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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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李夢瑩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褙子,外頭罩著狐貍毛的披肩,襯著一張臉華美了許多,她過來看荀哥兒,荀哥兒卻正在睡覺,薛宸就一邊看孩子,一邊陪她在內(nèi)間說話,瞧見薛宸打量她,李夢瑩有些不好意思,就要把披肩取下來,說道: “唉,這個是兆云硬是讓我披著的,說外頭冷,我出來后覺得外頭也沒多冷,他就會騙我?!?/br> 薛宸笑著按住了她的手,說道:“別取了,怪麻煩的,我就覺得你這頭還得再添些東西,衾鳳,去將我那對粉晶石的鴛鴦金釵取過來?!鞭D(zhuǎn)過頭來,又對李夢瑩說道:“那釵還是我初入府的時候,老太君賞的,我一直沒機會戴,眼看著年紀大了,孩子都生了,便是再要戴也戴不出去了,還是給你好了?!?/br> 若說年齡的話,其實薛宸就比李夢瑩大了兩歲,李夢瑩今年也十七了,不過是薛宸的客套說法。 薛宸說完話,衾鳳就已經(jīng)把東西取了過來,是一只香檀木的鏤空盒子,單這盒子看著就價值連城,打開盒蓋,里頭整齊的放著一對顛倒的金釵,釵頭為鴛鴦戲水的花頭,鴛鴦的眼睛看著璀璨動人,竟是幾顆難得的粉晶,看著光彩奪目,李夢瑩瞧著這個,訝然的看著薛宸,說道: “這樣貴重,可使不得。” 薛宸將盒子合上,送到了她手中,說道:“哪里就使不得了,若是你不戴,這家里可沒人能戴了,三房的玉哥兒還小,媳婦兒更是沒影兒的事,你戴最合適不過了。休要與我客氣,我們可是親妯娌間,國公與二老爺都是老太君的嫡子,這個還有什么好分別的嘛。” 李夢瑩聽到這里,盯著薛宸看了一會兒后,便也沒再說什么,將東西捏在了手里,臉上帶著羞澀。 司徒李大人可是個清廉的官兒,素有清貴之名,薛家也自稱清貴,但是和李大人相比,那可真是對不起這個字眼,所以,薛宸知道,李夢瑩的手中定然沒有多少閑錢,其實二夫人韓氏曾私下告訴過薛宸,若不是婁兆云盯她盯的緊,司徒李大人都未必會把女兒嫁入國公府這樣的門第,他更看重的是書香門第,哪怕是寒門子弟,只要學問好,人品正,李大人都是愿意的。 李夢瑩也明白薛宸是在替她充門面,她家雖不說家徒四壁,但是為清貴之名所擾,處事和用度都是寡淡無味的,她爹清廉的近乎病態(tài),俸祿一半用來贍養(yǎng)宛平老家的老人,一半才用作府上開銷,她家里姐妹多,她是長女,自小便懂得手頭緊迫的苦楚,這回也是她強硬的表示,自己愿意嫁給婁兆云,不說別的,就說婁兆云每每送她的東西,都是她所沒有見過的,她想要過好日子,不想再被清貴之名困住一輩子,粗茶淡飯,光是看書又不能填飽肚子。 薛宸看著她失神,也不打擾她,便讓她自己慢慢領(lǐng)悟,她想著,這姑娘定然是愿意嫁給婁兆云的,但是瞧她送來婁家的嫁妝,青一色全都是書畫之流,司徒李大人是先帝年間的狀元,狀元之才寫的書畫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可以說是有價無市的稀罕物,可是,薛宸是真沒見過,有誰家嫁女兒,只出書畫的,所以,她才能斷定,李夢瑩手里沒有閑錢,今后到底都是一家人,薛宸不介意多幫襯著她些,,畢竟她如今也已經(jīng)是婁家的媳婦,衣裳穿出去,首飾戴出去,全都是給人看的,在府里清貴些倒沒什么,只是出府的話,還是要裝點起來才行。 李夢瑩等了好一會兒,荀哥兒都沒有醒來,想著還要回去侍奉婆母,便告辭了,說下回等荀哥兒醒著再來瞧他,薛宸將她送她垂花門前,目送她離開。 轉(zhuǎn)身之后,便讓夏珠過來身前,對她說道: “去跟賬房說一聲,二少夫人的月例翻倍,無需告訴她旁人多少。” 夏珠是替薛宸代管著府中事宜的,聽薛宸這么說,便知道,少夫人這是想多提拔些二少夫人了,想著大房二房不分家,國公和二老爺都是老太君的親兒子,少夫人對她多照顧些也沒什么,便點點頭,拿著薛宸的小對牌往賬房走去。 ********** 荀哥兒長的飛快,眼看就六個月了,結(jié)實的腿腳和胖乎乎的手臂,讓他看起來像個小佛爺似的,穿著一身喜慶的小襖兒,粉嘟嘟的臉,別提多可愛了。但有個唯一的麻煩,那就是——太黏薛宸了。 兩三個月的時候,就對薛宸有著空前的占有欲,但那個時候,他小手沒什么力氣,可現(xiàn)在就不同了,只要他在薛宸手上,誰要靠近薛宸,他那小胖手就招呼上去,要么推,要么打,總之就是不肯旁的人碰到薛宸,包括他自己的親爹也不行。 婁慶云如今面對這小子,更多的是在調(diào)整情緒,他真是沒想到,兒子怎么會是這種性子,天生自帶土匪強盜的功能,兇悍的不得了,不會說話,但是已經(jīng)學會用動物樣的低吼聲警告‘侵、犯領(lǐng)地’的人,聲音低淺低淺的,沒什么威懾力,大家更多的是看他好玩兒,只有婁慶云深深的被他所擾,眼看著媳婦兒都生了六個月了,身上的惡露也清的差不多了,每天按照索娜女官教她的法子練習,肚子已經(jīng)快要恢復(fù)成從前的樣子,又比以前少了青澀,多了風韻,每天瞧著她,看得見吃不著,讓婁慶云都快愁死了。 如今再加上兒子這脾氣,弄得他只能晚上趁兒子睡著了,才摟著親親媳婦躲在被子里來幾回,卻又不敢力氣太大,怕吵醒孩子,所以,我們的婁世子這段時間以來,比薛宸懷孕期間還要痛苦,每天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有時候看著薛宸那妖嬈的身段,艷麗的容顏,幾乎就想不管不顧,劫了她往別院里去。 但他也明白,如果真的這樣做了的話,那很可能就會迎來媳婦兒一年半載都不理他……于是乎,他似乎只有‘忍耐’這一條路了…… 薛宸知道婁慶云這些天憋屈,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晚上在被窩里,兩人蜜里調(diào)油了一回,薛宸撫著他的臉頰說道:“再忍忍,等他再大些,能自己一個人睡了就好了。” 婁慶云趴在薛宸身上喘息,有些失望:“唉,那還要好久啊。這小子睡得這么沉,就是把他放到.乳.母那里去睡他也不知道啊?!?/br> 薛宸推開他,探頭看了看熟睡的兒子,橫了婁慶云一眼,說道:“你又不是沒試過,眼睛一睜開,瞧不見我的話,哭的那叫肝腸寸斷?!?/br> 婁慶云扯過床邊準備好的干凈棉巾,扯著薛宸的雙腿到面前,替她先清理了一下,然后才開始清理自己的,一邊擦一邊說道: “你呀,就是慣著他!他哭了你就來了,這今后可得戒掉才行。” 薛宸將褻褲快速穿上,笑了笑之后,就爬到了外側(cè),睡了下來,好在他們床大,就算三個人平躺,每人一條被子都不嫌擠,荀哥兒自己一條被子,睡前瘋得很,但只要睡過去了,就是雷打不動的,怎么鬧都不會醒。 附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薛宸才下床去把燭火給吹熄了,躺下之后,感覺到脖子處有一條長臂,也不讓他拿開,就這么枕在上頭,轉(zhuǎn)過身去,借著月光,瞧著緊閉雙眼的婁慶云,其實哪里是婁慶云不滿足啊,就是她……也是有些不滿足的。 想著成親前三年,他們兩人整出的動靜,她從一開始的不適應(yīng),到后來的不夠,這都是婁慶云的功勞,如今生了孩子,身子變得更加敏感了,說實在的,像這樣躲在被窩里草草了事,她也覺得很苦惱,可是沒辦法,孩子還小,又粘她粘的緊,她千盼萬盼,就盼著這么一個寶貝疙瘩來了,哪里能不心疼他呀! 臉頰在婁慶云的胳膊上蹭了蹭,小聲的說了一句: “咱們兒子如今之粘著我,旁的人,他寧愿不要抱都不會讓別人抱著,唯有索娜女官,她好像有什么特殊的辦法,她上個月回宮的時候,我去送她,她一路抱著荀哥兒,竟然沒鬧,我才相信的。” 婁慶云的眼睛突然睜開,轉(zhuǎn)過去瞧了瞧薛宸,轉(zhuǎn)過了身子,說道: “你的意思是……” 薛宸見他反應(yīng)過來了,便不再賣關(guān)子了,咬唇笑了笑,說道:“其實,索娜女官在回宮之前拜托了我一件事,她如今都四十好幾了,宮里的規(guī)矩是宮女二十五歲放出,姑姑和嬤嬤則是五十歲,她想等到年份到了,就托我和皇后說一聲,她想來咱們府上,我給應(yīng)下了?!?/br> 婁慶云越聽越高興,心情雀躍極了,當即就坐了起來,嚇了薛宸一跳,只聽婁慶云在暗色光線中,語氣明顯帶著興奮,說道: “既然要出來,何必等到五十歲呢?讓我娘去說,明兒就讓她出宮,到府里來給我們帶孩子,我保她養(yǎng)老。” 薛宸就知道他會這么說,笑了笑,說道:“就是娘去開口,她也沒法明天就來呀!宮里總要交接吧,她這門手藝倒是教給了她的徒弟尼彩女官,可畢竟尼彩女官沒多少經(jīng)驗,她還得再教些時候啊,不過啊,你讓娘去先開口占著也好,若是尼彩女官這幾個月提前學會了,索娜女官就能提前出宮了。那時候,你便以荀哥兒奶娘的身份聘她入府,咱們給她養(yǎng)老,正好荀哥兒那時候又大了些,我也能更加舍得些?!?/br> 婁慶云想了想后,也覺得這是唯一的方法了。 兒子不肯接觸旁人,就連他這個親爹,還得在他心情好的不能再好的時候,從他娘手里接過來,小抱一會會兒,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個能制服他的,婁慶云說什么也要把人給請進府里來才行,為了他的幸福,為了媳婦兒的幸?!俸?,不用媳婦兒說,他也知道,從前被他喂的那樣飽,空虛了這么長時間之后,哪里就這兩三回能打發(fā)的?身子變得那樣敏感,可他又沒法好好發(fā)揮,她憋著難過,他也不好受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了~~~~~ ps:柿子為了幸福,怎么也得再拼一把才行啊。饑、渴的男人傷不起??! ☆、第206章 索娜女官的事情交給婁慶云去辦了,薛宸也就不管了。 這日她想出去瞧瞧,姚大已經(jīng)派人來和她說了好幾回了,說她看中的那條街已經(jīng)開張好幾個月了,她這個老板居然一回都沒有去瞧過,也實在太說不過去了。不過,薛宸是真的不擔心就是了,自從她和盧家冰釋前嫌,她舅舅盧周平知道她在經(jīng)營生意,特意把盧家老字號的幾個管事派來給她,有的時候,他自己也回來替薛宸看著生意,她這個舅舅,為人沒什么魄力,但是在做生意上還是頗有手段的,姚大來報了幾回,說那街面能這么快開張,盧周平的經(jīng)營方法起了不少的作用,這個薛宸也是知道的,只不過那時候她剛要生孩子,所以,沒能親自和舅舅討論,但舅舅的一些方法她確實贊同,他將整條街劃分為好幾個區(qū)域,入口的那一片全都是衣裳鋪子,中間的區(qū)域是賣金銀首飾的,街角的一個區(qū)域?qū)iT是酒樓飯莊小吃,就著排序便很好,更別說,盧周平得知薛宸懷孕要生了,干脆特意抽空來了京城好幾個月,親自監(jiān)管著每一家店鋪裝修,參與設(shè)計,有他坐鎮(zhèn),薛宸自然是高枕無憂的。當時盧星和盧婉找上門來的時候,薛宸可沒想到有一天,盧家會來替她做生意,這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今據(jù)姚大說,那條街頗具規(guī)模,盧周平選了好幾個名字來讓薛宸選,薛宸便選中了一個名字——海市,古人有見繁華海市蜃樓,開在海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于是,這條街便叫做海市街,連接如今的中央主干道春熙街,可謂是占盡了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人文位置,開出來之后,除了第一個月沒有為大家所知,在經(jīng)過盧周平一些列的活動之后,生意就慢慢的好了起來,上一回姚大來報,就說如今整條街都運作正常,有盧家做后盾,不管遇見什么麻煩,盧家的老掌柜們都能第一時間解決,姚大雖然也做了一輩子生意,但向來都是聽薛宸吩咐,眼界和手段畢竟沒有傳承幾百年生意的盧家掌柜厲害,如今更是心服口服了。 薛宸決定今天去海市街上瞧一瞧去,可是好不容易將荀哥兒騙的睡著了,她想溜出去,可那小子卻好像知道親娘要撇下他自己出去玩兒似的,睡得好好的,突然就掙了眼,睜開眼睛之后,看不見薛宸就開始干嚎,薛宸還沒坐上馬車,就又給夏珠喊了回去。 看見薛宸回來,小胖子哭的更厲害了,像是控訴薛宸拋下他的行為,薛宸抱到手中之后,就怎么也取不下來了,最后薛宸見他估摸著也不會睡了,干脆和長公主說了一下,戴了一頂大大的帷帽,將這小子也抱著一同出門去了。 和其他孩子怕生不同,荀哥兒好像天生就不知道怕生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在薛宸手上,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就盯著車窗外頭,嘴里咿呀的像是在和薛宸說話,薛宸也不冷落他,一路和他說個沒完,反正她帶著帷帽,車簾子掀著也沒事,就指著沿路的東西和荀哥兒解說。 馬車一會兒就到了海市街,姚大和盧星親自到街口來接她,薛宸下車之后,就瞧見海市街氣派非凡的招牌,似乎送入云天似的,雙門柱上,刷著朱漆,牌樓上的雕花精致考校,海市街三個字更是氣勢萬鈞,蒼勁有力。 放眼望去整條街上都人頭竄動,每間店鋪門前都掛著今日活動的彩旗,如此人流,薛宸不用進去瞧,都知道這條街的生意如何,看了看旁邊的盧星,說道: “多虧了你們來幫我,要不然,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把這街開出來呢?!彪m然全部交給姚大等去做,最后也能把街道開出來,但是如果要這么快就上規(guī)模,幾乎是不能完成的任務(wù),也只有盧家這樣有百年底蘊的行商家族,才能有這樣的團隊,做出這樣好的事情來。 盧星嘿嘿一笑,少年羞澀,一雙眼睛倒是盯著荀哥兒,薛宸打趣他道:“要喜歡孩子呀,自己娶個媳婦兒回去給你生去?!?/br> 盧星雖然十九歲了,可是因為他繼母的關(guān)系,直到今天都沒有娶妻,說是不急,你肯定是騙人的,頓時臉就紅了,埋怨的對薛宸喊了句: “大表姐,你怎么這樣啊?!?/br> 薛宸在帷帽中笑了起來,姚大看了看她身后的排場,從前薛宸出門,最多也就帶四五個護衛(wèi),但是今天卻帶了足足二十來個,想必是小世子一同出門,原本他還想讓薛宸瞧瞧這條街的規(guī)模,每家店都去露個面的,但如今帶著小世子,怕是不能夠了,于是便直接將薛宸引進了一家不那么繁忙的古玩店,二樓有雅間,內(nèi)中陳設(shè)一應(yīng)俱全,薛宸進了雅間之后,便將帷帽除去,將荀哥兒放在軟榻上,荀哥兒生的敦實,六個多月就已經(jīng)會坐著了,扶著一旁的茶幾,看著還挺穩(wěn),大眼睛盯好了薛宸,等她料理好儀表后,才對她伸手,要她抱,薛宸便將他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夏珠擺上她們自己從府里帶的點心和水,這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慣,但凡出門,夏珠和蘇苑都會事先準備好一應(yīng)用具和吃食,堅決不讓少夫人吃到外面的東西。 她們這樣小心,薛宸也有點無奈,只是知道她們是為了她好,如今她的肩上不僅僅是自己,還多了個孩子,不管怎么樣,她吃的東西,就是孩子吃的,半點都不能馬虎。 姚大讓薛宸再此稍事歇息,他便下去招呼各家掌柜來這見幕后大老板,只是店鋪較多,所以,通知起來比較慢,安排好的時候,薛宸正彎腰在軟榻之上,托著荀哥兒的肚子,讓他在軟榻上來回爬,小家伙力氣大,不過教了一會兒,就爬的像模像樣了,估計再學個十來天,也就能爬了吧,一般孩子八個月才會,估摸荀哥兒七個月就能會了,想到這里,薛宸的心中別提多得意了,怕荀哥兒骨頭還嫩,沒讓他玩兒太久,就抱著他轉(zhuǎn)了兩圈,又親了好幾下,逗得荀哥兒咯咯直笑。 母子倆正玩兒的高興,姚大在外頭回稟,說是掌柜們都在門外了,還請薛宸在內(nèi)說幾句話,給他們一些示下。 薛宸在房內(nèi)擺正了姿態(tài),說了幾句話,其實哪里用得著她示下,盧周平早就將所有的注意要點告訴過他們,只要按照那些方法去做,店鋪就不會出什么問題,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幕后老板是一家,這么多店鋪,全都是一家,所以,根本就沒有搶生意,占地頭的說法,所有店鋪,互相扶持,總能比旁的地方那些零散的心思要團結(jié)的多,這樣的經(jīng)營方式,的確是不需要多知會什么的,但是她這個幕后老板總要說幾句激勵的話才行。 這些事情,薛宸又經(jīng)驗,說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讓外頭的掌柜們知道,她這個老板也是好糊弄的外行,聽完了示下之后,全都心悅誠服的走下了樓梯,回到各自店鋪。 薛宸想著難得出來一會,總要逛一逛才行,便讓夏珠去問嚴洛東,嚴洛東派人一番布防之后,來回薛宸,說是只能在金銀首飾這一段走走,衣裳和吃食的地方,人太多控制不過來。薛宸反正只想逛逛,也不是要買衣服什么的,便同意了嚴洛東的建議。 戴上帷帽,抱著好像知道要去玩兒的荀哥兒下了樓,她所在的是一家古玩鋪子,樓下偌大的鋪子里也就只有兩三個客人,這對于古玩這行來說,已經(jīng)算是人多的時候了,薛宸下了樓梯,正要出門,卻聽見身后有人喊她: “少夫人這就要走了?” 聽聲音是個少女,宛若黃鸝,清脆靈動,嚴洛東等護衛(wèi)已經(jīng)在旁蓄勢待發(fā),薛宸回過身去,就看見一個同樣戴著帷帽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從她的腰身和手來判斷,該是雙十年華,和她年紀差不多的。 但同樣,薛宸也看出來自己并不認識她,那姑娘見薛宸回過身來,便緩緩的走近,將帷帽往兩邊掀開,露出她的一張臉,清雅動人,薛宸再次確定,自己并不認識她,遂沒有打算露臉,問道: “姑娘是在和我說話?” 照理說,她這個年紀不該還是姑娘打扮,只是她偏偏就是姑娘打扮,分明告訴別人,她還沒有嫁人,薛宸說完之后,只見那姑娘莞爾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自帶一股傲氣凌霜的自信。 “少夫人不認識我,我確實認識少夫人的。特意在此等候?!?/br> 她的這番話,讓薛宸身后的嚴洛東都有些驚訝,有人特意在此等候薛宸,那就說明她早就知道薛宸會來這里,可是,薛宸的行蹤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一路上他沒有發(fā)覺有人跟隨,那就說明她是早就知道了,特意在此等候,一時竟對這姑娘的身份產(chǎn)生了十足的懷疑。 薛宸的內(nèi)心和嚴洛東是一樣的,腦中飛快的運轉(zhuǎn),這姑娘到底是誰?忽然腦中靈光一動,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原來是柳姑娘?!?/br> 對方似乎沒有料到薛宸會猜到她是誰,臉上短暫的驚愕之后,便又立馬恢復(fù)了從容自信,干脆將帷帽摘了交給身后的丫鬟,薛宸這才瞧見她的全貌,書香動人,雅人深致,居然真的是她——右相左青柳的外室,姓柳,名不詳。 柳煙款款來到薛宸面前,對薛宸盈盈屈膝拜下,說道:“民女柳煙參見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據(jù)我所知,你派的人并沒能闖入宅子不是嗎?” 柳煙一句話就說出了薛宸當時派嚴洛東去調(diào)查她的事情,可見她早就知道,只不過薛宸一直沒有出門,她才到今天來見罷了。 兩人此刻的內(nèi)心都是波、濤、洶、涌的,薛宸不知道柳煙如何得知自己的行蹤,而柳煙也不知道薛宸為何猜到她的身份,兩人互相打量,只是薛宸手中有孩子,并不想對她露出真容,依舊以帷帽示人,若不然,柳煙還真想瞧瞧,這個冰雪聰明的世子夫人,生的何種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三更!唉,真的服了我自己了,一天不三更,就覺得早上睡不著,心里有負擔似的,五點鐘就起來寫了。我這是腫么了~~~~~求安慰~~~~~ ☆、第207章 薛宸在帷帽后與她對視,荀哥兒見趴在母親肩上啃手指,不時用手指去觸碰帷帽上的白紗,感覺很新奇的樣子。 見對方毫不掩藏的指出她已經(jīng)知道薛宸派人去調(diào)查她的事情,便知道嚴洛東說的不錯,她那所宅子周圍,必定掩藏了不少高手護衛(wèi),可見右相對她的看重和喜愛,而這個女人看起來也不是那種無腦之輩,進退有度,舉止雍容,就好像她的身份,并不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而是右相的正牌夫人那般,而事實上,就算右相的正堂夫人健在,估計也不會像保護她似的,保護正堂夫人的。 給她排出的護衛(wèi)既然能察覺出嚴洛東,那就說明絕非泛泛之輩,對一個外室至于要這樣嚴密的保護?那只能說明,這個女人對右相而言,十分重要,若是不是她上一世知道右相有一個姓柳的外室,現(xiàn)在她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很可能薛宸都不知道她是誰。 若是這樣的人,想對她有什么迫害的心思,薛宸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心中再驚疑,但表面上卻還是很淡定的,薛宸對她彎起了唇角,既然柳煙已經(jīng)知道她派嚴洛東去查她的事情,薛宸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干脆直接說道: “柳姑娘應(yīng)該知道,我派人跟的不是你,是你身邊的人太過大意,才讓我知道你的存在,我無意與你為難,相信柳姑娘也能感覺的出來,我的人從未靠近你主院半步,還請柳姑娘見諒?!?/br> 柳煙突然笑出了聲,從容不迫,頗有一種在亂軍中閑庭信步的感覺,薛宸在心中納悶,這樣一個女子,為何甘心做人外室?更遑論,她和右相的年齡幾乎都能做祖孫了,她到底為了什么? “不是你的人不靠近,而是靠不進吧……”柳煙掃了一眼其貌不揚的嚴洛東,似笑非笑的轉(zhuǎn)到了薛宸身上。 薛宸絲毫沒有被人戳穿的尷尬,而是冷哼一聲:“哼,柳姑娘也太自信了些?!?/br> 柳煙婀娜挪步到嚴洛東面前,用那雙聰慧的眼眸將他上下打量了幾眼,而后才說道: “嚴洛東,嚴百戶,我竟不知,你還有這等本事?” 一語道破嚴洛東的身份,沒有絲毫質(zhì)疑,想必也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他,薛宸毫不意外這個女人的本事,薛宸以為嚴洛東會被這女人的架勢震住,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挺住,往前行進一步,逼得柳煙后退一步,兩人才不至于撞上,柳煙的兩個丫鬟,雖然身形精瘦,但看其行走步伐,定然也是武功高手,柳煙一后退,她倆就上前守在了柳煙身旁,防備的看著嚴洛東,而柳煙也為嚴洛東的無禮而冷了冷臉。 只聽嚴洛東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柳姑娘誤會了,嚴某不是進不去您的院子,而是不想進去,這天下就沒有嚴某進不去的地方,柳姑娘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