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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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博、博士,早上好,您怎么這么早起了?”她只好站在食堂門邊笑得僵硬地打招呼。 商寒之輕輕放下筷子,無波清冷的目光把她從頭掃到尾,頭發(fā)凌亂,穿著拖鞋,沒有戴名牌,顯然沒有準(zhǔn)備好上班,神情躲閃,滿頭大汗,心虛的表現(xiàn)……因為她跟鐘離錦是朋友,鐘離錦之前為了幫她撿東西爬了樹,所以他對她也就稍微關(guān)注了一些…… 另一邊。 鐘離錦正在醫(yī)學(xué)研究樓一棵樹后邊等著褚甄婷,背后伸來一只手拍她一下,嚇了一跳。 “做賊呢?”周言默抱著雙臂饒有興致地問道。 鐘離錦正想把人打發(fā)走,忽然想到什么,問他:“你……是不是能進地牢?” 周言默眉梢挑高,點頭,“怎么?你想進去?你認識里面那個啞巴?” 啞巴?鐘離錦按下疑惑,進去見到人再說,“你能帶我進去嗎?”褚甄婷到現(xiàn)在還不過來,恐怕出了什么問題,最糟糕的是被商寒之給揪住了,她就說,好端端的還要去食堂打包什么早餐,隨便弄個飯盒裝塊石頭假裝一下就好了嘛,不行還能直接用那石頭把人打暈。 周言默聳聳肩,“這有什么問題?”他可好奇死了?!?/br> 有副院長帶路,那是什么阻攔都沒有了,輸入密碼打開門,入目的就是長而窄的階梯,越下去越陰涼,燈光晦暗,有水滴滴落的聲音從深處傳來,滴答滴答響。 越靠近那間牢房,鐘離錦心跳便越來越快,那是除了商寒之之外她見到的唯一一個認識自己的人,并且跟自己關(guān)系定然不一般,他一定會知道關(guān)于她的很多很多事。 “他一直被關(guān)在這里嗎?”鐘離錦問周言默,撫了撫胳膊。 “放心吧,好吃好喝供著呢?!币皇沁@樣,他能這么好奇嗎?那啞巴到底誰啊?跟鐘離錦什么關(guān)系? 那邊平安耳朵猛然動了動,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鞋子都來不及穿,抓著欄桿恨不能把腦袋從間隙里擠出去,他發(fā)不出聲音,只能著急地拍打欄桿發(fā)出哐哐響。 鐘離錦立即超過周言默大步走過去。 上面,商寒之臉色極為難看地從食堂走出,大步朝地牢走去。 ------題外話------ 博士簡直心臟病都要被阿錦氣出來了,打腫阿錦的屁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周言默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給剁了o(╯□╰)o ☆、042 他不希望 這是個看起來很年輕俊秀的男人,乍一看高中生一般干凈,此時他雙手抓著圍欄,清澈的眸中滿是激動,白皙的面頰都微微泛紅起來。 鐘離錦不記得他,可卻從心底彌漫出一種愉悅和信任。 “他是誰?”周言默慢悠悠跟過來問道。 “你是誰?”鐘離錦把問題拋向平安。 平安怔住,呆呆地望著她,他怎么都沒想到等了那么久終于等到的jiejie第一句話竟然是問他是誰。 “有紙筆嗎?對不起,我失憶了,忘記了所有事情,你……如果你能告訴我一些,我會很感謝的……”鐘離錦有些激動地道,心跳越來越快,該怎么跟他交流?她恐怕并沒有多少時間。 【失憶?】平安有些回不過神地比劃了一下。 鐘離錦心里咦了一聲,她竟然看懂了。 周言默撓撓頭,苦惱糾結(jié)地皺起眉,真是千算萬算,算漏了鐘離錦可能會手語這件事,這下好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鐘離錦連忙點頭。 平安臉上猛然流露出震驚、錯愕、猜疑的神色,最終定格在憤怒上,他恨恨地瞪了周言默一眼,看著鐘離錦。 【是不是他們干的?!我就知道!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你……】 “砰!”地牢大門被重重打開的聲音傳來。 鐘離錦和平安心臟猛地咯噔了下,連周言默也不由得撫了撫胸口,糟糕,聽這撞擊聲就知道他們老大有多憤怒。 那腳步聲飛快,好似下一秒就要出現(xiàn)在眼前,鐘離錦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她不該心虛驚慌的,她想要知道過去發(fā)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不對?沒錯,冷靜下來,冷靜…… 眨眼,商寒之便陰沉著一張臉出現(xiàn)在眼前,他從那頭走來,皮鞋踩在地面發(fā)出的腳步聲好似踩在人心頭,在晦暗燈光下,來勢洶洶,宛如一只猛獸,叫人無法停止地心悸。 “喂?!敝苎阅鶋ι峡苛丝?,也是有些心驚rou跳起來,怎么回事,這么令人緊張驚慌的感覺。 鐘離錦猛然看向平安,恰好看到他神色焦急,一手先伸中指貼于嘴唇上,然后改以拇、食指捏耳垂。 鐘離錦眼眸微微睜大,jiejie?他叫她jiejie? 手腕猛然被微涼的大手鉗住,鐘離錦扭頭,看到商寒之神色寒冰徹骨地看著平安,然后掃過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周言默,不置一詞,拉著她便要出去。 鐘離錦腦袋突然有些暈,世界好像突然混沌了一下,什么聲音都聽不真切,懵懵的被帶著走了兩步,扭回頭看向牢房,看到平安著急地扭著頭看著她,使勁把腦袋往外鉆,手不停地比劃著。 【姐!姐!不管他跟你說什么都別相信!他是騙子!別相信他!什么都別信!】 世界恢復(fù)正常,聲音清晰了起來,她反應(yīng)過來,腳步停下,抓著商寒之的手掙扎起來,“放開我……你放開我!” 商寒之握著鐘離錦的手紋絲不動,任憑鐘離錦怎么掙扎都毫無作用,鏡片下的目光直視前方,雋秀好看的面容沉得可怕,幾乎是強迫性地把她從地牢里拖到地面。 周言默在后面看得心驚膽戰(zhàn),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在作死,好像闖了大禍了,跟商寒之共事這么多年,從沒見過商寒之臉色這么可怕過。 “商寒之,你干什么?他叫我jiejie,他是我弟弟!你為什么要關(guān)他?憑什么不讓我見他?憑什么不讓我跟他說話?”鐘離錦被拉著幾乎要小跑著才不會摔倒真的被拖著走,胸口起伏得厲害,氣得有些頭昏眼花,可現(xiàn)在醫(yī)學(xué)研究樓已經(jīng)有稀稀拉拉的人們開始工作了,她不想在這種事上鬧出太大動靜讓別人看熱鬧,壓抑得聲音都在發(fā)顫。 商寒之沒有說話,下顎咬得很緊,腳步絲毫不停,直到到達他的辦公室,他猛然把人甩進沙發(fā)里,把門重重摔上,暴躁地扯了下領(lǐng)口,原本扣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襯衫立即崩掉了幾粒紐扣,露出他的頸項和鎖骨。 鐘離錦在沙發(fā)上摔得人仰馬翻,腦袋更暈,怒瞪著商寒之,“你到底要隱瞞什么?!” “我要隱瞞什么?”商寒之諷刺地看著她, “沒錯!既然做錯事的人是我,你為什么不讓我知道那些過去?為什么不讓我知道更詳細的那些事?!”鐘離錦憤怒地質(zhì)問,她今天本沒有想過要跟商寒之吵架的,可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她無法不在意。 被鐘離錦的質(zhì)問激起本就不穩(wěn)地壓抑著的怒火,商寒之猛然傾身逼近,氧氣仿佛也被他逼走一般,令人忽然有些難以呼吸起來。他掐著她的下巴,強迫與之近距離對視,“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就告訴你。那些愚蠢的、糟糕透頂?shù)?、令人惡心的——?/br> “什么?”她倔強地看著他,咬著牙等待,狹長的眼角卻已經(jīng)微微泛紅。 商寒之死死盯著她,放在她頭邊的手越攥越緊,骨節(jié)泛著森森的白。 “說??!” 商寒之猛然放開她,站直身子,走到衣柜前隨手抓了一件白袍往外走,語氣清冷平靜,好似從未發(fā)過火,“既然屋子都關(guān)不住你,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一步也休想離開我的視線?!?/br> “承認那些有這么困難嗎?”鐘離錦平靜得木然地問。 商寒之腳步一頓。 “為什么不承認……你根本不希望我想起過去,根本不希望我知道我過去都做了些什么,為什么到了這種時候都不承認想要跟我重新開始?” …… 四樓副院長辦公室里。 褚甄婷抽抽噎噎地看著周言默,“怎么辦?嗚嗚……博士會不會打阿錦?嗚嗚……” 周言默從抽屜里翻出紙巾給她,有些愁眉苦臉,“放心吧,老大怎么也不會打她的,不過……”很有可能會打他! “可是博士看起來超級生氣的樣子,阿錦本來找我?guī)兔Φ模墒俏腋阍伊藛鑶琛液喼本褪莻髡f中的豬隊友嘛嗚嗚……而且,我覺得博士很快就會把我炒魷魚了嗚嗚……” “這個還真有可能。” 褚甄婷嚎啕大哭。 周言默見她哭得真?zhèn)模蝗绦睦^續(xù)袖手旁觀,而且也要想辦法拯救下自己才行啊,商寒之舍不得對鐘離錦動手,可對他們那可是一定不手軟的。 于是他拿出了手機,在褚甄婷疑惑的眼神下,聯(lián)絡(luò)了小k,讓她把信號屏蔽撤掉兩分鐘,這兩分鐘里,他給何汀瀾打了電話…… 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阿彌陀佛。 ☆、043 來的路上 信息屏蔽悄悄撤去兩分鐘再重新開啟,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都是很難注意到的事情,尤其是cot里有自己的網(wǎng)絡(luò),大家沒必要非去用外面的網(wǎng)絡(luò)的情況下,可若是以前的商寒之立刻就會知道,可自從鐘離錦出現(xiàn)后,他再一如既往的清冷沉靜冷酷,也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科學(xué)機器一樣的商寒之了。 他拿著手術(shù)刀,站在那個已經(jīng)千瘡百孔卻依然好好活著的實驗體前,邊上架子上放著一臺掌上電腦,上面是他辦公室的俯瞰監(jiān)控全景,鐘離錦正整個人蝦米一樣的縮在沙發(fā)上,烏黑的長發(fā)披散了一身,有些垂落到地面,像美麗的雕塑品一樣一動不動。 他同樣一動不動,以至于手術(shù)臺上的實驗體備受折磨,這都已經(jīng)十分鐘了,早就從一開始怕得要死變得希望他要動手就快點動手了,好歹也早死早超生,他這拿著手術(shù)刀一動不動地杵在那里,讓人很有心理壓力的好嗎? 好一會兒,商寒之才緩緩動了,他的刀依然快準(zhǔn)狠,因為太快,刀面幾乎不沾血,一刀切下去血甚至沒來得及從體內(nèi)冒出一點,就被合在一起看不到一絲切割痕跡的rou擋了回去,直到好幾秒鐘后,才緩緩冒出血珠子…… 寒光凜冽的刀鋒從腹部側(cè)切而入,他面容清冷漠然,鏡片反射白光,白茫茫一片,像極了電影里的冷酷無情的科學(xué)家…… 他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浪費時間思考,他不該被她影響絲毫,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屬于商寒之的鐘離錦,而他也已經(jīng)不再非她不可,他只是在不甘心而已,不甘心拿著刀傷害他欺騙他的女人轉(zhuǎn)眼忘記她的罪行過得逍遙自在,即使失憶了在他的地盤上也那樣肆意妄為挑戰(zhàn)他的威嚴(yán),從他鎖住的樓房里爬下來,再未經(jīng)許可跑進牢房里見他的囚犯,她以為她是誰?所以,他只是在不甘心而已,他總會送她回白帝國的,總會。 …… 褚甄婷不明所以地看著周言默打完電話后又開始各種安排,謊稱博士的命令,對cot路況及安全監(jiān)控的保全隊說一會兒荊棘皇冠的哪個頭頭來了記得放行之類的,cot很多瑣事都是他這個副院長在處理的,z博士通常只負責(zé)心無旁騖的研究任何他想研究的,要不然也沒辦法在這短短六七年間就成為和早早成名的dr·astrid比肩。只是這一段時間,尤其是鐘離錦出現(xiàn)后,直接由博士嘴里親自傳達下來的命令才稍微多了起來。 人們的大腦里已經(jīng)存在思維慣性,比如周言默一出聲,他們就相信是經(jīng)過z博士同意的了。 “你干嘛?”褚甄婷抱著紙巾疑惑地問,感覺這人好陰險的樣子啊…… 周言默笑瞇瞇地道:“當(dāng)然是給老大找另一個靶子轉(zhuǎn)移注意力,要不然我們兩個都得死得很慘,你還有得學(xué)呢小胖妞?!焙瓮懯撬壳澳芟氲降淖钅苻D(zhuǎn)移商寒之注意力的人了,當(dāng)然不是因為商寒之對她感情如何,而是因為何汀瀾一出現(xiàn),肯定要找鐘離錦麻煩,何汀瀾找鐘離錦麻煩,他家博士老大能有心思料理他嗎?而且還能順便看場好戲,畢竟博士一直跟鐘離錦僵持著,本來熱鬧的八卦論壇又慢慢靜了下來,現(xiàn)在往死水里丟塊石頭,多多少少也得給他濺起點水花吧? 他真是太機智了,忍不住為自己點好幾個贊!啊,雖然這樣對何汀瀾好像無情了點,不過反正以她的脾氣,找鐘離錦是必然的,他不過幫她提前了一點點而已。 褚甄婷縮了縮脖子,默默給周言默頭上的“陰險”標(biāo)簽涂抹上更深一層的黑色,嚴(yán)重警惕! …… 荊棘皇冠集團,總裁辦公室。 何汀瀾掛上電話,神色變幻莫測了一會兒,猛然合上本在看的文件,站起身拿上包包大步往外走,一個不慎,撞進了突然開門進來的人的懷里。 “大驚喜啊,投懷送抱的女王陛下?!币恍┎卦诎嗣媪岘嚨臏睾椭械钠?,和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味道,不需要抬頭看都知道他是誰。 何汀瀾神色不變地退開,越過他便要走,被溫品言一把握住手臂,“去哪?” “我去一趟cot?!?/br> 溫品言眉梢輕挑,“有人給你開門?” “顯而易見?!?/br> “好吧,看來關(guān)鍵時刻,對于女人來說,更重要的還是男人。提醒你一句,我剛在樓下幫你把你那兩個伯母嬸嬸打發(fā)走,再不把你那兩個堂妹弄出來……”他聳聳肩,露出嫌棄的表情,真是一群極品親戚,他也是不解,按理說,何汀瀾都跟她媽過了,為什么還要管她爸那頭那些親戚的事。 何汀瀾皺了皺眉,“不是已經(jīng)在處理了嗎?寒之親自做的決定安排的事,誰能怎么快弄好?” 她也是覺得有些累了,當(dāng)初母親拋下她和父親改嫁給有錢人后,父親酗酒打她是經(jīng)常的事,多虧了伯父小叔兩家護著給她飯吃供她讀書,甚至后面父親終于把自己給喝死后也是他們湊了路費讓她去京城找母親,她才能有今天,要不然早就被那個父親打死或者輟學(xué)了。她是個記恩的人,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靠自己賺了第一筆錢之后就巴巴給他們送去了一些東西,大概也是自己那時候還不夠成熟,很多事情拿捏不好,導(dǎo)致本雖然有些小市民脾氣但心地挺好的人有些貪得無厭令人無語,讓一些八竿子跟她打不著關(guān)系的什么親戚也湊上來。 可怎么說,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他們的女兒在監(jiān)獄里蹲著,哪怕也不過一年半載的時間。 “算了,我先去一趟cot?!焙貌蝗菀子腥私o她開門,她不去,錯失了機會就再難有了。 “你去了cot又能怎么樣?”溫品言攔著她,“你我都知道cot不是我們能插手的地盤,那里是寒之的地盤,幾乎都是他的人,鬧出什么事來,難看的可是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