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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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養(yǎng)院......那不行,我不能讓小河一輩子在療養(yǎng)院中度過,我要她好起來,我要看著她結婚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一想到把meimei送進那種療養(yǎng)院里,身邊都是一些木偶一樣的人,連醫(yī)生和護士都靜悄悄的不愛講話,像是一個世界遺棄的角落,她的心里就不寒而栗。 周醫(yī)生見她的態(tài)度有轉變,便站起身來,說:“做為醫(yī)生,我一定要給你最專業(yè)的建議。不過做為小河的監(jiān)護人,她的去留決定權握在你的手里。你自己考慮一下吧,我下樓去看看小河?!?/br> “周醫(yī)生!”南汐追了周醫(yī)生幾步,“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嗎?如果我把小河帶回家,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我想......”周醫(yī)生考慮了一下,“我給你打一個比方,所謂自閉,就好比小河的身上被下了一道咒,要想解除這道咒,就需要鄧嘉祥這個人的聲音和氣息。如果沒有......那么小河就沒有辦法從封印中被解救出來,她就會一直被那道咒壓著......” “別說了!我懂了!”聽周醫(yī)生這樣說,南汐陡生一種絕望的無力感,她跌坐在椅子里,擺手示意周醫(yī)生不要再講下去了。 周醫(yī)生挑了挑眉,下樓去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路在遠跑了上來。他見她趴伏在梳妝臺上,一聲不吭,便過來扶她的肩:“小汐,周醫(yī)生跟你說什么了?” “周醫(yī)生說,小河被神秘的力量封印了起來,而解除封印的法術只掌握在鄧嘉祥的手里......”南汐抬起頭,把臉埋進了路在遠的懷里,“我好難過,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我的meimei真的不由我做主了嗎?” “不如這樣吧,我們把小河送出國,我讓朋友在英國找一家專業(yè)的自閉癥療養(yǎng)機構,也許經過一段時間療養(yǎng),小河也能康復呢?!甭吩谶h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他能想出來的辦法,就只有這一個。 可是南汐卻搖頭:“不行,我想......我還是不要拿自己的meimei去冒險了,聽周醫(yī)生的吧.......” 南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別提多郁悶了。她默默地掉下眼淚來,緊緊地抱著路在遠:“我害了小河,可是我卻救不了她,我好難過......” 路在遠只好安慰她:“你也別想太多了,既然周醫(yī)生對小河的康復很樂觀,那么咱們就讓她在這里住一陣子,觀察一下她的情況。如果能好起來,那當然是好事,到時候再接她回家,不是更好?” “我也只能這么想了?!蹦舷贿呎f著話,眼淚噼哩啪啦往下掉。 她在樓上難過了好一會兒,才擦干凈眼淚,走下樓去。 此時,周醫(yī)生已經離開了,鄧嘉祥正牽著南河的手,繞著院子的四周散步。 見南汐走出來了,鄧嘉祥把南河領到她面前,指著南汐,對南河說:“小河,跟jiejie打個招呼?!?/br> 南河低著頭,也不看南汐,只往鄧嘉祥的身后縮。 南汐剛剛擦干的眼淚,此刻又掉了下來。她說:“算了,別難為她了。剛才周醫(yī)生找我談過了,我本以為照顧小河是我的責任,但是聽周醫(yī)生那樣一說,我?guī)丶遥孟袷呛α怂粯?。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你cao心了,我......我謝謝你了?!?/br> 鄧嘉祥暗暗松了一口氣,拍著胸脯說:“你放心,小河在我這里,我保證她吃得好睡得好......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我已經跟保姆阿姨說了,沒有我的同意,不管是誰來敲門,都不許給開門。” “我......”南汐想說什么,動了動嘴唇,最后也沒有說出來。 她走過去,拉起南河的手:“小河,jiejie沒有用,不能幫到你,只能把你放在這里了......不過jiejie會經常來看望你的,如果你住得不習慣......jiejie隨時接你回家,好不好?” 南河突然抬頭看向南汐的臉,還眨了眨眼睛。 這也算是一種回應吧,南汐歡喜地搖了搖meimei的手:“好meimei......”隨即眼淚滴了一下來。 一門心思來接meimei,沒想到最后還是不能把人接回家。 看著南汐傷心的樣子,路在遠摟了摟她的肩,說道:“別難過了,周醫(yī)生不是說了嗎?小河正在康復之中,等她好了,我們馬上把她接回家......現(xiàn)在,我們應該去拜會一下裴夫人嗎?她給小河提供了這么好的一個住處,還派人照顧小河的生活,于情于理,我們都應該去感激人家的。” “對。”經路在遠提醒,南汐才想起這件事來,“不知道裴夫人在不在家,我去前頭親自謝過她吧......” “不用去前頭了,我來了?!闭f話的功夫,小院的木門被推開,趙欣瑤從門外走了進來,“我聽青叔說你們來了,就過來看一眼,這里空置太久,小河來得急,也不及好好裝修一下,簡陋得很,你們可別怪我怠慢小河?!?/br> “怎么會?”南汐急忙迎過去,鞠躬致謝,“這里比我們家要好太多了,因為我meimei的事,給你添了那么多麻煩,我都覺得沒臉見你了。” “也沒什么,你不必如此客氣,我們家多養(yǎng)幾個人不要緊,我只求息事寧人。”趙欣瑤走到小河的身邊,伸手挑了挑她的辮子,見她膽怯地往鄧嘉祥身后縮,便皺了一下眉,“這孩子也挺可憐,長得這么漂亮,偏偏生了這種病。” “夫人寬容大度,我們非常感激。不過有些事我們也不好太過分,小河住在這里,就已經添了很多麻煩了,她的一應生活費用,就沒有理由再讓你們家負擔了,我會開一張支票給青叔,做為小河在這里的生活用度?!甭吩谶h站出來說話。 南汐聽他說,才想起這方面的事,急忙附和:“對,一定要這樣?!?/br> 趙欣瑤笑了,走到路在遠的身前,仰頭看著他:“在遠想得周到,我知道你不差錢,不過我們家也不缺錢。所以生活用度什么的,就算了......對了,前幾天我約了ben幫我拍一系列居家的照片,可是今天卻聯(lián)系不上他了,他去哪里了?” 路在遠心里冷笑:就知道你不是為了見我們而來,果然你是有目的! “我和他起了一些糾紛,他一氣之下,回英國去了?!甭吩谶h向她解釋著ben突然不見的原因,還不忘生氣地搖了搖頭。 趙欣瑤臉色瞬間一變,隨即又恢復了泰然高貴的神情,狀似關心地問道:“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好朋友吵幾句算什么?還至于把他氣跑了?” “ben的脾氣比較倔強,不允許別人對他的創(chuàng)作風格有異議。昨天我說了他幾句,他今天一早就走了,他快上飛機的時候,他的助理才給我打電話,我追都來不及了......唉,讓他走吧,他那個人很難合作的?!甭吩谶h惋惜地嘆道。 趙欣瑤雙手交握在一起,下意識地扭著手指,臉上卻依然微笑著:“上次他來家里給我做采訪拍攝,我見識過他工作的認真程度,我倒是挺喜歡他的風格......你有他在英國的聯(lián)系方式嗎?有本女性雜志要刊登我的采訪,他們給我拍了照片,讓我選兩張,我不知道該怎么選,想聽一下專業(yè)的人士的意見?!?/br> 好擰巴的借口! 不過路在遠只是笑了笑,向鄧嘉祥要了紙和筆,寫下了一個郵箱地址:“這是他的私人郵箱,那家伙行蹤不定,我也不確定他會在哪里,你發(fā)郵件問一下吧?!?/br> “謝謝?!壁w欣瑤接過那張小紙條,回頭朝著南汐揮了揮手,“你放心吧,你meimei在這里會很安全的?!?/br> 說完,她就裊裊娜娜地出了院子,離開了。 南汐又在這里坐了一會兒,其實也沒有什么用,因為南河也不理她,只顧畫畫。她就是不想離開,總覺得把meimei留在這里,是她的罪過。 快到中午的時候,路在遠見她仍然坐在那里,不說話,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便上前扶起她:“我們回家吧,你也是剛剛出院,要好好休息才行,不能在外面吹太久的風?!?/br> 南汐也知道,自己留在這里,除了能安慰到自己,再沒有其他的作用。 心中有萬般無奈,也不得不站起身來,跟著路在遠出了這座小院,開車離開了裴家別墅。 下山的路上,南汐閉著眼睛,把頭倚在車窗上,一言不發(fā)。路在遠知道她情緒不好,也不打擾她。 到了山下,南汐突然睜開眼睛,對路在遠說:“我想去看望我的父母?!?/br> 路在遠一愣:“現(xiàn)在嗎?” “現(xiàn)在。”南汐點頭。 路在遠聳了聳肩,笑著說:“太突然了,頭一次去見岳父岳母,我還怪緊張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