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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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安仗著人小靈便,刺溜一下閃到二哥身后,白薇還心心念念瞅著他背后要再來一下,驟然見人消失了,剎不住腳,一下撞進顧君玨的懷里。 男子清新的氣息盈鼻,她“騰”地一下頰邊燒起了紅云,手足無措地退了出來。 眼里分明還有茫然的漠色,顯露出幾分無辜的神采??伤芸煊值拖骂^,懊惱的模樣就像認(rèn)錯的孩子。 顧君安見闖了禍,也趕緊跑去和她并排站在一起,乖乖低頭。 顧君玨本是站在旁邊含笑當(dāng)看客,誰知自己突然遭了災(zāi)。沒了厚實的大氅,綿軟的身子就這么倚進來,暖香迷人。他抬手欲將她扶穩(wěn),可她乍然后退的動作,讓他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觸到了那細(xì)膩的粉頰,心神便又是一恍。 回過神,他低眸瞥了瞥顧君安。 感知能力超強的小正太頭埋得更低了。 倒是白薇,待看見他雪衣白袍上的泥漬,霎時想起什么似的,快速地道:“我去給你拿替換的外袍?!倍缶兔Σ坏M了屋。 那件外袍與他身上穿的一般無二,正是她原先為他縫補的那件。因為藍藍一開始不服管教啄破了,她心里過意不去,就主動討了來。 “君安呢?”她把疊好的衣袍遞過去。 “聽說我養(yǎng)了只燕子,說要去看看?!彼焓纸恿?。 哪知她收回手時,白嫩的指尖劃過衣裳紋路,驀地感到刺痛,定睛一看已然有血珠冒了出來。顧君玨微微一怔,就要尋帕子給她。 “沒事?!卑邹泵技馊趱荆瑥阶詫⒘餮闹讣夂诉M去,輕輕一嘬。 他遞出去的手不動,視線卻發(fā)生了偏轉(zhuǎn),不可控制地落在她含著手指微嘟的紅唇上。 “大概是收線之后忘了把針取出來了?!彼浦沽?,就和他解釋說。 他把更換的衣袍先行擱于石桌,又一次把云紋帕交出去,只這次不等她推拒,他就不由分說的執(zhí)起她的手,形狀美好的指兒如蓮瓣粉尖,那個針眼扎在上頭格外明顯。眼神暗了暗, 再開口,他慣常清潤的聲線偏于低沉,“以后,不要這么迷糊。” “嗯?”她懵懂看他。 “別在別的男人面前,”他一頓,“咬手指?!?/br> 她紅了臉想收回手,卻發(fā)現(xiàn)雖然他捉住她腕子的動作溫柔,但施加的力道卻不允許她任意來去。 說出那樣的話后,他反而攥緊了一些,低著頭,專注而細(xì)致地為她擦拭。 她就像被魔力定住了似的,看著他的動作,身子卻佇立在原地一步也動不了。 只有濃翹的睫毛輕輕地扇動著,顯示出主人的不安。 · “紅唇誘惑,嘻嘻嘻可惜沒誘到呀?!?/br> 白薇托腮氣苦,“一點都不像小飛賊知情識趣!” 愛慕值艱難地升到了25%,反倒是悔過值,大約是因為顧君寒突然開了竅,震撼地發(fā)現(xiàn)喜歡上妻子的事實,所以進展比原先要快上許多,已有40%。 “與其說是知情識趣。”芝士想了想,“不如說是那個小毛賊特別寵著你?!?/br> 楚歌那種隱世山林里長大的人太純粹,認(rèn)定了之后,怎么看對方都是好的。所以她的一舉一動,無不吸引著他。連帶著愛慕值也是噌噌地漲。 “唔。”白薇點著唇角,“其實我倒是有個想法,既然淡漠純真的氣質(zhì)勾不動他,你說禁/忌/亂/倫的主題會不會比較有趣呢?!边@也是她在和對方的相處中突然想到的。 “好像很刺激的樣子?!?/br> 像是想到了什么場景畫面,她雙眼迷蒙,捧著微燙的臉,笑得極其誘人。 芝士卻看得一個哆嗦。 這女人突然變得那么邪氣,是吃什么東西吃壞了? · 顧君寒又一次去拜訪老太醫(yī),這回,他詳細(xì)認(rèn)真地把太醫(yī)的話記到了心里。 如果想要恢復(fù)記憶,最好的方法,就是借助過往來讓失憶的人重新記起。可是他越是回憶越是心涼,兩人之間稱得上“美好”的回憶,幾乎沒有。 神色不定的想了半天,他沉著臉一咬牙,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會有。她能愛上他第一次,就能愛第二次。 他不能灰心。 于是還在百般琢磨怎么大膽直白勾搭小叔子的白薇,突然被通知,要去山上狩獵游玩。 “怎么這么突然?” 顧君寒怎么會把心理想的理由說出來,他猶豫了下,找了個借口說:“府中到處在傳珠兒的事,對姑娘家的閨譽不好,我看她這幾日悶悶不樂,不如我們一起帶她出去散心?!?/br> 恰好前幾日珠兒曾說過這事,也算是一舉兩得。 白薇冷眼睇他須臾,輕笑一聲。 “顧君寒,你真是她親哥哥。比情哥哥還親?!?/br> ☆、第 27 章 選擇 山上覆了一層白茫茫的雪,空氣里冷氣流動著,一呵之下便聚成nongnong地霧。 狩獵本就不是適宜女兒家的活動,更何況是在冬天。 所以男人們大口喝著烈酒,扔開酒囊,縱情奔馬圍獵的時候,女人們則是吟詩奏曲,圍著暖洋洋的火堆,等婢仆炙烤好鮮rou送上來享用。 白薇是騎馬高手,但是宋傾雪不會,為了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敬職敬責(zé)的她也只能手癢的看著男人恣情縱意,怏怏去聽曲兒。 又一輪獵殺結(jié)束,顧君寒打馬回來,生捉了只小兔子丟給白薇。 “拿著。” 小兔子不小,有點兒胖嘟嘟的,豎起絨絨的耳朵很警惕的樣子,可那對紅溜溜的大眼出賣了它,里頭盛滿了驚慌失措。扁扁的長板腳踩在她的裙子上,發(fā)現(xiàn)有障礙物攔著,心里害怕,又往另一個方向踩去。 怎么也逃不出去。 可愛得模樣讓白薇發(fā)笑。 “寒哥哥,我也想要小兔子。”姚珠兒看的又是羨慕又是嫉妒,軟聲去和顧君寒撒嬌。 顧君寒剛想應(yīng),突然想起那句“你真是她親哥哥,比情哥哥還親”,霎時僵住,覺得渾身不對勁,片刻,不動聲色地和她距離拉遠了一點。 畢竟不是真的親生meimei,說話不好離得太近。 姚珠兒有些奇怪,歪著頭去扯他袖子,“寒哥哥,你怎么了?” “沒什么?!彼f完頓了頓,再一次拉開距離。 這下姚珠兒發(fā)覺不妙了,但是一竄一竄蹦出來的白兔子突然將她的視線引走。她立刻興奮地讓她的寒哥哥去將它獵來。 這只比剛剛那只還要小,怯生生地藏在樹后,紅寶石一樣的眼直往白薇懷里看。 白薇心里一動,轉(zhuǎn)頭對拉開弓的男人說:“小心別傷了它?!?/br> 姚珠兒其實也是想要生擒的,但寒哥哥瞧著有些疲累,她便沒有多做要求。此刻聽見對方這么說,反有些不舒服地道:“傾雪jiejie說得好像寒哥哥殘暴冷血似的,你自己剛剛不也吃了它們同類的rou。” “這不一樣。”白薇撫著懷里的小兔子。 “有什么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兩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一個是姚珠兒不滿地聲音,另一個則是顧君安真正好奇的詢問。 “《淮南子·主術(shù)訓(xùn)》中曾提到焚林而獵這個詞,君安可知其意?” 顧君安望字生意,勉力解釋說:“焚燒樹林,再去捕獵禽獸?” “沒錯。我們不是神仙,不可能避諱吃魚蝦禽獸,但要做到不竭澤而漁、焚林而獵,不可只圖眼前利益,不作長久打算。所以兔rou鮮美,但也不能把小兔子們都一網(wǎng)打盡?!彼鄄ㄝp動,拎起那雙兔耳,露出微笑,“等到來年長大了再吃也使得?!?/br> 顧君安一抖,覺得傾雪jiejie這會兒看起來有點可怕,那番話乍聽也有些殘忍。但是細(xì)想之后,又覺得很有道理。 姚珠兒既不被人搭理,又想不出反駁的話,只好閉上了嘴。 幾人對話多少干擾到了顧君寒的動作,他準(zhǔn)頭一偏,小兔子受驚飛快地逃走了。 “君玨,擒住那只兔子?!彼匆娮约叶芫驮陔x兔子不遠的地方。 顧君玨正輕笑聽白薇掰扯那些大道理,聞言稍頓,待兔子映入眼簾,方點了頭,向它奔逃的方向追去。 有姚珠兒纏著顧君寒,白薇便裝作陪白兔兒玩耍的模樣,也悄悄鉆進了林子里。 · 顧君玨莫名于自己竟然著了一只兔子的道,追著追著,斜刺里就躥出一條蛇,向著他右臂狠咬了一口。他當(dāng)機立斷捏住七寸將它丟遠,但兩個牙洞已經(jīng)陷進了皮rou里。 這蛇毒性不烈,但到底讓他覺得微微暈眩,靠坐在樹邊。 更暈的是,他恍惚錯覺看見了宋傾雪。 “君玨。”女子清婉的聲音帶著焦慮,她情急之下松手放跑了懷里的兔子。上前來挽起他的袖子就要看傷口。 “嫂子怎么在這里?” 稍稍模糊的視線并沒有讓他驚慌失措,他唇畔的笑意依舊悠然。且相較平日,那頭重腳輕的暈眩讓他更為放松了,那聲稱呼里并無多少敬重,反是有些玩味。 她不說,他就擋住她的手不讓看。 無奈她只好說:“兩只兔子或許是一起的,我就想如果你沒捉回來,不如把它也放了?!?/br> 他松開了手。 傷口需要包扎,她撕不動布料,便將帕子疊去了角,變作寬寬一條縛上去。只是這樣系不牢,但凡動作大些就容易掉下來。她找不到細(xì)繩,卻忽而想起腕子上的五彩手鏈。 綁在他胳膊上固然長度不夠,但是綁緊打結(jié)的地方卻是正好。 他就這樣倚在樹邊,看著她替自己擔(dān)心焦急、包扎傷口,不發(fā)一言,只有眸光變得越來越溫柔。山林里自然的氣息感染著他,平日蘊藏在溫潤外表下的靈魂,似是要掙脫出來。 “傾雪現(xiàn)在的樣子很美?!?/br> 她微有薄怒。 像是在說這個時候不關(guān)心自己的傷處,還來夸贊她有什么意思? 可偏偏她經(jīng)剛剛一連串的著急動作,額上滲出細(xì)汗,像是晶瑩的露珠,惱怒時又浮起若朝霞的紅暈,細(xì)長的眼眸遙遙睇來,艷光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