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6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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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冷嗤一聲,把書籍重重地拍到書架上。 “砰?!?/br> 動靜很大。 “……” 鹿之綾默,老實說,她現(xiàn)在也后悔,早知道薄棠從那么早以前就有些雙面人的傾向,她不會和他有接觸的。 但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薄棠現(xiàn)在對她、對薄妄的敵意都很大,肯定會有后招。 “怎么,在想怎么和薄棠認(rèn)識的?” 薄妄現(xiàn)在整個一老醋炸彈。 第770章 初戀?你說我是你初戀? “沒想?!?/br> 鹿之綾無奈地說道,“我那時候就真的只是覺得他處境很難,幫一幫他,沒有別的意思?!?/br> 偶爾吃吃醋她覺得很好,她享受薄妄這股醋意中對她的在意。 但…… 他從和老爺子、老太太聊完天后就別扭到現(xiàn)在了。 兩個小時,整整兩個小時了! “哦,那你是挺喜歡幫人,還喜歡撿人呢?!?/br> 薄妄斜她一眼,繼續(xù)收拾書,每一下動作都充滿怨氣。 “……我只撿過你?!?/br> 鹿之綾坐在床邊,弱弱地表誠心。 這醋意要到什么時候才能過去啊,她就知道不能說…… 聞言,薄妄停了手上的動作,一雙黑眸幽幽地掃向她,陰陽怪氣地道,“那請問鹿七小姐,你想撿幾個?積功德嗎?” “……” 沒完了。 鹿之綾咬了咬唇,小聲地道,“薄妄,你醋意好大啊?!?/br> “呵,我只是功德之一而已,哪敢有什么醋意?!?/br> 薄妄冷笑一聲,又把書重重地放回書架上。 空氣里被激蕩出一些粉塵,在窗口的陽光下肆意舞蹈。 “……” 鹿之綾有些沒招了,朝他張開雙臂,撒嬌求饒,“抱抱?!?/br> “不抱。” 薄妄煩得厲害。 還敢瞞著他,要不是老爺子把話題勾出來,她打算一輩子不跟他說。 “哦?!?/br> 鹿之綾悶悶地應(yīng)道,想想又站起來往外走去,從他身邊經(jīng)過。 薄妄盯著她,“去哪?” “找個安靜的地方打電話給文藍(lán)姐,問問她你以前吃醋的時候,她都是怎么解決的?!?/br> 鹿之綾一臉真誠地說道,語氣近乎卑微,邊說邊往外走。 下一秒,她就被薄妄扯了回去。 “成心的?老子和她是裝的,吃什么醋?!?/br> 薄妄把她按在書架上不爽地道。 “那你還是我初戀,你現(xiàn)在也在吃醋?!?/br> 鹿之綾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說道,聲音清甜,“我實在哄不了了,只能請教下前輩?!?/br> “她算你哪門子前輩,你就是我……” 話到一半,薄妄怔了下,“初戀?你說我是你初戀?” cao。 初戀,這個詞怎么這么好聽。 “第一次喜歡上的人不就是初戀嗎?” 鹿之綾抬起手輕輕地戳了下他的胸膛,“在我心里,從來就沒人排在你前面?!?/br> 沒人排在你前面。 薄妄的唇角揚得飛起,幸好眼前的人看不到,他清了清嗓子,故作輕描淡寫地道,“是么?我先聽著吧。” 話落,他的腰間就被輕掐一記。 薄妄低眸去看她白皙的小手,“干什么?” “抱?!?/br> 她輕聲落下一個字。 薄妄勾著唇看她,笑意幾乎溢出來,但他等了幾秒才裝作淡定地將她摟進懷里抱住,一雙臂膀擁住懷里的女孩,順勢“教育”她,“記住,以后看見薄棠繞路走,別搭理他?!?/br> “……” 還來。 鹿之綾靠在他的懷里徹底無奈了。 醋吧醋吧,以后她吃餃子不用蘸料了。 …… 小輩們的事總要有個解決的章程,丁玉君自認(rèn)為人還算公平,和鹿之綾聊過,那就把薄棠也叫來聊聊。 這不聊還好,一聊,丁玉君才感覺家里的問題怕是大了。 不是薄棠露出什么馬腳,而是他太無辜了。 他的故事里,他念鹿之綾在江南幫過他的好,所以鹿家出事時他特地去鹿家墓祭拜,這次回來見到鹿之綾也很激動,所以找她聊天,沒想到鹿之綾會突然對付他,讓他百口莫辨。 他的目光真誠,故事毫無破綻,甚至對鹿之綾和薄妄在談戀愛表示震驚。 這完全推翻了鹿之綾的說話。 就是這樣,丁玉君坐下來后想了想,細(xì)思極恐。 她信鹿之綾這個孩子,也從不懷疑薄棠的人品,但兩人能造出截然不同的版本,就證明,其中一個藏了與表面完全不符的心思。 是鹿之綾,還是薄棠? 無論答案是哪個,都讓她駭然。 “老頭子,我們十幾二十歲的時候有這樣的心思么?” 丁玉君忍不住向旁邊啃玉米的薄清林發(fā)出詢問。 一個人裝一時容易,可兩個孩子在她眼里都是一貫品行極佳,要怎么裝才能裝到這個份上。 “二十歲就不吃玉米了?” 薄清林認(rèn)真地反問,二十歲他也得吃玉米。 “吃你的吧?!?/br> 丁玉君嘆一口氣。 算了,這筆糊涂賬就這么過去吧,她是不知道該怎么評斷是非。 她伸手捏了捏眉心,忽然,在一旁啃著玉米的薄清林看向她,眼神掠過一瞬的銳利,“二十歲的滴水不露哪玩得過七十歲的火眼金睛,是你不想相信而已?!?/br> 說完,薄清林抬起手,快樂呼喊,“小浮生!我還要一根甜玉米!” “……” 丁玉君坐在那里呆呆地看著薄清林。 唯一一滴露的水,就是薄棠的飛機白天落的地,但卻是晚上才回的神山。 可他說,他是想先回來看看城市的變化,還拍了照片,也給她看了,沒有問題…… 真的沒有問題。 真的沒有問題…… 丁玉君緩緩閉上眼,眼中有著一抹痛色。 …… 四叔公的壽宴之后,這事糊涂而過,一切恢復(fù)平靜。 當(dāng)然,只是看起來的平靜。 薄棠和郁蕓飛不知道在薄崢嶸面前怎么周旋的,薄崢嶸最終同意讓他留在國內(nèi)邊讀書邊進財團長見識。 只是有薄妄的例子在前,薄棠作為弟弟只能效仿,從低做起。 薄妄長子長孫的風(fēng)頭仍然壓在他的上頭,這讓郁蕓飛焦躁得厲害。 于是在平靜的表面下,財團、薄家暗地里的風(fēng)云涌得越來越狠…… 但這一切,和鹿之綾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薄棠把自己和她撇清以后,不再隨便找她,而薄妄一般也不會把那些臟手段說來臟她的耳朵。 鹿之綾靠在茶樓的窗口,安靜地凝望遠(yuǎn)方,凝望她世界里的空洞。 自從上次去了醫(yī)院后,她就再沒見過三哥。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