站的位置正好被欄桿擋住,時苒扶著樓梯吃力把行李搬下去,“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一下引得幾個認(rèn)錯的傭人抬起頭。 “她使喚你們干活,你們就乖乖聽話?” 陸翡仿佛聽見什么彌天笑話,輕冷發(fā)笑。 他背對著樓梯站,聽見那動靜,也聽見她柔急喘息,吃力搬運的聲音,偏就是不回頭。 “用你們多年,不論待遇、薪資和勞工都給你們最佳,不過還是一群養(yǎng)不熟的狼?!彼@話扯高了點嗓音,故意說給身后那細(xì)細(xì)的人聽的,“正好,陸公館最近也該換換血了?!?/br> 幾個傭人聞聲大驚失色,有許多都是年輕小伙小丫頭,指著這一份工資養(yǎng)家。 時苒舔了下唇,手背將臉上汗抹掉,細(xì)細(xì)沉沉的嗓音:“陸翡,是我命令使喚她們幫我辦事,他們幫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 陸翡知道那話正中她下懷,這個心懷圣母的女人最看不得誰因為她受罪。 “看在我的面子?”陸翡聽她的話,一下笑出來,“我跟你什么關(guān)系?” 時苒眼睛灼了下,低頭舔了舔唇角,不理他頑劣的態(tài)度:“我的意思是,住在你家,我沾了你光,這樣你滿意了嗎?” 她把行李吃力搬下樓,本就嬌弱,咬牙往下搬運,嬌白的小臉都憋成緋紅色。 陸翡始終就這么靜裊看著,眸光暗暗,當(dāng)她從身邊經(jīng)過時,壓低聲說:“你沾我的光,我也沾了你的人,別妄想搬走了就能跟我一刀兩斷。” 他聲音輕微,幾乎是只有兩人才能喬聽見,可時苒還是不受控制紅了臉,想起那幾個不可言說的夜晚,她氣憤咬唇瞪他,張張嘴想罵人,卻又咽進(jìn)肚子里。 “想罵我陰魂不散?不否認(rèn),我臉皮確實比你厚幾個城墻?!?/br> 陸翡喜歡欣賞她受折磨的表情,越紅,他越有成就愉悅感,指尖在她臉上擰一下時,時苒如驚弓之鳥彈開。 時苒恨不得拿行李箱碾在他腳上:“你不許再提那兩晚的事,對誰都不許?!?/br> “不想我提也行?!标戶涓┥砺湓谒?,“告訴我找到了哪邊的好房子,嗯?” 時苒閉緊嫣然的紅唇,水汪汪眼睛固執(zhí)看他。 “你不說我也能查得到,不過等我查到,這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彼腥计鹨唤z興致高昂的火焰。 時苒驚惶:“你這瘋子,這是我的隱私,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你在我這還有什么隱私?”陸翡笑容深意。 “……” 時苒說不過他這張靈巧的嘴,也不想他爭辯那些事,“總之,以后你有事可以來學(xué)校的辦公室找我?!?/br> “辦公室不錯?!?/br> 陸翡輕輕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什么,然后忽而低頭,悄悄在時苒耳尖上咬了一口,“那過幾天,差人給你送一張比較結(jié)實的桌子……” “??!” 時苒嚇得像受驚的小獸,拎著箱子往旁邊一跳,憤然瞪他,“你這變態(tài)!” 她氣得沖出門外,虧她早晨還為他感動了下,可方才他滿臉戲謔捉弄的表情,分明就把她當(dāng)猴耍。 看著車來車往,時苒緊咬著瀲滟唇瓣,沖出房門時,卻見一輛深藍(lán)高貴的車子駛?cè)牍^。 車子后座一位優(yōu)雅的身形,隔著茶色車窗,時苒沒看清那女人的臉,但應(yīng)該不是江小姐。 她拎著箱子一時恍惚了下。 怎么她前腳剛走,后腳他就有客人了,還是個容貌不凡的漂亮女客人。 心臟某處被不知名的情緒蟄了下,很輕,卻正中下懷。 時苒沉下臉頰,不知不覺,拳頭竟已攥得很緊,她自己都未察覺。 坐車回到出租屋,沈如楓已經(jīng)在樓下等她。替她搬上搬下地處理行李。 等兩人把四個箱子拖回家時,已經(jīng)快六點了。 時苒瞧著男人額頭上一層薄汗,吐吐舌,表示謝意:“學(xué)長辛苦了。” “辛苦什么,你還好了,以前幫一些男室友搬家,還要連ps4整套搬過來,那才叫一個累?!?/br> 沈如楓溫柔一笑,上下打量時苒,“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時間差不多,我們準(zhǔn)備出發(fā)了。” …… 陸翡對走前的時苒笑瞇瞇一張臉,等女人離開后,他那表情像坐過山車似的,急轉(zhuǎn)直下。 傭人們頓覺客廳氛圍陰惻惻的,空氣里,四處充斥著冷意。 “陸少……”一位小傭人怯懦上前,拿著幾條毛巾,“這是時小姐用過的洗臉毛巾的浴巾……” 陸翡冷聲打斷:“都扔掉?!?/br> 既然她不想留任何痕跡地離開,他留下做什么? 搞得像他有多殷切等她回來似的。 “……是!” 好在不久,房門被一陣輕柔的鈴聲所擊響。 傭人小跑過去開門,陸翡扯了下領(lǐng)帶,臉色陰惻惻的:“今天不見客?!?/br> 很奇怪。 以前心情不好時,約上幾個兄弟出去喝一杯就好了。 但今天他什么也不想做,不想喝酒,不想蹦迪,不想看那些男女親熱,只想一個人待在家里消磨時間。 什么都提不起他的興致了。 “陸少,客人是一位自稱龍小姐的女人。” 他脫外套的動作一頓,濃眉輕擰了下,又是她? “陸總?!饼埻癜韥硪娝氐?fù)Q了身漂亮的小洋裙,佩戴精致古典風(fēng)的紗帽,一雙蕾絲手套襯得小手玲瓏。 陸翡重新把領(lǐng)帶系正,起身走到玄關(guān),對旁側(cè)愣著的傭人道:“都杵在這做什么?還不去拿拖鞋倒茶。” “不用麻煩了。”龍婉連忙柔柔開口,順勢又低頭掃一眼地上的鞋子,有一雙女士拖鞋。 她眼神低低掃過,裝作沒有看見,紅唇揚起笑意,繼續(xù)說她的正事,“冒昧來訪,陸先生,我朋友新開了一個還不錯的飯店,想問問你,要不要來一起吃飯?!?/br> 陸翡神情猶豫了下,對上女人盈盈期待的視線,他斂眸:“在什么地方?” “桃花里。我正要開車過去,正路過你家,就來問問你。怎么樣,是你喜歡的粵菜餐廳,我朋友幾個跟你一樣,有設(shè)計公司的老板,也有幾個和警署調(diào)查員有關(guān)的人,我覺得你應(yīng)該都能聊得來?!?/br> 像她這樣手段人脈廣的,要追求一個男人,自然要用最對胃口的方式。 龍婉早就調(diào)查過陸翡這幾天見過的人,大多都是她所談及的這兩類人。 陸翡本不想去,此刻卻來了些興致。 尤其王總忽然行蹤不明的事,惹他很是好奇,去探探消息也沒好,反正他這幾日無聊。 “那龍小姐先在車上等我,我換身衣服就來?!?/br> 龍婉微勾笑容:“請便?!?/br> 眼見陸翡轉(zhuǎn)身離開,龍婉朝著一直朝她打量的傭人溫柔頷首。 她裝作觀賞家里裝修的表情,實則在仔細(xì)搜刮每個角落,尋找女人的蹤跡。 奇怪的是,雖然地上有雙小碼的女士拖鞋,這里卻不像有異性居住過。 龍婉從父親那聽過,陸翡雖然在榕城是個風(fēng)流倜儻的形象,但他從不亂碰女人,更別提帶回家歸宿。 她還聽說,陸翡十多年前曾有一個相知相識的青梅竹馬,比他大上兩歲,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香消玉殞,死因不明,陸翡一直在調(diào)查中。 龍婉眼角綻出一絲凌凌的冷光,她有種冥冥直覺,若真想拿下這個男人,就得從這個青梅竹馬下手。 …… 時苒在榕城生活二十余年,還是第一次聽說桃花里開了餐廳。 這里原本是著名的3a景點桃花林,最里面有溫泉沐浴,誰能想到這林子里竟還開了一個粵菜餐廳,坐落在茂密的花樹之間,風(fēng)景宜人,特別適合捧一杯酒,與三兩好友約在露臺賞景用餐。 沈如楓開車載時苒到飯店前停下,一眼參透她新奇打量的表情,笑說:“這家店新開的,很早之前就在公眾號微博上打過廣告,能在桃花里開餐廳,家里沒點關(guān)系是不可能的,畢竟是國家級景區(qū)?!?/br> 時苒若有所思地點頭,一仰頭就瞧見懸掛在飯店門匾上的恭賀開業(yè),幾個鮮紅的大字,尤其明顯。 “喲,這不是柳敏衫嗎?”沈如楓剛把車子停好,便瞧見站在門口打電話的女人。 她穿著身墨藍(lán)色的旗袍,膚白貌美,像店慶模特一樣站在那,搔首弄姿。 遇見哪個西裝革履的俊男走過去,還不忘摘下墨鏡拋個媚眼。 那是她們大學(xué)時期的三大校花之一,分為清純,溫柔和美艷三個派系,柳敏衫無遺屬于后者。 這女孩從小家境倒不富裕,不過憑著出彩的相貌,找的男朋友一個比一個有錢,臉上用的身上穿的從不缺名牌。 “她現(xiàn)在還有男朋友?” “肯定有。” 沈如楓掃一眼,一臉?biāo)菩Ψ切Φ谋砬?,“?yīng)該這次也要帶來吧,她在群里點名道姓了要加一把椅子。聽說是個事業(yè)有成的富商,30多歲,有錢程度,是你我想象不到的……只不過這種男人、這個年齡,你懂吧,是有家庭的……” 時苒忍不住張了張嘴,只是訝異,與自己同年齡的女人,竟然都走到這個地步了。 她記得自己當(dāng)時不大喜歡柳敏衫,因為這女人追求過洛揚。 洛揚越不理睬她,柳敏衫越是纏得來勁,用自己前男友送的名牌手表去討洛揚歡心,這是時苒最看不起她的一點。 不過現(xiàn)在和洛揚分手了,她對柳敏衫也沒太大敵意。 “她這種女人我們見多了,你未必適應(yīng),要覺得跟她相處不舒服,你在飯席上可以跟我說?!?/br> 時苒淺淺一笑,“好。” 飯店大堂栽著一棵巨大的桃花樹,不知用什么方式,在室內(nèi)養(yǎng)殖得花朵飽滿,綠葉鮮嫩,不少客人都慕名這棵樹前來拍照。 時苒打量四周環(huán)境,鮮明大氣,廳堂如同殿堂般高貴富氣,不愧是能拿下3a景區(qū)飲食的大財閥。 包廂里,一桌9人已經(jīng)到得差不多,沈如楓和時苒是最后進(jìn)去的。 時苒進(jìn)屋時,整個屋子都寂靜了下,然后爆發(fā)出一陣欣喜又驚異的聲音:“時苒?” 班長曉甜第一個站起身,熱情笑著拉住時苒:“苒苒!你不是從不參加我們聚會的嗎?以前喊你,你都沒來過,簡直了,我以為你跟我們的感情都淡了呢?!?/br> 她是個乖巧溫和的女孩,滿心讀書,文雅安靜,時苒聽說,她家人給她找了個不錯的事業(yè)單位。 大家對時苒的出現(xiàn)開始議論紛紛,因為是飯桌上的新面孔,大多都是褒義的夸贊:“就是??!不過這么幾年過去,大家都變老了,感覺苒苒還是這么小小一只。” “必須的,人家單位好著呢,小學(xué)教師,成天和孩子們在一起,能不年輕嗎?” “好是好,就是太忙,都沒空跟我們約約飯。” 這時,人群里冷不丁飄來一句陰嗖嗖的話:“你懂什么?人家戀愛中的少女,只跟自己男朋友玩,閨蜜朋友都是屁,只有寂寞了才會找著玩。” 場上頓時靜寂下來,一桌人都陷入陰沉的旋渦。 時苒微笑的表情也僵了下,她無聲攥緊蒼白的十指。 看向斜對面,正用熒光指甲油手指玩手機(jī)的柳敏衫。 來聚餐前,組織者沈如楓跟大家伙都提過醒,時苒剛剛分手心情不好,所有人都不許提“洛揚”兩個字。 畢竟那是校園里最引人注目的一對,如今鸞鳳紛飛,昔日甜蜜都成了惘然,連他們都忍不住失落感嘆,更別提當(dāng)事人有多難受。 大家都心知肚明地不提,可忘記了,這飯桌上還有個跟時苒視若仇敵的女人存在。 柳敏衫見時苒不回答,終于肯高抬她的貴眼,看她一眼。 時苒果然如大家所說的那樣,幾乎沒什么外貌上的變化,頭發(fā)留長包裹著小巧玉嫩的臉頰,睫毛與生俱來的卷翹濃密,特別是那雙澄澈烏黑的眼睛,柳敏衫特別討厭,最會裝純勾引男人。 她究竟用什么護(hù)膚品保養(yǎng)得這么好,扎個辮子穿上短裙,說她是高中生都信。 柳敏衫自然不會在明面上說,低頭輕輕撥弄指甲:“時苒,你說對吧,平時聯(lián)系你都說忙,怎么,現(xiàn)在一分手就有時間了?” 時苒臉色微白,卻也料想到這個局面。 沈如楓忽然“哐”一聲將椅子拉開,貼著時苒身邊,本就正氣的臉頰,皺起濃眉時更加嚴(yán)肅厲然:“柳敏衫,今晚給你上多少扎才堵得住你的嘴?” 柳敏衫輕勾紅唇,挑著纖眉,欣賞自己的五指:“我今天不喝酒,等會男朋友要來,不能喝,晚上我要開車呢。” 繼而她又笑說:“倒是你,沈如楓,都快30歲了,還開著你爸那輛小polo呢,這幾年你都在干什么呢?以前學(xué)習(xí)那么好,怎么沒賺到點錢換輛好車開開?” 后來時苒才知道,柳敏衫敢在大家面前這么狂的原因。柳敏衫男朋友跟老板是朋友,這個包廂是他定的,連費用都全包了。 沈如楓臉上抽搐兩下,陰惻惻地回了句:“開什么車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坐穩(wěn)你蘭博基尼的副駕駛位就行,別一個不小心翻車?!?/br> “早就換了,蘭博基尼呀,那都是窮人的座駕?!?/br> “……” 時苒抿了口淡茶,忽然清凌凌地開口:“窮也好,富貴也好,不偷不竊,不爭不搶,自己掙來的才最安心。” 不偷不竊這四個字跟鋼針?biāo)频?,一下扎到柳敏衫的心里?/br> 在座都心知肚明,成年人的暗示不用太多。 “你什么意思?誰偷了?”柳敏衫話一出口有點沖,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太過激,反而有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 她旋即不屑笑了下,“這世界上就是太多像你這樣想法的人,才會有這么顯著的貧富差距,窮人都是安于現(xiàn)狀,只有富人才會更富?!?/br> 眼見氣氛更加劍拔弩張,一個戴眼鏡小伙起身調(diào)節(jié)氣氛:“好了,大家就別說這個窮富的事了,我最窮,行了吧,我現(xiàn)在微信余額里只有20多塊,連明天吃飯都成問題?!?/br> 沈如楓笑,他跟這小伙子比較熟悉:“你怎么混到這個地步了你?不然我先打給你50,明年你連本帶息還我就行?!?/br> “我去你的,50塊你還收利息,滾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