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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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拿著香檳酒的何鴻雪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就看到銘塵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的旁邊,他順著銘塵的視線望了過去,這個男人似乎對白魔艾瑞克很感興趣。 “不是?!睆陌膳_又拿了一杯香檳,何鴻雪把酒杯遞給了旁邊的銘塵,示意對方坐下來。 “艾瑞克以前有過一個妻子,可惜他的妻子后來得了病一病不起,在強行生下孩子以后就去世了,艾瑞克傷心得一夜之間白了頭發(fā)?!焙硒櫻┩艋饛V場上掃了一眼,何文宣和小布萊克站在一起似乎是被纏住了,時不時地往他們這邊看一眼。 銘塵幽幽嘆了口氣:“真是個癡情的男人,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像艾瑞克這樣會如此深愛妻子的男人?!?/br> 目光從艾瑞克身上落到了一個站在艾瑞克身旁的小女孩身上,大約十二三歲的模樣,烏油油的頭發(fā),黑耀石一樣的大眼睛,就像每一個青春期里有些叛逆的孩子一樣,眼睛里透著對這個世界的冷漠和叛逆,冷冰冰地掃過廣場上的每一個人。 小女孩的視線不經(jīng)意地和銘塵在半空中不期而遇,銘塵微微揚起了唇角,輕輕一瞥以后率先移開了視線。 “他對妻子的愛悉數(shù)轉(zhuǎn)移到了孩子身上,女兒是艾瑞克最珍貴的寶藏?!焙硒櫻┮沧⒁獾搅四莻€小女孩,被迫待在父親艾瑞克身邊的小女孩正往他們這邊看著,她在悄悄注視著銘塵。 何鴻雪剛想說小女孩是不是對銘塵感興趣,就聽到銘塵開口問道:“不過艾瑞克為什么有個外號叫白魔,聽起來好像不是什么很好的外號?!?/br> “對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好,不意味著他就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以及好人?!?/br> 對自己的妻子好但不是一個好丈夫,對自己的女兒好卻不是一個好父親,這話聽起來怎么有點怪,銘塵不解地看著何鴻雪。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焙硒櫻┨鹗滞罂戳搜蹠r間。 銘塵挑了挑眉:“這么神秘不能現(xiàn)在告訴我?” 輕輕嘆了口氣,何鴻雪往銘塵身邊挪了挪,兩個人像是在講悄悄話一樣湊到了一起。 “艾瑞克本人暴躁喜怒無常,而且在那方面有特別的癖好?!焙硒櫻┵N著銘塵的耳朵輕聲說道。 特別的癖好?銘塵疑惑地看著何鴻雪,還在等何鴻雪給他詳細(xì)說一說的時候,就見何鴻雪使了個眼色,等銘塵順著何鴻雪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剛才還和艾瑞克在一起的小女孩已經(jīng)不見了,兩排身穿圣潔白袍的男女依次走進了篝火廣場。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觸即發(fā)(一) 一塵不染的潔白長袍下是隨著步伐隱約可見的白皙赤足,跳躍的火光下踏著極具儀式感的步伐走入到廣場內(nèi),圍繞著篝火,仿佛一個個等待舉行神圣儀式的神職人員,高貴而圣潔。 “這些是什么人?”銘塵看得一頭霧水,今天不是篝火晚會嗎,這些人是來表演的還是做什么的? 看起來像是神職人員,但披散的頭發(fā)和赤裸的雙足又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情色意味。 “身上有香水味的人?!?/br> 香水味? 銘塵微微皺眉,輕快的音樂變了調(diào),詭秘而暗含挑逗意味,一襲純白長袍的年輕男女扭動起身體,仿佛在夜風(fēng)里搖曳扭曲的火光。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清甜可口仿佛是一顆顆新鮮的果子,飽滿多汁,等待他人的摘取。 先前才被銘塵認(rèn)為是好丈夫的白魔艾瑞克面無表情地撕碎了離他最近的一個白袍女孩兒的衣服,冷峻的面容上是一雙幾乎要噴射出火焰的眼睛。 漫天都是被撕碎的白色長袍,前一刻還是神圣儀式感極重的現(xiàn)場,在眨眼之間就陷入了沉迷情色的地獄一般,四處都是男女不分的摟摟抱抱。 一瞬間覺得有些反胃,銘塵閉上眼睛扭過頭不去看廣場上三三兩兩互相湊在一起的混亂場面。 何鴻雪很淡定,似乎是已經(jīng)見慣了這些場面,他仍然悠然自得地喝著酒:“艾瑞克很愛他的妻子,但自己有一個特珠的癖好,沉渴在情愛里不可自拔,最開始可能只是一兩個,自從病重的妻子去世以后不管是為了忘卻傷痛還是刺激,艾瑞克愛上了這種……集體活動?!?/br> 見銘塵一直看著自己,何鴻雪忍不住輕聲一笑,挑眉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們以前有沒有玩過?” “沒有?!便憠m篤定的丟下了兩個字。 “你這么確定?”何鴻雪倒是有些好奇了。 “你們要是真的喜歡這種游戲,就不會在過去的幾年里一直把我放在何家了。”輕松的說了這么一句話,銘塵偏頭朝已經(jīng)變得無比混亂的廣場看了一眼,皺眉道,“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 “艾瑞克不喜歡有人中途離場,不過……我可以送你到旁邊的客房休息?!焙硒櫻┬χf道,“這就是文宣不想讓你看到的?!?/br> “事實證明我也沒有那么不堪一擊不是嗎?”銘塵試圖尋找何文宣的身影,但那個男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大概是看到他和何鴻雪在一起就安心的把他丟在這兒了? 小布萊克也沒有看到。 何鴻雪親自送銘塵離開篝火廣場,附近遠離了混亂與yin靡的別墅十分安靜,大部分的客人都留在了篝火廣場上玩鬧取樂,別墅區(qū)內(nèi)除了偶爾走過的幾個保鏢幾乎沒什么人,那股濃郁的香味也漸漸散了,鼻息間只剩下夜晚的涼意。 在把銘塵送到別墅以后何鴻雪又回去了,即便不參與到游戲里也得留在篝火廣場,至于是為了給艾瑞克面子還是另有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銘塵并不關(guān)心。 何鴻雪離開時叮囑銘塵留在別墅客房里不要亂走。 何鴻雪前腳剛走,銘塵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客房里。 夜幕下的涼秋透著沁人心脾的微涼,潮濕的空氣里彌漫著湖水的氣息,遠方的篝火映亮了天的一邊,鞋子踩在沾著露水的綠草上時總會沾上幾根斷裂的草。 一個因為自己出生而失去母親的孩子,一個從小就缺失母愛的孩子,一個處于青春期卻沒有人能夠傾訴疏導(dǎo)的孩子。 銘塵見過很多這樣的孩子,包括他自己也是從這個年齡過來的,他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在怨恨什么,在渴望什么。 “會著涼的?!便憠m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坐在臺階上赤著雙足的小女孩身上。 如同一只渾身長滿了刺的刺猬,發(fā)現(xiàn)附近有人的小女孩猛地回過頭望向了出聲的男人,視線在觸及到銘塵的時候稍稍一愣,眼里的警覺和敵意漸漸減少。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朝遠方的火光看了一眼,又充滿疑惑地看著銘塵,眼底是壓制不住的好奇心和戒備。 銘塵朝遠方望著,喃喃道:“我并不喜歡那個游戲,那很……無趣。” 歪了歪腦袋,銘塵看著小女孩微笑著說道:“你知道為什么有那么多人熱衷于一個骯臟的游戲嗎?” 女孩始終盯著銘塵看,她緩慢地?fù)u了搖頭,出聲問道:“你知道?” “麻木,墮落,失去了靈魂?!便憠m一步一步朝女孩走了過去,他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艾瑞克最珍愛的女兒,從對方明亮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我可以坐下來嗎?” “銘塵?” 何文宣推開了別墅客房的門,屋子里的燈雖然亮著卻沒有見他想要找的人,今天晚上在篝火廣場上一直被小布萊克給纏著脫不了身,雖然他們一直以來都有暗中和小布萊克聯(lián)系,但是那家伙今天晚上也太纏著他了,分身乏術(shù)根本沒辦法有多余的時間去照顧銘塵。 等他終于脫身以后銘塵已經(jīng)被何鴻雪給送了回來,這本來是他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屋子里并沒有人,何文宣微微皺了皺眉頭,雖然有些擔(dān)心但也沒有多么急躁,這里畢竟是三區(qū)艾瑞克所掌控的區(qū)域,普通人很難進來,除了無比混亂的篝火廣場以外其他地方既安靜又安全。 盡管如此,何文宣在找不到那個男人以后還的離開了客房在別墅外找尋銘塵的蹤跡。 “銘塵?” 何文宣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絕大部分的客人都還在篝火廣場,路上除了偶爾路過的幾個保鏢以外幾乎看不到什么人影。 銘塵去哪兒了?一般情況下那個男人不會亂跑的。 “我在這里?!?/br> 不遠處的樹叢后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何文宣忙大步跑了過去,扒開了樹叢以后看到坐在湖邊石頭上的男人。 看到銘塵以后頓時松了一口氣,何文宣朝男人走了過去:“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湖邊風(fēng)大,你穿這么一點衣服會著涼的?!?/br> “在屋子里待著悶,就出來散散步透透氣,”抿唇一笑,銘塵從石頭上站了起來,“結(jié)束了?” “還沒有,擔(dān)心你就過來看看。”何文宣走到了銘塵的身旁輕輕抱住男人,下巴蹭了蹭銘塵微涼而光滑的臉頰,“今天的那些,你都看到了?” “嗯,我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不是嗎?”銘塵把何文宣推開來,嫌棄地皺了皺鼻子,笑著說道,“你應(yīng)該去洗個澡,我們回去吧?!?/br> 銘塵轉(zhuǎn)身往外走去,何文宣正想跟上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旁邊草地上的一個煙頭。 銘塵幾乎不抽煙,剛剛是誰在這里嗎? 何文宣微微一愣,看了眼背對著他往外走的銘塵,他彎下腰往銘塵剛剛坐過的石頭上摸了摸,手指抹過銘塵旁邊的石頭,指尖是淡淡的溫度。 “文宣?”遲遲不見何文宣跟上來,銘塵回過頭朝還站在湖邊的年輕男人喊了一聲。 “來了。”眼底的疑惑一閃而逝,何文宣跟上了銘塵的步伐,他很快跑到了銘塵的身邊,維持著平日里慣有的溫柔,體貼的說道,“剛才是一個人嗎?雖然這里挺安全的,不過以后出來還是帶個保鏢吧?!?/br> 何文宣看著身邊的男人,等著這個男人給他的回答。 銘塵淺淺一笑:“嗯,下次我把你帶上?!?/br> “我就是你的保鏢?!北砻嫔系钠届o難以壓制心里的異樣,在他來之前確實有一個人和銘塵待在一起。 何文宣并不介意銘塵和誰待在一起,但他沒想到銘塵會對這件事情只字不提。 昨天銘塵說過想要了解他,想要接觸他的真實生活的時候何文宣心里是感動的,在銘塵試圖了解他的時候他何嘗不是在積極的了解對方。 從真正交往的那一天開始,每多一點了解就愛得更多一點。 他們走在無人的安靜的小道上,心里有事情的何文宣沒有主動開口說話,銘塵似乎也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閑暇愜意地慢慢走著。 他們離得很近,肩膀挨著肩膀,但是每走一步,何文宣都有一種銘塵離他越來越遠的可怕感覺。 快要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何文宣終于忍不住抓住了銘塵的手腕,后者被微微嚇了一跳,一臉好奇地看著何文宣。 “怎么了?”銘寒好笑的問道,何文宣這是干嘛,突然一下子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 有些話想說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出來,何文宣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面對銘塵的時候總會失了理智。 何文宣張開雙手想要抱住眼前的男人,銘塵笑著掙脫開先一步推門走了進去,回頭看了眼有些茫然若失的何文宣:“喂,說好了先洗澡的?!?/br> 看著已經(jīng)走進屋子里的男人,何文宣在原地稍稍愣了一會兒,胸口空空蕩蕩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觸即發(fā)(二) 相處得越久,并沒有越來越了解。 他像是走入了一個美麗而幽深的森林里,越走越深,越來越看不清這森林的樣貌,卻又越來越無法離開,想要一直一直走下去,渴望撥開云霧探究這森林的真實相貌。 或許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在等著他,也可能一路上有一個又一個隱秘的陷阱,藏匿在森林里詞機而動的猛獸,無數(shù)雙緊緊盯著他的在夜里發(fā)光的眼睛。 何文宣猛地睜開了眼睛,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過噩夢了。 銘塵? 手往旁邊探去,空蕩蕩是一片什么都沒有,身邊的位置是涼冰冰的,昨夜被他抱在懷里的男人看來已經(jīng)離開有一會兒了。 坐起來雙手用力揉了揉臉頰,何文宣深吸一口氣試圖把噩夢積壓在胸口的低壓驅(qū)散開來,窗外晨曦微弱的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木制的地板上,他從床上下來赤著腳朝窗戶邊走了過去。 拉開窗簾的一條縫隙,天邊泛著魚肚白,整個清晨都被蒙上了一層微涼的灰色,湖面上彌漫著半透明的薄薄的霧氣,一艘小船慢慢悠悠地飄在湖面上,兩個男人在船上坐著,似乎在說著什么笑得很開心。 清晨的湖面上氣溫并不高,何文瀚只穿了一件緊身的t恤,手里拿著吊桿,旁邊的是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臉笑容的銘塵。 一條魚被何文瀚從湖里釣了起來,銘寒趕忙伸手去幫忙,即使隔得很遠隔著玻璃,也能聽到那兩個人輕松愉悅的笑聲。 淡淡看了一眼,何文宣轉(zhuǎn)過身將窗簾拉好。 咚咚咚咚 廚房里時不時地傳來輕快整齊的切菜聲,系著圍裙的男人不急不緩地在廚房里處理著早上從湖里釣出來的鮮魚,這是他們今天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