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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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修白露出些許的不服氣,裴嘉德卻不再說話了,他將四人帶到農(nóng)田前,對值班的警衛(wèi)打了聲招呼。 他對四人說:“你們畢竟不是犯人,沒有必須要做的勞動量,只要在這里待著就行,不要亂跑,否則會發(fā)生什么事,我也不能保證。” “你們要做什么,還能強行擊斃我們不成?”郁襄憤憤不平地說。 裴嘉德似乎煩透了郁襄,他將四人留在這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搞什么鬼,做個警衛(wèi)長了不起嗎!”郁襄對著他的背影大揮拳頭。 “可以了,可以了?!背匦纠∷?,小聲說,“過頭了?!?/br> “哦?!庇粝辶⒖淌栈亓烁觳?。 一回頭,發(fā)現(xiàn)所有在田間的犯人都停下了動作,抬頭看著他們。 “都看什么看,做自己的活!”警衛(wèi)吆喝。 整片農(nóng)田周圍都包圍著帶電網(wǎng)的鐵柵欄,估計也沒人覺得這四個人能溜走,居然沒人來管他們。 只是仍然有稀稀拉拉的目光偷瞄過來,大部分都集中在池芯和姜從筠身上。 池芯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在警衛(wèi)不注意的時候,湊到其中一個犯人旁邊,看他鋤地。 五大三粗,一臉兇相的犯人居然臉紅了起來:“你,你也是新來的嗎?他們什么時候開始招收女犯人了?” 池芯笑瞇瞇地:“我不是犯人,只是不小心迷路了,他們很快會放我們走的?!?/br> 這犯人哦了一聲,神色rou眼可見地失落下來。 池芯望向地面,“你們這是在種什么呀?” “土豆和玉米?!边@犯人老實地回答,“這兩個東西好種,能長,這邊大部分都是這兩樣,往那邊走,偶爾能有種蔬菜的,不過都是給監(jiān)獄長他們吃的,沒我們的份兒。” 池芯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在柵欄的另一邊的確有一片小一些的菜園。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犯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是平平常常地敘述,沒有任何怨憤之類的情緒。 一個窮兇極惡的犯人,怎么可能對這種明面上的壓迫毫不在意呢? 池芯看了看他,確實沒在他臉上看出任何異常的神色來。 “這樣啊?!彼^續(xù)問,“我剛才聽警衛(wèi)長說,農(nóng)田的勞作算是輕松的了,是這樣嗎?” 犯人大漢停頓一下,下意識地就以為警衛(wèi)長已經(jīng)把什么都告訴他們了,他說:“的確是這樣,牧場那邊有些很難搞的動物,油井那邊也要危險得多……” 池芯臉上的微笑一僵。 在她身后,其他三人也露出驚愕的神色。 他剛才在說什么?油井! 在現(xiàn)在全世界能源稀缺的情況下,這個監(jiān)獄霸占一座孤島,居然還有自己的油井? 之前說a基地能源稀缺是因為運輸鏈斷了,炸掉的市場,明顯和實驗室有聯(lián)絡(luò)的監(jiān)獄長……池芯將所有信息瞬間聯(lián)系起來。 這個發(fā)現(xiàn)非同小可,她更謹(jǐn)慎了一些,給景修白使了個眼色。 景修白一副好奇的樣子:“你們自己有油井,是干什么用的?我看這里好像沒有什么需要大量能源的地方?!?/br> “大概是賣吧。”大漢回答景修白的問題顯然就沒有那么積極了,只是隨意說了兩句,又躬下身去鋤地,“這哪是我們這些犯人能管的,不知道不知道。” 景修白無奈地看了池芯一眼。 池芯翻個白眼,又做出一副溫柔的表情:“那大哥,你知道油井在哪嗎?” 大漢停下動作:“我……” “你們幾個!在那邊干什么呢!” 一個警衛(wèi)持槍過來,“好好干活,完不成任務(wù),你們好意思面對監(jiān)獄長嗎?” 什么叫不好意思面對監(jiān)獄長? 池芯有些不解,但是面前的大漢,包括周圍暗搓搓關(guān)注他們的人都立刻露出一臉羞愧,紛紛低下頭去干活。 當(dāng)警衛(wèi)走了之后,池芯才開口:“你們很怕監(jiān)獄長嗎?” “怕,但是監(jiān)獄長是至高無上的,應(yīng)該被所有人尊敬。”大漢低著頭,吭哧吭哧地回答,“他給了我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只有狼心狗肺的人才會辜負(fù)他的期待?!?/br> 池芯有些語塞:“……就算他是為你們好,他隨便殺你們中的人,就不覺得……” 不合適嗎? 這幾個字還沒說出來,大漢就猛然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池芯:“不能說監(jiān)獄長的壞話!” 池芯閉上了嘴。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這些犯人怎么會這么敬重維護(hù)一個牢頭?明顯是被那個監(jiān)獄長給洗腦了。 景修白悄悄拽了下池芯的衣服,兩人慢慢后撤,退出了這個小圈子。 “事情比想象的要復(fù)雜?!本靶薨渍f,“那個油井,我們必須要去調(diào)查一下,如果這里真的是市場的石油供應(yīng)源,能解決掉很大的危機?!?/br> “我想問的還沒有問完?!背匦緦⒛抗饷橄蛄硪恍《讶耍暗任乙幌?。” 和之前一樣,池芯受到了相當(dāng)?shù)牟毮亢蜌g迎,被她問話的人非常樂意回答她的問題。 “你們在這里多久了?”池芯問。 看上去年輕一些的犯人笑了:“多久了?起碼有五六年了吧,在這里時間的概念不準(zhǔn),我也說不清?!?/br> 池芯哦了一聲,似乎是不經(jīng)意地,“這么長時間了,你們都和家里有聯(lián)絡(luò)嗎?” “聯(lián)絡(luò)?” 幾人面面相覷,剛才回話的青年說:“很久沒有了,也沒什么可說的,是監(jiān)獄長給了我們重新做人的機會,我們要好好回報他,一輩子待在這里都行。” “是啊,聯(lián)系也沒什么可說的。”其他人同意。 池芯抿抿唇:“所以你們是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成什么樣了?” 第79章 迷霧重重 新的合作者? “變化, 什么變化?” 被問的那個年輕人笑了,“和我們也沒什么關(guān)系啊?!?/br> “池芯,你打算干什么?”郁襄拽拽池芯的衣角, 小聲說, “我們的人設(shè)可是從‘正?!耐饷媸澜邕M(jìn)來的?!?/br> 池芯也小聲回他:“我就是想看看, 監(jiān)獄長是不是刻意瞞過了全島的人?!?/br> “你們在嘀咕什么呢?”那個年輕人說,“這樣吧, 既然你們這么想知道這個問題, 就說一下現(xiàn)在外面變成什樣了,看和我認(rèn)知中一不一樣。” 這正中池芯下懷, 她想了想,決定先不透露太多,試探地說:“現(xiàn)在外面有一種叫怪物, 渾身潰爛,會吃人, 嚇?biāo)廊肆??!?/br> 這一說,幾個犯人互相看看, 笑得更厲害了。 年輕人喘著氣:“你是不是, 當(dāng)我們都沒看過喪尸電影?這么明顯的形容,想看我們笑話也挑個現(xiàn)實點的??!” 說著, 他們將單薄的囚衣領(lǐng)子拽上來,蓋在自己頭上, 做出沒有頭的恐怖假象, 同時伸出胳膊不斷晃動, 嘴里還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是不是這樣?是不是這樣?”年輕人把頭伸出來,“我們學(xué)得比你見過的那些還要像吧?!?/br> 池芯嘴角抽了抽,有些一言難盡。 這時, 剛才警告過池芯的警衛(wèi)又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他直接掏出槍,一槍打在了幾個犯人中間,“你們幾個!是不是想去禁閉室?” 一聽禁閉室,年輕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瞪了池芯他們幾眼,埋下頭拿起了鋤頭。 那個警衛(wèi)走到這邊,面色有些冷漠和不耐,“幾位客人,你們自便就好,不要再打擾他們了,他們每天的任務(wù)完不成,下場會很慘?!?/br> “我說你個小小的警衛(wèi)——”郁襄擼袖子就要上。 池芯一把拽住他,同時乖巧的微笑:“不好意思這位大哥,我們不會再和他們搭話了?!?/br> 警衛(wèi)看了她兩眼,又瞪了眼郁襄,什么都沒說地轉(zhuǎn)身走了。 池芯背過身,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監(jiān)獄長居然真這么大膽子,向島上所有人瞞過了喪尸爆發(fā)的消息?” 要說監(jiān)獄長和外界沒有聯(lián)絡(luò),池芯打死都不信,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警衛(wèi)不讓他們再去和犯人打聽消息,他們就躲到一棵樹下乘涼,索性監(jiān)獄長沒有強行要求他們下田勞作。 “現(xiàn)在有一點可以確認(rèn),監(jiān)獄長知道我們在說謊?!本靶薨渍f,“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之前順著我們的話往下說,很可能在打什么主意?!?/br> 這么一說,池芯有些惡寒:“你是說,他明明什么知道,卻故意讓我們以為一切盡在把握中?” “我傾向于這個可能?!本靶薨c頭,“不用這么沮喪,起碼現(xiàn)在形勢明了了,我們不能指望他主動找船放我們離開?!?/br> “但是他就這么把我們放在犯人中間,就不怕我們知道了他的陰謀嗎?”姜從筠擔(dān)憂地問。 “他大概不擔(dān)心這點?!背匦菊f,“也許在他看來,我們是否知道真相都無所謂,因為在他眼中,我們輕而易舉就能被他掌控,就和這些犯人一樣,壓根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br> “池芯說得對?!本靶薨渍f,“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優(yōu)勢,但不能掉以輕心,因為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藏了多少底牌?!?/br> “就比如昨晚那陣莫名的睡意?!庇粝鍖λ尤弧皶绻ぁ绷硕⒐⒂趹?,“如果不是池芯發(fā)現(xiàn)了我們被催眠了,說不定哪天晚上,我們就那么悄無聲息地被宰了?!?/br> 池芯無奈:“現(xiàn)在就算知道了會被催眠,又能防得住嗎?” “我盡力試試吧?!苯獜捏拚f,“目前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br> 就連景修白一時都無法想出其它辦法,也只得冒險嘗試一下。 “我在意的還有那個油井?!本靶薨纂[晦地將目光瞥向周圍警戒的警衛(wèi),“滄海是最大的海底石油貯存基地,這傳言絕不是空xue來風(fēng),我們必須要去查看一下,如果這是真的……” 他沒有說的后半句,三人瞬間意會。 池芯心中一動,目光直直地看向景修白:“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么辦?” 景修白安靜地回視她。 從池芯的眼中,他看出來這個問題不止是表面上這么簡單。 池芯沒有逼迫也沒有質(zhì)疑,就只是這么看著他,卻讓他心中升出一種被考驗的緊張。 “怎么回事?”郁襄發(fā)覺氣氛有些不對,茫然地左右看看兩人,“你們又在打什么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