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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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醫(yī)院時俞又暖沒用司機,是基于不愿意讓左問知道的心理,家中傭人都是他在支付薪水,人心向背由此可知。 作為一個有前科的女人,如今又是到醫(yī)院見“前未婚夫”,自然最好不叫現任丈夫知道。雖然左問從沒有明確地表現過吃醋,但是俞又暖直覺還是不要去試探左先生的底線為妙。 再說,也不知道自己和林晉梁滾過床單沒有?雖然當時看起來合情合理,但如今回過頭再看,居然又是一出婚內出軌,真是天了嚕,人造起孽來,老天都幫不了。 所以俞又暖背著左問來見林晉梁,是很可以理解的,并且心里還存在一絲心虛和內疚。 但下了計程車,在濱海公園面海的長凳上坐下的俞又暖,然后回頭一想,心里可就沒有所謂的心虛和內疚了。她心想,左問城府可真深,難怪能有今日成就。即使有俞氏為后盾,但若非左問自己了得,換做旁人只怕根本無法企及他今日高度。 俞又暖和林晉梁的事情眾所周知,左問知道他肯定無法完全遮掩以前的總總,不許自己出門,每次晚宴總跟門神似地守著,不許別人跟自己嚼舌根,所求的不過是拖延時間。 那一次在左問老家的溫泉山莊,左問肯定是得到了林晉梁到的消息,匆匆從山上趕下來,就是為了阻止自己和林晉梁見面說話。但后來可就再也沒見到左先生那么緊張了,上回在飯店,林晉梁出現,左先生表現得可是十分平靜。 俞又暖越想越覺得左問就是個“心機婊”。那時候她失憶彷徨,左問根本就是趁虛而入,先到先得。若是當時俞又暖知道林晉梁這么個存在,如今有沒有左問的事兒還得打個問號呢。 即使是比現在再早點兒,在微博時間爆發(fā)之前,俞又暖知道這樁事兒,肯定也得跟左問大鬧特鬧,但今日她心里卻只有淡淡的惆悵,她如今滿心滿眼都是左問,甚至還開始幫左問找借口,這也是他在乎自己的表現嘛。 俞又暖很生氣自己居然沒有特別生左問的氣。 左問那個臭混蛋。 手機鈴響,俞又暖看見左問來電,理也不理,一直到被左問在海邊逮住。 九月海邊風冷,左問穿著黑色風衣出現在俞又暖面前,他個子很高,風衣有型有款,襯得他越發(fā)挺拔冷峻,哪怕是為了顏值,俞又暖也沒辦法再回頭選擇林晉梁。 左問在離俞又暖三米開外的海邊站定,點了一支煙,單手撐在濱海的扶欄上吞云吐霧。 比冷淡,誰不會?俞又暖也不開口。 直到天色漸暮,左問一支煙盡,脫掉身上的風衣隔空拋給俞又暖,再躬身手肘撐在扶欄上這才開口,“怎么,見了舊情人,開始覺得左右為難了?” 簡直是倒打一耙! 俞又暖吸了吸鼻子,套上還沾著左問身體溫度的風衣,“只是覺得他挺可憐的?!?/br> “所以就要到這兒來吹冷風?再發(fā)高燒的話,我讓他也來看看你的可憐樣兒?”左問道。 話少的人罵起人來嘴巴可真毒。 “欸。”俞又暖不滿地嚷道:“你怎么這樣?再怎么說也是你搶人準老婆好嗎?”再說了如果是跟林晉梁在一起,即使出現關兆辰的事情,也無所謂,反正又不是出的林晉梁的軌。如今想來,真不知道姓左的有什么好。 以左先生的風度和修養(yǎng),此刻也已經顧不上將煙頭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了。皮鞋將煙頭踩在腳底,頭也不回就往停車場去。 俞又暖走過去將左問扔下的煙頭拾起來扔進垃圾桶,裹著左問的風衣慢吞吞走著。 車子的引擎已經發(fā)動,但并未開動,俞又暖坐進車內,將頭靠到一臉冷峻的左問的肩頭,抿嘴笑道:“我能說,其實我挺高興你搶人準老婆的嗎?” 左問側頭看了俞又暖一眼,熄掉發(fā)動機,掐著俞又暖的腰將她摟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冷不冷?”說話間已經開始動手解俞又暖的衣服。 “別人會看見的?!庇嵊峙p喘地咬著嘴唇。 左問不為所動地調整椅子,俞又暖被他咬得厲害,只能不情不愿地動作,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只能反手在擋風玻璃上借力。 按說左問的體位應該十分難使力,居然也將俞又暖逼得丟盔棄甲。 “你怎么先不說晚上有聚會?”俞又暖一邊扣著背后的搭扣,一邊伸出腳去踢左問。 “看你冷得可憐,臨時起的意?!弊髥柎浇禽p翹。 讓人溫暖有很多方式好嗎?在車里打開空調不就好?俞又暖整理好衣服,又拿出鏡子整理妝容,“等下你要自己把車擦一下,不然明天司機看到……” “cao心!”左問回了俞又暖一句, 此刻自然已經不冷,臉色紅潤得像春天的櫻花,嘴唇櫻紅飽滿,靡艷的氣息簡直擋都擋不住,俞又暖泄氣地收起鏡子下了車,跟著左問進了包廂。 賈思淼、白素赫然在座,以及陌生的白素的丈夫,其外還有左問那來本城出差的幾個老同學, 寒暄后,左問借口去洗手間,低頭在俞又暖耳邊道:“我去擦車?!庇嵊峙脵C狠狠捏了捏左問腰上的rou。 賈思淼看著俞又暖和左問那勁兒,夫妻間雖然話少,但絕沒有鬧崩的跡象,她不由更佩服地看向俞又暖,上回見左問拿礦泉水淋俞又暖,她還以為這一對兒是分手前兆呢。 “和好了?”賈思淼悄聲問俞又暖。 “你若是想減肥,我可以幫你?!庇嵊峙鸱撬鶈?。上回聽賈思淼說是長胖了才被丈夫嫌棄而無x生活的,她自問保持體形上可以幫幫她。 “那少了多少吃的樂趣啊。話說,你們家左問今天對我可夠冷淡的啊?”賈思淼有些不是滋味兒,因為賈老師的關系,左問又去賈家吃過幾頓飯,對賈思淼向來是頗為照顧的,否則常年不出席同學會的人,因為賈思淼初來,居然破天荒參加了好幾次,而且是攜伴。 俞又暖知道左問是怪賈思淼讓她喝酒,但此話不太好說,只能裝傻,“他對誰都很冷淡?!?/br> 那倒是,賈思淼頷首,然后沖著一直偷看俞又暖的宋存西道:“怎么樣,老宋,現在不擔心左問搶你老婆了吧?” 宋存西大笑,他就是那位摟著白素四處宣誓主權的丈夫。 白素紅了紅臉,掐了掐宋存西。 三十幾歲的女人了,還這樣羞澀,別有一種風情。 左問喜歡過的女人,不會太差。 一頓飯吃下來,全看白、宋秀恩愛了,含情脈脈、深情對視,連飯桌上的其他人都顧不了了,間或還有短暫的親吻。 賈思淼大呼“虐死單身狗”了。 如此左問跟宋存西一比,作為老公那可就太遜色了,飯桌上對俞又暖連個笑容都沒有,這讓“情敵”面前、虛榮心爆棚的俞小姐可是十分不滿,“我要吃魚?!?/br> 只可惜今夜的海魚,rou身無刺,便是有刺,估計左先生也不會人前表演,上回在郭家年夜飯上,那純粹是為了斷絕對方的心思。 回家路上,俞又暖忍不住出聲抱怨,左問只回了一句,就秒殺宋存西。 “你讓白素出去跟人開房試試。” ☆、chapter 62 連綠帽子都肯忍的左先生,不是真愛又是什么?比剔魚骨頭什么的可是真愛多了。 俞又暖覺得自己這輩子要被左問壓制到死了。 車行到半路,左問的私人手機作響,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沒多少人,有一段時間連俞小姐都未必有資格。 左問將車??康铰愤?,下車接電話,俞又暖耳朵都豎起來了,她可以用人格保證,來電的肯定是個女人,而且十有*是那朵小野花。 “怎么了?”俞又暖問坐進車內的左問。 “有點兒事?!弊髥枌⒂嵊峙偷接嵴?,轉身就驅車離開了。 過幾日,慧姐生病,賀光過來看她,俞又暖才從賀醫(yī)生嘴里聽到,左問托他請他當初在國外的同事來華為一個肝癌病人主刀。 俞又暖一下就想到了那天在菜市場問左問借錢的小野花。只是大小姐到底沒有為這件事去詢問左問,說不出來為什么,但是她信任左問。 當然這期間俞又暖的心情絕對稱不上好,左問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時間是在替小野花忙碌。 所以關兆辰來電的時候,俞又暖想也沒想就掛了,連掛了十來次,關兆辰終于不再撥電話過來,但很快俞又暖就收到一條彩信,她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 照片里的她顯得很年輕,手指嫵媚地含在嘴里,雪白肌膚上只搭了一條艷色的絲巾,將三點遮住,可是任誰來也不會否認,這是一張“艷照”。 過去就像毒蛇一般,怎么甩也甩不開,俞又暖的臉白得仿佛紙一般,迅速給關兆辰撥了電話過去,“你想要什么?”俞又暖的聲音尖利得幾近刺耳。 “又暖,我們見面再談?!标P兆辰平靜地道。 本城媒體過于發(fā)達,俞又暖和關兆辰約在臨市見面,雖然一直偏好關兆辰的長相,但此刻俞又暖只覺得惡心。 “你想要什么?”俞又暖再次問道。 關兆辰的臉色不比俞又暖好多少,“又暖,我只是想向你借點兒錢周轉。你一直不肯接我電話,我不得不出此下策。照片我收藏得很好,絕不會泄露給別人?!?/br> “你要多少?我怎么才能確定你已經全部刪掉,沒有備份?”俞又暖冷著臉道,絲毫沒有理會關兆辰的托詞。 “又暖,你相信我,我是迫不得己,才這樣做的,這世上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傷害你。我們曾經是那樣相愛,如果不是因為你失憶,我們早就結婚了?!标P兆辰道。 只可惜俞又暖一個字也不肯相信關兆辰,當年真是太蠢,居然和這種人來往,竟然還拍下那等照片,如果可以,俞又暖都恨不能親手掐死當初腦殘的自己。 “把備份全部刪掉,我給你錢?!庇嵊峙馈?/br> “又暖,你相信我?!标P兆辰想去捉俞又暖的手,被她躲掉?!拔仪妨速€場的債,如今被逼得無路可走,等我接到新劇就有錢還你了。又暖,那是我們相愛的證據,你相信我,我絕不會泄露給別人的?!?/br> “你要多少?”俞又暖垂眸道。 “先借我五百萬好不好?” 真是獅子大開口,俞又暖在心里盤算了一下自己的零用和資產,應該可以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湊齊。 “關兆辰,五百萬我給你。你如何保證沒有備份?”俞又暖冷冷地道。 “這樣親密的照片,我怎么可能還有其他備份,只存在我的u盤里?!标P兆辰滿臉欣喜。 俞又暖也知道這不過是飲鴆止渴,而且也無法驗證關兆辰話里的真假。只是眼下毫無辦法,關兆辰明顯是走投無路,就怕逼得他狗急跳墻。她只能寄希望于關兆辰言而有信,然后再徐徐圖之。 只可惜你我都知道,如此輕易就能拿到錢的途經,誰也不舍得放棄。有媒體爆料關兆辰最近頻頻出現在澳門賭場,而他如日中天的事業(yè)巔峰已經過去。代言的男性護膚品合同到期,對方公司不愿意再續(xù)約,新戲又被人搶走了男一號。 俞又暖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關兆辰果然來電約她見面,“又暖,對不起,我只是太想還你錢了,哪知道手氣不佳,在賭場又輸了。你再借我一千萬好不好?我保證今后再也不打擾你?!?/br> “你說過沒有備份的!”俞又暖冷冷地道,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慘白一片。 “又暖,我真的需要錢,不然他們會殺了我的。我保證絕不會將相片外傳的?!标P兆辰哀求地道。 “金額太大,我需要時間才能籌集現金。”俞又暖道。 關兆辰應聲說好,約了三日后給錢。 這樣短的時間,又是一大筆現金,根本不可能不驚動他人就支付,尤其是左問,這人鼻子比狗還靈。俞又暖束手無策,真恨不能怎么就沒人把關兆辰撞死。 “你有心事?”左問放下手中的書,側頭看向輾轉反側的俞又暖。 “沒有。”俞又暖矢口否認。 左問揉了揉俞又暖的頭發(fā),“告訴我?!?/br> 怎么敢告訴,其實俞又暖知道如果說給左問聽,他一定有辦法幫自己,可是那樣的照片太過不堪,若是被左問看到,俞又暖真怕他無法再原諒一次自己。 三年前,她沒出第一次車禍之前,兩人的婚姻就已經宣告失敗,這一年先是左問照顧她,后來則是她小心翼翼地維系這段婚姻,她實在不甘心就這樣眼看著婚姻滑入深淵。 下午,俞又暖為了湊錢,去試了試房間里的保險箱。保險箱三重保障,一道虹膜,一道指紋,還有一組密碼。 俞又暖憑著第一直覺輸入,那是左問的生日。居然應聲而開。可惜令她失望的是,里面并沒有什么錢財,只靜靜地躺了兩份離婚協(xié)議書。 一份的日期是三年前,另一份的日期是一年前。 第一份協(xié)議里,左問將手上擁有的俞氏股份都給了她,還有一半四維的股份。第二份協(xié)議里,左問依舊將四維一半的股份給了她。 婚姻脆弱如斯,若非因為車禍失憶,俞又暖想左問大約是早就想迫不及待地想甩開自己的,甚至不惜犧牲許多股份。 夜里做噩夢,是關兆辰惡心的模樣,還有過去的自己,簡直恨得令人齒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