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昨天的傷亡著實有些慘重,不過因為有戚嵐在,將氣勢提了起來,這才將紫海堂的人趕走。 而且對方的傷亡不比他們少,據(jù)說翁飛義快要氣死了,打算再次攻打花蝶幫。 “尹寬你這么窮,做什么老大啊,怎么不去死?。 逼輱箤χ娫挻舐暫鸬?。 尹寬嚇得縮了縮脖子,“老大我現(xiàn)在不是老大了,還有我也不想啊,可是你也看見了,南部這個小地方地方不大,沒有什么太大的收入,所以有人將土地買入,大家都指著在這里收點保護費什么的過活?!?/br> 戚嵐掙扎著從沙發(fā)里坐起身來,“紫海堂那邊一時半會也不敢進攻,你一會兒開車來接我,咱們?nèi)ヒ惶薭市?!?/br> “老大,你是準備去找老老大要錢嗎?”尹寬非常激動的問道。 戚嵐眸色一沉,“滾,老子是帶你去搶錢!” 尹寬哭著說道,“老大,我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已經(jīng)改邪歸正了?!?/br> “滾!”說完,戚嵐直接掛上了電話,怎么世界上有尹寬這么逗逼的人! 建立幫派叫花蝶幫,看著陣勢很大,居然是個空殼子,這還不算,剛才居然還在那里裝可憐,真是夠了。 她真是悔不當初,選了一個這么二百五的幫派。 不過,正所謂自己選擇的幫派,瞎著眼睛也要接下,她還是要為后續(xù)的事情想辦法。 戚嵐匆忙的洗漱一番,她走到臥室里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卻吵醒了冷君池。 “你要出去?”冷君池聽見她換衣服的聲音了。 “嗯。”戚嵐懶懶的回答道。 “很危險嗎?”冷君池的心里有些擔憂。 “沒有,我只是去賭場?!逼輱拐Z氣淡淡。 “你需要錢……”冷君池并不想她為錢而擔憂。 “不用了,無功不受祿?!逼輱箶嗳痪芙^,她又道,“我給容兒和雷翰打了電話,他們一會兒就來接你,你還是回家吧?!?/br> “如果我不走呢?”冷君池來了就沒有想走。 “冷君池,我這里不是收容所,而且以你的身份會有很多人愿意伺候你,我每天都有事情要做,沒辦法照顧你?!逼輱挂彩穷^痛,她知道冷君池執(zhí)著起來是非??膳碌?。 冷君池淺淺一笑,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暗芒,然后不再說話。 這時,窗外有人在按車喇叭。 戚嵐穿好黑色外套,對冷君池說道,“再見?!?/br>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接著冷君池就聽見了外面關門的聲音。 冷君池冷冷的一笑,想讓他走,門都沒有。 反正她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就是自己說了算了,他倒要看看戚嵐,不,是禾汀,怎么抵得過自己的再次攻擊。 除非這個女人的心真是石頭做的,不然她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不過為了不背她嫌棄,也不拖累她的后腿,他有必要讓自己盡快恢復光明了。 等到容兒和雷翰趕來的時候,冷君池讓雷翰聯(lián)系了說一會兒就去醫(yī)院,又讓容兒復制了家里的鑰匙,這才安心離去。 容兒和雷翰見冷君池心情不錯,看樣子他似乎和戚嵐相處的不錯。 容兒隱隱有些擔憂,戚嵐會不會比妮可難纏,然后把冷君池給搶走了。 仁愛醫(yī)院。 步俊瑜在接到雷翰的電話的時候頗為意外,畢竟自從禾汀去世以后,他與這些人就沒有什么往來了。 而禾汀的葬禮,他并沒有出席,很重要的一點是他不想看著禾汀的衣冠冢,讓自己難受。 雖然他也知道警察已經(jīng)確認了禾汀死亡的事實,可是他仍然堅信禾汀沒有死,算是給思念禾汀的自己一點點小小的希望。 就這樣,過了將近三個月,他再次接到這些人的電話,倍感意外。 而且冷君池居然失明了,他更是好奇無比。 他想起禾汀說過的,冷君池中毒太深,毒素沒有肅清,很有可能會留下后遺癥,難道所謂的后遺癥就是失明嗎? 然后,過了兩個小時后,冷君池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一臉冷漠的坐在他的辦公室里,接受著他的檢查。 “嘖嘖,我是個腦科大夫,你讓我給你看眼睛,你確定自己的腦子沒壞嗎?”步俊瑜終于找到了挪余冷君池的機會了。 冷君池嘴角扯了扯,“你想死嗎?” “呵,你這口氣和她很像?!辈娇¤び行o奈。 冷君池冷冷一笑,“怎么你們這里的醫(yī)生,都這么喜歡八卦嗎?” 步俊瑜檢查了一下,“你再去做一個檢查吧,我想要確定是哪里的問題?!?/br> 冷君池點點頭,“好,你幫我盡快恢復視力,我等不了太久?!?/br> “這要看你眼睛受損的程度,怕是沒那么容易?!辈娇¤ひ膊桓野言捳f得太慢,不過如果禾汀還在,她一定可以。 冷君池并不像將禾汀還活著的消息告訴給任何人,能讓禾汀再次隱姓埋名,看來他們的對手絕對不簡單。 而且這些人非常的神秘,一般不會輕易露面。 他讓人跟蹤禾云如整整三個月,卻一無所獲,看來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 戚嵐與尹寬驅(qū)車也來到了b市,不過他們的目的地不是醫(yī)院,而是本市最大的地下賭場。 尹寬果然是小地方出來的老大,平日里看著五大三粗,兇神惡煞的,可是一來到這么嚴肅的地方,他的氣勢明顯弱了很多。 幸虧戚嵐在進來之前給他買了一套西裝,不然真是丟死人了。 戚嵐拿著一萬塊兌換了籌碼,她分給了尹寬一些,“你找個地方先去玩兒,一個小時后來這里等我。” 尹寬看著自己手里和戚嵐手里的籌碼,一副你別開玩笑的表情,“老大,我雖然沒有來過這么豪華的賭場,可是我聽人家說過,口袋里沒有十幾萬別想來這里裝爺?!?/br> 戚嵐額角有青筋爆出,“滾!” 尹寬知道戚嵐脾氣不好,他見戚嵐動怒,這才又諂媚的笑道,“不過我知道老大一定有點石成金的辦法,老大,加油。” 戚嵐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看著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對著自己賣萌做加油的姿勢,她實在是受不了。 戚嵐在打發(fā)了尹寬就想著賭桌走去,她并沒有準備大賺一把,只要將手里的這點錢翻幾番就夠了。 這樣就夠應付花蝶幫兄弟的醫(yī)藥費了。 戚嵐剛坐上賭桌,一架攝像機就對準了她。 在賭場這樣的設施非常的常見,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出老千。 然而,戚嵐卻對自己的手速非常有信心,更重的要一點,她的眼里和心算非常好,只要荷官修過一次牌,她就能將牌的順序記住。 以此獲勝并非難事。 這時,賭場的監(jiān)控室走進來一個男人,男人望著監(jiān)控戚嵐的畫面,嘆道,“去把你們經(jīng)理叫來。” 這里的人自然不敢怠慢,而且能夠出入賭場的監(jiān)控室身份自然不一般。 展堯站在監(jiān)控器前,揉著額頭,冷君池居然為了給一個女人錢,居然需要用這種暗戳戳的辦法。 更重要的是,他以前可都是非常霸氣的把自己的卡交給禾汀的,怎么這個叫做戚嵐的女人比禾汀還難搞定嗎? 此時,監(jiān)控室的門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 “展先生,你好。”經(jīng)理非常有利的問道。 展堯點點頭,他用手指著戚嵐說道,“讓這個女人盡可能的多贏錢,至于錢將由冷氏集團補上,記住不要讓她知道?!?/br> 經(jīng)理神情微微一怔,但是做慣了這行的人也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他點點頭,“好的,我這就去辦?!?/br> 而此時,戚嵐已經(jīng)開始了第一局,她的牌并不好,同桌的三個人都跟著追碼,只有她沒有跟。 其中一個鑲著金牙的男人,嘲笑道,“小meimei這里可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還是乖乖回家找mama去吧。” 此話一出,逗得牌桌和圍觀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可是戚嵐卻氣定神閑,視而不見。 她的表現(xiàn)讓荷官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畢竟戚嵐的年紀不大,氣度卻如此沉穩(wěn),而且絲毫不為外界所動,果然是不一般。 “加奈,你家里有電話,我來接替你?!苯?jīng)理拍了拍荷官的肩膀說道。 加奈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經(jīng)理的一個眼神她立刻明了。 她退出位置讓給了經(jīng)理,可是卻引來了那個金牙男的不滿,“老子正是好運氣的時候,你這么一換人把我的運氣都換沒了。” 經(jīng)理笑了笑,“王先生真是說笑,您來我們賭場這么多次了,哪次不是滿載而歸,您是天生的好運氣?!?/br> 金牙男咧嘴一笑,“不愧是經(jīng)理,這話說的就是舒坦?!?/br> 經(jīng)理依舊笑容滿面,他將收回的牌放入粉碎機內(nèi),然后將新的牌發(fā)放給桌前的四個人。 戚嵐這把的運氣卻非常的好,八點,按照她的分析這次同桌的人,應該只有那個金牙男和自己的牌面是一樣的。 “請問有跟的嗎?”經(jīng)理問道。 戚嵐蹙蹙眉,也許她可以賭一把,她將面前的籌碼扔出,“我跟。” “嘖嘖,就那么幾個錢也敢跟?!闭f著金牙男將自己面前的籌碼全扔出,然后得意嘻嘻的看著戚嵐。 戚嵐并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她是來賭錢的不是來打架的。 “請開牌?!苯?jīng)理笑著說道。 賭桌上的人一同開牌,可是除了金牙男,所有人的點數(shù)都小于他,他是九點。 戚嵐微微蹙眉,她對自己的心算有信心,不該記錯的。 經(jīng)理將全部的籌碼都推到了金牙男的面前,笑道,“我說過王先生的幸運一直都很好?!?/br> “哈哈,我也覺得,我看經(jīng)理你更對我的胃口,你一來我的運氣更好啦,哈哈!”金牙男的笑聲此時在另外的三個人耳中特別的刺耳。 戚嵐讓自己冷靜,先看看下一次開牌是怎么樣再做決定。 而尹寬在賭場里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會什么,兜兜轉轉就回到了戚嵐的身邊。 他看見戚嵐面前的籌碼似乎減少了很多,心里非常著急,可是又不敢去打擾她。 很快,第二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