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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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點頭,回道:“小姐也覺得貴是不是?這宅子我瞧著最多也就一萬兩封了天了,可是長寧候府卻出了三萬兩,這是千真萬確的。這賣家不是東西,就是存了心要坑騙這買的人,雇幾個人來爭一下,硬生生將價格炒高了三倍,三萬兩銀子,整條歡喜巷都能買下來了。那侯府的買主也是個糊涂的?!?/br> 姚大這么一說,薛宸也就明白過來了。這買地的人一定是宋安堂,因為這家香粉樓是許建文開的,現(xiàn)在許建文因為這事兒被封了館,還連累了他爹,許家馬上就要遷家去洛河了,許大人被貶到洛河去做知縣,許建文走之前,一定是想著把這地方盡快脫手,賺一筆,可會花錢買宅子的人,也不全是傻瓜,宅子值多少,人家一看就知道,要關(guān)上門,等冤大頭他也沒這時間,所以就把腦筋動到了宋安堂身上。 宋安堂這個人好面子,只要適當?shù)拇祰u幾句,他就頭顛尾巴搖,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完全能夠做出被抬價的事情來。 哼,三萬兩買個廢宅,關(guān)鍵他又不是做生意的,要這地方根本沒用,如果要改建私宅,那又是一筆開銷,長寧候府怎么會在后來的幾年衰敗的那樣快,有宋安堂這樣的花錢手法,就是金山銀山,也能給他搬空了呀。更何況,宋安堂的母親郁氏,卻是個比宋安堂還要大手大腳的人。 長寧候府積攢了好幾輩子的積蓄,他們一定沒想到,最終會敗在這對母子手上。算算時間,她十六歲嫁入的長寧候府,成親之后第一年下半年,府里就開始了金錢危機,也是因為那個危機,所以才讓郁氏下決心把中饋交到她手上,也許郁氏還私藏了些府里的銀子,但是那個時候開始衰退是肯定的,因為府里支出遠遠超過了收益,她前一兩年,就將自己的所有嫁妝全都貼進去了,第二年過年的時候,她抓住機遇,倒賣了一回糧食,這才有了翻身的本錢,漸漸的將長寧候府帶上了正軌,這背后她付出了多少是不必說的。 又看了幾家姚大畫出來的地形圖,聽他說了一番見解,薛宸便挑了幾處,打算去瞧一瞧,姚大請她一同下樓,說一會兒就能準備好。 從二樓雅間出來,正好遇見幾個上樓的人,薛宸便主動讓道一邊,讓客人先走,姚大隨在她的身后。 來人走近之后,薛宸才看清來的人,不正是宋安堂一伙兒嘛。除了許建文和葉康,還有兩外兩個不認識的人,葉康瘸著一條腿,走起來一顛一顛的,許建文則也好不到哪里去,唯獨宋安堂的氣色最好,走在最前面,看來就是他今天要在這里宴請他們吃飯了。 看見薛宸,宋安堂的眼睛頓時就亮了,他認識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姑娘,薛家大小姐,那天她在景翠園中的行為讓宋安堂印象特別深刻,當即就走了過來,說道: “這不是薛大小姐嘛。怎么,大小姐也來酒樓和人吃飯?” 薛宸沒有說話,往后退了一步,她是實在不想招惹宋安堂了,對他敬謝不敏,姚大站出來說道:“這位公子誤會了,這是我家大掌柜,這酒樓就是她的,可不是來陪人吃酒的。” 宋安堂一行人聽了就更加來勁兒了,仗著薛宸身邊沒有護衛(wèi),說話就放肆起來,宋安堂說道:“喲,看不出來,薛大小姐還又這本事,什么時候也教教我,我最近也想搞點生意玩玩兒?!?/br> 薛宸鼻眼觀心,姚大見這些人似乎來者不善,不敢讓薛宸留下冒險,就護著薛宸往樓梯走去,宋安堂一行人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敢直接動手,而是一邊回頭,一邊意猶未盡的說著話,只聽宋安堂后面的那人說道: “世子想做生意,跟我說呀,我知道一筆好買賣,那種藥上癮,可賺錢了,來來來,我們進去好好聊一聊。” 宋安堂看了他一眼,目光依舊落在薛宸身上,只聽許建文說道:“這生意我知道,的確是好生意,投入小,回報大,安堂真的可以考慮考慮?!?/br> 薛宸走在樓梯上,一聽就知道這些人又打算騙宋安堂入歧途,告訴自己這不關(guān)她的事,宋安堂如今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但走了兩步,聽那些人越說越懸乎,而宋安堂也是一副云里霧里的樣子,薛宸終究沒有忍住,回頭喊了一句: “宋安堂?!?/br> 宋安堂正要被人拉著進雅間,突然聽見薛宸喊他,趕忙走了出來,只見薛宸臉色陰沉的仰望著他,聲音看似輕柔,卻實則犀利,一句話說的樓上的人立刻炸毛,只聽薛宸說道: “宋安堂,你自己想想清楚,什么生意能做,什么生意不能做。你也這么大了,總該要知道如何辨別是非,有些總是要你錢的朋友,不交也罷吧?!?/br> “……” 在場眾人首先是愣住了,宋安堂也愣住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會跟他說教出這番話來。看著她認真的小臉,那精致的五官,優(yōu)雅的體態(tài),還有眸子里那一抹特殊的冷,在在都讓他感到了心動。 說完這話之后,薛宸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刻就轉(zhuǎn)身走了。 宋安堂身邊的朋友們有些尷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看著到手的肥羊,就被一個小丫頭給破壞了,偏偏這小丫頭還是個官家小姐,打不得,罵不得,最終決定一窩蜂的簇擁著宋安堂進了雅間,準備酒桌上再和這位磨,非要讓他再吐一筆銀子出來不可。 薛宸坐到馬車上,再次掐了一下自己的嘴,對宋安堂莫名其妙說出那番話,真的是連腸子都悔青了。宋安堂要被人騙,關(guān)她什么事呢?現(xiàn)在宋安堂用的又不是她的錢,她有什么好緊張的呢?看來還真是習(xí)慣成自然,從前因為長寧候府的中饋都掌在自己手上,宋安堂要用什么錢,都得經(jīng)過她,久而久之,就養(yǎng)成了這種說教他的習(xí)慣,沒想到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她依舊還沒改掉這個習(xí)慣,真的是讓人很無奈。 姚大也不懂自家大小姐怎么會突然和那看著就像是浪蕩公子的人說那番話,聽著不像是初識,擔心大小姐被人騙了,于是在駕車的時候與雪辰說道: “小姐,那個就是長寧候府的世子,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您瞧見他身邊都是些什么豬朋狗友,一個個看見他就跟看見土財主似的,恨不得能從他身上扒下幾兩金子來,我瞧著,他可不是個好的,大小姐要當心啊?!?/br> 薛宸已經(jīng)無力辯駁了,就連姚大都聽出來她那番話的過火,大大的呼出一口氣,然后才說道:“姚老放心吧,我有分寸的?!?/br> 姚大見識過薛宸的本事,自然知道這個大小姐不簡單,他先前說那話,也是給小姐提個醒,小姐既然知道了,他也就不會再多說什么了。 兩人一路去了春熙街,那里有一家現(xiàn)成的茶樓要賣,姚大從前就是做的茶樓生意,如今那個地方賣給了仁恩伯府,所以,薛宸還想另外找個地方開一間茶樓,姚大對這行有經(jīng)驗,當即就選中了春熙街上的這家景泰茶樓,從他的眼光看來,無論是地方還是人、流,都是好的,唯獨少一塊供人停馬車的地方,可是,他知道小姐手上有一塊空地,就在春熙巷的后方不遠,若是小姐能把那塊空地也拿出來的話,就能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只是一切還在預(yù)想中,要等小姐看過之后,才能定奪。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景泰茶樓位于春熙街的東南角,單就地理位置而言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所以,這間茶樓要價三千兩也是有原因的,這家鋪子的老板上個月去世了,留下了一家的孤兒寡母,再也沒有人經(jīng)營這家茶樓,這種事情,全都能夠打聽的出來,所以薛宸并不擔心會有人作假。 春熙街今后的發(fā)展趨勢相當好,薛宸上一世手里就是沒錢,所以只能在春熙街買下了兩家店鋪,但就那兩家店鋪的盈利,就能抵得上其他地段的五六家店鋪了,所以,以如今三千兩的行市來看,這價格確實不算貴了。 姚大見她也算滿意,將她拉到一邊說道: “小姐,您要看著好,我就去跟老板娘講價,這家老板剛?cè)ナ懒?,家里沒人會經(jīng)營,那老板娘也不懂生意,估摸著價格方面還能再殺一點下來?!?/br> 薛宸環(huán)顧一圈后,便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三千兩就三千兩,這世道不易,孤兒寡母死了男人,也是可憐?!?/br> 姚大一聽薛宸這就是同意了,當即高興的回道:“小姐仁義,那……我這就下去跟那老板娘說?” 薛宸點點頭,站在二樓向下看去,車水馬龍的確實是個鼎盛的地方。 忽然樓下傳來一陣爭吵聲,薛宸以為姚大和人吵了起來,遂趕忙下樓去一看究竟,就見姚大給人壓在桌面上,手給擰到了后背,正拍著桌子求饒,旁邊還有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門口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夫人模樣的女人,身后跟著兩名丫鬟,兩名婆子,排場十分的大。 而這家鋪子的老板娘,那個快六十歲的婦人,此刻正癱坐在地上嚶嚶哭泣,只聽那坐著的女人說道: “這可是你當家的親筆簽下的,將這茶樓以五百兩抵押給我們夫人,如今他死了,我們來收債,這可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你要是不肯,咱們這就去告官?!?/br> 這位一開口,薛宸就知道,這女人可不是個什么夫人,只是一個穿的像是夫人的女人,估計是什么大家族里的管家媳婦之類的,不由得對她多看兩眼,畢竟一個仆婦,能夠有兩個丫鬟,兩個婆子的排場,必然是個了不起的門戶。 老板娘頭上戴著白話,眼睛哭的跟核桃似的,想來這家老板死了沒有多久,只見她一邊哭一邊對那女人說道: “這位jiejie,你就行行好吧,我們老頭子去了,攏共就留下這么一間茶樓,我那家里還有六個兒女,全都沒有嫁娶,還指望著這茶樓賣些錢度日,五百兩的銀子,實在是不夠啊。再說,我家老頭子從前就說過了,他早就拿祖宅還了夫人的債了,哪里還有這個說法呀。你就行行好吧……” 那管家媳婦可是個厲害的,當場就呸了老板娘一口,聲音抬高了許多,都有些尖銳了,說道: “我呸!你家有幾個兒子,娶沒娶親,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是來收賬的,又不是來救濟你的。我們夫人還肯給你五百兩,就算是我們夫人仁慈了,你還別嫌少,要是不肯,就怕你到最后,連五百兩都拿不到,再讓你倒貼也說不定,到時候,你就真的只有賣閨女娶媳婦兒了!哈哈哈哈。” 老板娘哭的更加厲害了,一直搖頭,指著那仆婦說道:“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不行,說什么都不行!這茶樓我哪怕是放在這里不賣了,我也不可能給你五百兩拿去?!?/br> 薛宸心想這老板娘也不是個糊涂的,這茶樓的價錢她當家的必定跟她說過,只要留著這里,哪怕是租,或者等她兒子大些自己打理,都比五百兩賣掉要強的多。 那仆婦見老板娘雖然一直哭,可說話卻是硬氣了,當即拍著桌子上的契約,兇狠的說道: “哼,跟我這兒耍什么橫?你要不肯,我說了,咱們就公堂上見,你知道我家夫人是誰嗎?衛(wèi)國公府三夫人!跟她打官司,也不怕賠死你!” 薛宸站在樓梯后頭沒有露面,一聽這仆婦說話,頓時就揚了揚眉,喲呵,還是個老相識!上次仁恩伯府的事情三夫人和戴氏給抓去了京兆府,這放出來了之后,竟然還好好的,又把心思動到這上頭來了,看不出來,這三夫人也是個人才啊。 聽到這里,薛宸便不聽了,從樓梯上走下去,目光落在桌上那張契約上頭,看紙張估計是有些年頭了,走過去之后,指了指那壓著姚大的人,冷聲說道: “這是誰家的狗奴才,狐假虎威到這里來了?” 薛宸生的漂亮,但周身的冷意讓那仆婦都不禁打量起她來,見她穿著華麗的遍地金荷葉交領(lǐng)襦裙,模樣漂亮的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粉頰桃腮,看著就是富貴人家出身,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不敢上前得罪于她,知道薛宸來到她面前,一把拿過那契約看了起來,她才反應(yīng)過來。 “你是誰家的姑娘,這可不是你能碰的,快些給我?!彼龑δ瞧跫s沒底氣,哪里肯給薛宸看呢,作勢就要搶,薛宸轉(zhuǎn)了個身,頭也不抬的喊了一聲:“嚴洛東。” 幾個護衛(wèi)就應(yīng)聲進來,將薛宸與那些人隔開,姚大這才獲救,只見薛宸走到那哭泣不已的老板娘身旁,將她扶了起來,輕聲問道: “老板娘可認字?” 那老板娘看著她,搖了搖頭,說道:“自幼家貧,不認識字,讓小姐笑話了?!?/br> 薛宸果真勾唇笑了笑,說道:“不認識字也難怪了。我給你看了下,就這契約,你讓她告去,就算她是公主殿下,將這案子告到了天邊,她也贏不了?!?/br> 那老板娘一聽,果真露出了喜色,問道:“小姐此話當真?” 薛宸將那契約隨意拋在地上,用腳尖踩著,說道:“自然當真。這契約是十年前立的,上頭寫著若是兩年之內(nèi)還不上債,就把這間茶樓以五百兩的價格賣給婁三夫人,而這契約的立定年限,也只有五年,如今先不說契約里的內(nèi)容是否合適,單就這年份而言,就已經(jīng)失效了,超過了足足五年之久,別說您當家的已經(jīng)用祖宅抵了債,就是沒抵債,這契約也是沒用的?!?/br> 見那華衣仆婦臉上閃過一陣尷尬,薛宸又再接再厲的說道:“千萬別信她們說您當家的沒給她們祖宅,這宅子過戶可都是在官府登記在側(cè)的,你只要跑一趟京兆,這些東西都能調(diào)出來做證據(jù),官老爺判案的時候,可不是根據(jù)誰的三寸不爛之舌就判的,凡事都講個證據(jù)不是?” 那華衣仆婦的臉終于是掛不住了,冷著聲對薛宸說道:“你是誰家的姑娘,可知我家夫人是誰嗎?” 薛宸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 “衛(wèi)國公府三夫人嘛,我剛才聽見了。可我怎么聽說,您家這位夫人之前剛從京兆牢房里出來?這才幾天呀?怎么,三夫人又想進去了?” 那仆婦臉色大變,實在拿捏不準薛宸的身份,她家三夫人被關(guān)京兆府的事情,也只有在官宦間傳開,因此,她敢斷定這姑娘必然的話官家的女兒,不是她能惹的,可若是她這樣回去,也沒法和夫人交差,遂說道: “哼,你是誰家的?有本事抱上名來,看我們夫人奈不奈何的了你?!?/br> 薛宸如何會怕她,昂首說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薛宸!中書侍郎薛云濤之嫡長女。若是你家夫人要找我麻煩,盡管來便是,我在家里等她。” 那仆婦心中震驚,這丫頭竟然是中書侍郎家的大小姐,幸好剛才她沒有對她惡言相向,咽下了這口氣,便帶著她的人,拂袖離開了。 老板娘站起身來對薛宸道謝,薛宸沒說什么,就帶著護衛(wèi)離開了這里,讓姚大留下和她辦過戶手續(xù),因為還要走官府,手續(xù)比較繁雜,薛宸就不一路跟隨了,等姚大辦好了一切,拿資料回去給她蓋章,到時候再看看便成了。 ******* 那華衣仆婦一路疾走回了衛(wèi)國公府,三夫人才剛剛被三老爺從祠堂里帶回來,太夫人卻不肯解禁,于是便讓三夫人余氏在三房的佛堂里繼續(xù)吃齋念佛,三夫人不敢忤逆,只好照做。 那仆婦是她身邊的管家媳婦吳六家的,是她娘家的陪房,算是比較得力的人,吳六家的來到了佛堂求見余氏,將今天在外面發(fā)生的事情跟余氏說了一遍,余氏就暴跳如雷了。 “你說是誰家的姑娘壞了事?最近這是怎么了,???怎么事事都不順?”余氏最近的確是吃了不少苦頭的,先是在祠堂受了那么多苦,現(xiàn)在好不容易老爺把她弄回來了,可她卻還是被太夫人困在府里的佛堂,月例和銀子全都暫時控制在太夫人那里,她手里缺現(xiàn)銀子,就讓吳六家的去辦事,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一件事,沒想到還被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給擋住了,讓她怎么能不生氣? 吳六家的立刻回道:“她說她是中書侍郎薛云濤家的嫡長女,叫薛宸。” 余氏蹙眉想著,并不記得自己和薛家有什么瓜葛,不過,那個薛云濤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就連老爺都夸過此人有官運,三年從六品省道了三品,最近還娶了個縣主做續(xù)弦,身價正是水漲船高的時候,好端端的,他家這嫡女來和她湊什么熱鬧! 不過,剛吃過大虧的余氏一聽說對方是官家,也不敢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做出什么來,一拍桌子,氣道: “哼,真是屋漏偏縫連夜雨,人倒霉連喝水都塞牙縫。本來想把這事兒辦成了,送個鋪子給太尉夫人,看著能不能把關(guān)系拉攏一些的,這下也泡湯了,只能再跟我爹伸手要了。更別說公主那里,估計也恨我恨得緊,你說,我該怎么挽回公主心里對我的印象?” 吳六家的哪里懂這個,也不敢亂說,可不說,三夫人又難免會覺得她沒用,畢竟才剛剛辦砸了一件事回來,于是想了半天才憋出了幾個字:“公主現(xiàn)在就缺個兒媳婦了?!?/br> “……” 余氏眼前一亮。對呀!她要挽回公主,看來只有從這方面下手了,如果她成功的把世子的姻緣給撮合上了,公主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到時候這偏差的印象就挽回了,今后少不了她的好處。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薛宸回到燕子巷,正好在門口遇見了要出門的魏芷蘭和魏芷琴,見她兩人打扮的相當靚麗過來與她行禮,薛宸便問了一句: “這是去哪兒???” 魏芷蘭未語先笑,說道:“是李小姐邀我們?nèi)ゼ抑杏瓮?,是那日在元府認識的她們,人特別好,長姐要一同去嗎?” 魏芷琴跟著魏芷蘭身后,也對薛宸邀請道:“是啊,長姐一同去吧。先前我倆去問了靜姐,她不去,咱們正沒趣兒呢?!?/br> 薛宸自然也不會跟著她們一同前去了,便搖了搖頭,叮囑了幾句,說道:“我就不去了,你們在外,凡事小心些。” 兩人答應(yīng)之后,就坐上了馬車。 薛宸先到蕭氏的主院去問安,可蕭氏的陪房,如今是主院管事mama的春娘就對薛宸說,太太在見客,薛宸問是誰,春娘告訴她,來的是從前魏家的一個長輩。 至此,薛宸就不能再多問了,正想留兩句話讓春娘轉(zhuǎn)達給蕭氏,那邊廂,蕭氏就從花廳里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兩個人,一個是中年婦人,穿著醬紫色織金花紋的褙子,頭上插著扇形釵,看打扮,應(yīng)該是夫人,身后跟著個穿降色比甲的婆子。 薛宸見她們出來,便上前去給蕭氏請安,蕭氏點點頭,讓她起來,她身后那婦人便不動聲色的在薛宸身上打量,然后與身后的婆子交換了個眼神,然后便走上前對薛宸說道: “這位便是薛大小姐嗎?” 薛宸看了看蕭氏,只見蕭氏臉色鐵青,并不太愿意回答那婦人的話般,薛宸不認識她們,也不好回話,那婦人也不介意蕭氏的冷臉,說道:“我是靜姐兒的嬸娘,大小姐也可隨靜姐兒叫我嬸娘便是?!?/br> 原來是魏家的媳婦。她既然這么說了,薛宸也不好不給她面子,按照晚輩禮給她行了禮,然后輕聲喊了一句:“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