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道:“也是，看我想的這些……”沁雪則安撫地笑道:“陳媽這是關(guān)心則亂?！?/br>
    顧炎林走進(jìn)門聽到主仆幾人的說話，故意踏重腳步，玉簪聽到腳步聲，急忙向外看去。當(dāng)然沁雪他們說的話，他是沒有怎么聽到，當(dāng)這也不足為奇，玉簪綠蘿都是她的貼身丫鬟，陳媽是她的奶媽，主仆的情分不一般，有什么說的，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也是故意視而不見，交心不在一日兩日是長年累月的事，不急在此時。所以顧炎林笑容燦爛，和沁雪坐了馬車一起回到圣馬胡同。

    沁雪到了顧家小院，先去見了許氏，吳媽倒是殷勤的很，端茶遞水心情也不錯，綠蘿接過了和吳媽相視一笑，將手里的茶水遞到沁雪和顧炎林的桌前，退出屋門。屋里許氏看著顧炎林和沁雪一起坐在八仙桌旁邊，好多話就堵在嗓子眼里說不出來，你說數(shù)落沁雪吧，沁雪遭受那么大罪，沒見她安慰一句，現(xiàn)在還能回來，都是看了兒子的面子，可是不說幾句，她就覺得沒了婆婆的威風(fēng)，這以后還怎么和沁雪相處，總不能讓沁雪壓自己一頭吧！

    沁雪則道:“太太如果沒事交代，媳婦這就回南院了!”許氏道:“回什么南院，原搬到東廂房住就是！一家人住在一起，到底方便不是！以前的事不說了，許春一家也回了遼東，許家再不會有人來?！?/br>
    沁雪道:“太太說的是，一家人住在一起是方便，只是許梅花一家來后，我也想了，若是再來個親戚什么的，我還得挪到南院，再說我和炎林到底是成了家的，不比蕓姐兒和小叔?！?/br>
    許氏看了一眼顧炎林道:“你呢？你是要住在東廂房還是去南院?！痹S氏盯著顧炎林，就怕他說個是字。養(yǎng)兒如此……許氏暗道，還不如當(dāng)初不要答應(yīng)顧開合。事實(shí)還是讓她失望了，顧炎林道望著許氏只一個是字，許氏邊垂下頭，道:“你要這么做，我還說什么！南院要是住著安心，即便住就是?！?/br>
    沁雪回到南院，陳媽問她:“可是怎么說的？”沁雪道:“還住在南院?！本G蘿悄悄將許氏的意思說給陳媽聽，陳媽道:“婆媳做成這樣，太太不知怎么想的，竟然連一句軟化都不說，讓大爺夾在中間難做人?！本G蘿擔(dān)心道:“可不是，咱們少奶奶回來，大爺此番還在太太屋里說話呢！”

    許氏心酸，眼見得沁雪連一聲娘都不叫了，叫她太太，這樣磕磣她，太太倒不是不能叫，可是這兩字從沁雪的口里吐出來，許氏就覺得心酸，心酸過后還得想辦法拉攏拉攏兒子的心，要是顧炎林也叫成太太，許氏都不敢想，太丟人了。家里這檔子事，不說家丑，也差不多了，楊武還在沁雪的玉樓里做事，楊嬸家要說不知道，許氏是不相信。因此，顧炎林說的話還是聽進(jìn)去幾句。

    顧炎林一離開，許氏就對吳媽嘀咕:“我也就是一說，這院里還是咱們一家人，東廂房就是暫時讓許春一家住了住。也沒少一塊炕皮，怎么就不能住了？娘叫的好好的，改口成了太太，眼見得我就成了外人！”吳媽道:“東廂房原本是大少奶奶和大爺?shù)幕榉浚笊倌棠陶f要搬出去給許舅爺一家，太太也沒說個不字?！眳菋屵@些日子和許氏說話也是真心實(shí)意，許氏聽了噘著嘴，知道自己理屈再不言語。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轉(zhuǎn)眼過了一個月，陳州忽然傳來遼東大捷的消息，圣馬胡同的南院門口噼里啪啦響起一陣爆竹聲，羅俊將手里的爆竹放過，跑進(jìn)南院和玉簪一起將紅燈籠掛起來。綠蘿走出院子指著紅燈籠笑道:“玉簪羅俊，這里怎么多了一個？”玉簪手里提著一只紅燈籠回頭去看，羅俊站在梯子上道:“綠蘿jiejie，多了好啊，大爺說有多少掛多少！”兩個新買的小丫鬟丁香，翠菊圍在下面，咯咯咯的捂著嘴笑。

    沁雪站在院里，也是眉開眼笑，看著院里熱鬧，轉(zhuǎn)頭對著顧炎林道:“今兒擺兩桌席面，好好慶賀慶賀！”顧炎林也笑道:“這是自然！我已經(jīng)讓蘇東海去辦了!”沁雪心情好，連帶著看顧炎林的眼神也是秋水靜怡，美好無限。顧炎林嘴角輕揚(yáng)，心內(nèi)雀躍，好久沒有看到沁雪這樣開心了。陳媽笑著道:“大爺，大奶奶，這邊爆竹放過了，依著少奶奶的吩咐，丁香，翠竹留在院里，玉簪綠蘿跟著少奶奶和大爺去太太院里。又望了望沁雪道:“少奶奶，可是等到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遼東就會來人了!”沁雪笑道:“陳媽，說的是，這院里就有勞你了!”陳媽眼角濕潤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什么大事，你快去，那邊太太肯定在院子里在等著你和大爺呢！”

    玉簪綠蘿忙將手里的燈籠交到丁香和翠菊手里，跟著沁雪出了院門。顧家小院里，許氏張羅著讓吳媽和沁雪新買的小劉嫂子將自己壓箱底的一摞東西取出來，放在炕上道:“這些都是我小心存下來的東西，別看式樣不新，可都是值錢的，拿去翻新翻新，做幾個新花樣，也是好的。這些日子，你嫂子和你哥都住在南院，等閑一天見上兩回面，我聽人家說大戶人家的媳婦就是這樣早上來一次，晚上來一次，叫什么晨昏定省，就是立規(guī)矩的意思，你嫂子這一點(diǎn)是做到了！”顧曉蕓打開一個四方盒子，里面是一套頭面，銀簪子，銀耳墜，三根銀釵，另一個里是一套金頭面，喜道:“娘是想要把這些都給嫂子？”許氏嗔道:“你嫂子哪能看上這些東西，這都是給你和你二哥的?！鳖檿允|皺眉道:“娘還沒有想清楚了么！嫂子不會看不起這些東西，只要是你給的。二哥，你跟娘說說！”顧炎鵬點(diǎn)頭道:“曉蕓說的對！”許氏道:“不要拉倒，我鎖在箱子里，等我死了，再帶到地下陪著我好了！許氏伸手要收拾，顧炎鵬瞪了眼顧曉蕓道:“看你把娘氣的，娘給你，你就收著?！?/br>
    許氏一聽顧炎鵬這樣說心里好受了，道:“你嫂子是看不上這些的，她出手闊綽，南院里，我就進(jìn)去一會，看看那些個家具擺設(shè)，玉簪那死丫頭，指著桌上的東西說，這是釉里紅的花瓶，那是青花瓷的碗，……不是我說，我是沒見過幾樣。侯府家的姑娘，能不闊綽？是我當(dāng)初沒想明白，如今鄧?yán)蠈④娺@仗一打勝，眼看你嫂子要翻身了，我……我……我怕??！”怕人家鄧家說她忘恩負(fù)義，磋磨他們家沁雪，回來找她算賬。許氏說道這里，竟是嗚嗚嗚地當(dāng)著自己的兒女哭出聲來。后悔??！悔的腸子都青了，許春這下可是害苦她了。

    這就是許氏如今的心理了!要說許氏當(dāng)初在遼東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也是不容易，族里有人欺負(fù)他們娘兒四個的時候，許氏為母則強(qiáng)，還強(qiáng)勁過，顧炎林這一考了秀才，再中了舉，怎么說也應(yīng)該比在遼東時的心理更強(qiáng)悍了，可事實(shí)不是這樣，顧炎林蹦的越高，許氏軟弱，易受挑撥的性子也就慢慢露了出來。尤其是自己娘家的人，更不能在心底里拒絕導(dǎo)致和沁雪成了如今的狀況。

    沁雪和顧炎林兩人到許氏屋里時候，許氏的情緒波動很大，顧曉蕓和顧炎鵬根本沒想到，許氏會在這個時候哭。沁雪眉目清朗，喜悅之情溢于言表，看到許氏如此，也是稍加異色，繼而淡定如常對顧曉蕓和顧炎鵬道:“我和太太說幾句話！”顧曉蕓對于沁雪叫許氏太太還是有些傷心的，但怎么從稱呼娘改口叫太太，顧曉蕓心里門兒清，所以顧曉蕓年齡不大，是非還是看得清的，顧炎鵬則是轉(zhuǎn)頭去看顧炎林，顧炎林點(diǎn)頭。

    炎鵬只得和顧曉蕓一起出門站在院里，炎鵬道:“嫂子要和娘說什么？你看娘現(xiàn)在這樣子，就怕再和嫂子拌起嘴來?！?/br>
    顧曉蕓搖頭道:“說不上來，娘都說她是害怕！”

    屋子里，許氏聽到沁雪的聲音，基本恢復(fù)了正常，拿帕子擦了眼淚，看著沁雪。沁雪倒了杯茶，走到許氏面前將茶水放在許氏的手邊，慢慢坐在許氏的對面道:“太太是害怕嗎？因為我外祖父打了勝仗？”許氏看著沁雪不明白她要和自己說什么，撐著腰道:“我兒子好歹也是解元出身，我害怕什么？”沁雪微微笑，道:“那么太太又哭什么？這些東西都是太太壓箱底的，這樣明面上擺著，是要給蕓姐兒和小叔吧！太太也知道天下父母都是為自己的孩子著想，太太為蕓姐兒小叔這些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太太卻忘了，別人的孩子也是父母十月懷胎所生，若不是有千般萬般的無奈，誰人愿意讓自己的兒女受苦。若是太太想的周全，又怎么會有后來的那些事?！币驗椴恢苋圆艜性S春一家膽大包天。

    屋里隱隱的聲音傳出來，顧炎林守在門前將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太太！夫君一路仕途都要個身家清白，何況太太給夫君十兩銀子買丫鬟成家已是不妥，若是接二連三再出個太太娘家侄女毒害夫君發(fā)妻，圖謀不軌;夫君家宅不和，要想再進(jìn)一步，只怕還沒走出一步，就被人以此為把柄捏死在搖籃里！太太如今只是哭一哭還能扭轉(zhuǎn)局面，已是好上加好了!”

    許氏聽的驚心，沁雪見許氏心內(nèi)計較，這才和緩口氣道:“太太倒不比擔(dān)心我外祖父回來找你的麻煩。大可不必如此驚慌！”

    沁雪說完，讓吳媽進(jìn)來和小劉嫂子將春風(fēng)齋的席面擺上桌，……

    許氏不大不小的鬧了一場，被沁雪軟軟壓住了，沒生出什么事來。晚上沁雪和顧炎林收拾洗漱，一起上到大炕上，顧炎林揭起被角，道:“過來這邊睡吧！”沁雪笑笑，很乖巧地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他的被里。顧炎林也不說什么，兩人偎依在一起，你抱著我的腰，我摟著你的肩，心中的話那是不能用言語表露出來的，顧炎林深深吸了一口氣，也就是懷里這樣的可人兒，才會知道他心里的愁苦。許氏一直不能釋懷，遼東大捷這樣的好消息傳來，本該是一家人高興的事，許氏卻是眼淚汪汪，拿出自己的壓箱底的東西，像是交代后事一樣，還要避過自己，顧炎林心里的滋味就不那么好受。鄧?yán)蠈④姴徽f是沁雪的外祖父，也是他顧炎林的大恩人，他們這些年依著圣馬胡同不出，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能有一天等到鄧?yán)蠈④娀貋?，他能報答鄧?yán)蠈④姾袜嚰揖司藛?？怎么許氏過了這許多年，就好像忘記了？顧炎林心里是這么想，卻沒法和沁雪說，將手伸進(jìn)被里，搭在沁雪的腰上。

    沁雪窩在顧炎林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閉上眼睛。

    顧炎林低頭親了親沁雪的額頭，眼里溫情脈脈，不一會跟著也睡了。

    鄧?yán)蠈④娺|東大捷的消息傳來沒幾天。蘇東海也帶來另外一個消息，沈若雪和呂夫人侄兒呂梅清被楊家成捉j(luò)ian在床。沁雪怔怔道:“玉簪！這是什么時候的事？”蘇東海到底是男子，這種事不好在沁雪面前提起，悄悄說給玉簪，玉簪是個火辣性子，一聽這消息，就問蘇東海:“哥，你說咋就讓世子給抓住了，二姑娘這jian做的，忒也笨了!”蘇東海笑著在玉簪的腦門上給了個腦瓜崩道:“傻姑娘！看你說的，快去給少奶奶說一聲！”玉簪聽著興奮，見到綠蘿笑的貝齒全露。綠蘿道:“這么高興做什么？”玉簪一溜煙向三進(jìn)院子跑，邊跑邊道:“好事！好的你都想不到！”

    沁雪覺得這是有些蹊蹺，對陳媽道:“蘇東海大概在玉簪面前不好說詳細(xì)，玉簪還沒有成親，蘇東海也是毛頭小子，陳媽還是回去問問包叔，打聽打聽消息回來再說！”

    陳媽想了想道:“莫不是少奶奶懷疑是世子？”

    沁雪道:“現(xiàn)在也只是懷疑?！标悑屢幌耄沁@么個理，要是榮安伯世子做的，要讓沈若雪主動離開榮安伯府也不是不可能。沁雪道:“也不一定是！誰愿意讓自己綠云繞頂呢！世子再怎么做，也不會把自己繞進(jìn)去吧！”陳媽道:“少奶奶驚醒些好，我這就去打聽打聽！”

    玉簪是真高興，回頭對沁雪道:“二姑娘心狠手辣，就該得到這樣的報應(yīng)！”

    沁雪睨一眼玉簪道:“心災(zāi)樂禍地，快收起那副得意樣！你當(dāng)事情有那么簡單？”玉簪道:“少奶奶讓我高興高興吧！簡單不簡單的我也看不見，我就是想著在侯府的時候，二姑娘欺負(fù)咱們的樣子，都是因果報應(yīng)。”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陳媽去的快！來的也快，進(jìn)到沁雪的屋子喝了杯玉簪倒的熱茶，對沁雪道:“事情和玉簪說的差不多，榮安伯府里倒是沒有傳出去，這事是金光特意留心榮安伯府才得到的消息，呂夫人的娘家在金陵算不上望族，呂夫人的父親原來是戶部左侍郎，就差一步到尚書，如今告老還鄉(xiāng)回到金陵，呂侍郎生了兩個嫡子，一個嫡女，這嫡女就是呂夫人，呂梅清是呂夫人大哥的長子，長得一表人才，風(fēng)流倜儻，文采也不錯，在金陵小有名氣，要說這么出眾的人物，若是在仕途上進(jìn)一步，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可惜，這個呂梅清他有一樣不好的，就是愛色?！闭f到這里，陳媽抬頭看了眼站在屋里的玉簪綠蘿，清咳了聲，不再往下說。沁雪聞音知雅，淺淺笑道:“下面的話不用你們聽了，你們兩個找些事出去做吧！”玉簪笑:“好！陳媽說的必是這個呂梅清的荒唐事，綠蘿走走，咱們出去！”綠蘿也笑:“陳媽，回頭咱們悄悄問你，你再告訴我們就是！”

    陳媽抬手一指兩人道:“好好，倒時可不許說我誑了你們！”綠蘿不知想到什么，一把拉著玉簪就出了門。

    沁雪道:“呂梅清手伸的這么長，可見是個色膽包天地！若雪落到這樣人的手里，還有個好！”

    陳媽道:“可不是，翻過年，也和大爺一樣是要入春闈的?！?/br>
    “既然能入春闈，已是身有舉人功名，怎么會拿自己的前程當(dāng)兒戲。何況，呂梅清從金陵來到京城，老侍郎焉能在京城沒有置辦下宅子和產(chǎn)業(yè)，身邊就沒有帶小廝管家？呂梅清一頭扎在榮安伯府，還和沈瑞雪有了私情，身為呂家長孫，不會這樣沒腦子吧？”沁雪冷靜地道。

    陳媽道:“少奶奶說的是。這些我也想不通。”

    沈若雪本來就是搶奪沁雪的姻緣才嫁進(jìn)榮安伯府，對楊家成應(yīng)該是有所好感，現(xiàn)在倒像不是這么回事。

    榮安伯府里，呂夫人氣的手抖，沈若雪這是打完她的左臉又打右臉，榮安伯怒火沖天也在一邊數(shù)落老妻:“姻緣結(jié)的是兩姓之好，可看看現(xiàn)在，這兩姓之好，又好在那里？”是?。s安伯現(xiàn)在才領(lǐng)悟，不是太遲了嗎？榮安伯和呂夫人為了家丑不可外揚(yáng)這檔子事就讓沈若雪進(jìn)了家廟，呂梅清則搬出榮安伯府。又加書一封讓伯府管家親自跑了一趟金陵，將書信送到老侍郎手中，老侍郎瞇眼看過書信之后，思謀良久，老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平靜地過了分，呂梅清的父親呂兆祥卻知道，這是老侍郎氣怒至極的表現(xiàn)。父子兩人連夜離開金陵北上去陳州。

    一月后，到了京城，進(jìn)了自家宅子，見到呂梅清，呂梅清長相陰柔，美不堪言，身材中等，勻稱耐看，是那種一旦讓人靠近，就想要再一步的人。此番呂梅清輕減不少，聽說祖父和父親一到家門口，正躊躇不決，被進(jìn)門地的父親一腳踹倒在地:“孽障！”老侍郎倒是冷靜，進(jìn)門坐在上首目光如炬看著跪倒在地的呂梅清道:“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倒是說說看！”

    呂梅清臉色慘白，心內(nèi)卻為祖父動容，道:“祖父……”

    呂梅清年已弱冠，成親三年，家有嬌妻小兒，風(fēng)流倜儻，意氣風(fēng)發(fā)，在外憐香惜玉有惜花君子的名號，初見沈若雪是因為沈若雪丟了一方絲帕，再見沈若雪便是因為要還這絲帕，一來二去，便知道表弟楊家成對沈若雪冷淡，夫妻情分淡漠，孩子更是無從談起。沈若雪要是不和沁雪比，那也是中上之姿，美人堆里也算一個，呂梅清憐香惜玉的名號不是憑空吹噓，對沈若雪生出幾分同情，這男女間的事，哪怕你是動了一份的關(guān)心，這其中也會慢慢滋長些別的東西出來。沈若雪見呂梅清風(fēng)姿飄逸，說話溫柔和冰山臉的楊家成一比較，更得她心，慢慢將心移到呂梅清的身上，沈若雪久曠甘露，如饑似渴，對待呂梅清還有個不盡心不盡情地。

    俗語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呂梅清憐香惜玉到了沈若雪的身體里……

    沈若雪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對于楊家成變成了路人甲。呂夫人還以為沈若雪忽和楊家成關(guān)系和緩，抱孫子指日可待?？吹剿樔鐙苫?，水目含情，心里舒坦多了。

    呂梅清本不是長情之人，何況，他從沒忘記過自己到京城來是做什么的，一段時間過后，呂梅清對沈若雪沒有初期那么有心，沈若雪女人之心，百般誘～惑，終是不能讓呂梅清回心，恰在此時，楊家成從沁雪的莊子上回家，沈若雪竟不似以往癡纏，夜里兩人同床易夢，半夜里，楊家成聽到若雪夢語叫一個人名字，楊家成次日便讓心腹留心若雪和她夢里叫的名字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