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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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鬧出什么事?”何汀瀾有些不耐地道,她能做什么?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被人欺負(fù)卻沒有反擊之力的女孩了,不會再沒有格調(diào)卻還自以為是有骨氣的當(dāng)著眾人的面跟頭牛似的撞得頭破血流,鐘離錦也已經(jīng)不再有那個資本高高在上地俯視她,她現(xiàn)在還就想看看鐘離錦現(xiàn)在是怎么一副模樣,她甚至一秒以內(nèi)就能想出無數(shù)諷刺鐘離錦的話,并且自認(rèn)為句句在理,字字穿心! 溫品言盯著她,眸色晦暗深邃,何汀瀾跟他對視了幾秒,有些不自在地轉(zhuǎn)開眼推他,“走開?!?/br> “好吧?!睖仄费院鋈恍α碎_,神色輕松地道:“那我?guī)湍愫昧?,你知道的,我向來站在你這邊。” ------題外話------ 明天!明天! ☆、044 送她離開 打電話給何汀瀾,來的卻是溫品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畢竟如果只有何汀瀾的話,對于一個女人來說,跟另一個女人搶男人,可那男人顯然愛的是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她的執(zhí)著專情,都只會讓她難堪而已。 周言默掛上通訊器,眼角露出一絲興味,他靈敏的鼻子嗅到了熱鬧的氣息了。 午餐是金安安給商寒之和鐘離錦送上去的,一秒不敢多待,放下就跑,整個人少寂靜的五樓里回蕩著她逃命般的腳步聲,可見氣壓有多低,空氣彌漫的危險份子多張狂。 可中心的兩人似乎都毫無所覺,一個坐在辦公桌后,一個坐在沙發(fā)上,各自吃著自己的,誰也沒跟誰說一句話。 鐘離錦隨便吃了兩口,筷子一放,煩躁地站起身,幾步走到門后擰了兩下把手,沒打開。 “我要出去!”她瞪著商寒之,知不知道被關(guān)在一個沒有手機(jī)沒有電腦沒有電視,甚至一張床都沒有的地方有多么無聊?簡直難以忍受! “這是你自找的?!鄙毯氐溃骸帮埬阋部梢圆怀裕凑I肚子的人也是你?!?/br> “誰要吃這么難吃的東西!我為什么要吃這么難吃的東西?!”鐘離錦被商寒之氣得一肚子火還沒消,也不管有理沒理。她本質(zhì)上就不是什么耐性好脾氣的人,或許是因為平安的存在給了她底氣,讓她不用擔(dān)心大千世界里商寒之不要她她只能迷失在千萬條路中,又或許……是她仗著他愛她的這件事在挑戰(zhàn)他的底線。 過于熟悉的語氣和話語讓商寒之猛然看向她,眼眸深沉,多么任性自我的人啊,她的那么多為什么都是被寵壞的囂張的無理取鬧,我為什么要做作業(yè)?憑什么讓我做作業(yè)?我為什么不能跟你一起睡?你們憑什么取消我和寒之的婚約?憑什么要把我趕出去?我為什么不能做這做那,憑什么不讓我做這做那…… 這張臉,這個身影,跟小時候的她,少女時候的她完全重合起來,從外表到脾氣,幾乎沒有任何改變……而這無一不在告訴他,離開他,她照樣有人寵著縱容著給她她想要的一切,而事實也證明,他并不是她不可或缺的。 如果她要傷他,隨時隨地,無時無刻,都能做到。 商寒之唇瓣緊抿,捏緊筷子,不再說話。 辦公室門忽然被輕輕敲響。 商寒之夾菜的動作一頓,“誰?” “我。”溫品言的聲音。 商寒之眉頭猛然擰起,好一會兒才在起身去開門,見溫品言一身黑色挺拔的西裝,身后是他的幾個同樣黑西裝的保鏢,沒怎么在意,只道:“周言默放你進(jìn)來的?” 溫品言露出溫和地微笑,然后幾乎有些強(qiáng)硬地從商寒之身邊走過,走進(jìn)辦公室內(nèi),看著沙發(fā)上的鐘離錦,“可見到你了,寒之把你藏得可嚴(yán)實了,不過聽說你失憶了,大概我不知道我是誰了吧。” 鐘離錦看了商寒之一眼,遲疑地點點頭。這人是誰她還真不知道。 “我是寒之的哥們,跟你也是很熟的朋友,所以我不能看著你們兩個這樣糾纏卻無動于衷?!?/br> “溫品言?!鄙毯械接行┎话驳爻雎?,好像有什么就要脫離掌控了。 溫品言笑看著他,“我知道你舍不得,所以我來幫你?!闭f著,他與唇角溫和的微笑不同的眼眸驟然一厲,他帶來的幾個保鏢其中兩人忽然上前,抓住鐘離錦的胳膊和肩頭。 事情轉(zhuǎn)變得太過突然,鐘離錦錯愕不已,下意識掙扎了兩下,“干什么?” “溫品言!你做什么?!”商寒之同樣有些錯愕地呵斥出聲。 “我準(zhǔn)備送她回去,既然你遲遲下不了決心,那我就幫幫你好了,也省得你工作不專心,以后還給荊棘皇冠帶來大麻煩?!?/br> “你……” “還是說,你果然想跟她舊情復(fù)燃?”溫品言臉上溫和的笑變得嘲諷起來,“你難道忘了她對你做過的那些事?你為她做了那么多,她心安理得地接受著,然后給的回報是什么?我真不敢相信,寒之,你知道知道這些的人會怎么說你嗎?沒錯,大家都會說你犯賤!” 商寒之的背脊隨著溫品言的話越發(fā)僵硬。 鐘離錦瞪著眼幾乎屏住呼吸,目光飛快地在溫品言和商寒之之間流轉(zhuǎn)。 “別傻了,寒之,她現(xiàn)在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可她要是想起來了呢?或者說美國那邊那些人找來了呢?她會丟下那一切跟你在一起?她不會反而嘲笑你的毫無尊嚴(yán)?你跟她拖越久,你就越會產(chǎn)生你們可以再在一起,一切可以重新開始的錯覺,你會被自己的大腦和以往的記憶迷惑,從而走向死亡。想想那些殺手,想想這八年你是怎么過來的,想想她都給過你什么?,F(xiàn)在,我把她帶走,送她離開,回到她該呆的地方,然后,從今往后,直到生命的盡頭,你們都不要再見一面,老死不相往來,才是你們該有的結(jié)局?!?/br> 商寒之心頭一震,猛然往后退了一步。溫品言的話,像一把刀,兇狠地插進(jìn)他用來逃避和遮掩的布簾,狠狠割開,自己所想和別人拆穿道出真相的感覺全然不同,他一剎那仿佛看到了猩紅冰冷的血從自己心臟冒出,以至于它變得那樣的鮮血淋漓。 溫品言走到他面前,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捏了捏,神情溫和認(rèn)真和安慰,“別擔(dān)心,寒之,我會把她送回美國,那個距離中國十萬八千里之外的地方,她不會死,只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過日子而已,這樣你們以后就不用再相互折磨了,該放下的都放下。你不用擔(dān)心,這八年你都過來了,未來幾十年你同樣可以跟她天各一方的生活,不是嗎?” 商寒之一動不動,怔怔地看著溫品言。 “帶走?!睖仄费月氏茸叱隽宿k公室。 ------題外話------ 明天!明天! ☆、045 助攻上線 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毫無防備,鐘離錦從沒想到,即使商寒之說會送她走,但其實她根本沒當(dāng)真,她不相信也不愿意離開他,可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是強(qiáng)硬的,紋絲不動的,押著她,推著她,讓她弄疼了自己也掙脫不開,她被強(qiáng)硬地押出辦公室,只能像只被嚇壞的雛鳥一樣驚恐無措連多余的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一味地喊他:“寒之……寒之!寒之!” “寒之!寒之!寒之……”那聲音越來越遠(yuǎn),她仿佛撕心裂肺地叫著,聲音有了一些沙啞和哽咽。 商寒之僵站在原地,血管里的血液流動越來越快,飛速地往心臟聚集而去,以至于四肢冷如冰塊。大腦里有很多的聲音,鐘離錦的呼喚里夾雜著溫品言的話,變幻來變幻去…… “別傻了,寒之,她現(xiàn)在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可她要是想起來了呢?或者說美國那邊那些人找來了呢?她會丟下那一切跟一起?她不會反而嘲笑你的毫無尊嚴(yán)?你跟她拖越久,你就越會產(chǎn)生你們可以再在一起,一切可以重新開始的錯覺,你會被自己的大腦和以往的記憶迷惑,從而走向死亡。想想那些殺手,想想這八年你是怎么過來的,想想她都給過你什么?,F(xiàn)在,我把她帶走,送她離開,回到她該呆的地方,然后,從今往后,直到生命的盡頭,你們都不要再見一面,老死不相往來,才是你們該有的結(jié)局?!?/br> “寒之!寒之!寒之……” “別擔(dān)心,寒之,我會把她送回美國,那個距離中國十萬八千里之外的地方,她不會死,只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過日子而已,這樣你們以后就不用再相互折磨了,該放下的都放下。你不用擔(dān)心,這八年你都過來了,未來幾十年你同樣可以跟她天各一方的生活,不是嗎?” “寒之!寒之!寒之……” 是啊,這是對的,溫品言是對的,他早該把她送走,早該把她送走,她失憶了,可不一定會失憶一輩子,也許明天,也許下個月,也許明年她就會想起來,就算她不自己想起來,白帝國的人也會找來,會有人告訴她她本該在哪里輝煌,告訴她那些過往,然后他可能會面臨第三次的拋棄和踐踏。是啊,他八年沒有她不也過來了嗎?八年過來了,難道未來幾十年里會過不下去?未來……未來幾十年……幾十年…… 他伸出手,扶住墻,捂著胸口有些痛苦的喘息,眼眶微微濕潤泛紅,不,不不不,商寒之,冷靜一點,就是這樣的步驟,就是這樣的結(jié)局,一切已經(jīng)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送她走,讓她走,她該走! “……我把她帶走,送她離開,回到她該呆的地方,然后,從今往后,直到生命的盡頭,你們都不要再見一面,老死不相往來,才是你們該有的結(jié)局……她不會死,只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過日子而已……這八年你都過來了,未來幾十年你同樣可以跟她天各一方的生活,不是嗎?” 從今往后,直到生命的盡頭,都不要再見一面,老死不相往來……從此天各一方,未來幾十年生命直到結(jié)束,都不再有對方生存的痕跡…… 他像陷入可怕的夢魘之中,腦子里不斷重復(fù)著很多的話語很多的畫面,甜蜜的、傷人的、美好的、痛苦的、空虛的、寂寞的……每一幕都讓他難以呼吸,每呼吸一下都讓他心如針扎,這痛從心臟傳到四肢百骸傳到大腦,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生生作痛…… 他是不是只是在不甘心?不甘心他還未對她有過折磨有過報復(fù)讓她嘗過自己受到的那些痛就可以離開?不甘心她又一次從他生命中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 從今往后,直到生命的盡頭,都不要再見一面,老死不相往來……從此天各一方,未來幾十年生命直到結(jié)束,都不再有對方生存的痕跡…… …… 鐘離錦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押上車,車門猛然關(guān)上鎖起,她撲過去使勁推也推不開,她眼眶泛紅,猛然扭頭瞪著從另一頭進(jìn)來的溫品言,“讓我下去!” “開車吧?!睖仄费詫η懊娴谋gS司機(jī)說道。 “不準(zhǔn)開!”鐘離錦怒吼。 車子開啟,掉頭行駛。 “你是誰?憑什么這么做?!”鐘離錦幾乎忍不住撲過去想要掐死這個男人,眼里的怒火幾乎要實體化出來,語氣也有些歇斯底里,“我和寒之的事關(guān)你什么事?!這是我們兩人的事,你有什么權(quán)利插手?!放我下去!” “你知道嗎?鐘離錦,你現(xiàn)在和以前太像了,讓我產(chǎn)生一種錯覺,大概寒之也會產(chǎn)生這樣的錯覺,所以他才這么心軟,否則今天就該是另一種情景?!睖仄费钥粗婋x錦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的模樣,平靜溫和地道,可隱約又有著一絲諷刺,“讓我們以為你只是鐘離錦的錯覺?!?/br> 只是鐘離錦,而不是dr·astrid,是的,鐘離錦和dr·astrid一樣囂張狂妄又傲慢肆意,可只有鐘離錦會這么在乎商寒之,會為了商寒之丟掉冷靜的高高在上的一面,變得瘋狂不理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就是我,我這么愛他,即使失憶了,我的腦子里也有他的身影,也許沒有失憶的我確實做了對不起寒之的事,但是我不相信那時的我不愛他!給我停車!” 醫(yī)學(xué)研究樓是離正面出入口最近的一棟研究樓,車子繞著山體前進(jìn),已經(jīng)看不到了研究樓的影子,那種空虛感,那種極度不安全感再一次冒出,她那樣清晰明了的感覺到,自己真的要被帶離商寒之身邊,想到這個便覺得心如刀割,好像有誰從她手中搶走了她的珍寶,她如何也冷靜不下來,只想跟搶匪拼命。 “你死心吧,車子不會停的,我們會一路開出cot,我會把你送到一個地方藏起來,因為聽說你身上沒有護(hù)照,我只能通知美國那邊的人讓他們自己來接你,總之,一切都要回歸正軌?!?/br> “你憑什么決定這個?!你怎么知道什么才是正軌?!” “我是不知道什么是正軌,但我相信,正軌就是命中注定的事,該怎么樣最終就會怎么樣。我憑什么決定?因為你和寒之這段感情,不僅僅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你們不解決,其他人也只能這么耗著?!?/br> ------題外話------ 您的好友神助攻溫品言已上線……嗶哩嗶哩……請做好撒花的準(zhǔn)備……嗶哩嗶哩…… 我在回家的路上,書評暫時不方便回么么噠……嗯……好吧,眼尖的妞肯定發(fā)現(xiàn),明天就是你們最想看到的一章了咳咳,說了上架前一定會和好的,我閃了 ☆、046 我們一起 鐘離錦猛然怔住,呆呆地看著溫品言。 車子如同當(dāng)日她剛來cot時那樣,駛過一道道關(guān)卡,鐘離錦漸漸從暴躁歇斯底里不安變得安靜沉默起來,她看著窗外,美麗的桃花眼眼角泛紅的景色尤為的美麗,可此時沒有人欣賞。 眼見著最后一道關(guān)卡就在前方,溫品言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他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來電,唇角勾起弧度,接起,“寒之?!?/br> 鐘離錦猛然扭頭盯著他。 “我們馬上就到出口了,出去后你也就可以死心好好過日子做研究了,我馬上讓一切都回到正軌上,ok?” 那邊的人沉默著,五秒后才從胸腔里擠出那聲音一般。 “停車?!彼f。 “什么?” “我說,停車!” 溫品言抬頭看,不遠(yuǎn)處原本打開的鐵門已經(jīng)關(guān)起來了,車子最終停在了鐵門后。 他們被攔了下來。 鐘離錦隱約猜到了什么,眼底瞬間漫出水霧,眼角從車外后視鏡里看到后面有一輛車子速度很快地開了過來,她控制不住心跳,控制不住激動,用力地扯了兩下門,看向溫品言。 溫品言也看到了那輛車,他看了鐘離錦一眼,對前面的司機(jī)淡淡道:“門鎖打開?!?/br> 鐘離錦立刻推開門出去,恰好那輛車子車門打開,商寒之一身科研白袍削瘦清冷拒人于千里的身影走了下來,烏黑的碎發(fā)有些凌亂,本就蒼白的面容似乎更加的蒼白,他那樣矜持冷靜的一個人,此時緊緊盯著她,快步走了過來,像盯緊獵物的獅子,兇狠而決絕。 鐘離錦眼角的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大步朝他跑了過去,撲進(jìn)他懷里,踮著腳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臉頰深深埋進(jìn)他的頸項,“寒之……寒之……” 商寒之緊緊地抱著她,這一刻心臟缺了的那塊被填補(bǔ)起來的感覺格外明顯,漲漲的,滿滿的,再也沒有一絲空隙和空虛,好像他所做的一切,他的整個人生,都找到了意義。 他抱著她,手臂如鐵一般箍得很緊,好像要把人揉進(jìn)體內(nèi),一只手按著她的頭,呼吸隱約有些不穩(wěn),“都是你的錯,你知道嗎?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又一次來招惹我,我不會再讓你這么放肆,休想想來就來想走就走?!?/br> “我不走,我只要跟你在一起。”鐘離錦同樣將他抱得很緊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