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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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便是一座亭臺樓閣的,似乎并不是用來居住,而是用來賞景,閣樓之上,還有一座山亭,亭子八角飛檐,五色磐石,看著猶如坐落仙山之上,,頗有一番仙味。 登高之后,那丫鬟便退了下去,亭子死根柱子,全都是以五彩的磐石堆積而成,不同于普通的亭子,皆以石木為柱,薛宸被這一顆顆的磐石吸引過去,以手撫之,只覺入手冰涼,并不粗糙,原是每一顆石頭上皆以彩漆涂上,很是漂亮。 站在亭臺之上觀天,四周景色皆能映入眼底,并且還能瞧見鵲橋村的花燈已經點燃,燈火通明,人頭攢動,與亭中的安靜相比,簡直像是兩個世界般。 就在最后一抹晚霞徹底消失在天際的時候,在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砰’的一聲,天際散開了一朵艷麗的煙花,五顏六色,如曇花一般驟隱驟現,發(fā)出絢爛的光彩。 薛宸看呆了,她從來沒有這么靜距離,這么視線良好的看一回煙花,只見那絢爛的色彩自天際炸開,映在她的眼眸之中,便如繁星般璀璨。就見那十幾道光圈同時飛向天空,然后到底高點后,又同一時間炸開,煙花的絢麗幾乎照亮了半邊天,足以代替早已落下的晚霞,一波停下,一波再上,仿佛永遠都沒有止境一般。 耳中聽著煙花的爆聲,眼中看著那美景,薛宸只覺得自己的心花仿佛也跟著那些煙花般升起后炸開,四名婢女各自提著一盞碩大的白兔花燈走上石亭,將之掛在了亭子四角,照亮了亭中一切。 薛宸回過頭去,就看見一個笑容滿面的的男子不知何時竟然就站到了她的身后,正微笑看著她,一身墨綠色的繡竹長衫,將他高挑的身姿展露無遺,通身的貴氣,仿佛只要站在那里就能讓身邊所有的景色都黯然失色一般。 薛宸那一刻覺得鼻頭有些酸楚,眼角也開始發(fā)熱,以為自己要哭出來了,便轉過去身,不敢再看那帶給她這般感動的人,天際的煙花繼續(xù)盛開,絢爛的讓薛宸幾乎想要伸手去抓。 婁慶云也不打擾她欣賞美景,陪著她站在亭子前面,仰頭看了好一會兒煙花,直到一炷香的時間之后,最后一波煙花才漸漸結束,天地間恢復了安靜。 薛宸意猶未盡的盯著那變得有些黑的天幕深處,仿佛要把先前那美景,深深的烙印進她的心中。 “這份禮物,還喜歡嗎?” 婁慶云用一貫的低啞聲音對薛宸問道,其實,薛宸的表現早已告訴了他答案,只是他還希望這個答案從她的口中親自說出來。 薛宸沒有說話,但是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點了點頭。 只是這個回應,就足夠讓婁慶云驚喜了。只見他從背后又拿出一只比亭子四角要小上兩號的白兔花燈,遞到了薛宸手中,說道: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只能憑猜測送你這些東西,你喜歡的,對不對?” 薛宸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大男孩,眉眼俱笑,眼中含著深情,面對著這樣一個人,真的讓人很難拒絕。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婁慶云一步步對薛宸靠近,薛宸無奈只能往后退,退了兩步之后,發(fā)現自己的背脊抵在了五彩磐石的亭柱之上,一只手撐在薛宸的頰邊,便將薛宸困在了他和亭柱之間。 “怎么不說話,告訴我,對不對?”婁慶云在薛宸面前,不讓她有任何逃避的機會,薛宸只覺得背脊有些發(fā)涼,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只能垂下眼眸,盯著他腰間的那一塊通透的白玉扣。 婁慶云只覺得這樣嬌羞的她特別漂亮,亭柱之上亮著一盞花燈,照的她這張小臉都瑩潔如玉,叫人看失了心魂。 再忍不住內心的喧囂,緩緩地將頭埋下,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臉頰,忽然卻被猛然抬頭的薛宸用力推開了。 只見薛宸臉色有異的看著婁慶云,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想給自己找一個失態(tài)的借口,卻又見薛宸的神情變化很怪,兩只腳似乎有些內旋,臉上閃過兩抹好看的紅霞,偶爾抬眼瞥一瞥他,就見目光十分閃躲,這樣子,并不像是惱羞成怒啊。 婁慶云試探著上前問道: “你怎么了?” 薛宸低下頭,不知道該怎么說,臉上的紅潮越來越洶涌,婁慶云見她神色不對,看著并不像是一般的羞怯,伸手在她額頭碰了碰,說道:“不會是著涼了吧?臉怎的這樣紅?” 要說是因為他的話,婁慶云看著似乎也不太像,因為他是見過薛宸嬌羞模樣的,哪里有這么尷尬呀。 見她低頭不說話,額頭上并沒有多燙,顯示她體溫也是正常的,可她明顯看起來就是不對,干脆過去扶住了她的胳膊,說道: “要不,坐會兒吧。我懂一些醫(yī)理,我給你把脈。” 薛宸卻是扶著他的胳膊,怎么都不肯動一下,臉上的表情幾乎都要哭起來了,動作幅度集中在她的下半部,婁慶云見她這樣,也是真的擔心起來了,彎下腰去看她的裙擺,說道:“是不是被蟲子咬了?咬哪兒了?” 說著就要去碰薛宸的裙擺,嚇得薛宸趕忙往旁邊動了一下,然后似乎就后悔了,婁慶云越看越不對勁,也顧不上她肯不肯,抓起她的手腕就把起脈來,薛宸卻是不配合,奮力抽回了手,為難的說道: “我,我沒事?!?/br> 婁慶云哪里能相信她沒事呢,這樣的薛宸他從來沒有見過,見她不肯給自己把脈,也是急了,再次抓住她的手,兇狠的說道: “別動,再動我點你xue道了?!?/br> 薛宸被他這句狠話嚇到,終于在這個時候,看到了一點他身為武官的煞氣,手腕被他抓在手中,動彈不得,婁慶云把過脈之后,納悶的說道:“沒什么問題呀!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蟲子咬了?是的話,給我瞧瞧,這個時候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就當我是大夫好了,來,給我看看?!?/br> 說著就彎下腰去拉薛宸的裙擺,嚇得薛宸連忙尖聲制止:“啊——不是不是。你別……” 婁慶云就著蹲地的姿勢仰望著她,說道:“那到底怎么了呀?你不說我可就掀裙子了,你知道,我是做得出來的。” 這個混蛋! 薛宸簡直要被他欺負的哭了,見他的手真的抓住了她的裙擺,特別害怕他真的一下子掀起裙子來,那樣她就真的不能做人了,掙扎了好半天,然后才用低若蚊蠅的聲音囁嚅了一句婁慶云聽都沒聽懂的話來,果然見他不解,又問:“你別以為我在開玩笑啊。” 薛宸被逼的無路可逃,只能硬著頭皮說了一句:“你別動,我,我初潮來了。” “……” 石亭中的氣氛似乎一瞬間變得尷尬、詭異、僵硬、凝滯、兇殘起來。婁慶云就維持著蹲地的姿勢,傻兮兮的仰頭看著薛宸,就見薛宸已經羞得幾乎要鉆到地底下去了,眼里不知不覺就噙了淚滴。 她畢竟是做過一回女人的,所以,對這種事有足夠的經驗,可是之前一直覺得自己還小,根本沒有做好準備,更何況,她就算是做夢也想不到,她的初潮會在這么個情況下來,殺了她個措手不及。 而婁慶云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應對了,低下頭看著她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繡花鞋尖,一時真是恨死了自己的無賴,他真是夠多嘴了,這下好了,兩人都尷尬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一滴熱淚落在了婁慶云的手背上,他猛然驚醒,抬頭一看,就見薛宸兩手緊緊抓著裙擺,一張小臉上滿是羞惱,泫然欲泣的模樣,就像是空谷幽蘭上沾染的露水,猛地站起了身,想要去扶她,可是卻又不敢動她,猶豫了半天,只好抓抓頭,苦惱的問道: “這個……我,我能做什么嗎?” 薛宸含淚看了他一眼,沙啞著聲音說道:“你,你能不能替我回去喊我的丫鬟過來……” 婁慶云一聽點點頭,正要去,卻又聽薛宸在身后喊了一聲,說道:“唉,還是算了吧。喊了丫鬟過來,怎么解釋我和你在這里呀!” 婁慶云想想也是,他是無所謂的,只是薛宸還待字閨中,若是傳出什么不好的名聲,將來定要懊悔一輩子的,雖說他會負責,但他也不想讓她的人生有這么一個難以洗清的污點,又圍繞在她身邊轉了兩圈,見她老這么站著也不是辦法,遂大著膽子說道: “我總比你年紀大些,這些事我也多少聽說一點,女人來了月事,無非就是要換衣服,戴月事帶,我,我去給你買,連月事帶和底褲,我都給你買過來不就成了嗎?” 薛宸簡直被他這個瘋狂的說辭嚇到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婁慶云已經風也一般躥下了石亭,薛宸想喊他回來都來不及了。 背靠著冰涼的石亭,身下似乎開始也有涼意,薛宸真的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她今日的下場,就再一次說明了,人還是要循規(guī)蹈矩,不能做任何壞事。 要是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山下和繡姐兒,鈺姐兒她們待在一起,就算是有了這意外,也不至于這樣束手束腳,跟個傻子似的被吊在石亭之上,上不去,下不來,又不敢喊人。 唯一的倚靠就是婁慶云,可是那貌似也是個不靠譜的,將她一個人仍在這里,他還說要去給她買月事帶……這,這么私密的東西,他怎么能去買呢?買了她也不好意思用啊。 越想越絕望。 倒是婁慶云的速度還真叫快,這是他人生第二次覺得自己學的輕功起了大用,第一次是翻薛宸家圍墻的時候,薛宸只見一道敏捷的身影,直接從假山上竄上了石亭,穩(wěn)穩(wěn)的落在薛宸身前,懷里抱著一只包裹,他的臉上也帶著nongnong的尷尬,將包裹塞到薛宸懷中,然后又將他一直拿在手里的一大塊布料展開,一頭系在薛宸身后的亭柱之上,另一頭由自己拉著,用這塊布料,將薛宸圍住,給她創(chuàng)造了一個私密的空間。 “你,你自己……會,會用嗎?那,那大夫教過我,我……” 婁慶云口中‘教你’兩個字還沒說完,只聽被布料圍住的薛宸就急急在里面說道: “我,我會的,你,你不要說了?!?/br> 打死她也沒有勇氣讓婁慶云來教她怎么用月事帶啊。這還真是煎熬中的煎熬。 看著手里的包裹,薛宸鼓足了勇氣,將之打開,果真看見里面有一條嶄新的中褲,和一塊防漏的……月事帶。 簡直不能去想他這些東西到底是怎么買到的,薛宸知道自己就這么站著也不是辦法,就這樣下去,她坐也不能坐下,實在太難受了,再顧不上面子,把心一橫,也就開始換了起來。 這得虧薛宸是練過的,有上一世的經驗支撐著,要是她真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那也許,還真得要讓婁慶云來教她怎么換這月事帶了,那丟人的場景,光是想象,估計她就想一頭撞死得了。 婁慶云一手抓著布料,替她擋住周圍視線,一邊聽著內里衣衫摩擦,心里委實是有些不淡定的,今晚真的是他這輩子感覺最尷尬的時候。 替女孩子去買初潮用的月事帶……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女大夫看他的眼神,驚詫又意外,就好像她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要爬樹的豬。 的確是這樣的,這個年代的男人,哪有一個會上街給女人買這個的呀!就算是成了親,對自己媳婦兒也不會做這事兒,得多丟臉呀。 可是他瞧著薛宸那副哭起來的小模樣,當即就再也顧不得什么,只想著趕緊買回去,她一個人在石亭會害怕,直到現在,精神松懈下來了,才去回想自己當時到底有多囧。 薛宸換好了一切,將臟掉的中褲仔細的卷好了,再次裝回那包裹之中,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跟婁慶云說話,可是不說話,難不成她要一輩子困在這小圈子里嗎? 深呼吸幾回之后,低若蚊蠅的聲音才就此傳出:“我,我好了?!?/br> 婁慶云聽見她說話,確認詢問道:“那,那我放手了啊。” “嗯?!?/br> 得到薛宸的許可之后,婁慶云才緩緩的把舉得有些僵硬的手放了下來,果真薛宸不在靠著石柱站立,懷里捧著那只包裹,無助的低著頭,兩頰紅撲撲的,孱弱纖薄的身形看著叫人心疼,大大的眼睛偶爾看他一眼,婁慶云就覺得今兒晚上的一切丟人感覺,全都值了回票。 只不過,兩人間尷尬的氣氛,始終不能緩解。 就這么來回一折騰,山下的花燈似乎也已經開始熄滅,亭子里也漸漸變得風涼起來,先前神經緊張著,還沒有發(fā)覺,現在夜風吹來,薛宸真的感覺有些冷。 婁慶云怕她著涼,將手里的布料披在她肩上,說道:“要不,我送你下山去吧?” 薛宸不敢抬頭看他,良久才點點頭,說道:“嗯,我下山去,和繡姐兒她們說一聲,待會兒就下山去了,我這情況,實在沒法去住定慧寺的廂房?!?/br> 婁慶云也贊成她這個方案,喊來了先前迎接薛宸來的那名婢女,叫她準備車馬。 薛宸聽他的口氣,似乎要親自送她下山,不禁又慌了,說道:“不,不用你去了,就讓那位jiejie送我下山就成了?!?/br> 婁慶云卻是堅持,說道:“我送你下去,我不下車,他們瞧不見我的,放心吧。你這樣一個人坐車,我也不放心?!?/br> 薛宸拗不過他,只好隨他。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薛宸因為初潮這件事,足足在家里困了好些天。蕭氏因為自責沒有盡到嫡母的責任,盡管薛宸反復說沒關系,她還是堅持日日來替薛宸調養(yǎng),說初潮對于女子來說,十分重要,前后十多天一定要好好的保養(yǎng)才行,薛宸拗不過她,只好在床上躺了好些天。 等到她能下床的時候,也到了七月半中元節(jié),元家在府里辦花宴,宴請各府夫人小姐。 薛宸依舊打定主意不想去,蕭氏沒有法子,問靜姐兒,她也說不愿意,反倒是魏芷蘭和魏芷琴兩個姑娘十分踴躍,主動跟蕭氏提出要一同前往,并且怕蕭氏不同意,還特意去求了薛云濤,薛云濤如今也是她們名義上的繼父,又不好明著拒絕,便讓蕭氏帶著那兩姐妹去了。 薛宸休息在家的日子里,薛繡倒是特別活潑,來看了她兩回,給她帶了些新鮮的蔬果和點心,兩人交談之后,薛宸才知道,薛繡那天和元卿交流的很是不錯,元卿甚至告訴了她自己的字,薛繡十分高興,這幾天都在期待著中元節(jié)那天能夠在元夫人面前有個好的表現。 薛繡一門心思撲在元公子身上,薛宸倒是得了好些空閑,在家看看賬本,看看書,然后傍晚再和婁慶云通一封信,沒事的時候還能出去轉轉,手里的閑錢越來越多,有錢了,總要想著再擴張一些門店才行,選鋪子就成了最關鍵的事情。 上一世她雖然賺的也不少,但是長寧候府的開銷實在太大,她除了那一部分的錢出來擴充,其余的全都貼在府中,每天過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哪天支撐不下去了,她會被打回原形,再回到被徐素娥欺負的日子,所以,那時候她的壓力非常大,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非人的生活。 姚大跟她說了幾家鋪面,薛宸竟然在那些鋪面里面,看到了歡喜巷子的那一處,坐在春源酒樓的二樓雅間中,對姚大問道: “這里是什么情況?” 姚大看了一眼薛宸指的地方,便對她回道:“稟姑娘,這地方是我之前看中的,原來是一家暗樓子,據說是官身家眷開的,最近被查抄了,正要發(fā)賣,我覺得這地方倒是很不錯,若是小姐能買下來,將來開一座客棧的話,里面的格局首先就不需要改變了,只要再投入些裝潢,能省不少銀子呢。只可惜,昨天我才知道,這樓子已經被人給買走了,原本是想劃掉的,沒想到小姐今兒來得早?!?/br> 薛宸瞧了瞧姚大給這宅子畫出來的圖,從圖上看,倒是真不錯,只是被人買了,好奇的問道: “被誰買去了?” 姚大想了想后,說道:“據說是長寧候府買的,價格還真不低,足足三萬兩銀子呢?!?/br> 薛宸蹙眉說道:“三萬兩?這地方賣三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