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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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璃鬧得厲害,偏那張庚帖確實寫的是魏瑾瑯,讓田氏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事兒已經(jīng)鬧開,田氏即便是想暗地里換了庚帖卻也來不及了,只得先安撫了張璃……靖王病得很重,據(jù)說是延請了不少名醫(yī)都不見好轉(zhuǎn),這些日子是連話都不大說得清了,姑爺當(dāng)機(jī)立斷,挑起了年后祭祖的事兒,本來田氏是想將這事暫且交給魏瑾瑯和魏瑾玨共同來辦的,哪知道姑爺在這節(jié)骨眼上回來了……對了,老王妃似是有些懷疑——”說到這兒,沉霜也不是很確定。 謝玉換衣服的手停了一下,“懷疑什么?” “似是在懷疑大龍頭你和姑爺不是那么簡單?!?/br> 謝玉翹了翹嘴角,“放心,她很快就沒什么好懷疑的了?!?/br> “還有,姑爺說了,如果老王妃要見你,最好等他回來陪你一起去?!?/br> “他現(xiàn)在人呢?” “還在靖王那里?!?/br> 謝玉搖搖頭,“不用等了,讓靈雨朝雨她們陪我去就行,你們守著院子,若是姑爺回來了,讓他到福壽堂去接我?!?/br> “好?!?/br> 鵲翎只等了一盞茶的時間,謝玉就出來了,且臉上帶著很親切的笑,溫柔道:“抱歉了鵲翎姑娘,讓你久等了?!?/br> “不敢,世子妃,我們現(xiàn)在便過去吧?!?/br> “好?!?/br> 從魏瑾瑜的住處到老王妃的福壽堂有一段距離,天上正下著大雪,其實行走并不是那么方便,靈雨給謝玉撐著傘,她們的傘有些怪,傘架比尋常的油紙傘要大一些,撐開足以將兩個人都攏在其中,朝雨撐著另一把,十分親昵得將鵲翎拉進(jìn)來,其余跟著的丫鬟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 鵲翎是不拿不知道,這兩把傘其實極重,無他,傘架都是金屬質(zhì)地,足以在大風(fēng)大雨的天氣都保持不會被吹壞或者吹走,江南多風(fēng)雨,不比北方用傘的時間少。 大雪紛飛,等她們到福壽堂時,原本跟著鵲翎去的兩個小丫鬟雖也撐傘,卻仍舊抖落了衣裙上的雪粒兒,才跟著走了進(jìn)去。 天氣不好,老王妃卻并沒有早早入睡,小丫頭進(jìn)來報謝玉來了,她趕緊讓丫頭帶她來暖房,還準(zhǔn)備了個銀手爐,等謝玉一進(jìn)來就叫人塞到她手上給她暖手。 這是她第一次見謝玉,雖已經(jīng)聽到下面人說這世子妃美得驚人,足以同世子比肩,她仍是有些懷疑的,只因魏瑾瑜長得太好看,老王妃見識不少,但京中女子即便是那九公主站在她家嫡長孫身旁都有些被掩去光彩的意思,更別說其余女子,即便告知她世子妃乃是少見的絕色女子,她仍不是太相信。 可當(dāng)謝玉走進(jìn)來的時候,一時間滿室生輝,她才恍然。 “坐吧?!崩贤蹂Σ[瞇地看著謝玉行過禮,打量著謝玉的同時,甚至不動聲色地掃過謝玉身后的靈雨朝雨那同樣出眾的容貌。 當(dāng)然,她叫謝玉來,可不僅僅是看看謝玉長什么樣子。 若沒有魏瑾瑜的力爭,老王妃甚至并不打算承認(rèn)謝玉世子妃的地位,她知道田氏的打算,在靖王還算清醒的時候靖王做下的決定她不能明面上反駁,而且那時候張相還沒倒,其實不算是十分糟糕的婚姻,更大的原因在于,魏瑾瑜一日比一日年長,這么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畢竟是靖王世子,又是長子嫡孫,總要早早娶妻生子才是正道,是以雖看不大上張璃,老王妃卻并沒有直接駁了靖王的意思。 哪知道沒有多少時日,張致就完蛋了,田氏將張璃接來的時候京城都贊靖王府仗義厚道,老王妃被田氏擺了一道,至今還在氣惱之中,但她早已想好魏瑾瑜回來之后要想辦法攪黃這樁婚事,然而這發(fā)展卻讓她頗有些始料未及。 這件事里的微妙老王妃已經(jīng)敏感地察覺到了,就是不知道與謝玉有多少關(guān)系。 “江南可是沒這么大的雪吧?”老王妃并沒有上來就質(zhì)問,而是與謝玉聊起了家常。 謝玉微笑,“是啊,不過江南時常有大風(fēng)大雨,今天大雪,帶來的傘倒是派上了用場。” “在江南這么些年,這父喪母弱,又有幼弟在旁,恐怕是十分辛苦吧?” 考慮一下情況,也知道謝玉絕非表面上這等柔弱女子好嗎? 不得不說,這方面老王妃直覺十分厲害而且極其敏銳,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其中的關(guān)鍵點,即便是謝家那位魏老夫人,都還一時沒有想到,或者說想到了,但思量著謝玉已經(jīng)出嫁,有沒有本事并不會對謝家產(chǎn)生太大的影響,才不聞不問。 劉氏的懦弱是許多人都知道的,謝明生又死得早,這里面絕不可能有什么其他意外,而謝明生去世之時,謝氏兄弟還是不知事的年紀(jì),能好好在水匪橫行的江南活到現(xiàn)在,不是有貴人相助,就是自家有人撐起來這個家庭。 若非第一種情況,那這個家中看來看去也只有謝玉有這個可能。 謝玉聽到這話并未反駁,反倒是幽幽嘆了口氣,“是啊?!被叵氘?dāng)初,倒還真是有些辛苦的,尤其是她的武功還未大成,文淵文博又年幼不知事之時。 老王妃等著她繼續(xù)說,哭也好訴苦也好,總要講些昔日酸楚的事兒,好來引起一些同情心,也是拉近兩人感情的好方法。 然而,她微笑著看謝玉,謝玉也微笑著看她。 ……沒有下文了…… 老王妃:“……” 謝玉微笑。 老王妃嘆了口氣,“聽聞你對瑾瑜有救命之恩,還真是多虧了你?!?/br> “也是巧合,”謝玉謙虛道,“若非那張相的死士執(zhí)意要子瞻的性命,子瞻也不會差點沒了性命?!?/br> 老王妃皺起眉,這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我知道是張相的死士追殺太子,瑾瑜才會受了魚池之殃,怎么,他們是執(zhí)意要瑾瑜的性命嗎?” 謝玉輕輕點頭,“不怕被您知道,那些個死士后來落入了我的手中,這消息絕不會錯,他們收到的命令就是定不能讓太子——和子瞻離開江南。” “到底是誰……” 謝玉微笑道:“所以我不知道那張璃怎么還有臉住在謝家,若不是她的父親,我家子瞻也不會差點兒沒了命?!?/br> 老王妃眼角一跳,立刻心領(lǐng)神會,“我明日里就讓人將那張璃先送出去,我們靖王府絕不是恩將仇報的人家,卻也沒有以德報怨的心,既是她張家對不起我家瑾瑜,我們王府也不用給她那么大的面子?!?/br> “祖母說的是?!敝x玉柔順道,微微低下頭,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脖頸。 老王妃嘆了口氣,她是發(fā)現(xiàn)了,這謝玉確實不簡單,而且說話之時滴水不漏,竟是不能讓她抓到任何話語中的漏洞。 不過,瑾瑜的妻子,厲害一些也是好事,這謝玉是謝家出身,說來也是正經(jīng)的大家閨秀,這世子妃若是不夠厲害,將來如何能撐得起這靖王府? 尤其她的兒子眼見著恐怕不大好,只怕能撐過年后去就已經(jīng)不錯。 怕只怕那些個別有用心的人為此狗急跳墻——若她的兒當(dāng)真撐不過,瑾瑜只要好好的,旁人就沒了希望,既他們希望在江南就要了瑾瑜的命去,這會兒定然也不會那么容易善罷甘休。 外面雪愈加大了,老王妃笑道:“過幾日便要過年了,不如明日里將你家老夫人和你母親都叫來,我們辦個賞梅宴小聚一下?” 這邊探不出什么口風(fēng),不如與她母親聊一聊。 “好啊?!敝x玉口吻輕松。 正聊著,她卻忽然一皺眉捂住了唇。 老王妃眼睛一亮,趕緊道:“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謝玉仿佛不好意思,輕輕道:“祖母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有了兩個月身孕罷了?!?/br> 她如此坦白直接,弄得廳內(nèi)一時間安靜下來,顯然都有些傻眼。 連老王妃都恍惚了一下,才道:“真的?” “已找了大夫看過幾回,我一向身體強(qiáng)健,是以并沒有什么不舒服?!敝x玉柔聲道。 老王妃這才哈哈笑起來,“好、好、好!鵲翎,去我的庫房,給世子妃拿些上好的燕窩人參,給她好好補(bǔ)補(bǔ)身子!” “是。” 與方才的氣氛不一樣,整個福壽堂內(nèi)瞬間喜氣洋洋,連丫鬟臉上都帶上了笑意,明明外間冷得很,里面卻一派融融春意。 魏瑾瑜匆匆趕來,剛走到外間就聽到了他家祖母爽朗的笑聲,這笑聲里真心的愉悅讓他感到十分意外—— 因昨日里她雖已經(jīng)承認(rèn)了謝玉的身份,卻也不見得有多喜歡謝玉。 這是怎么了? “瑾瑜來了?”老王妃滿臉帶笑,“來來來,快坐下,我叫鵲翎給玉兒燉了補(bǔ)品,一會兒你一塊兒帶回去!” 魏瑾瑜:“……”才這么會兒“玉兒”都叫上了。 “你呀,得好好關(guān)心玉兒,這懷了孕的女人吶,與平日里可不一樣,需得仔細(xì)用心地照顧……” 魏瑾瑜恍惚了一下才反問:“什么?” “你不知道玉兒已經(jīng)有了身孕嗎?”老王妃驚訝。 魏瑾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他當(dāng)然不知道。 忽然想起那天談“契約夫妻”條件的謝玉,魏瑾瑜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他看向一臉笑意盈盈的謝玉,恐怕她早就知道了吧?比如在江南的時候。 這微妙的心情……讓他覺得自己好似被“用過就扔”,這感覺太復(fù)雜難以描述。 一定是他的錯覺,是吧? ☆、第25章 威逼利誘 這邊的喜事沒多久就傳到了田氏那里,她當(dāng)即摔了杯子,冷笑道:“她還真當(dāng)自己當(dāng)?shù)闷疬@世子妃!” 然而不管她怎么氣得胃疼,對這情況確實沒什么辦法,她之前能說通靖王給魏瑾瑜訂下張璃這門婚事,還是徹底瞞著老王妃的,之后張致完蛋接了張璃回來,她被老王妃罵得狗血淋頭一個字都不敢回,但是心中卻是得意的,只要這件事已成定局,即便老王妃再如何為難她又能如何? 偏事情做得出了岔子。 她叫了那個送庚帖的婆子來,她卻也是一頭霧水,不知怎地魏瑾瑜的庚帖變作了魏瑾瑯的,這么大的烏龍實在是很說不通。 “替我將瑾珠叫來?!?/br> “是,王妃?!?/br> 田氏自己只生了三個兒子,如今兒子一個個大了,自然不能時時都在后院,靖王府雖不算十分太平,但規(guī)矩還是不錯的,從沒有少爺長于后院的道理,田氏自然不可能時時將兒子叫來看,嫡女和庶女不同,尤其是這兩個嫡女還都有親生的哥哥,她并不敢太親近,反倒是三個庶女在她這里更得歡心一些,尤其是排行第四的魏瑾珠最是聰明伶俐,很得她的信任。 “母親?!辈欢鄷r,魏瑾珠就來了,行了個禮之后,田氏笑道,“來,瑾珠,坐。” “是?!?/br> 必須這么說,這靖王府中的少爺小姐基本長相都遠(yuǎn)超平均線,不說魏瑾瑜這樣的,就是魏瑾瑯也算得翩翩佳公子,單看臉還是相當(dāng)不錯,只不過有魏瑾瑜珠玉在前,才顯得不那么突出,本也是俊美出眾的類型,至于魏瑾琬的秀美,魏瑾珊的俏麗更是京中出名的,乃至三個庶女都是一等一的美人,這魏瑾珠卻是靖王府中長得最不出眾的一個,若是生在普通人家,好歹也是個清秀的小美人,然而她生在美人成堆的靖王府,不說旁人,就是她的另外兩個姐妹,同是庶女,卻偏偏一個明艷一個清麗,三人站在一起,她被硬生生襯得毫無優(yōu)點。 靖王的三任妻子中,也是田氏生得最平凡,她的三個兒子才是靖王府中最不出色的那三個,幸得男孩就是男孩,并不那么看重長相,但她自己就生得不那么出眾,看那些個貌美如花的“女兒”們,能開心得到哪里去才怪,也怪不得最喜歡這魏瑾珠。 田氏雖看重魏瑾珠,卻也不見得真要她給自己出什么主意,更多時候,也只是純粹抱怨而已,于是魏瑾珠也只得就這么聽著。 與其說是真正信任她將她視作女兒,倒不如說她只是想要一個傾吐的對象。 等到魏瑾珠離開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才斂去了,不屑地撇撇嘴。 看來她這個“母親”還未看清楚形勢呢,若不是她一開始的延誤,恐怕她這個爹現(xiàn)在也不會病得這么重,她也是個糊涂的,若是爹真的撐不過,整個王府都是大哥的,她們現(xiàn)在要討好的是那個世子妃嫂嫂,而不是她這個即將失勢的母親,如果不是她的婚事還握在田氏手中,她才懶得再來聽田氏那些個難聽的話呢。 想了想,魏瑾珠道:“綠蕊,替我送個口信嫂嫂。” “是,小姐。” 她微微一笑,腳步輕快起來,不說其他的,她比任何人都盼望著田氏倒臺的那一天,本來她也該有個嫡親的弟弟,可惜了,母親落胎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看得出是個成型的男胎,就這么活生生的沒了。 這個惡毒的女人早該得到教訓(xùn),后院里的爭斗看似一派和風(fēng)細(xì)雨,實則內(nèi)里的血腥殘酷又有多少人知道?但毒辣到田氏這個程度的,畢竟不多,相由心生,看她如今這副模樣,也知道做了多少惡事。 ** 謝玉見到魏瑾珠的丫鬟綠蕊的時候,正窩在暖房中看書,面前擺著四色水果,外間雪雖停了,卻比昨日里更冷,她這副姿態(tài)悠然自得,但當(dāng)綠蕊見到她那樣的容貌,又覺得生成這樣的女子,就該被寵溺得養(yǎng)在暖房之中,不去受那嚴(yán)寒之苦,只盼著她開開心心便好,怕是多的是男人愿意對她予給予求。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