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一路行來的驚恐
第一七九章·一路行來的驚恐 第一七九章·一路行來的驚恐 2021年4月10日 團(tuán)長辦公室,董珍珠一襲淺金長裙,露出香肩藕臂,和胸前一大片白膩。 看見白夜飛進(jìn)來,董珍珠柳眉蹙起,雙手環(huán)在胸前,隱有怒意,沒好氣道:“白小先生好大的架子,大家要為你賀喜,你愛理不理,連王爺傳召你,你都敢拒見,就不怕王爺雷霆震怒,昨日能一手捧起,今天就把你拉出去問斬?” 白夜飛笑著揮揮手,“這不是還有團(tuán)長你嗎?有你來處理,就不信你會讓王爺斬我?!?/br> 除了這個理由,白夜飛更在心里補(bǔ)上一句:更不信震怒的王爺會只斬我,不斬你們,你曉得厲害,肯定會幫我處理妥當(dāng),不然我哪敢拿這來泡妞? 董珍珠見對面死豬不怕開水燙,知道拿他沒法,嘆息道:“我跟使者說你力盡昏厥,尚未醒來,那邊本來還打算派大夫來幫你看看,我花了好大心思才委婉勸住,但也說若你今天沒醒,王爺就要讓御醫(yī)來看了。所以你今日定要去一趟,而且切記不要里由對不上,否則就是欺瞞大罪了。” “這個我拿手,團(tuán)長放心?!卑滓癸w笑著答應(yīng),拍手道:“不過,我是不是該繼續(xù)躺著,等御醫(yī)來了再起?御醫(yī)好?。∥疫@輩子還沒被御醫(yī)看過,要是能讓他們過來,再幫忙開兩貼補(bǔ)腎秘方,那就太好不過了。” 董珍珠見多識廣,自詡什么樣的男人都見過,換了別人這副流氓嘴臉,早就讓金大執(zhí)事轟出去,偏偏此刻被吃得死死,無奈道:“總之,你自己看著辦,還有……給我好好對待潔芝,千萬別傷害到她……”話說完,又似乎不能放心,忍不住再補(bǔ)一句,“她可是個好姑娘!” 聞言,白夜飛收起笑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色道:“我會的。另外我還有一事要問團(tuán)長?!?/br> “什么事?” “也是關(guān)于潔芝。我打聽過了,樂坊創(chuàng)立之初,她就跟著團(tuán)長在了,團(tuán)里沒人知道她的底細(xì)。既然團(tuán)長這么關(guān)心她……”白夜飛道:“你可知她的出身?” 董珍珠面色一沉,目光凌厲,寒聲道:“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行吧?!卑滓癸w也不催迫,帶過此事,從懷中取出剛?cè)胧譀]多久的印信晃了晃,“我現(xiàn)在怎么都是副團(tuán)長,問問自家團(tuán)隊的幕后金主,了解樂坊的后臺到底是哪個,資金是從哪里來的,這不算過分吧?” 董珍珠一呆,沒想到白夜飛會問起這個,神色一陣變幻,正要開口,白夜飛卻搖了搖手。 “團(tuán)長,你千萬別講我們沒后臺沒金主啊。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既然敢問,就有把握。” 白夜飛道:“我查過了,從草創(chuàng)時期一直到今天,樂坊遇過幾次資金危機(jī),每次都是完全沒辦法,要撐不下去的那種,卻屢屢有莫名的資金挹注,才讓樂坊得以過關(guān)。這背后的真相你肯定知道,總不會真有大善人做好事不留名吧?” “你……”董珍珠大驚失色,表情陡變,看白夜飛的眼神充滿了戒心,“你都查到這種地步了?” 短短時間,就把自己和樂坊的老底挖出來,這樣的人物,真是一個失了憶,來樂坊打短工的雜役?再加上過人的音樂天賦,自己簡直沒法想像這少年究竟是什么來歷? 董珍珠無言沉默,白夜飛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心里感謝自家搭檔的奔走,若沒有他的出色調(diào)查,自己連練功都沒時間,哪查得了這么多事? 場面一時靜默,片刻之后,董珍珠忽地放松,搖頭苦笑道:“可惜你還是搞錯了。你以為我知道,可我……” 說到這里,董珍珠抬起頭來,似乎能看穿天花板,看向無垠天際,喃喃道:“但愿我真能知道……” 見董珍珠一臉迷惘,似乎真的不知情,白夜飛曉得自己的推測有了偏差,團(tuán)長或許知道是誰,卻不知那個人究竟是誰…… 猶不肯放棄,白夜飛追問道:“圣蓮教又是怎么回事?” “你連這都知道了?你是怎么……”董珍珠驚呼一聲,但隨即鎮(zhèn)定下來,笑得特別曖昧,“原來你和珊瑚搭上線了?是她告訴你的吧?” 白夜飛笑了笑,沒有否認(rèn),也沒回答。自己其實是從瑪瑙嘴里得知的,團(tuán)長如此誤會,那就說明……瑪瑙是從珊瑚那邊得到的二手消息。 董珍珠輕輕搖頭,“那只是我的一個猜想,沒有依據(jù)?!?/br> 最新網(wǎng)址 &65346;&65370;&65298;&65296;&65298;&65297;&65294;ㄈòМ “這樣嗎?”白夜飛還想再問,董珍珠擺手道:“你該去王府了,剩下的事情,等你回來再談,放心,我不會瞞你什么的?!?/br> 白夜飛想了想,也知道輕重緩急,點(diǎn)頭道:“好,我就先去,回來再說。但還請團(tuán)長小心,有些教派背后黑暗深藏,別惹火燒身?!?/br> 董珍珠微微嘆氣,沒有多說,揮揮手道:“對了,使者有交代,你若是醒來,記得把潔芝一起帶去覲見。” “???”白夜飛訝然問道:“為啥還要潔芝?那晚的表演又沒有她,帶誰也不該帶她啊?!?/br> 董珍珠道:“但那天初演繁華唱遍的卻是她,是她唱響了這首歌,也是她引起劉教御和北靜王的注意。你后來沒讓她上臺,很多人都引 以為憾,說不定……王爺也是如此,又或許……王爺想把她的聲音引薦給皇上。” “唔……”白夜飛摸了摸下巴,頗為好奇,假皇帝當(dāng)著自己面炸成了一堆碎rou,也不知真皇帝究竟長什么樣?會不會威嚴(yán)一些,不那么普通? 用力搖頭,白夜飛甩出沒意義的亂想,替身當(dāng)然是和本人長得相近,特別這方天地有術(shù)法、武技,雖然科技不行,但整容手術(shù)肯定不是問題,假皇上既然長那樣,真人應(yīng)該也是一樣的長相。 插著靜王府旗幟的馬車,緩緩駛出小龍蝦胡同,寬敞的車廂,可容六人對坐都不嫌擠,白夜飛卻與潔芝并肩而坐。 原本潔芝是偎依在白夜飛身上,像一塊黏得化不開的蜜糖,但出了胡同之后,少女直起身子,靠在馬車窗邊,好奇向四周張望。 白夜飛嘴角揚(yáng)起,微笑著看意中人,他自己穿了一身白色長袍,潔芝則穿著董珍珠替她新準(zhǔn)備的白色長裙。 禮裙的形制,有些類似前半生的舞會禮服,露出少女誘人的香肩玉頸,從側(cè)面看去,雙峰聳立,其間深邃的溝壑也清清楚楚;再往下,束住盈盈可握的纖腰,蓬松的裙擺層層疊疊,精致而華美,配上她純潔而精致的容顏,形成一種別樣的感覺,仿佛女神降臨人間,美得出離人世。 有好幾次,白夜飛很想讓潔芝露出翅膀來,搭配這件純白禮服,模樣一定很像是天使。 與馬車之內(nèi)的喜悅氣氛不同,外面街上的氛圍緊繃,到處都是官差,忙著層層設(shè)卡,跑來跑去,滿頭是汗,似乎忙得不可開交,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馬車一路駛過,每一個路口,都有官差在設(shè)卡排查,到處都堵了一堆人,市民們的表情緊張彷徨,而平日看來尚有禮客氣的官差,都好像兇神惡煞一般,盯著每一個人,無論是看起來有問題的,還是貌似清白的,全都都成罪犯在看。 一路上,什么車輛都被要求靠邊檢查,除了兩人乘坐的這輛插了王府旗幟,還有王府侍衛(wèi)駕駛的馬車,能夠被放行,其余哪怕是一向囂張的郢都權(quán)貴,也都老老實實聽命,靠邊檢查,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這……” 潔芝一路看下來,驚訝不已,“在胡同里沒出來,都不曉得外頭氣氛這么緊張,至于嗎?” 白夜飛往外掃了一眼,笑道:“這是必須的。一國之君被人當(dāng)眾爆了頭,哪怕只是替身,也不可能這么算了,肯定要大肆搜索,追捕那些邪教徒的余黨?!?/br> “啊?”潔芝不解問道:“那些邪教徒不是都死完了嗎?連大祭司都死了啊,大家都親眼看到的?。 ?/br> 白夜飛聳肩道:“也許還有剩下的嘍啰吧?而且,就算真的一個都不剩了,大小官吏這時候也得做事,不然責(zé)任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了。這就是所謂政治任務(wù),有沒有結(jié)果不重要,但誰不做……誰就有問題了。” 潔芝一愣,擔(dān)心道:“那……會不會錯抓好人?” “這不一定?!卑滓癸w笑著搖頭,“北靜王不是笨蛋,事情會有節(jié)制,不會傻到激起民憤,否則就太不值了。于情于理,他不會迫害老百姓的?!?/br> “那就好?!睗嵵ド陨詫捫模匦抡孤稓g顏,道:“那王爺召見我們,不知道是要干什么?按你說,他現(xiàn)在不是該專心處理事情嗎?” “處理這些事又不用他親自干,堂堂王爺,大把手下?!卑滓癸w笑道:“如果他親自上街抓邪教徒,那事情可就徹底搞大、失控,不一定控制得住了。以他的身份,聽聽音樂放松正好,他既然要見你,那可能是想聽我們再彈唱一曲現(xiàn)場的。” “這樣……”潔芝好像想到了什么,說道:“又或許,搞不好是皇上想聽你的琴,才把我們叫過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