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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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回道:“怪罪什么呀!都是親戚!往來走動也是應(yīng)該的?!鳖D了頓,放下杯子,然后才又接著說道:“不過,郡王妃既然是來恭賀我家太太,那為何不去薛家,反而來我這里?” 劉氏似乎猜到薛宸會這樣問,因此對答如流:“說出來不怕大小姐笑話,我與那姑奶奶早年關(guān)系不是很好,多有沖撞,以至于這些年疏于來往,這不,上回我也去過薛家一回,不過,你家太太似乎并不怎么待見我,我心里想著,大家都是親戚,若是就這么生分下去也是可惜,但我在京城也別無他人可以請求,想著若是大小姐能替我在你家太太面前美言兩句,讓她對我稍微改觀一些,我也就心滿意足了?!?/br> 薛宸暗道這劉氏不算太笨,知道從小事入手滲透,只要她答應(yīng)幫她這一回,那么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算了是搭上了,今后就等于是有了交情,到那時再說些其他話,也就不顯得突兀了,還可能會有奇效。從這幾句言談就能看出來,這位郡王妃平日里定然處事圓滑,八面玲瓏。 只不過,她的這個算盤打的也太如意了,薛宸雖無貶低教訓(xùn)她的心,可也不是那種任她放在掌心拿捏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269章 薛宸微微一笑,說道:“這件事郡王妃可真是為難我了。按道理說,我應(yīng)該幫您說一說的,可是您久不在京城,所以不知道我家太太的脾氣,她向來不喜歡旁人左右她,我若是替你說了,沒準(zhǔn)還要讓我家太太惱我,這只怕也不會是郡王妃愿意看到的事情吧?!?/br> 既然劉氏以這件事作為突破口,那么薛宸就好好的和她談?wù)撜務(wù)撨@件事好了。 劉氏面上一僵,沒想到這位少夫人會這樣抬高蕭氏,蕭氏是什么樣的脾氣,她還會不知道,當(dāng)初蕭氏還在家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嫁進(jìn)蕭家了,對這個小姑子拿捏的自然相當(dāng)準(zhǔn)確的,雖說有點韌勁,可到底畏縮慣了,不敢折騰什么的。 可這位少夫人將自己說的好像真的是蕭氏手底下一個可憐的繼女,要靠著蕭氏的幫襯,不敢得罪她似的,劉氏雖不常在京城,對于薛家和婁家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這位薛家的大小姐,若是真這般簡單,又怎么可能將薛家老爺?shù)耐馐叶返?,又怎么可能將魏家那樣的人家除掉呢,若她真是那樣綿軟,又怎么可能穩(wěn)坐衛(wèi)國公府世子夫人的位置這么多年,鎮(zhèn)的衛(wèi)國公世子至今不曾納妾,只寵她一人呢? 所以,對于薛宸的這番示弱,劉氏連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信,哪可能真受了薛宸的忽悠呢,見招拆招道: “少夫人說笑了,您可是一品誥命的身份,我家姑奶奶如何會不給你顏面,雖然我久不在京城,可是姑奶奶的脾氣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只要少夫人肯替我去說,那她必然會給少夫人面子,到時候,我們北靖郡王府可就欠了少夫人一個人情,今后往來之中,說不得少夫人也有咱們幫忙的時候,不是嗎?” 她這話已經(jīng)說的是相當(dāng)明白了,意思就是,薛宸你替我說一句話,我就讓北靖郡王府承你一個情,她斷定,薛宸是個鉆營有手腕的女人,聽得懂她話里的意思,就算她在京中貴圈之中身份高貴,可是就這么簡單的獲得一個郡王府的人情,對她來說,定然是個不小的誘、惑。 薛宸斂下眉目,樣子像是糾結(jié)的思考中,劉氏也不催促,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靜靜的等待薛宸的回答,半晌過后,只聽薛宸說道: “哎呀,我左思右想……”薛宸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抽出帕子,一邊擦手一邊緩緩的說道:“似乎……北靖郡王府幫不上我們婁家什么吧?!?/br> 若是二十幾年前,北靖老郡王在世的時候,北靖郡王府還算是個臺面上的人物,可是老郡王死后,這位新郡王不過是襲了個爵,手里的兵權(quán)也交了,這么多年來,不過是靠著祖輩的蔭封過日子,近年來是越發(fā)聽不到他們的消息了。 劉氏果然面色一變,唇邊的笑僵了僵,然后才忍著怒氣說道: “話,可不要說的這樣絕對,我們北靖郡王府再不濟(jì),那也是郡王府邸,還不至于叫人這般輕視。少夫人說話可得三思了?!?/br> 喲,這就生氣了!果然是應(yīng)了那句話,人最缺什么,就越是愿意顯擺什么,而劉氏的這番話,更加讓薛宸明確知道了,北靖郡王府的情況,其實如果他們真的好的話,劉氏又何必千里迢迢的,挖空心思想要把兒子掛靠在鎮(zhèn)國將軍府,來博一番前程呢。畢竟這個可是她的幺子,聽蕭氏說,也是一直都是捧在手心里的寶貝,若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劉氏又怎么舍得呢。 “我也沒說什么呀!哪里就讓郡王妃覺得我是輕視郡王府邸了?我的意思郡王妃還是沒有聽明白就是了,我是說,我家太太畢竟是我的嫡母,而您與我非親非故,我實在犯不著為了你去惹我的嫡母不是。所以,您和我家太太之間的事情啊,還得你們自己解決,我不攙和。” 其實這件事擱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幫劉氏的,蕭氏如今可是正經(jīng)的二品誥命夫人,夫君手中握有實權(quán),而劉氏不過是一個二十年前風(fēng)光過,如今已經(jīng)沒落了的郡王府的郡王妃,這么些年不回京城,形勢瞬息萬變,哪里還有多少人,記得當(dāng)年郡王府的威名?這也就是,為什么劉氏會急功近利找到她面前的緣故,若是她還有其他法子可想的話,想必也不會冒這個險。 劉氏見薛宸把話說的明白了,知道薛宸這是完全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的意思,心中不忿,可是也知道如今的京城早已不是她做姑娘時的那般,年少時認(rèn)識的人,如今也大多沒了音訊,就是有個別有音訊的,也已經(jīng)幫不上她什么忙了,思前想后,和她母親嫂嫂商量過后,才想到了蕭氏這條門道。 原本以為,從前她看不上的蕭氏見到自己來找她的時候,一定會受寵若驚,畢竟她可是她的嫂子,但凡蕭氏對蕭家還有一點留戀,那么對于她這個管家嫂子一定會百般奉承,言聽計從的,可是,她去了薛家才知道,從前任人拿捏的小姑子如今也變得高貴起來,完全忘記了當(dāng)年在那知府家受了委屈,回蕭家哭訴時的卑微,對她的來意不僅不幫助,反而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讓劉氏憤懣回家,劉氏娘家的兩個嫂子和她分析了一番,才告訴她,其實蕭氏之所以這樣,完全就是因為有薛家的大姑娘撐腰,因為薛家大姑娘嫁的是衛(wèi)國公府世子,而那世子如今又領(lǐng)了正職,年紀(jì)輕輕就做了刑部尚書,可見圣上榮寵,說白了,其實薛家之所以能夠發(fā)跡,也就是因為這位大姑娘嫁了個好人家罷了。 所以,劉氏的兩個嫂子就鼓動她來找薛宸,直接越過蕭氏,給薛宸撒個煙霧,哄騙幾句,那樣她就可以踩著蕭氏搭上薛宸,憑著薛宸的關(guān)系,若是她能去宮里替她說幾句話,沒準(zhǔn)她想讓兒子進(jìn)宮伴讀的事兒也就能成一半兒,到時候,再讓將軍夫人去加把火,那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根本沒有質(zhì)疑的。 可她心里的算盤打的很好,卻偏偏連展開的機(jī)會都沒有得到,被薛宸一下子就給堵了起來,讓她說不出來接下來的話,還徹底的拒絕了她。 雖說這些年她少在京城走動,可是她好歹也是個郡王妃,薛宸這樣當(dāng)面鑼鼓的拒絕,劉氏怎么樣也要拿出點骨氣來了。 站起身來,對薛宸居高臨下的說道: “少夫人當(dāng)真不肯替我說一說嗎?” 薛宸從容的將手?jǐn)n入袖中,微笑著堅定的說道:“我犯不著為了個與我非親非故的,得罪我的嫡母,您說是不是,所以,真不能說,還請郡王妃見諒!” 劉氏也不再作答,等薛宸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拂袖離去,連聲招呼都沒有打,看樣子是真的氣壞了。 蟬瑩在門口探頭看了一眼,指了指劉氏離開的背影,眼神詢問要不要去送,薛宸搖搖頭,蟬瑩便明白過來,繼續(xù)回到西次間外守著去了。 薛宸去到西次間,長公主正在教荀哥兒寫字,見她進(jìn)來,就讓荀哥兒自己寫,自己迎了上來,問道: “走了嗎?哎喲,這是哪兒來的夫人啊,可真能說,我都暗示好幾回,說你不在家,讓她先回去,她就好像聽不懂似的,還一個勁的和我說她們那個地方的風(fēng)土人情?!?/br> 薛宸笑著走過來給長公主捏捏肩,說道:“辛苦母親了,我已經(jīng)把人打發(fā)走了。多謝母親替我待客?!?/br> 兒媳懂事,長公主也甚懷安慰,拍拍薛宸的手,說道:“你懂事,我就不辛苦。我原本也是想看看能不能直接就給她辦了,省得麻煩你,可是她繞半天就是不說,一個勁的說那些可有可無的話,我想幫你也沒法幫,說到底,她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薛宸在聽到長公主說要幫忙的時候,在心中捏了一把汗,幸好劉氏從外頭回來,對長公主不甚了解,若是她真的和長公主說了那事兒,沒準(zhǔn)以長公主的脾氣,還真的可能因為顧及薛宸娘家,而去替她出頭呢,也幸好劉氏的目標(biāo)是薛宸,不是長公主,這才給了薛宸拒絕的機(jī)會。 在這件事上,薛宸也不打算隱瞞長公主,其實她發(fā)現(xiàn),有的時候,只要和長公主說明厲害關(guān)系,她反而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就是如果你什么都不告訴她,她憑著自己的想法,說不定還會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所以,在想明白這個道理之后,薛宸就從來沒有隱瞞過長公主,有什么事,都是和她當(dāng)面說清楚,分辨利害關(guān)系給她聽,所以,她就把今日在薛家聽蕭氏說的話,還有蕭氏當(dāng)年之事一并說給了長公主聽,果然長公主聽后,也是憤慨不已,替蕭氏說道: “果真如此嗎?那這郡王妃也實在太壞了,不說你那繼母從前受過那等苦楚,沒有得到娘家的絲毫助力也就罷了,和這種人老死不相往來,就是福氣了,可她怎么還敢腆著臉上京找你繼母?居然還是劉家的女兒,我與鎮(zhèn)國將軍老夫人也算是忘年交,卻沒想到,老夫人也有糊涂的時候,居然生了這么個不懂規(guī)矩的女兒出來。還想來府里坑騙你我,若不是你警醒著,咱們真的幫了她,你繼母說不定還得怪我們多事呢?!?/br> 薛宸并不打算替劉氏說話,干脆添油說道: “可不是嗎?若不是因為我今天回了娘家,聽我家太太說了這事兒,想必還真的會被她蒙蔽了呢?!?/br> 婆媳倆湊在一起,說了劉氏好些壞話,長公主只覺得和兒媳的關(guān)系越發(fā)親近了,怪不得有人說,人和人之間要關(guān)系親近,陪做一百件好事,都沒有附和著說一些能讓彼此產(chǎn)生共鳴的壞話來的有效。 作者有話要說: ☆、第270章 薛宸和靜姐兒,繡姐兒約在海市街見面,三個女人難得撇了男人和孩子,在海市街上逛了半天,最后,薛宸做東,到芙蓉園去吃飯。 想著三人當(dāng)初還做姑娘的時候呢,一時回憶起當(dāng)初來了。 “想當(dāng)初,芙蓉園的第一頓還是繡姐兒請的呢。如今居然也過了這么多年了?!?/br> 三人坐在臨窗的雅間中,薛宸一邊給她們倒茶,一邊看著樓下的風(fēng)景,對靜姐兒說著這一段她并不知道的往事。果然引起了靜姐兒的關(guān)注,問道: “哦?繡jiejie當(dāng)初還是個姑娘,竟然還敢請你們來這里?” 靜姐兒的問題,讓薛宸唇邊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看了一眼警覺的繡姐兒,推開了她準(zhǔn)備上來捂薛宸嘴的手,薛宸說道: “你知道,繡姐兒第一次請我還有鈺姐兒來芙蓉園是為了什么嗎?” 繡姐兒將糕點咽下,對薛宸警告道:“你敢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睗M面緋紅的扭捏樣,一點都沒有她婚后的豁達(dá),看的靜姐兒更是興趣十足,對薛宸問道:“jiejie快說,快說!” “嘿嘿,不就是為了……她心愛的元公子嘛。”薛宸為了防止來自繡姐兒的暴力,說完之后,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果斷的避開了繡姐兒的手,看靜姐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還有薛宸捧腹大笑的樣子,繡姐兒終于惱羞成怒,指著薛宸說道: “好哇,你,你敢調(diào)侃我,看我今天不抓到你?!?/br> 說著就沖上去和薛宸抱在了一起。三個姑娘笑鬧一陣后,仿佛回到姑娘時代,輕松歡樂的很,在門外傳來敲門上菜聲,她們才一個個端莊起來,拿出一派官家夫人的做派,兀自喝茶看景,等菜色都上齊了,芙蓉園的下人們退下去了,才又活躍起來。 繡姐兒看見滿桌的美食,這才沒和薛宸計較,沒有家庭牽絆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快活啊。夾起了一個醬肘子就吃了起來,完全忘記了淑女貴婦的規(guī)矩,率性而為。 薛宸喜歡吃辣,靜姐兒給她夾了好幾塊辣豆豉魚片,然后才自己吃起來。 “也不知道鈺姐兒怎么樣了。這小妮子去了陜甘,也不知道時常和咱們聯(lián)系了,上一回收到的家書都是半年前的事了?!?/br> 許是有了以前的回憶,繡姐兒邊吃邊說道。 薛宸也覺得好久都沒有見著鈺姐兒了,從前那個最開朗活潑的姑娘,因為跟著夫君去陜甘出任,背井離鄉(xiāng)好些年,也不知道如今的情況如何了。 “鈺姐兒和婆婆不和,在外頭反而更清凈些,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對了,倒是靜姐兒,聽說你嫂子最近在活動,她兒子才四歲,就想送進(jìn)宮里去,會不會小了些,宮里伴讀的大多都是大一些的孩子,這樣可以照顧些小殿下,荀哥兒年紀(jì)雖然小些,可畢竟是和小殿下一起長大的,其他人家的孩子,我倒還沒聽說有那么小的呢。” 薛宸那回聽蕭氏提起這件事,便在這里問問靜姐兒,只當(dāng)閑聊了。只見靜姐兒提起宋氏,嘆了口氣,說道:“唉,我們都知道她是在異想天開,威哥兒那么小,從小就被她寵的跟個寶貝似的,別說進(jìn)不了宮,就是進(jìn)了宮,也是給家里惹禍的,不是我做嬸娘的說他不好,可是那孩子真的沒有教好,在別人家看見什么好東西都要拿,不給他就砸,砸壞了他也不要了,大伯都跟在他后頭收拾了不知多少爛攤子了,偏大嫂還沒有自知之明,覺得威哥兒就是天爺,誰都得寵著他,慣著他,上回還找上玉國公家去了,結(jié)果可想而知?!?/br> “她還真是……”薛宸對這個女人也是無語了。 繡姐兒似乎也知道些八卦,跟著說道:“可不就是異想天開嘛。靜姐兒的嫂子我也見過,跟夫人們聚會的時候,總是顯擺,可偏又顯擺不出來,作的讓人想咬她!誰不知道她娘家那些破事兒,襲爵的弟弟在外頭喝花酒,與人爭風(fēng)吃醋,被打斷了腿,她娘就成天在外面借銀子度日,現(xiàn)在誰看見她們宋家的人,不是厭煩的很呀,就她這條件,還敢這么瞎折騰,也是作死的料?!?/br> 宋安堂腿自然是那時被李達(dá)和二皇子教訓(xùn)所得,因為不能直接說明原因,也不能牽扯臺前,所以,可能二皇子就用了市井中的伎倆,一下子就把人給打殘了,想著郁氏那性格,薛宸不禁搖搖頭。 繡姐兒又吃了些東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頭,放下筷子,讓薛宸和靜姐兒湊過去,一副要講大八卦的樣子。薛宸和靜姐兒才沒她那么八婆,繡姐兒見她們不湊過來,干脆自己走到她們中間,將二人拉著靠近自己,說道: “提到宋家,我最近聽說了一件事。宋家不是長寧候府嘛,侯夫人是靜姐兒的那個異母meimei吧,這事兒就是和她有關(guān)的,你們知道她最近都在干什么嗎?” 靜姐兒想了想,便知道繡姐兒說的是魏芷蘭,犯下筷子,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繡姐兒,問道:“她怎么了?” 繡姐兒見兩人終于有了興趣,自己也憋不住了,直接說道:“我是聽承恩伯府的小媳婦說的,魏芷蘭最近過的不太好,似乎很缺錢的樣子,有一次被人看見她收金陽候大公子的東西,金陽候大公子,那可是遠(yuǎn)近聞名的色胚子,跟他扯上關(guān)系的女人,就沒幾個是清白的?!?/br> 也許是繡姐兒這番話的尺度比較大,所以靜姐兒和薛宸聽了之后,全都愣住了,薛宸蹙眉若有所思,靜姐兒想了想后,就又開口說道: “不能吧。蘭姐兒手里有魏家的產(chǎn)業(yè),不會缺錢的,就是她收人東西,那也未必是那事兒啊。一定是以訛傳訛,不能信的。” 繡姐兒嘆了口氣,說道:“你以為就只有一個人說嗎?就是因為好多人看見,所以才會說的嘛,而且不止是金大公子,還有孫侯爺,張大人,這些人全都是時常流連風(fēng)月場所之人,都不是正經(jīng)人,這些人都和魏芷蘭扯上關(guān)系,你說能不讓人懷疑嗎?” 靜姐兒還是有些不相信,繡姐兒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你們呀,不常參加那些夫人們的聚會,所以這些事情都不知道,我真不是瞎說的。這世上的所有事情,哪里就有空xue來風(fēng)的了?若是魏芷蘭行得正,坐得直,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說她呢?反正我一直就覺得她人品不怎么好,如今聽到這些,竟然也生不出相信她為人的心了?!?/br> 繡姐兒這幾句話說的靜姐兒也不知道如何反駁,雖然她不愿意相信蘭姐兒會做那種事情,但卻不能否認(rèn),蘭姐兒的品行的確不太好就是了。 這個話題沒怎么能繼續(xù)下去,因為靜姐兒和薛宸明顯都不是那種八卦之人,讓繡姐兒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將話題岔開,繼續(xù)說一些小清新的話,下午又繼續(xù)去逛了半日,這才各自告辭。 薛宸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門房告訴她,說婁慶云已經(jīng)回來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擎蒼院和國公下棋呢。 去滄瀾苑換了衣裳,三個孩子都不在院子里,夏珠說傍晚的時候,婁慶云回來沒瞧見您,而欣姐兒和寧哥兒又纏他纏的緊,他沒法一人帶兩個,就把兩個全都帶去擎蒼院照看,知道薛宸晚上不回來吃飯,就在擎蒼院將就吃了晚飯,先前派人回來取了那套翠玉棋盤。 薛宸了解了情況,便去了擎蒼院,一天沒回來,得去把相公和孩子接回來才行。 進(jìn)去之后,看見欣姐兒和寧哥兒坐在羅漢床上丟沙包,蟬瑩她們就在一旁給他們撿沙包,看見薛宸,兩個小家伙手舞足蹈,還翻身作勢要爬起來的樣子,薛宸過去一個個親了兩口,長公主就從里間走出來,手里拿著兩個鮮艷的綢布小圍兜走出來,薛宸放下孩子給她行禮,長公主首先就問她吃沒吃飯,說廚房的灶上還煨著雞湯呢。 和長公主說了一會兒話之后,薛宸就帶著兩個小的回去滄瀾苑,荀哥兒因為年后要入宮了,所以,現(xiàn)在開始什么都要自己來,自己吃飯,自己穿衣,自己睡覺等等,以便明年入宮后不那么折騰,所以,這些日子他就睡在擎蒼院,早上和婁戰(zhàn)一同起來,倒是真有一點軍旅作風(fēng)的意思了。 將兩個孩子安頓好,就讓丫鬟們下去歇著了,薛宸拿著先前從長公主那兒拿來的兩只圍兜研究起花色來,婁慶云回來,滿身的茶香,看樣子是灌了不少茶的,和薛宸在燈下斯磨了一會兒,便去洗漱,洗完后,卻是不上床,反而爬上了薛宸的軟榻,掀開她腿上蓋的薄氈子,靠在軟墊上,呼出了一口氣。 薛宸抬眼看了看他,見他神色有異的看著自己,不禁問道: “怎么了?我臉上有花兒啊?” 婁慶云卻是不說話,干脆又換了個姿勢看薛宸,薛宸這才察覺出他的不對勁,有點蔫兒蔫兒的樣子,薛宸放下手里的圍兜,爬過去,撫了撫他的額頭,確定他有沒有熱度,可一碰他,就走不了了,給強(qiáng)行摟入了懷。 “別鬧,我那兒花樣還沒看完呢?!?/br> 婁慶云卻不撒手,強(qiáng)勢道:“不看了,陪我說會兒話?!?/br> 薛宸回頭看了看他,給自己調(diào)整了個好位置,然后才打趣他說道:“怎么了,刑部發(fā)生大案啦,你這才上任幾天啊,也太不給你面子了。” 原本是打趣他的,可沒想到婁慶云居然沒有反駁,而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是啊。他們也太不給我面子了?!?/br> “……” 喲,看來還真有案子。 ☆、第271章 呼出一口氣,婁慶云開口說道:“可不就是有案子嘛。從前在大理寺的時候,也有很多案子,不過像這種尷尬的案子,基本上都到不了大理寺,就給刑部截了,如今我到了刑部,這些事兒避無可避,才知道有多頭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