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節(jié)
禾汀微哂,米小涵卻沖著她吐吐舌頭,低聲道,“你還不承認(rèn)自己和冷總有什么,孩子都有了?!?/br> 禾汀臉色沉然,“孩子不是他的,你誤會了?!?/br> 米小涵驚訝不已,“那是誰的?” 禾汀冷冷的看著她,用眼神說道,似乎與你無關(guān)。 米小涵聳聳肩,輕聲道,“不說算了,我也能猜到,不就是冷總和別的女人好了,你就賭氣不承認(rèn)嘛。” “咳咳,米小涵,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的女人嗎?”禾汀不屑的問道。 米小涵上上下下打量著戚嵐,良久搖搖頭,她確實(shí)不是那種女人。 而且她自帶一種強(qiáng)烈孤傲冷漠的頎長,這種人一般的虛榮心都很強(qiáng),而且霸道,怎么可能會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米小涵嘿嘿一笑,“所以你打算帶著球跑?” 禾汀不可思議的看著米小涵,果然是人傻膽大,小腦袋里什么想法都有,而且比自己還前衛(wèi)。 禾汀的嘴角抽了抽,想到盡快將這個話題結(jié)束,“請別胡思亂想了?!?/br> 米小涵嘻嘻一笑,她也知道這是別人的*,追問太多反而不好。 被米小涵稱為隊(duì)長的中年人立刻讓手下去外面搬了兩箱子啤酒,他吼道,“來來,咱們不醉不歸!” 他又看看戚嵐非常照顧的說道,“戚小姐,你是孕婦,你就喝些牛奶果汁什么的,我們就不照顧你了,有米小涵呢,你就當(dāng)她是傭人,隨便使喚!” “舅舅!”米小涵跺腳。 “我說過多少次了,在外面別叫我舅舅!”米小涵的舅舅不悅的說道。 接著那些男人就開始喝啤酒,聊天。 一群人倒是很隨意,并沒有因?yàn)楹掏〉募尤攵@得有些拘束。 米小涵心中憤憤,她想到身邊的戚嵐懷有身孕,就讓服務(wù)員給禾汀燉了燕窩粥,說要好好補(bǔ)補(bǔ),畢竟她太瘦了。 那些人越喝越多,話也漸漸的多了起來,禾汀鮮少說話像是不存在一樣,大家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這次的這個案子一定不能走漏風(fēng)聲,禾家可不是一般的生意人,他家的大小姐與冷氏集團(tuán)的總裁那關(guān)系可不一般,你們調(diào)查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米小涵的舅舅鄭重的叮囑著。 所有人都跟著點(diǎn)頭,“頭兒,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小心謹(jǐn)慎的,這次讓您立大功做科長!” 其中一個人拍著馬屁說道。 米小涵的舅舅喝的有些微醉,“你小子就滑頭,不就是看上了我這隊(duì)長的位置嗎,這次案件要是辦得漂亮,大家都有功勞!” 米小涵看著眾人不顧形象的亂看,她揉著自己的額頭和戚嵐解釋道,“戚嵐,你別多想啊,他們就是這個德行,平時在局里壓抑久了,一出來就找不到北了?!?/br> 禾汀淡淡一笑,“嗯,我不在意?!?/br> 她確實(shí)不在意,而且聽他們提起禾家的事情,聽得倒是津津有味。 看樣子禾云如她們將會有大麻煩了,她是不是應(yīng)該提早做準(zhǔn)備呢? 這時,聽見米小涵的舅舅支支吾吾道,“這有錢人的想法就是怪異啊,那么有錢居然還幫著洗黑錢,真是不想活了?!?/br> 這時大家忽然想起飯桌上還有個局外人,就轉(zhuǎn)移了話題,“隊(duì)長,你喝多了。” 誰知米小涵的舅舅當(dāng)真是醉了,他嘟嘟囔囔道,“沒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怕!” 米小涵偷偷的扯了扯戚嵐的衣角,“我舅舅喝多了,你別多想啊。” 禾汀依舊目光深沉,她沒有多想,而且她知道也不會說出去,最想看見禾云如急得像是熱鍋上螞蟻的就是她了。 此時,米小涵口袋里的手機(jī)震動,她拿出手機(jī)瞥了一眼,是展堯的。 禾汀看見手機(jī)屏幕上展堯的名字,心中微微一動。 米小涵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自己,她悄然起身走出了包間。 ☆、第122章 禾汀,你到底愛不愛我! 禾汀擔(dān)心展堯會來找米小涵,她也跟著起身走了出去。 她來到門外,只見米小涵就站在衛(wèi)生間的門口,打著電話。 “我在喝酒啊,和我的好兄弟們?!泵仔『恼f著,“你別來找我了,我很忙的,那天是意外,大家都不想,我也不需要你負(fù)責(zé)。” 禾汀嘴角微揚(yáng),看樣子展堯回來,那么冷君池也一定回來了。 她也不能再次就留,被展堯看見,也就等于被冷君池找到了。 她沒有和米小涵打招呼,而是安安靜靜的離開了飯店,對于她來說也許不見任何與冷君池相關(guān)的人,內(nèi)心才會平靜。 她不想一切的付出功虧一簣,她站在飯店門外,外面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她輕輕用手撫著小腹,呢喃道,“寶寶,跟mama回家了?!?/br> 禾汀獨(dú)自驅(qū)車回家,對于禾家即將面對的暴風(fēng)雨,她將拭目以待。 米小涵在哪里推三阻四了半天,也沒有打消展堯的念頭,他還是執(zhí)拗的來了。 其實(shí)展堯一直就在附近,他沒有想到米小涵離著自己這么近,所以轉(zhuǎn)了一個彎就到了飯店門口。 他的車子緩緩?fù)W?,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賓利從他的眼前開過,天太黑,這邊的路燈照明也不強(qiáng),他只能勉強(qiáng)看見里面似乎是個女人,但是有種熟悉的感覺。 米小涵掛上電話后回到包間,一屋子的男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毫無意識,而戚嵐也不知道何時不見了蹤影。 她暗自納悶,怎么沒打一聲招呼人就走了呢? 米小涵拿上自己的背包,悄悄地又退了出來,她趁著自己的舅舅喝酒的時候,點(diǎn)了燕窩粥和別的昂貴的飯菜,等他酒醒后,一定會大發(fā)雷霆的。 所以她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從飯店里出來,米小涵準(zhǔn)備跳上門口的公交車就走,誰知一只強(qiáng)而有力的手臂一把將她從公交車上抱了下來。 她聽見一個熟悉低沉的聲音對司機(jī)說道,“不好意思,她上錯車了?!?/br> 公交司機(jī)不悅的瞪了他們一眼,關(guān)上車門,開車離去。 米小涵緩和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她掙脫開展堯的束縛,嗔道,“你干嘛攔著我,我都打卡了,我的兩塊錢啊?!?/br> 她回頭幽怨的看著展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滿是怒意。 展堯沒有說話,他直接拿出自己的錢包扔給米小涵,“跟我走。” 米小涵的手里舉著錢包,“喂喂,你要干嘛啊,你給我錢包干什么,你們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展堯拉著米小涵直接塞入自己的車?yán)?,米小涵慌亂中不知怎么打開車門,而展堯已經(jīng)坐入駕駛座,將中控鎖落下。 米小涵氣得抓狂,“展堯,你要干嘛,我可是警察,你膽敢對我實(shí)施綁架,我……我要把你送進(jìn)警察局。” 展堯面不改色的發(fā)動著車子,他語氣滿是戲謔,“那好啊,我們就讓全警察局的人都知道你米小涵,扒了別人的衣服還不負(fù)責(zé)人?!?/br> 米小涵臉頰guntang,“你別胡說八道,那次大家都喝多了,意識不清醒,而且是你情我愿!” 展堯陰測測的一笑,“你情我愿?” 米小涵心中一慌,氣勢也跟著弱下來,“難道不是嗎?” “當(dāng)然不是!”展堯幾乎用吼的,他發(fā)誓那天晚上根本就是自己的奇恥大辱。 “我做了什么?”米小涵滿腦子都是那天的畫面,可是她一點(diǎn)也想不起來了。 展堯快要?dú)獐偭?,他低聲怒道,“是你用手銬把我拷在了床上,然后對我用強(qiáng)的,你居然不記得了!” 米小涵目瞪口呆,口干舌燥。 她不可思議的望著展堯,雙眸驚訝,“我……我怎么都不記得了……?!?/br> 展堯目光傾斜,“那要不要我?guī)湍阆肫饋???/br> 米小涵全身抖了抖,拒絕道,“不用了,不用了,如果你覺得那天我傷害了你,我愿意道歉,雖然我真的想不起來了?!?/br> “道歉有個屁用,米小涵你給我做好心理準(zhǔn)備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展堯語氣邪肆,他吃定了她。 米小涵哭喪著臉,“你們男人怎么都是這幅德行……” 展堯優(yōu)哉游哉的開車車子,隨口問道,“什么叫做我們男人,你才遇到過幾個男人?” 那天晚上他可以確定,米小涵絕對未經(jīng)人事。 “就是你們冷總啊。”米小涵說起這件事情就有些忿忿不平,“有未婚妻還喜歡戚嵐,結(jié)果呢,又和什么妮可在一起,哼,真是見異思遷。” “有些事情你不懂。”展堯無能為力的替冷君池辯解,畢竟這里面牽扯的事情太多。 展堯忽然好奇的問道,“君池和妮可的事情都知道了嗎?”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件新聞傳播這么廣。 米小涵點(diǎn)點(diǎn)頭,“老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最最可憐的還是冷總的未婚妻,也有說她和別的男人出入酒店,可能是被陷害了?!?/br> 展堯望著認(rèn)真思考的米小涵,看樣子女人就是會同情女人,那明明是禾汀自導(dǎo)自演,可是到頭來似乎大家都把苗頭指向了冷君池。 不過也罷,這也正是冷君池的意思,黑鍋?zhàn)约簛肀常F(xiàn)在能為禾汀做的確實(shí)有限。 展堯沉默的開車,他偶爾看一眼陷入深思的米小涵,不知道她那雙黑白分明明亮的雙眼里為何會黯然。 然,米小涵的心里卻是百轉(zhuǎn)千回,不知道要不要說出戚嵐懷孕的事情。 她真的好糾結(jié),可是想要戚嵐說起冷君池那決然的態(tài)度,也許她是真的不想再和冷君池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 她還是管住嘴,不要去摻和別人私事,會被人嫌棄的。 —— 禾汀回到公寓,她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原本的臉色稍稍有些蒼白,雖然自己一直都在注意飲食,但是她的臉色并不好看。 放了熱水在浴盆,她將冰冷的身體沁入,沉冷的表情這才有稍縱即逝的緩和。 她目光幽深而深遠(yuǎn),心里琢摸著今天在飯桌上聽到的談話,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注意到禾家了,她不知道這說明了什么。 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她心底深沉,若是這樣,明日不如親自去見見禾清,說不定可以打探一些什么消息。 關(guān)鍵還是要看禾清對禾云如的行動掌握有多少。 熱水泡暖了身體,她裹著厚厚的浴袍走出浴室,坐在沙發(fā)里她獨(dú)自給自己吹著頭發(fā),卻忽然想起了冷君池。 這個男人滲透了她所有的生活和習(xí)慣,從前都是他將自己強(qiáng)制抱在懷里,然后給自己吹著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