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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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回頭看了看他,問道:“什么案子讓你頭疼,案情撲朔,還是找不到證據(jù)啊?” 婁慶云拿起一顆葡萄,想就這么送入口中,卻被薛宸給攔住了,坐直了身子,坐在茶幾旁,仔細(xì)的將葡萄剝皮,送入了婁慶云口中,就見婁慶云一邊享受妻子的服務(wù),一邊說道: “案情再怎么撲朔迷離,我也有辦法調(diào)查,可這件事不是什么難辦的案子,人證物證俱全,可是卻偏偏不好辦?!?/br> 薛宸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將婁慶云嘴里的葡萄籽給接過來,用帕子給他擦了擦嘴,問道:“是什么官眷犯事了嗎?” 婁慶云對薛宸豎起了拇指,連連點頭,說道:“正是!武侯的侄子付遠(yuǎn)貴打死了禮部尚書趙大人的外甥余慶,兩家同一時間找到了刑部,武侯府說余慶是自己跌死的,跟付遠(yuǎn)貴毫無關(guān)系,趙大人那頭怎么也不承認(rèn)這個說法。人證物證都說余慶死被付遠(yuǎn)貴打死的,可武侯卻又讓仵作查了余慶的尸體,說余慶本來就在風(fēng)月場所染上了梅毒,根本不是他那一下打死的,你說這事兒該怎么辦?” 薛宸聽后搖了搖頭,說道:“辦案的事,我可不懂,不過,就照你說的這些來判斷的話,確實不太好說。風(fēng)月場所的病癥,我沒見過,也不知道致命不致命,不過,余慶的家人難道不知道他得了這病嗎?怎么還讓他到處亂走呢?” 嘆了口氣,說道:“據(jù)說是偷跑出來的。這有些男人啊,好色成性,覺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最終卻害死了自己的命,又給我落下了這么個難題?!?/br> “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毖﹀酚秩艘粋€葡萄到婁慶云口中,婁慶云一聽,眼前一亮,吐了葡萄籽就問道:“怎么,夫人有妙計?” 笑了笑,說道:“梅毒這種病,尷尬的很,余家哪里會不知道自家孩子的這病,如今不過是仗著付遠(yuǎn)貴打人被很多人瞧見,有人證物證,這才較真兒了,你把付家提供的仵作證言,稍微向外透露透露,你都不需要再做其他什么,不出三天,余家必定會親自來找你?!?/br> 婁慶云仔細(xì)聽著薛宸的話,想了又想,連連點頭:“不錯,余家肯定不想把兒子有這種臟病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到時候哪里還會揪著不放,自然也不會一定要付遠(yuǎn)貴償命,付家那里只要兒子不償命,賠錢入獄倒是沒什么問題的。哎呀,不錯不錯,就這么辦!還是夫人聰明,把困擾了我一日的難題一下子就給解決了,真乃賢內(nèi)助也?!?/br> 聽著婁慶云的夸贊,薛宸做出一副雞皮疙瘩掉了滿地的樣子,夫妻倆相視笑了笑,婁慶云解決了難題,心情好的很,就決定和薛宸再說說八卦什么的。 “對了,聽說那余慶和付遠(yuǎn)貴是為了個女人爭風(fēng)吃醋才打起來的,兩人在外頭包了同一個女子,也不知從哪里得到了風(fēng)聲,在大街上遇見了,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余慶常年身子虧空,哪里是付遠(yuǎn)貴的對手,不過兩下就給打翻在地,口吐白沫,死了!他得那種病,我都沒敢去瞧他,真不懂那些男人怎么想的,有家有室,還要在外面養(yǎng)女人,得了這種病不僅不節(jié)制,還囂張跋扈的,他不死誰死呀?!?/br> 吃了顆葡萄,又繼續(xù)說道:“還有,我告訴你啊,我覺得還是有因果這個說法的,你可能不知道那種病是傳染的,余慶既然得了那病,只要他和女人接觸,那么女人就一定也會有,而余慶和付遠(yuǎn)貴共同要了一個女人,這里面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嗎?” 婁慶云對薛宸問道,薛宸搖頭,說道:“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付遠(yuǎn)貴也很可能已經(jīng)得了這種病了。所以就算他不用賠命,可是也有很大的可能活不了了。你說這是不是叫做現(xiàn)世報?” 薛宸這下聽懂了,雖然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尷尬,不過反正這里也沒有外人,和婁慶云她也無需顧及太多,開口問道: “那如果放他出去,他不是還會害其他女人嗎?” 婁慶云搖頭說道:“害不了,雖然余慶有毒在身,可到底是倒在付遠(yuǎn)貴的拳頭下的,最多也就是讓付遠(yuǎn)貴不賠命罷了,可他也出不去了,得在牢里關(guān)著,不過付家那邊估計會忍不住派大夫進(jìn)來給他醫(yī)治什么的,但那就不是我的管轄范圍了?!?/br> 薛宸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不禁感慨道:“唉,世道真是太亂了,人若是不潔身自好一些,很可能就會被這些東西給惹上,雖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可是這種病,大多都是男人身上傳開的,那些風(fēng)月場所的女子,雖說身份低微,可我聽說大多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被迫入了那種地方,最后還染上這種病,那才叫可憐呢?!?/br> 婁慶云聽妻子這么說,也點點頭:“嗯,我覺得你說的對,這些病的確都是靠男人傳播,幸好我潔身自好,不會去那種地方,怎么樣,你相公棒不棒,現(xiàn)在很少有我這種專情的男人了吧。” 薛宸將帕子沾了水擦手,聽婁慶云這般說話,又瞧見他一副‘我是好男人,你快來夸獎我’的表情,一時忍俊不住,升起了調(diào)侃他的心,不禁橫了他一眼,笑道: “男人都好色,那是本性,像你這樣寡淡又沒見過世面的,的確是少數(shù)呢。” 婁慶云習(xí)慣性的點頭,后來一想不對,轉(zhuǎn)過頭來瞧著薛宸,一把摟過她的腰肢,說道:“怎么?我這樣兒你還嫌棄了?我很寡淡嗎?還說我沒見過世面,我要真去見過什么世面的話,估計你就得日日夜夜在房里以淚洗面了,不知好歹的小妖精!我看你是皮癢了是不是?是不是?” 說著,就開始撓薛宸的癢癢,薛宸原本是想逗他一逗的,沒想到逗到最后,居然把自己給逗了進(jìn)去,不禁有些悔不當(dāng)初,被撓的連笑不已,沒骨氣的直開口求饒: “不不,不寡淡,不寡淡,是我錯了,我說錯了,你別撓了。哈哈哈?!?/br> “不,你今兒不把話說清楚的話,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著就把薛宸給壓到了身下,繼續(xù)欺負(fù),薛宸的癢癢被他撓的笑不停止,身子跟魚似的亂蹦,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好不容易等到婁慶云歇手,薛宸才抓住了他的手,乖乖求饒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 婁慶云一個反手,就把薛宸的手給反抓到了手里,威脅的對她揮舞著五指,說道:“錯哪兒了,說說,我來我聽聽?!?/br> 薛宸動了動身子:“好,我說,讓我先起來?!边@姿勢也太曖、昧了。 婁慶云卻果斷搖頭:“不,就這么說,你今兒惹著我了,不把話說清楚了,我就不起來了,咱就這么過吧。” “哎呀,別鬧了。求你了。我錯了還不行嘛,夫君是光風(fēng)霽月的君子,一點都不寡淡,我知道錯了?!?/br> 婁慶云附身瞧著她因為掙扎而微微泛紅的臉頰,粉頰桃腮的可愛極了,干脆又騰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你還說我沒見過世間?!?/br> “是,我錯了,我沒過世面,是我沒見過,哎呀,快起來嘛?!?/br> 婁慶云見她難得這樣乖巧的,就想多逗她一會兒,不管她怎么掙扎,他就是不起來,薛宸也像是來了興致,很配合婁慶云,似乎真的要和他斗一斗似的,兩人你來我往的鬧著玩兒,可玩兒著玩兒著,婁慶云就覺得不對了,薛宸也似乎感覺到了異樣,紅了臉,目光轉(zhuǎn)向另一邊,說道: “夏珠她們還沒歇……” 而且時間也太早,這才剛剛戌時,府里上下都沒歇,做什么都不合適。 婁慶云干咳了一聲,摸了摸鼻子,乖乖的從薛宸身上下來了,呼出一口氣,那憋悶的表情,還有那夾著雙腿的滑稽樣子,讓恢復(fù)自由的薛宸又一次笑了出來,婁慶云一手得捂著該捂的地方,一手作勢就要去抓薛宸,卻被薛宸先一步給跑掉了,站在腳踏下,薛宸毫不客氣的盯著某人的某個地方瞧了兩眼,然后才說道: “夫君,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就喜歡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br>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弄得婁慶云在房里喊她:“你回來,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誰沒見過世面?你給我回來!” 可等待他的卻只有薛宸銀鈴般的笑聲。 夏珠她們正在收拾,聽見薛宸的笑聲,紛紛走出廊下來看,薛宸轉(zhuǎn)到隔壁的屋子去看欣姐兒和寧哥兒了。 ********** ☆、第272章 薛宸在院子里扶著欣姐兒走路,這些日子,欣姐兒特別有走路的意思,而寧哥兒就沒有多少這方面的興趣了。這種興趣,主要表現(xiàn)在,兩個孩子被抱著的時候,欣姐兒被抱著,總是把身子往下墜,不讓下來的話,就直接往后仰,逼得你不得不把她給放下來,下來之后,也不管身后有沒有人扯著她,腳步就徑直往前走去,弄得帶她的人無一不被整的冷汗直流,薛宸有些不放心,干脆自己彎在那里帶她走路。 走了兩圈之后,這位大小姐終于是有些累了,薛宸就看著被夏珠抱在手中的寧哥兒,對他張開兩只手,說道;“寧哥兒乖,也下來走兩圈?” 寧哥兒盯著薛宸看了一會兒,然后才轉(zhuǎn)過了頭,趴在夏珠肩上耍賴,奶聲奶氣又十分標(biāo)準(zhǔn)的給她說了一個‘不’字兒,薛宸被他給逗笑了,蘇苑端著一些果盤過來,對薛宸說道; “夫人也累了半天了,來吃些水果。” “哎,好。寧哥兒,吃果果,要不要呀?”薛宸故意拿起一顆洗凈后晶瑩如黑珍珠般的葡萄送到寧哥兒面親晃了晃,寧哥兒的一雙大眼睛就跟著薛宸手里的葡萄轉(zhuǎn)悠起來,還沒說話,那嘴里的口水就流了下來,那小模樣,把一亭子的人都給逗笑了。 欣姐兒給放到了桌上,大大咧咧的架勢,和當(dāng)初的荀哥兒有點相像,寧哥兒反而倒像個女孩兒般,文文靜靜,既不鬧騰,也不耍賴,任何時候都能維持他貴公子的優(yōu)雅一般,坐下后,不像欣姐兒直接上手抓了一串,寧哥兒則是指使抱他的夏珠,胖乎乎的小手指著葡萄,吐字清晰的說了一句:“吃?!?/br> 夏珠忍著笑,給他剝葡萄,嘴里還說道:“是,奴婢這就給小公子剝?!?/br> 大家都以為寧哥兒沒反應(yīng)的,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像模像樣的對著夏珠說了一個字:“賞?!?/br> 這下薛宸可就不淡定了,可不管他聽得懂聽不懂,直接打趣道:“喲,你倒是一派大爺做派,就是荀哥兒也沒你這么懂的?!?/br> 寧哥兒如愿吃了一顆葡萄,幸福的兩只大眼睛都給瞇了起來,細(xì)細(xì)嚼了咽下,這才對薛宸說道:“懂?!?/br> 整個亭子的女人家都高興起來了,全都圍著寧哥兒七嘴八舌說起話來,欣姐兒才不管這些,抓著那一串葡萄就直接上嘴啃,吃的滿身滿手滿衣服全都是葡萄汁,薛宸怕她吃噎著,皮和籽吐不趕緊,干脆將她從桌上拎下來,抱到自己身上坐下,給她擦干凈了手和嘴之后,才親自動手給她剝了吃,而另一邊,寧哥兒嫌棄那么多女人圍著他,又從小嘴里蹦出了一個字: “吵。” 亭子里片刻的沉默過后,又是一陣掀翻了天的笑聲,無一不對薛宸夸贊,直夸寧哥兒早慧云云,薛宸也跟著笑了起來,荀哥兒和欣姐兒雖然也聰明,可是說話也沒這么早的,如今欣姐兒和寧哥兒十一個月還不到,寧哥兒就能聽懂那么,并且還能和你對話,這本身就是一件特別叫人新奇的事情。 薛宸決定晚上要把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婁慶云知道,想著他聽后一定是那副‘那是——也不看看誰兒子!’的得意表情,薛宸不禁暗自笑了起來。 正有說有笑的時候,蟬瑩從不遠(yuǎn)處趕了過來,笑吟吟的說道:“參見少夫人,你們干嘛呢?開茶話會呢?” 蘇苑笑著迎過蟬瑩,遞給她一直橙黃的橘子,問她來做什么,蟬瑩轉(zhuǎn)過身對薛宸說道: “長公主讓我來請少夫人過去,從前的三夫人回來了,正在長公主那兒哭訴呢。” 從前的三夫人……薛宸想了想后,對蟬瑩問道:“余氏來了?怎的門房沒先通傳我知道,反而去找了長公主?” 蟬瑩回道:“唉,不能怪門房,是這個余氏在巷子口等了好幾日,終于等到長公主的車駕出門,她是攔的長公主座駕,門房也管不了,這不,拉著長公主沒法出門去,只好帶著她先回來,沒想到前三夫人什么也不說,就只一個勁的哭,公主沒辦法,就讓我來請您過去了?!?/br> 薛宸聽說余氏哭,心里多少也是有點數(shù)的,余氏和婁海威分家出去之后,過的肯定是不好的,雖說婁海威如今住的是她娘家的宅子,可那又怎么樣呢?婁海威的身邊有千嬌百媚的姨娘盛千嬌,寵的跟個眼珠子似的,哪里容得下余氏的迫害,自然和余氏過不到一起去,余氏肯定會覺得委屈呀,覺得你吃我的,用我的,卻還要用那個女人來惡心我,這叫什么事兒啊。 若是從前,她還能讓老太君出面管管婁海威,可是她們?nèi)糠旨页鋈?,早就和婁家恩斷義絕,就連她上門,都有門房刻意攔著,有薛宸擋在中間,她連婁家的大門都進(jìn)不了。 將欣姐兒交給蘇苑抱著喂葡萄,薛宸擦了擦手,然后便站起身來,對蟬瑩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別讓長公主等急了?!?/br> ********** 薛宸和蟬瑩才剛剛走到擎蒼院門前,還沒進(jìn)去,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砜尢鞊尩氐目奁?,聲嘶力竭,就好像遭遇了什么天大的,慘絕人寰的事情一樣。 和蟬瑩對視一樣,蟬瑩也無可奈何,低聲說了一句:“從一進(jìn)門就這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把她給怎么了呢。” 薛宸循著聲音走入了花廳,余氏正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看見薛宸了,終于知道要點顏面了,緩緩的就收了聲勢,等到薛宸走到長公主面前的時候,余氏已經(jīng)成功的把哭意給控制住了。看著薛宸,這一回,并沒有失禮,站起身來,對薛宸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薛宸抬手扶她,主動問道: “嬸娘這是怎么了?老遠(yuǎn)就聽見嬸娘的哭聲,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余氏聽薛宸這么問,居然又再次紅了眼眶,長公主似乎也跟著哭過,紅著眼睛對薛宸說道:“唉,你三嬸娘可憐啊。生了個不孝子,如今她是越發(fā)沒有日子過了?!?/br> 薛宸心中一奇,她原本以為,余氏是和盛千嬌鬧了別扭,婁海威不幫她,她覺得委屈了,才找上門來,沒想到居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婁玉蘇嗎? 問道:“不孝子?說的是……玉哥兒嗎?他多懂禮的一個人,在府里的時候那般恭謙,如何會不孝了?” 余氏似乎是真的難受,聽薛宸一問,豆大的眼淚珠子就掉了下來,她出府的時候,還算是個風(fēng)韻猶存的美人兒,可如今看來,竟是一下子老了十多歲般,兩鬢華發(fā)也生了出來,不復(fù)當(dāng)年美貌,越見枯萎了。 只聽余氏沙啞著聲音對薛宸說道: “少夫人,您可千萬別惱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厚著臉皮來找你,來找長公主,我那府里的日子,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你嬸娘我如今過的日子,就連府里的下人都不如啊。我那兒子,生了等于沒有,只知道一味的奉承三公主,居然為了三公主,連我都容不下了。我也這么大年紀(jì)了,你是不知道,我那不孝子和三公主怎么對我呀!我不過是說了三公主一句,就被她當(dāng)眾抽了耳光,這樣還嫌不夠,三公主還讓玉哥兒當(dāng)著她的面,抽了我十個巴掌!少夫人,您也是做母親的,我這輩子,就只有玉哥兒一個兒子罷了,我為了他能娶三公主,耗費了多少金錢和時間,如今他人是娶到了,可三公主那刁蠻的習(xí)性,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他又不敢得罪,只好處處忍讓,處處遷就,我在他們面前,早就沒有什么顏面了,我自問我做的已經(jīng)夠好了,旁的人家媳婦伺候婆母,我是日日伺候在兒媳身側(cè),做的事情比她那些貼身嬤嬤和宮女都要多,她還不滿意,那日我不過就多吃了幾塊點心,就被她奚落,我一時沒忍住和她辯了幾句,她當(dāng)眾就甩了我的嘴巴子,晚上玉哥兒回來,她還不放過我,要玉哥兒當(dāng)著她的面再打我!少夫人,我是玉哥兒的親娘啊。她怎么能這樣對我!她難道不是爹生娘養(yǎng)的嗎?” 這番說辭,說的是情真意切,薛宸看來應(yīng)該是真的了。 而且,像三公主那樣的性格,她早有領(lǐng)教,婚前尚且那樣囂張跋扈,婚后有婁玉蘇捧著,性格自然變本加厲的壞,那種當(dāng)眾抽婆母巴掌的事情,想想的確像是三公主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余氏說完這些,就又開始了哭泣,哭的肝腸寸斷,聞著傷心,聽者流淚,長公主也跟著著急,可她素來也沒什么血氣,只一個勁的安慰余氏。 “你別哭了,再哭他們也看不到,你憑白流了眼淚不是?;仡^再把眼睛給哭壞了,那可就真的不行了??靹e哭了。你要實在沒地方呆,就先在府里住兩天,不管怎么樣,天不是還沒塌下來嗎?” 聽了長公主的這番安慰,余氏的哭聲沒有減少反而加重起來,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掉,干嚎道: “我當(dāng)年真是糊涂哇,我糊涂??!糊涂啊!” 見她這般哭泣,傷心欲絕的樣子,薛宸見了心里也不太好受。她對于這個余氏,倒沒什么真正的深仇大恨,而確切的說起來,余氏會有今天的下場,其實也和婁慶云脫不開干系。 當(dāng)年如不是婁慶云使計,讓原本來府里誘、惑他的盛千嬌爬上了婁海威的床,余氏和婁海威之間,又怎么會有這么個千嬌百媚的姨娘呢?若是余氏身邊有婁海威幫襯,也不至于在這個時候,被三公主和兒子欺負(fù)成這樣了。 ☆、第273章 余氏被長公主留在府里了,這件事,薛宸沒有干涉,晚上婁慶云回來薛宸把這件事和他說了一番,婁慶云也沒說什么,只說隨意,畢竟余氏的情況擺在那里,確實是走投無路了的,如今她被三公主當(dāng)面這般羞辱了,回去定然不會有好日子過。她到婁家來求救,不夾雜家族之間的利益,只是純粹的求助,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了。 薛宸替婁慶云把外衣除下,一邊解他的腰帶,一邊問道:“那余氏就一直在婁家嗎?也不是個辦法啊?!?/br> 婁慶云自行解下發(fā)冠,搖搖頭,松了口氣,說道:“的確不是個辦法,不過,咱們?nèi)羰且娝啦痪?,也說不過去,我畢竟叫過她一聲三嬸娘的,如今三叔寵妾滅妻,原就是他的不對,就算是分出去了,他也是姓婁的。只要不出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得了?!?/br> 薛宸點頭:“嗯,我知道怎么做了?!?/br> 婁慶云回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道:“對了,你知道……算了,沒什么。聽說我們家小公子近來很不得了?” 薛宸見他話說了一半就沒說,岔開了話題,也就沒有多問,將他的腰帶配飾整齊的放到一旁的矮柜上,回道:“可不是,小嘴兒厲害著呢,什么都懂。欣姐兒好動,寧哥兒好靜,不像荀哥兒霸王似的?!?/br> 提起荀哥兒,婁慶云呼出一口氣,說道:“荀哥兒……那小子實在太頑劣,好在去漠北約束了一陣,回來稍微懂事一些,要不然都在京城長大,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兒來。昨天我?guī)ケ浚尤慌赖奖看筇玫姆苛褐由先?,你說嚇人不嚇人,這幸好沒事兒?!?/br> 就因為這件事,所以昨天晚上回來,荀哥兒一個人被罰跪了兩個時辰,還是婁慶云拼著自己被罰兩個時辰的風(fēng)險罰的,薛宸自己生的兒子,也不能多說什么,堆著笑說道: “欣姐兒和寧哥兒總不用cao那份心的?!?/br> 婁慶云回頭看了看她,認(rèn)命的說道:“我還是不抱希望的好。估計孩子都隨你,太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