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蘇婉囁喏著嘴唇:“你敢!” “三、二......” 咔噠,蘇孚撥開保險。 蘇婉登時渾身顫抖,像被狼狗攆著似的,一溜煙跑遠。 蘇孚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形容狼狽的青年身上。 他便是任務(wù)對象,黎清。 毫無意外地,生得極好,膚色賽雪,五官清艷,身材高而清瘦,氣度斐然,玉樹臨風。 縱然此刻衣衫破了大口子,整個人臟兮兮的,也遮蓋不住他本身的光彩。 蘇孚無意識干咽一下:“你沒事吧?” 狹長鳳眼清冷冷瞥過來,黎清似笑非笑:“不勞二殿下費心,您還是先將信息素收一收吧。” alpha的腺體無比誠實,濃郁的檀木香縈繞在二人之間,曖昧狎.昵。 蘇孚咳了聲:“抱歉,我在易感期。” 熟練拿出抑制劑,扎進體內(nèi),緩緩道:“黎清,我是聽說你來這邊,特地來找你的。那件事,是我下屬自作主張,待我知道,為時已晚,我心中的苦痛不必你少,所以才自請出征,現(xiàn)在我已明白過來,黎清,我愛你,無論如何,都比不過失去你的痛苦?!?/br> 分明剛才那樣強勢冷硬的一個人,此刻卻泛著淚花,輕輕一眨,淚珠就滾落下來:“黎清,我知道,我是懦夫。是我對不起你。以后,我會好好補償你的。你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嗎?” 黎清定定望著少女,半晌,不屑一笑。 什么屬下自作主張,什么心中苦痛才自請出征,真當他什么都不懂嗎? 他話語中淬著帶毒的恨意:“殿下慎言,論身份,您還要叫我一聲父后,我此前和您素不相識,談什么重新?” 《帝國艷后》屬于無cp虐主文,講述了主角omega黎清從天真小少爺?shù)降蹏锶说谋瘧K一生。 黎清為殉職伯爵遺腹子,母親在生下他后不久抑郁而去。雖為孤兒,但因伯爵舊日戰(zhàn)功赫赫,威望舊部仍在,且遺產(chǎn)豐厚,黎清小小年紀,就繼承爵位,且生得花容月貌,追求者眾,稱得上此生無憂。奈何二十一歲那年,遇上他一生的劫難,渣a蘇孚。 蘇孚為帝國二皇女,生母早逝,無依無靠,有著與實力并不匹配的野心,覬覦帝國兵權(quán)與皇太女之位,卻對空剩名聲與財富的黎清一見鐘情。婚姻是蘇孚籠絡(luò)勢力的一大利器,她不可能娶黎清,故而哄騙黎清,做了她地下男友,本想著嘗了滋味就找機會分手,卻偶然得知一個消息,原來風流女皇對黎清特殊關(guān)注,幾次想下手,礙于名聲和伯爵舊部,一直沒動作。蘇孚思來想去,將黎清下了藥,送到女皇床上。事情辦得漂亮,外人看都是巧合,只有當事人知道,這是一場交易。蘇孚順利得到女皇嘉獎,得了帥印兵權(quán),連勝幾仗,接下來很有希望,角逐皇太女的封號。 女皇得到人,蘇孚得到權(quán),黎清凄慘,失去清白不說,還被媒體拍到和女皇同出酒店的照片,誣陷他為榮華富貴,勾引可以當他娘的女皇。 名聲敗壞以后,伯爵舊部對他失望,不再過多關(guān)照他,最可怕的是,他一個空有財富的漂亮omega,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少宵小趁機占黎清的便宜,黎清求自保,只好答應(yīng)女皇成婚的提議。 然而成婚后,他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女皇風流卻性無能,一開始只是使用正常工具,后來顯露本性,已經(jīng)到了家暴、變態(tài)的程度。 他向媒體披露,要求離婚,只惹來更兇狠的毒打。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宮中還有大皇女。大皇女趁著他被女皇綁起來,強行完全標記他,拍下照片,用來要挾他聽話,后期越來越瘋,甚至用他來拉攏臣子。 黎清成了帝國有名的“艷后”。 三品以上,和大皇女交好,誰都可以臨時標記。 日復(fù)一日的折磨中,黎清徹底黑化,他先是殺死大皇女,再暗害遠在邊關(guān)的原身,用照片反要挾群臣,成為女皇最信任的心腹,在帝國一言九鼎的掌權(quán)人。 女皇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其他子嗣,在女皇“病逝”后,黎清成為帝國新皇。 此時的黎清已經(jīng)瘋狂,在他的有意報復(fù)下,沒兩年,帝國研究出一種新型基因毒藥,朝夕之間,強大的奧克帝國灰飛煙滅。 眼下劇情正走到黎清已答應(yīng)女皇成婚封后的提議,但還未正式訂婚、成婚。 原軌跡,今夜他被騙來井口,被蘇婉占盡便宜,雖因拼命抵抗,沒有標記成功,但也為后續(xù)黑化,以及助長蘇婉的氣焰埋下禍患。 黎清一時之間,不會原諒自己,是可以預(yù)料的。 蘇孚沒再過多糾纏,只道:“那我送你回府?你獨自走夜路,不安全?!?/br> 黎清態(tài)度冷淡,不置可否,轉(zhuǎn)身就走。 默許也是一種態(tài)度。 蘇孚連忙跟上。 叢叢樹影漸次疏,燈光越亮,就意味著碰到人的幾率越大,再沒有這么靜謐、親昵的氛圍。 蘇孚悄然窺視著青年挺拔的背影,輕輕出聲:“怎么會來這花園深處,還不帶仆從?” 系統(tǒng)資料中只提到青年被騙來這里,卻沒提及青年為何被騙,提點他,讓他升起戒備心,對今后不是壞事。 她的聲音放得輕柔,幾乎稱得上哄字。 黎清覺得可笑,就是二人秘密交往那段時間,她也未曾這么輕聲細語過。自己身上,還有何利可圖。 哦,皇太女選誰還沒定。 畢竟蘇孚沒有母親或父親,能吹枕邊風,她是想讓自己幫著出力? 黎清猛地頓住腳步:“關(guān)你何事?” 蘇孚氣勢無端矮了一截:“擔心你,再遇見這種事。” 黎清冷冷道:“遇見什么,也比遇見你強?!?/br> 行,肯發(fā)泄,就是好事。 蘇孚亦步亦趨跟著黎清,罵不還口,積極認錯。 黎清衣衫不整,作為omega,不好大搖大擺出去丟人現(xiàn)眼。說不準還會傳出什么流言。于是專挑小路走,很幸運,一路沒遇見幾個人,都被二人避開。 伯爵府轎車等在宮外。 顏色漆黑,方方正正,很適合黎清,他雪白的指尖搭在車門上,劇烈的反差,迸發(fā)出觸目驚心的美感。 他不悅地看著黏在原地不肯動彈,眼巴巴望著他的少女,冷笑,打開后車門,鉆進車廂:“開車?!?/br> 司機戰(zhàn)戰(zhàn)兢兢:“恐怕會撞到二皇女。” “不必管。” 司機手抖,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兩位他都得罪不起。 蘇孚不要臉皮,鉆進副駕駛:“開車吧?!?/br> 司機冷汗直冒,透過后視鏡,看黎清的神色。 黎清皮笑rou不笑:“這是回伯爵府的車?!?/br> “我送你回府?!?/br> 轎車飛快行駛在柏油路面,司機只盼著這條路再短一點,再短一點。 很快,到了伯爵府,倒霉的變成老管家。 蘇孚非要讓去府內(nèi)喝茶,喝完要上二樓找黎清再詳談。 她得抓緊時間,軟化黎清的態(tài)度,決不能讓他嫁給女皇。 老管家對她和黎清曾經(jīng)的事,隱隱約約,猜到一星半點。 可如今滄海桑田,黎清已成為準繼后,老管家硬著頭皮,勸蘇孚回宮,字句之間,暗示她,時過境遷,該放則放。 蘇孚深深看他一眼,翻出資料細看,知道這老管家雖然沒能力,護不住黎清,至少是真正為黎清好的,于是落寞道:“你真的以為,母皇是個好歸宿嗎?” 這話怎么能隨便說,老管家嚇了一跳,蘇孚趁他心驚膽戰(zhàn),沒反應(yīng)過來,迅速沖上二樓,等老管家追上來,她已經(jīng)將房門關(guān)得嚴嚴實實。事關(guān)名譽,三更半夜,有婚約的o和a獨處一室,可不是什么能公開講的事,老管家不敢鬧出大動靜,一邊在門外揪著心聽動靜,一邊慶幸,奴仆們早去后院睡覺,沒有其他人看見這一幕。 臥房大約有一百平米左右,碩大的圓床占地最多,隨后是鑲金攢玉的各式家具。 浴室響著稀稀拉拉的水聲,空氣潮濕起來,淺淺淡淡的薔薇香蕩在鼻尖,是黎清信息素的味道。 蘇孚沒想到他在洗澡,尷尬得站著,片刻,鼓起勇氣:“黎清,你洗完,我們談一談吧?!?/br> 水聲停了。 黎清披著浴袍出來。 之前有扣到脖頸的襯衫遮掩,所以什么也看不出來,這時,蘇孚才看到,他的鎖骨,他小片的胸膛,密密麻麻,青紫可怖。 她呼吸一滯。 黎清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卻輕輕柔柔地笑了:“殿下沒見過?這是陛下的杰作呀,讓我來告訴你,她最喜歡將我綁在床頭......” “別說!” 黎清欣賞著少女痛苦的神色,并不覺得快意,但他必須要這樣做,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被拋棄的哀怨,被出賣的憤怒,被折辱的仇恨,稍稍平息。 第92章 帝國艷后(2) 黎清審視…… 正對峙, 外面?zhèn)鱽砑妬y的腳步聲,老管家高聲道:“陛下!夜深,伯爵已經(jīng)睡下。” “滾開!” 撞門聲激烈, 女皇熏熏然道:“小清, 給朕開門?!?/br> 二人對視一眼, 奔向窗戶,窗戶下守衛(wèi)著女皇護衛(wèi)隊, 此情此景, 必然解釋不清。 蘇孚躊躇時,黎清將她塞進水霧蒸騰的浴室。 隔著一層薄薄的磨砂玻璃, 看不見外面人影,只能聽見女皇醉意朦朧地說:“小寶貝,想我了沒?” 黎清客氣而恭謹?shù)溃骸氨菹? 我們還沒成婚?!?/br> 隨即是黎清的驚呼。 “刺啦——” 是布料撕裂的聲音:“工具我都帶來啦,別故作清高, 那一夜不是很sao嗎?來,聞一聞?!?/br> 黎清哭求著拒絕, 聲線變了調(diào), 聽不出是痛,還是爽。 女皇要他叫出來, 他卻死咬著嘴唇,知道求不得放過, 就忍住不再出聲。 一聲又一聲悶哼, 臥室柔軟的大床劇烈地震蕩著。 蘇孚幾乎能想象到, 那人被折辱的模樣。 她眼眶通紅,握緊拳頭,想不管不顧沖出去, 也真這么做了。 回過神,她已拔槍出來,沖到床前。 女皇正搞得盡興,加上酒氣上頭,并沒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