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驚覺被坑
楚岸周身好似燃著火一般,一雙眼睛泛起淡紅,氣息都不正常了。 三哥,這聲稱呼仿佛等了一世那么久。 若叫他知道早用此法便能嚇出這聲輕喚,那他早就...... 楚岸二話不說就空出兩手來撥邵郁那單薄可憐至極的領(lǐng)口。 邵郁竭力穩(wěn)住心神,用力按住楚岸一雙手,有些結(jié)巴著問道:“你......不是睡著了么?夜......夜游了?” 可沒左摯講過三哥這十年間還有夜游的毛病。 若是真的── “這是病,得治?!?/br> 邵郁瞧著男子冷沉之色毫無情緒的一張臉,愈發(fā)信了這是三哥在夜游,“明日我叫左護(hù)衛(wèi)領(lǐng)來太醫(yī)給你瞧瞧?” 楚岸不答,輕易便化解邵郁的掙扎解開那里衣,露出雪膩的脖頸,隨即低下頭,一口咬在那如玉的鎖/骨上。 邵郁躲開頭,掙了兩下掙不開,想逃竟被壓制得無法動彈,越是換來三哥的肆意纏磨。 先前本就只打算隨意湊合安眠,便也就沒仔細(xì)留意。 邵郁一雙眼睛此時在屋內(nèi)四下搜尋,試圖搜尋有女孩子在這屋子住過的痕跡。 果然,邵郁尋到了床頭粉紅淡淡流蘇,雖不至于有霧連低垂的閨閣之感,那案頭造型偏柔婉的臥鹿臂擱,該不是純粹的男子之物了。 邵郁一下就猜測,這府里雖沒有女主子,可三哥到底是正常男子,怎的可能沒有女子伺候。怕是三哥的哪個司寢,曾住過這間屋子的。 尋常皇子尚且有三、四司寢教皇室子弟在大婚前通曉男女之事,三哥貴為親王,司寢必是不可少的。 那三哥夜游都能尋到司寢的屋子,就說得過去了。 楚岸只來得及在那片凝脂般的肌/膚上吮出紅痕,做了一個明顯的記號,就被邵郁狠狠推開。 邵郁方才還在微怨自己一時失言叫錯了三哥,當(dāng)下稍稍放心。 在夜游,也好。 “你且稍等下,我去找你的親隨,我,我替你去尋司寢來。我會很快?!?/br> 邵郁胡亂攏了兩把衣襟,才要離開那木榻,腳還不待伸進(jìn)鞋履內(nèi),便被掐著腰逮了回來。 楚岸一把扯住邵郁的手腕,將人扯到身前。 他貼邵郁貼的極近,講話時溫?zé)岬臍庀咴谏塾舳渖稀?/br> 楚岸磨牙,“郁兒,你說要給三哥去尋司寢?你這小腦袋里都想的什么?誰告訴過你,我府里有過司寢了?誰告訴你,我碰過其他女子了?” 邵郁極力壓住微微上揚的嘴角,“哦?!?/br> 碰與不碰,著實不用特意跟我提的。 但是聽起來還是有些開心是怎么回事? “哦?” 楚岸掐著美人弧度如琢的下巴,嘴唇幾乎貼到她的額頭,“我是睡著了,忽然噩夢驚醒伸手一尋,卻尋不到你。才知道你出了屋子。” “你卻把三哥當(dāng)成夜游了?” 邵郁一張臉當(dāng)下埋得很是徹底,只露出凝脂般的雪白頸子,極力掩藏搞錯情況羞紅臉的女子意態(tài)。 無奈承認(rèn),“嗯。” 湘安王不叫邵郁躲,“你總算是松了口,肯叫我一聲三哥了。怎么?裝了這許久不熟,面子上磨不開,就跑開了?這算什么?” 楚岸身上全是浴后的檀木清香,體溫卻是極灼熱的,這下是連腿都壓過來,將邵郁壓迫得身體直發(fā)軟,不給她逃跑的機(jī)會,湊近了問。 “主動跑來三哥的臥房,算是給三哥賠禮道歉?” “?。俊鄙塾粢粡埬樦苯芋@成了青紅交錯。 白日她還曾講過不可能主動進(jìn)三哥的臥房,這么快便打臉了? 左護(hù)衛(wèi)居然坑了她? 這是三哥的臥房? 左摯不是講這只是一間上好的屋子么? 邵郁忽得明白了,她大意了! 連小月都發(fā)現(xiàn)這屋子比她先前的臥房大了三倍不止,她竟沒猜到。 可惡。 這一主一仆,怎恁坑人呢? “???”楚岸好笑,“認(rèn)了三哥,你就只會哦,嗯,啊了?一個字一個字的蹦?能不能講些別的?少時一張小嘴犀利不饒人,骨子里的明媚、恣性都壓制沒了?” 邵郁再次:“呃......” 還是一個字。 “你再一個字一個字的講,我可就真要罰你了?!?/br> 楚岸一個施力,掐著邵郁細(xì)如拂柳的腰便將人壓到在榻上,整個身子都覆了上去,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幾乎是惡劣地吹著氣,“狠狠地罰。” “罰到你長了記性?!?/br> “再也不敢跟三哥裝不熟?!?/br> 邵郁穿得實在少得可憐,兩人相距又極近,兩團(tuán)豐盈柔軟在男子的胸膛下廝磨著,磨了兩磨便磨紅了女孩子的臉頰。 邵郁羞紅著躲開,“三哥......你先起來一下?!?/br> “起來干嘛?起來叫你跟我裝不熟?還是起來叫你逃了這屋子?大晚上的再換三回屋子,你還睡不睡了?” 邵郁聲音極低,細(xì)聽糯糯的,“睡?!?/br> 還是一個字。 “睡便好好睡?!?/br> 湘安王沒有起來的意思,拖著她的腰反而將人勒過去,緊緊地掐著不給放,“那便就這么睡?!?/br> 邵郁呆了一下有些怒,耳朵簌然紅了,“這樣如何能入睡?三哥你是將我當(dāng)成軟枕了?” “我將你當(dāng)成能安寢的王妃?!?/br> 楚岸想起方才邵郁都要推開門了,居然能臨時打退堂鼓再另尋屋子便氣不打一處來。 湘安王瞧著懷里的“準(zhǔn)”王妃,從牙縫里一字一頓道,“郁兒我告訴你,別試圖料想著三年才能同膳,五年方能碰一下手,十年方能香一香小臉,更不要提英雄末路美人遲暮方能行帳內(nèi)之事......這太慢了!我不同意?!?/br> 邵郁:“......” 久不和三哥貧嘴,邵郁都要忘了少時楚岸這番逗弄她時打諢亂扣的帽子。 “你這都說的什么?我聽不懂?!鄙塾粼噲D裝傻。 “聽不懂?” 楚岸回味方才的事,壓了這幾日的火一起涌上來,“那我話就講的直白些。郁兒,我不管你如何慢熱,如何要用許久的時間考驗一個人。如今這個人變成三哥了,便要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br> 不是,先等等。 她要先掰扯掰扯。 邵郁想撐著身子坐起來,奈何楚岸絲毫不放,甚至還扣住了美人一雙玉膩柔滑的腕子,邵郁不得法,便只能挺著格外飽滿處的兩團(tuán)豐盈,迎著楚岸灼人的視線為自己辯明。 “三哥,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硬扣來的帽子,怎的談著談著,還真就當(dāng)成我說過的話一般?” 楚岸眼含笑意,小機(jī)靈鬼你終于上鉤了,不是要掰扯么?任你掰扯。 楚岸賞罰分明,“怎么講?我哪句說錯了?” 邵郁閉上眼,心里默念好幾句清心咒,忍了半天臉仍簌紅不止,無奈睜眼道: “你哪句哪句都說錯了。我沒說過。” 楚岸循循善誘,“沒說過什么?” 邵郁忍著脾氣:“沒說過要三年、五年、十年、甚至什么美人遲暮之類的話。” 楚岸:“說具體些。三年、五年、十年的什么?干什么?” 邵郁:“......” “總之沒說過!”邵郁側(cè)過頭,生硬道:“誰要用一輩子來考驗一個人了?” 楚岸裝作臉色一變,突然想起什么來,“難不成郁兒不要考驗了?覺得誰合適便嫁了?” “沒有!”邵郁被磨崩潰了,“別提考驗了?!?/br> 楚岸滿意瞧著邵郁。 這鉤子,終于咬結(jié)實了。 重逢后,兩人相處邵郁每次都冷冰冰的,陌生得很,不撒嬌了,不明媚了,不茍言笑了,每次都繃得很緊。 如今這面紗,楚岸瞧著還是覆著一半。 并未完全揭開。 卻是已然柔軟許多了。 楚岸用食指摩挲邵郁的臉頰,順著心意,臉越湊越近,要攫住那張紅唇。 邵郁微微偏開頭。 “還想要我等?”楚岸極小聲問,嗓音沉到了極致。 沙啞的嗓音,暖黃的燭光,極近的距離,邵郁兩手搭在楚岸的肩膀上,似是要推拒,心跳咚如鼓擂動。 “你是我三哥。”邵郁更像是解釋給自己聽。 “很快將會是你夫君?!?/br> “喂──” 邵郁其他驚呼來不及發(fā)出,已消失在兩人相接的唇間。 楚岸追了過去,幾次終于勾住那香軟的小舌,肆意勾纏,將她舌尖的甜美盡數(shù)吮了又吮。 一只手,開始不規(guī)矩起來。 邵郁臉上熱度更甚,甚至覺得有些煎熬,嚶嚀著略做掙扎,阻攔著伸進(jìn)衣襟的那只手。 “緊張?”楚岸故意如此試探。 等到邵郁肯什么都相與以告,兩人默契十足心意相通,怕是還有一段時日。 按照楚岸原本的計劃,本沒有這樣快。 邵郁一再退卻,甚至眼瞧著又開始躲他。 居然要換屋子。 他不得不改了策略。 “還是考驗一下吧?!鄙塾舸脚媳凰钡幂p微紅腫,吐息如蘭,眼波瀲滟,微微咬著紅唇不叫自己輕喘不已。 “三哥先前喜歡男子,如今我要給你時間,適應(yīng)一番?!?/br> 前定北將軍邵郁,可不就是個“男子”。 連街上賣糖人的小販都知道,那可是個難得的美男子。 俊俏不可方物,就差眉心一點朱砂,就能立地成佛。 說是姝色驚人,男生女相都不為過。 要么現(xiàn)在招認(rèn)何時認(rèn)出她是女子。 要么承認(rèn)先前愛慕的就是男子。 選一個。 楚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