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你威脅我?
書迷正在閱讀: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暴躁庶女專治各種不服、王牌保鏢、飽暖思你、后悔無妻:前夫請矜持、重生之后、閃婚有風(fēng)險、女神的反擊、快遞是個高危職業(yè)、啞巴新娘:權(quán)少的心尖寵
受到驚嚇的賓客紛紛望去,凌空而來的尖銳聲音,打斷了兩人宣誓的聲音。 時苒聞聲望去,門口那女人熟悉得很,樸素衣裝,兇神惡煞。定睛看去,她身子一抖,筷子險些掉在地上—— 這不是黃雁嗎?! 黃雁手里不知道哪來一個話筒,指著面前的兩個新人,放聲大叫:“這個韓玲美,就是個小三,賤女人,把我們家的財產(chǎn)騙空,還害得我的兒子,時大器入獄。我們現(xiàn)在傾家蕩產(chǎn),兩個風(fēng)霜老人連一個吃住的地方都沒有,而你們還在這里逍遙快活!” 她暴戾尖銳的聲音響徹大廳的每個角落。賓客們都是洛揚和韓玲美的朋友,大部分都不知情兩人的感情過程,黃雁這一當(dāng)眾爆料,直接啪啪打了兩人的臉。 韓玲美氣到渾身發(fā)抖,奪過司儀的話筒尖叫:“你這個瘋女人給我閉嘴!保安!保安呢?” 現(xiàn)場卻神奇地沒出現(xiàn)一個保安,賓客們都驚奇地看看黃雁,再看向韓玲美,眼里充滿探究和責(zé)問。 黃雁滿眼怒紅地站在那,狠狠指著韓玲美:“我告訴你,不給我兒子一個解釋,你今天別想好好舉辦婚禮,我說過,你偷走我的錢都沒事,但你玩弄我兒子的真心,甚至毀了他的后半生,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精心策劃的婚宴被人攪局,韓玲美幾乎燒紅了眼:“掐你少血口噴人!我跟你兒子是正常分手,他出手打我老公,我念及舊情才沒有索要賠償,只是讓他拘留一段時間,好好反??!怎么,你們打人還有理了?” 黃雁撩起袖子,對她這個在菜市場為幾毛錢也要據(jù)理力爭的人,吵架她可從來沒輸過: “打你怎么了?jian夫yin婦,違背倫常,你這個沒頭腦沒文化的鄉(xiāng)下女人也就算了,洛揚你跟你爸媽都是高知分子,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 她這一番點名道姓,直接把洛揚父母也點名了。兩個身穿正裝的老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向來受人尊敬,哪里被這樣公開凌辱過。 韓玲美氣得不行,撩起裙子要沖過去用暴力:“你這個潑婦真是夠了,給我滾出去!滾出我的婚禮!不然我報警了!” 洛揚皺眉立刻控制住她:“好了,你冷靜一點!保安!保安呢?” 所有人都看呆的同時,人群里立起一道筆挺的身影,陸翡手抄在西服口袋里,步伐悠悠地走過去:“別喊了,保安叔叔也很累的,讓他們好好休息一天不好嗎?” 兩個吵得面紅耳赤的人回頭來,韓玲美愣著看陸翡緩步走過來:“陸翡?” 時苒:“……”扶額嘆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原來陸翡說的鬧劇,就是把黃雁給請到婚禮上,這個小潑老太太對兩人的怒氣不亞于時苒,一出場絕對爆炸。 看到陸翡不懷好意的表情,韓玲美立刻明白過來,睜大眼睛驚愕問:“陸翡,這個潑婦是你找來的吧?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們在這結(jié)婚,她連請柬都沒有!” 陸翡走到韓玲美面前,聚光燈逐漸落在他身上,雪白色的西服將他襯得玉潤儒雅,兩顆黑色耳釘卻又別致的痞匪。 他緩緩問:“韓小姐,你沒發(fā)現(xiàn)婚宴上的安保都不是酒店工作人員嗎?” 韓玲美一怔,旋即看向大廳周圍站著的安保,確實穿著酒店制服,還戴著帽子。 可是不是酒店工作人員她不知道,因為這酒店都是倪紅幫她定的。 “莫非兩位都沒發(fā)現(xiàn)?難不成這婚宴酒席都不是你們辦的?” “是我辦的,怎么了?” 倪紅再也看不下去,忍受不了好姐妹一直被欺負(fù),丟掉手上的伴娘捧花,“我認(rèn)識酒店的主辦人,幫我的好姐妹設(shè)計婚宴,有問題嗎?” 她看一眼四周的安保人員,臉色乍然變了,這人竟神不知鬼不覺把酒店的安保都換成了自己人,才放這姓黃的女人闖進來。 倪紅立刻意識到陸翡這是有備而來,故意來鬧的。 她心里頓時一股火氣騰上胸膛,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小美跟他們再有矛盾,也不該做這種沒道德的事。 但倪紅心里清楚陸翡在榕城的影響力,跟他在這鬧起來沒有好下場,只會把場面變得更糟。 倪紅壓下怒氣,穩(wěn)住呼吸說:“女士,陸先生,你們都停一停,能不能等婚禮結(jié)束了,咱們再解決私人恩怨?您看今天有那么多賓客到場,浪費他們的時間多不好?!?/br> 黃雁暴脾氣根本不吃這一套:“不可能!這件事,你們今天不當(dāng)眾給我一個說法,休想讓我離開這里。” 倪紅陪著笑臉勸道:“阿姨,是這樣,這么多人看著呢,你說多難看……” 黃雁冷笑幾聲:“我不怕什么難看!難堪的是他們那對狗男女!” 她就叉腰橫站在舞臺中央,手里拿著話筒,態(tài)度極其之硬,沒任何回轉(zhuǎn)的余地。 倪紅臉色微白,著急看向身邊的韓玲美,她一直在順氣,要不是洛揚死死拽住她的手,她估計就沖過去跟黃雁干架了。 洛揚是個明事理的人,也清楚黃雁的性格,她多半是為了錢和時大器來的,不當(dāng)面解決是不會罷休。 他好聲好氣地開口:“媽,有什么事我們好好談,咱們先把話筒放下,然后您提您的要求,怎么樣?” 黃雁氣勢洶洶地瞪過去:“誰是你媽。你現(xiàn)在知道難看了?當(dāng)初背著時苒,跟我兒子的女朋友搞在一起時,你知不知羞?” 底下發(fā)出一片震驚議論的聲音,賓客們左右耳語,看著洛揚的眼里滿是質(zhì)疑。 洛揚拳頭緊了下,喉嚨滾動怒氣,依舊克制:“這件事解釋起來很復(fù)雜。” “少來了你,送我兒子入獄,占著我女兒十多年的青春,我告訴你們,我們時家雖窮但有志氣,不會任你們這樣欺負(fù)的!” 洛揚平息氣息:“我跟苒苒是和平分手,我確實對不起她,但該做的我都做盡了。我想補償,可她不要,也不想再跟我見面,我認(rèn)為對她最好的方式就是離開。如果您不相信,可以當(dāng)著所有人面問問她?!?/br> 時苒忽然被點名,大半人的視線都朝她望來。 黃雁兩手一攤:“她不要補償,可不代表你不該給,對吧,女孩子十幾年的青春,浪費了就沒了!” 時苒滿臉無語,她以前怎么從沒發(fā)現(xiàn)這個媽這么為她考慮了。 黃雁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洛揚抿了抿冷薄的唇,目光多了幾分嫌惡和不耐煩:“那你提吧,怎么樣你才能走?” 他這人最怕麻煩和丟面子,遇上不要臉的就當(dāng)是被劫匪劫了,能怎么辦。 黃雁見他妥協(xié),計謀達(dá)成,眼底露出一絲得意:“我們也不是貪的人,今天當(dāng)著這么多父老鄉(xiāng)親的面,只要你想辦法把我兒子從牢里接出來,再把韓玲美從我兒子那騙走的200萬還給我,我就放過你?!?/br> 陸翡在旁聽著忍俊不禁,老太太還真敢獅子大開口。當(dāng)時他找到黃雁,就已經(jīng)承諾了他們二老后面的生活費,現(xiàn)在還要200萬。 不過,這出戲效果意外地好,人們都是愛看熱鬧的,叫這些觀眾們看看洛揚和韓玲美的真面目,給時苒出一口氣,花多少錢都值。 韓玲美氣到抓狂,“你說什么?兩百萬?你個老不死的想錢想瘋了吧!”她氣到口不擇言,一反她平時的形象,下面的觀眾又開始一波議論。 不待黃雁罵出口,陸翡往前一步,墨色瞳孔夾帶寒光:“韓小姐用這種話稱呼一個長輩不合適吧?再者,那兩百萬本就屬于時家所有,那筆錢你拿去給洛揚用,什么用途,需要我當(dāng)面跟大家說明?” 那是韓玲美唯一的把柄,她花錢動關(guān)系救洛揚,這事要被傳大了,他們都得坐牢。 她像紙老虎一樣嚇得不敢說話,咬緊唇瓣,青一陣白一陣:“你……陸翡你威脅我?” 陸翡眼底涼意散去,又恢復(fù)假笑的表情:“只要當(dāng)著大家的面,點頭答應(yīng)這個要求,我保證帶黃阿姨走。” 韓玲美猶豫看向旁邊的洛揚,且不說現(xiàn)在他們拿不出錢,200萬得多久才能還上。可如果不還,把柄握在別人手里,等待的只有牢獄之災(zāi)。 她快把嘴唇咬破,視線陰鶩掃視人群,最后死死定格在那臉色無波的時苒身上,眼神如剜刀一般恨不得將她剁成碎片。 要不是時苒,要不是她勾引陸翡,他們也不會被逼到這種境地!這個狐媚子賤女人! 時苒忽然被韓玲美盯上,平靜讀著她眼底的怒氣沖沖,忽然覺得好笑。她細(xì)手托著下巴,如看跳梁小丑般凝視她,蔑然勾唇。 她知道這一仗她贏得漂亮,在洛揚和韓玲美那拿回了自己的尊嚴(yán),是陸翡幫她贏的。 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不在于結(jié)果,而是有個多金英俊的男人肯這樣為她付出,從各個角度就完勝了。 這場鬧劇僵持到韓玲美和洛揚進行深度溝通,最終咬牙答應(yīng)黃雁的要求告終。 黃雁得到想要的,終于滿意離開,而陸翡也不久留,眾目睽睽之下,牽起時苒的手掌離開。 “等等?!?/br> 在他們走向大門時,洛揚清冷顫抖的聲音響起。 時苒腳步?jīng)]停,陸翡卻停了下來,倒想聽聽他還有什么話要說。 洛揚對著她纖長潔凈的背影,咬牙說出他想說很久的話: “這樣報復(fù)我,時苒,你高興了嗎?讓我傾家蕩產(chǎn),最后成為你們家的打工奴,你滿意了嗎?我曾經(jīng)以為你是個心思純良的女孩,對身外之物并不在意,可今天你的這些行為,讓我看到你變了,自從你跟陸翡在一起后就變了,變得世故,斤斤計較,精于算計。” 時苒視線微震,聽著洛揚的每句話,一字一句敲在她心上,只不過,掀起的是無邊的憤怒。 陸翡笑了聲,牽時苒的手緊了些,轉(zhuǎn)身要跟他理論是非,卻被時苒拉住。 陸翡低頭望過去,女人眼中不知何時已燒得血紅,宛如浴血重生歸來,她帶著股從未有過的強大氣場,踩著裸色的細(xì)跟高跟鞋,一步步朝洛揚走去。 “你說對了,洛先生,我現(xiàn)在高興得恨不得立刻飛起來。自從發(fā)現(xiàn)你跟韓玲美搞在一起,我就恨不得剝你們的皮,喝光你們的血,把每一寸皮rou都剜下來喂狗?!彼t唇妖冶張開時,吐出的字句可怖而瘆人,是洛揚從未從她嘴里聽到的,。 時苒走到他面前,裙擺降落,順手拿了酒保的一杯酒,當(dāng)著他的頭頂緩緩澆下。她抬起手臂時,一股迷人心魄的淡香,讓洛揚竟還下意識以為她要抱自己,沒有躲避。 但直至冰冷的酒水從頭流到尾,他整個人顫抖起來,驚愕看著她。 “我跟陸翡在一起,他疼我惜我,處處為我思慮,帶我開眼界,見世面,這些是你給不了我的。井底之蛙才會嫉妒向上走的人,更何況你現(xiàn)在被我踩在腳底下,連井底之蛙都不如?!?/br> 時苒微笑,緩緩將酒杯摔到男人腳邊,“山水有相逢,天道好輪回,洛揚,韓玲美,你們的報應(yīng)還在后天?!?/br> 她說完這一切,場上鴉雀無聲,像在看一場涅槃重生的大戲,精彩得叫人血脈噴張,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時苒轉(zhuǎn)身毫無留戀地離開,主動挽上了陸翡的手。 就連陸翡都被她驚住,但隨即眸底的意外淡去,變成欣慰而寵溺的笑容,順著她手臂下去,與她纖細(xì)的十指相扣。 成長確實很痛苦,但不管她變成什么樣,他都陪在她身邊,樂于接受她的所有面孔。 直到上車,時苒才發(fā)起抖來,肩上披著男人的外套,縮在后座搓手:“天哪,剛剛那些話真是我說出來的嗎?我應(yīng)該不是精神分裂吧?當(dāng)時就是太生氣了,才……” 陸翡拉過她的手,放到懷里幫她搓,淡聲說:“緊張什么,想罵人,干架,抽巴掌還是踹襠都隨便來,過程你爽了,事后有我收場?!?/br> 時苒認(rèn)真地說:“不行,你那么忙,如果我真做那些,被有心人拍到送到報社去,又要影響你工作了?!?/br> 陸翡動作頓了下,握緊她的手,澈黑的目光忽然多了幾分認(rèn)真:“你是怕我欠我什么,還是真的在擔(dān)心我?” “……都有吧?!睍r苒忽然被他這樣盯著,有點緊張和不安,方才那強勢的氣場不知藏哪去了。 而此刻,她那柔柔軟軟的模樣在陸翡眼里,就是一個嬌羞又不知怎么擺表情的小女人,別提有多憐人。 她越是憐人,陸翡就越是鍥而不舍要一個答案,“哪種更多一點?” “……這重要嗎?” 陸翡眼瞼微垂,然后說:“剛才在婚禮上你說的那些,是不是默認(rèn)了我們的關(guān)系?” 他問著,能感覺到說話的尾音緊張起來,眼光期待望著她。 時苒愣住,耳朵尖躥上一朵粉色。 她……她當(dāng)時說的那些,都沒經(jīng)過大腦,只是把內(nèi)心最直觀的感覺說出來…… 這該代表她默許喜歡陸翡嗎?想答應(yīng)他當(dāng)他女朋友嗎?時苒問自己,同時,她也確信自己對他的感覺不一樣,至少,和對別的男人不一樣。 尤其今天,他平時那么忙,還想著在婚禮上為自己出頭,雖然行為“土匪”了一點,但這就是他保護她的方式。 時苒不想再叫他失望,可這一句愿意,又很害羞不知該怎么說出口。原來在在意的人面前,性格再怎么變,還是會回歸到最本真的小女人狀態(tài)。 “嗯?”陸翡抬起她的下巴,越來越紅的耳根,似乎證明著什么。 他性急,忽然在漆黑中覆下來,唇瓣抵著她的唇,逼她的視線抬起來看著自己。 時苒喘息急了些,推他胸膛,掙扎不掉,避不開。 “想躲嗎?我這樣讓你不舒服嗎?”陸翡低眸看著她含著一汪春水般的眼眸,啞聲問,“不喜歡我吻你?” “你別這樣……” 陸翡溫柔撥弄她的劉海,讓她的臉頰都露出來,然后輕輕地問:“時苒,我說過我給你時間考慮,但這時間是不是太久了,你自己說,這樣一直吊著男人的心,是不是不對?” 時苒被他糊弄了去,真就低頭思考起來,確實,如果不是陸翡提醒,她都忘記她吊著他那么久了。 想到此,眸中立刻升起一絲歉疚:“對不起?!?/br> 陸翡繼續(xù)在她耳邊誘哄著:“乖,那你親口告訴我?!?/br> 時苒被他火熱視線逼得支支吾吾,閉緊雙眼,“我……其實對你……也有點……那個的?!?/br> 這嬌嬌柔柔的語氣,跟剛才潑紅酒的女人哪是同一人。 陸翡忍俊不禁,舍不得這樣逼她,可今天他必須問出個答案為止。 “對我,有哪個?” “有點,想法?!?/br> “什么想法?” 時苒輕輕說:“就是……可以答應(yīng)你。” 陸翡耐著性子,像教小孩子咿呀學(xué)語似的:“可以答應(yīng)誰,做什么,我要聽你完完整整地說?!?/br> 時苒豁出去了:“我可以答應(yīng)你,做你女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