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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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一日差過一日。 時值盛夏,皇帝帶重臣及家眷去行宮避暑,溫慕言思及上輩子的鬧劇,才露出短暫的笑意。 繼母李氏不甘心他襲承世子之位,故希望溫祈樂能娶世家大族小姐為妻,有背景后,能博得圣上青眼,與他一爭。 而溫祈樂如今心儀的盧溪僅僅是盧太傅的孫女,老太傅無權(quán)無勢,兩袖清風(fēng),顯然不滿足李氏聯(lián)姻要求。 為拆散兩人,順便坑溫慕言,她會在行宮設(shè)計溫慕言與盧溪獨處,制造誤會與流言,逼溫慕言不得不娶盧溪。 妙陵執(zhí)意奪他,不許婚事。 后來盧溪因受驚抑郁,纏綿病榻數(shù)月而亡。 這回,他并不打算阻止繼母的動作。 并計劃順?biāo)浦邸?/br> 既然盧溪早晚要死,不如讓她死得有價值些。 他派給蘇孚的第一個任務(wù),將是殺死盧溪。 想想,溫祈樂婚后才發(fā)現(xiàn),竟是自己妻子,殺死自己最愛的人,該多么有趣? 避暑隊伍浩浩蕩蕩,于凌晨從紫禁城逶迤而出。 皇家轎子在最前面,而后依次按當(dāng)家老爺職位重要排。 午間,蘇孚拎著食盒,趁隊伍修整,悄悄走至中部,溫家在這里。 離皇家遠(yuǎn),半大少年很不拘著,以溫祈樂為首,呼朋引伴,去河里捉魚,生火烤來吃,香味飄出十里。 相似的年紀(jì),居然只有溫慕言一個,孤零零坐在樹下,含笑望著。 君子德高望重,君子遠(yuǎn)離世俗。 蘇孚輕輕走過去,將他拉入人間。 “怎么不和他們一起?” 第34章 本宮害死的駙馬重生了(5)^…… 清淺金光, 從茂密交疊枝葉間疏漏,跳躍在她發(fā)間額間,彎成新月的眼眸間。 溫慕言斂眸:“無趣?!?/br> 蘇孚席地而坐, 肩膀緊挨著他:“本宮見你看得津津有味, 還以為你喜歡。” 溫慕言嘴角繃成直線。他并不喜歡蘇孚離他這么近, 更不喜歡蘇孚嘗試探究他內(nèi)里的喜好。 四周都是眼睛,再不喜, 溫慕言也只能輕輕挪開, 干巴巴道:“殿下誤會了?!?/br> 蘇孚聳肩,不再接近, 威脅對她余威猶在。 “用過午膳了么?” 溫慕言:“用過?!?/br> 蘇孚哦,閑置食盒,扯話頭:“本宮看著倒十分喜歡?!?/br> 溫慕言淡淡瞥她, 少年中最意氣風(fēng)發(fā),因捕魚手藝出盡風(fēng)頭的, 就是溫祈樂。 蘇孚:“還有點羨慕?!?/br> 她肘拄腿,支下巴, 側(cè)眼笑:“讀你總結(jié)生平習(xí)性, 總覺得本宮與那人意氣相投,情感相通, 或許,幼時本宮過得也不甚順利, 要眼巴巴羨慕其他孩子勾肩搭背, 自己形單影只。”話鋒一轉(zhuǎn):“不過, 本宮選擇定不相同?!?/br> 蘇孚悠悠道:“權(quán)勢、才華、財富、愛好…無數(shù)的人,組成無數(shù)的圈子。本宮不會如她,為無用事傷神, 強(qiáng)融與格格不入的圈子?!彼笠性跇?,仰枕望天。 蔚藍(lán)色無邊無際,偶有白鷺盤旋。 “何必自個兒難為自個兒?” “咕——” 溫慕言白面赤紅。 他的確還沒用膳。 蘇孚不揭破,晃悠走。 浮雕精美,價值不菲的食盒遺落在樹根旁。 遲疑片刻,掀開盒蓋。并不名貴的米糕,樸實無華,回味清淡。 女子細(xì)心,記住他所有,于細(xì)微處透露的偏愛與厭惡。 溫慕言推上蓋子。 部隊啟程,食盒孤苦伶仃,無人問領(lǐng),逐漸被落遠(yuǎn),縮小成渺茫的黑點。 去行宮需三天兩夜,舟車勞頓,人馬疲乏。大多到住處后,撲到床榻補(bǔ)覺,養(yǎng)足精神。 酉時將例行篝火夜話環(huán)節(jié),對詩聯(lián)詞編故事,在皇帝太后面前出彩,意味著升官進(jìn)爵,青云直上。而且,小道消息,這回評審官是妙陵公主,將從三夜魁首里選駙馬。 溫慕言簡單清洗后,亦上床合眼,未陷入睡眠。 他在等。 兩炷香后,李氏過來求助。 與記憶中說辭一模一樣,道溫祈樂去西邊小廚房許久,還未回來,央他去找。 這時候,盧溪應(yīng)該也被她用差不多借口騙去。 溫慕言露出與記憶中同樣的擔(dān)憂。 李氏滿意回屋。 溫慕言沒徑直去西邊小廚房,而是先派人,運蘇孚過去。 蘇孚微訝,罕見,溫慕言主動尋她。 待溫慕言說完目的,才了然。 他針對自己與溫祈樂的復(fù)仇,正式拉開帷幕。 小廚房,盧溪忐忑等待,充滿憂慮。 不緊要的事,溫祈樂不會貿(mào)然傳信,急迫地要求單獨見她。 廚房外,等著鎖門的,李氏的大丫鬟被打暈。 蘇孚與溫慕言躲在角落。 這是個討巧的地方,從這邊,能通過小窗望到盧溪每個反應(yīng)。 而除非盧溪仰脖九十度,就不會注意到他們。 溫慕言漠然道:“就是她?!?/br> 并將寶劍,交到蘇孚手里。 等會,蘇孚用這把劍殺死盧溪,他的手下就會用銀針扎醒在外面的大丫鬟,令其親眼目睹。 那丫鬟有父有母,有夫有女,很好拿捏。 重點是這把劍。 劍鋒特殊,造成的傷口也獨一無二。 他會讓溫祈樂在公主府的收藏中,見到它。 盧溪典型大家閨秀,性子懦弱,思慮過重。靜靜等待,已淚水漣漣,拿帕子,擦好幾下眼睫。 蘇孚接過寶劍,搜索劇情:“……本宮見她并非惡人?!?/br> 報仇可以,傷及無辜不好。 ——他有這個意識,原著也不至于哀鴻遍野,生靈涂炭。 這事不能開頭。 “你要違反我的命令?” “怎么會……”蘇孚拽他衣袖,踟躕,氣聲:“她只是個對大局無礙的弱女子,殺了她,對您有什么好處嗎?” 溫慕言低劣一笑。他不吝于在蘇孚面前展現(xiàn)負(fù)面形象。 這世,他不需要虛無縹緲的喜歡與愛意。 他要她的恐懼、順從與苦痛。 “沒什么好處,我樂意見罷了?!?/br> 蘇孚咬唇。 溫慕言看出來,還是不想動手。 因為盧溪不是惡人? 可笑! 上輩子,他何曾做過惡? 耿達(dá)何曾做過惡? 他生母,何曾做過惡? 不都是身陷囹圄,不得好死。 溫慕言壓低眉頭,緊逼:“你去不去?” 蘇孚攥緊劍柄,走一步,退兩步:“您為何樂意見?她惹過您么?” 溫慕言不耐煩,湊她耳邊,涼津津道:“不,她與我無冤無仇,只是我喜歡見血罷了。別再多話?!?/br> 氣息噴灑,如毒蛇吐信。 蘇孚沉思,再問:“就為這個?” 再三確認(rèn):“一定得見血?” 溫慕言寒森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