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他想等到這座島嶼建成后,帶著禾汀去哪里舉行婚禮的,可是如今卻成了泡影。 然,這都無法阻止他的野心。 他就是要稱霸,讓所有人畏懼,更要讓那些傷害禾汀的人,接受他魔鬼般的審判。 —— 冷君池乘坐私人專機來到了r國,下了飛機,平澤耀川和青山泠親自在機場出閘口迎接他。 他們二人怎么也沒有想到上次在這里分別,居然是和禾汀的最后一面。 當(dāng)他們看見冷君池臉上深深的疤痕的時候,兩個人都非常心疼,替他難過。 “嗨,君池,歡迎你。”青山泠雖然是個非常傳統(tǒng)的r國女孩子,可是對于冷君池就像是哥哥一樣,她上前一步抱住冷君池。 冷君池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謝謝。” 平澤耀川看著冷君池臉上的傷疤不知道說些什么,他拍著冷君池的肩膀,“正好你來,晚上一起去喝一杯吧?!?/br> “怎么不陪著新娘子嗎?”冷君池的臉上掛著一抹笑容。 青山泠看著冷君池,他的笑容里隱藏著傷痛。 “你陪陪君池吧,我自己也可以的?!鼻嗌姐龊秃掏∈且灰娙绻实暮门笥眩篮掏∪ナ?,對冷君池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冷君池這種將悲傷隱藏在心底的男人,需要一個宣泄的窗口。 “嗯,我會的?!逼綕梢ㄐχf道。 平澤耀川將青山泠送回家以后,他就載著君池來到位于銀座的一家酒館。 他們選了一個非常大的包間,又點了最好的酒水,平澤耀川更是召喚了幾個陪酒女郎。 這些女人穿著都非常的性感,而且各個都是嬌滴滴的會撒嬌,而且酒量很好。 平澤耀川并不是想干什么,他只是希望冷君池可以放松,可以發(fā)泄一下而已。 冷君池對這些女人并不感興趣,他喝著伏特加,銳利的鳳眸里暗沉如墨。 “這位先生,喝悶酒多沒意思啊,不讓我們劃拳吧?!币粋€女人嬌滴滴的說道,而且不停拿著自己的胸口蹭著冷君池。 冷君池目光冷淡,不為所動,他仍舊喝著。 那個女人倒是越挫越勇,她笑道,“你這么冷酷,真的很有魅力?!?/br> 冷君池目光微斜,“想死嗎?” 女人身體微微一顫,冷君池的眼神著實駭人,讓人感覺到恐懼,而且有一股惡寒順著腳底涌上腦袋。 冷君池很快就將一瓶伏特加喝完,平澤耀川微微蹙眉,再這么喝下去,他一定會醉的。 “君池,你……”平澤耀川要阻攔,他真的很擔(dān)心,他是想讓冷君池來放松的,而不是越喝越苦悶的。 冷君池微微擺手,“沒關(guān)系,我去洗手間?!?/br> 他站起身來,腳下有些不穩(wěn)的走出了包間。 包間外也是非常的熱鬧,不時的會有男人和女人相擁著進(jìn)進(jìn)出出。 此時的冷君池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這次康復(fù)以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似乎出現(xiàn)了問題。 毒素未清,怕是他的眼睛已經(jīng)受到了損傷。 可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沒了禾汀,他已經(jīng)什么都不想看到了,瞎了也就瞎了。 他不在意。 他跌跌撞撞的來到洗手間,一開門就看見居然有一對男女在里面親熱。 他熟視無睹直接走到洗手池前,洗了臉。 那兩人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冷君池看著鏡子里的二人,他雙手撐在洗手臺上,側(cè)頭冷笑道,“看什么看,難道不是你們該不好意思嗎?” 男人沒有想到冷君池會如此的囂張,想要過去教訓(xùn)冷君池。 那個女人立刻拉住男人,她低聲對男人說道,“他好像是平澤先生的客人,我們?nèi)遣黄?。?/br> 果不其然,男人一聽到平澤兩個字,氣勢立刻減弱。 他哼了一聲,帶著女人離開了。 冷君池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洗臉,他清醒了很多,卻沒有留意到有人已經(jīng)進(jìn)來。 砰地一聲,他感覺腦后遭受到了重?fù)?,眼前一黑就昏迷了過去。 那個進(jìn)來的男人冷笑著蹲在冷君池的身邊,陰測測的說道,“哈哈,一個億,拿了你的人頭,我就發(fā)財了。” 說著,男人舉起了手里的匕首就向著冷君池的喉管割去。 “住手!”一個沙啞而冰冷的聲音響起,男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忽然感覺后脖頸一涼,他伸手去摸發(fā)現(xiàn)滿手都是鮮血。 他來不及尖叫,身后的黑影就給他重重的一擊,然后就一命嗚呼了。 黑影冷冷的看著昏迷在地上的冷君池,用依舊沙啞的聲音沉吟道,“蠢貨!” 說完,轉(zhuǎn)身走出了衛(wèi)生間。 平澤耀川見冷君池去了這么久都沒有回來,有些著急。 他來到外面尋找,卻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的門口圍滿了人。 他走進(jìn)一瞧,居然是冷君池出事了,他昏迷在地上,身邊還躺著一個死人。 “君池!”平澤耀川走了進(jìn)去將冷君池扶起,發(fā)現(xiàn)他呼吸還在心里這才安了心。 冷君池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酒館了,看屋子里的陳設(shè),他應(yīng)該是回到了平澤耀川的家里。 他感覺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看來自己真的要快失明了。 他不想告訴任何人,所以裝出沒有事情的樣子,起身走出了房間。 平澤耀川站在屋外喝茶,他穿著深藍(lán)色條紋的浴衣,手里舉著眼袋,聽到拉門的聲音,回過頭去看冷君池。 “看來你沒事了。”平澤耀川多少放寬了心,他并不知道冷君池有事隱瞞著自己。 冷君池微微頷首,他坐到平澤耀川的身邊,拿起托盤里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香茶,輕輕啜飲。 “打昏我的人呢?”冷君池問道。 “死了,被人割破了喉管,死的很慘?!逼綕梢ㄎ艘豢跓煷f道。 冷君池淡淡一笑,“呵,是誰救了我?” “不知道?!逼綕梢〒u搖頭,“沒有人看見,我看見你的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br> 冷君池抬頭仰望著深藍(lán)色蒼穹里的月亮,“會不會是她?” 平澤耀川知道冷君池的心里一直有一個奢侈的想法,那就是禾汀沒有死。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不得不信。 “君池,我覺得你真的好認(rèn)清現(xiàn)實,那天警察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了很多人體組織,經(jīng)過檢驗都是禾汀的,她又怎么會還活著呢?!逼綕梢ǚ浅@潇o的分析道。 冷君池悲涼一笑,“你這個人,真是夠冷酷,一點希望也不給我?!?/br> “君池,要希望有什么用,不過是讓自己更痛苦,順其自然吧。”平澤耀川勸慰道,“愛上她是意外,你就順其自然的去忘掉吧?!?/br> 冷君池笑而不語,臉上有悲哀的神色,從一開始就是他不由自主的愛上禾汀,到最后還是要自己承擔(dān)。 “禾汀知不知道你沒有失憶的事情?”平澤耀川好奇的問道。 說到這里,冷君池低頭一嘆,“她應(yīng)該是有所察覺吧,我沒有和她說起過?!?/br> “你這個男人也是過分,居然騙她,害得她那么傷心?!逼綕梢ㄓ行┛床贿^去的說道。 “如果知道最后是這個樣子,我絕對不會騙她,我只想讓她可以真實的去感受自己的心情,我不希望她和我結(jié)婚,還沒有體會到自己真實的想法,可是我真的后悔了,恨不得時光可以倒流,想要每一天都陪在她的身邊。”冷君池的眼睛里有深深的絕望。 “算了別想了?!逼綕梢ú幌胱尷渚卦偃セ貞浲纯?,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那個人是誰派來的?”冷君池也不想再去提那個話題。 “如果我沒有猜錯,應(yīng)該是琴吹總二郎吧。”平澤耀川讓人查探了那個人的身份,再進(jìn)過分析,唯一符合對冷君池動手的人也就是他了。 聽說宋雙雙的死給他惹來了很大的麻煩,所以他是懷恨在心。 “哼,既然找死,我就送他一程!”冷君池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平澤耀川好奇的問道。 “你婚禮過后。”冷君池并不想讓自己的朋友的婚禮沾染上晦氣。 “到時候我一定奉陪?!狈凑袅饲俅悼偠?,他和青山泠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 正在二人談話的時候,一個男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進(jìn)來,“老大,剛剛接到消息,琴吹總二郎在家里暴斃了?!?/br> “什么?!”冷君池和平澤耀川都是一怔,怎么他們才提起他,人就死了? “消息可靠嗎?”平澤耀川確認(rèn)問道。 男人點點頭,“消息千真萬確,琴吹家特意打來了電話,還說后天的婚禮琴吹家就不能來參加了?!?/br> 平澤耀川點點頭,“這是自然,行了,你找個人替我去看看吧?!?/br> “是。”男人點點頭,轉(zhuǎn)身退了下去。 平澤耀川看向冷君池,“真是太巧了,他居然死了。” “不過是暴斃而亡,怕是縱欲過多吧?!崩渚乩涑暗?。 平澤耀川淡淡一笑,也許是吧。 —— 第二天,平澤耀川還是親自去了一趟琴吹家,他回來告訴冷君池,不用懷疑是誰動的手腳,琴吹總二郎是死于心臟病突發(fā),和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 冷君池但笑無語,他微微沉吟片刻,“你就是看不得我心里有半分的僥幸。” “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在現(xiàn)實里,而不是虛幻里?!逼綕梢ū日l都希望冷君池盡快振作起來,這樣的他一點也不像他。 “對了,新年你要去島上過?”平澤耀川忽然想到。 “是的,到時候,你和青山泠都來吧,我請了很多人。”冷君池雙眸清冷,“不過就是一場交際。” 平澤耀川對冷君池一直都是佩服的,因為冷君池確實是一個霸主,他只要想做就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