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這一次戚嵐再次拿到了八點,因為牌序出現(xiàn)了錯誤,她也摸不準其他的人牌面了。 可是從微表情可以看出,這次似乎隔壁那個男人的牌面很好。 她心中有些著急,這樣下去,她這點錢根本不夠賭。 “請問跟嗎?”經(jīng)理問向戚嵐。 戚嵐將手里的紙牌扣在桌子上,將面前一半的籌碼扔了出去,她賭這一把! 而其余的人紛紛將拍扣下表示不跟。 “開牌!”經(jīng)理說道。 四個人一同亮牌,結(jié)果確實是隔壁的男人牌面最大。 接著第三局,第四局,戚嵐的牌面都不理想。 而她面前的籌碼只有最后的十個了。 “哈哈,就那么點錢了,一會兒要光著屁股回去嗎?”金牙男粗俗的嘲笑著。 “你他媽的再說一句!”戚嵐還沒有急,站在她身后的尹寬倒是非常忠心,立刻大聲吼道。 金牙男怒視尹寬,一臉的兇相,“嘖嘖,虧得長得這么漂亮了,居然有個這么丑的相好。” 戚嵐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沖過去將他殺死,可是這里不是她的地盤,她也不想惹事。 她攔住尹寬,沉聲道,“尹寬,閉嘴!” 尹寬忿忿不平,用挑釁的眼神瞪著金牙男。 戚嵐淡淡的看了一眼經(jīng)理,“繼續(xù)?!?/br> 經(jīng)理點點頭,這次戚嵐押上了五個尺碼,如果一會兒她要跟,再輸了這就是她最后一局。 若是不跟,也只能還有一局。 戚嵐將經(jīng)理推到面前的牌掀起了一角,這次讓她意外的是,自己居然是最大數(shù),9! 她雖然心里有些竊喜,可是眼神依舊沉冷如冰。 而同桌其他人的臉色都很不錯,看樣子大家的牌運都很好。 這一次是戚嵐坐莊,她將自己面前最后的籌碼推出,“我跟。” 其余的人也紛紛表示跟,特別是那個金牙男,更是推出了自己面前近乎全部的籌碼,然后對著戚嵐說道,“嘖嘖,老子讓你看看什么叫做財大氣粗,那么窮來賭場干什么?!?/br> 戚嵐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贏定了,畢竟是自己九點最大,而且又是莊。 她必須表現(xiàn)出來心虛的樣子,這樣金牙男才會上鉤。 尹寬看得著急,雖然他們在圍觀,可是距離賭桌還有一米的距離,所以根本看不到這些人的牌面。 金牙男瞥了一眼戚嵐,看她一副弱弱的樣子,根本沒有剛才的強勢,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 “開!”經(jīng)理沉聲道。 所有人都亮出了底牌,除了戚嵐和金牙男是九點,其余的人都是八點。 而戚嵐因為是莊,牌面相同,莊家贏,所以賭桌上所有的錢都歸于戚嵐。 “他媽的,怎么會這樣!”金牙男暴怒,他憤怒的站起身來,指著戚嵐說道,“這個女人作弊!” 經(jīng)理臉色一沉,說道:“王先生賭就是靠運氣,我們這里有最嚴密的監(jiān)控,而且有人作弊出老千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br> “我不信!”金牙男看樣子就是想要挑釁。 “王先生,請你冷靜,我們這里也有我們的規(guī)矩,不是你想無理取鬧就可以的?!苯?jīng)理的臉色非常的冷漠,聲音更是冷酷。 此時,賭場里的保鏢已經(jīng)圍了上來,將金牙男團團圍住。 金牙男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心里卻又不甘心,他用手指著戚嵐,怒道,“臭女人你給我等著!” 說完,金牙男拿上剩下的籌碼離開了賭場。 雖然和金牙男發(fā)生了沖突,可是戚嵐看了看面前的籌碼,他出手也確實大方將這些籌碼兌換怎么說也有七八十萬了。 這一局真的贏的非常蹊蹺。 戚嵐幽幽的看了一眼氣質(zhì)沉穩(wěn)的經(jīng)理一眼,然后招呼著尹寬將賭桌上的籌碼全部帶走,然后在前臺兌換了籌碼,兩個人滿載而歸。 尹寬開著他那輛破舊的車子,他激動的透過后車鏡看著戚嵐和她身邊的黑色皮袋,興奮道,“老大,你的運氣太好了,真是沒有想到一局就有這么多錢,我長這么大都沒有看過這么多錢?!?/br> 尹寬語無倫次的說著,可是戚嵐卻一點也沒有聽見去。 如果說他們幸運,不如說那個金牙男倒霉。 然而那個經(jīng)理也很有問題,他根本是一步一步的將金牙男引入了圈套。 前面幾局,出了戚嵐隔壁的男人贏了一局,其余的都是金牙男在贏。 正因為如此,金牙男這才得意忘形,才會為了打壓自己,將大半的籌碼都押上了。 這局設(shè)的十分巧妙,雖然金牙男輸?shù)檬謵阑?,卻想不到是賭場的人出手。 她微微一嘆,天下沒有不要錢的午餐,至于賭場是聽了誰的命令,這太好猜測了。 因為今天她要去賭場的事情,只和一個人說過,那就是冷君池!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他幫自己解決了問題。 不過,她并不會過多糾結(jié),她只要錢,至于是怎么拿到的,只要不是伸手找冷君池拿的,她也就算了。 “靠!”尹寬猛地將剎車踩住,戚嵐因為慣性身子微微向前倒去。 因為剛剛開始下了細細密密的小雪,地面非常的濕滑,車子在路面上滑行了兩三米才停下。 戚嵐微微蹙眉,“怎么了?” 尹寬回頭看了看,“老大,是剛才那個金牙男。” 戚嵐回頭看向車窗外,看來他這是來打擊報復了。 戚嵐看著那幾個人以金牙男為首,手里都拎著鐵棒,看樣子大有不要了他們的性命就不善罷甘休的氣勢。 戚嵐對于這種沒完沒了的麻煩,有些發(fā)怒。 她摸出自己腰間的手術(shù)刀,對尹寬說道,“把錢看到,不許下車,我去把他們搞定。” 尹寬有些擔憂的說道,“老大,還是我去吧。” 戚嵐冷哼道,“你去啊,能擋住那些鐵棒你就去!” 尹寬心里有些發(fā)毛,他忐忑的笑笑,他確實不敢。 戚嵐橫了他一眼,她推門下車,直面金牙男和幾個人。 金牙男看著從容不迫的戚嵐,笑呵呵的說道,“倒是有幾分膽量,居然敢和我這哥幾個面對面。” 戚嵐默不作聲,她手里拿著手術(shù)刀,一臉陰沉之色,清冷的眼眸滿是殺意。 金牙男瞥了一眼戚嵐手里的手術(shù)刀,冷笑道,“嘖嘖,你當大家是小孩子過家家啊。” 然,金牙男話音未落,一把冰冷泛著銀光的手術(shù)刀直接插入了他的眉心,一道猩紅的血痕順著傷口流出,一直延伸到他的嘴角。 砰地一聲,金牙男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人早就嚇得魂飛披散,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都腿軟的無法逃跑,然后將手里的鐵棒扔下,跪地求饒。 而戚嵐卻奉行著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活口的想法,又拿出四把手術(shù)刀將這些人殺死。 他們一個沒有逃過,冰冷的寒冬,五具死狀恐怖的尸體就倒在雪地里,漸漸的又被大學覆蓋。 戚嵐回到車上對看得目瞪口呆的尹寬沉聲說道,“走吧?!?/br> 尹寬哪里還敢廢話,開著車子一路狂奔,就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著自己一樣。 而戚嵐他們離開沒多久,就有一輛車子停在了尸體旁。 展堯從車上下來,他望著地上的五具尸體搖搖頭,雖然自己來晚了,但是戚嵐樣子是沒有吃虧。 他看著檢查了一下尸體,發(fā)現(xiàn)他們的傷口細小卻致命。 他讓手下將現(xiàn)場打掃干凈,然后這才離去。 —— 戚嵐和尹寬回到了南部,他們來到了醫(yī)院,給那些受傷住院的兄弟交了住院費和醫(yī)療費,還給那些死掉兄弟的家人安葬費。 等到最后,尹寬的手里只剩下五塊錢了。 尹寬欲哭無淚,他和戚嵐站在醫(yī)院門口,眼前是鵝毛大雪紛飛。 “蒼天啊,七十五萬啊,我就剩五塊了?!彼墒鞘裁炊加袥]有撈著啊。 戚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安慰道,“錢財乃身外之物。” 尹寬哭喪著臉,“老大,我也是你兄弟,為什么沒有我的好處?” 戚嵐譏笑,她抓過尹寬手里的五塊錢朝著醫(yī)院外走去。 尹寬邁著碎步跟了上去,他們來到旁邊一家饅頭店,買了四個熱乎乎的饅頭和兩瓶礦泉水。 戚嵐分給尹寬兩個包子和一瓶礦泉水,剩下的自己留下。 他們站在雪地里啃著饅頭,喝著冷水。 尹寬一邊傷心一邊吃著,“老大,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給我留兩個包子啊。” 戚嵐微微頷首,“嗯,不然你連包子都吃不上?!?/br> 尹寬兩三口將手里的包子塞進了嘴里,其實他心里對戚嵐是真心佩服的。 這些人是她用命換來的,可是一點也沒留下都給了兄弟們,最后自己吃著饅頭和冷水,能有這樣的老大真的是他們的福氣。 “老大你放心,從今以后,我尹寬這條命就是你的了!”尹寬非常豪放的說道。 戚嵐蹙了蹙眉,“我不要?!?/br> 尹寬聽完眼淚險些掉下來,“老大……” “我先回家了,你也回家吧?!逼輱拐Z氣淡淡。 “老大,這么大的雪我送你回去吧,你身上也沒有錢,怎么回去啊?!币鼘挿浅牡恼f道。 戚嵐回道,“走著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