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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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輕人在她的面前,看上去就是這么高挺如松地站著,可是此刻卻忍受著頭痛欲裂的苦楚。 初徵心一時就覺得很難受,明明一開始是他要她做自己的醫(yī)生,要她來想辦法開導(dǎo)他。 可她一直沒能幫上他什么。 而起初的徐陣也是從來都想著他拒絕別人,甚至愿意說自己平庸,說自己一無是處。 他始終是在逃避著的,他是……有問題的,比她的問題還要更嚴(yán)重。 初徵心知道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有些了解他,但也遠(yuǎn)遠(yuǎn)不夠了解——徐陣害怕別人注視他,害怕聚會,很少很少很少很少會對別人敞開心扉。 自然也痛恨與人辯論,出門在外就一直心跳加速。內(nèi)心世界豐富到天馬行空,可以物質(zhì)化一個宇宙,想象力創(chuàng)造力更是無人能及。 她認(rèn)為自己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過去令本該是一個驕傲無畏的偵探,變得這么封閉自卑。 他究竟是有著一個怎樣豐沛、又孤單的靈魂。 初徵心看著轉(zhuǎn)身去找藥的徐陣,很想要抱一抱他。 但是……真的可以嗎。 她再次告訴自己,如果那么想做一件事情,為什么不就去做呢,盡管它看上去充滿阻礙,但她還是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掙扎一番,初徵心還是輕輕地走過去,眼眶不知何時含了眼淚,她微踮了腳,抱著他的手,然后再是將自己的手移到他的脊背,顫抖得比任何一刻都要用力。 她將頭埋在他的身上,緊緊貼住,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泄露出什么驚人的秘密。 “謝謝你?!彼还芩懿荒芏皇呛芟胝f出這句話。 “徐陣,真的謝謝你。” 謝他平白無故為她擔(dān)心,為她顧慮。 謝他給了她絕望中最后一絲強烈得比太陽還要溫?zé)岬南M?/br> 徐陣也是全然沒料到初徵心的舉動,他僵硬地全身一動不動,過了一會,才慢慢地將手?jǐn)埖剿难H,感覺到她涼涼的溫度,但是讓人覺得很舒服,似乎渾身都平靜下來,他竟然多出一個想要知道的問題——她有沒有一點,在意著關(guān)于他的事。 初徵心柔軟的長發(fā)像海藻浮在他的皮膚上,柔潔光滑,讓人不僅想到那片黑色如淵的深海,就像他的心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 …… 我曾經(jīng)表面是海水,內(nèi)心是火焰。 直到海水澆熄了火焰。 那是我瀕死的心。 ☆、第三十章 談情說案 第三十章 這個夜晚尤其漫長。 徐陣焦慮不安也說不清是因為頭痛還是其他的什么,總之,柔軟的觸感縈繞在周身,已經(jīng)揮之不去的了。他微微低頭,聞她衣服上有像是洗滌劑的香氛味,還有一種說不上的……小皮的奶香味? 初徵心亦是恍惚,等到意識到自己也被對方抱著的時候,耳根子都已經(jīng)紅透紅透了,她甚至都沒有去考慮,萬一自己被當(dāng)場強行地推開……豈不是畫面會很難看! 她不敢去看他此刻的表情,更不想知道他的目光在何處,反正碰到的肌膚都已經(jīng)像在燃燒。 總說因為喜歡一個人,才會覺得那是好聞的味道,那么這樣說來,她覺得他一切都是那么好,好到自己都有些望塵莫及的地步也是帶了感情原因的嗎? 初徵心退后一些,抬起的目光看到徐陣的額角鬢發(fā),她松開手,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無比地說:“對不起,我有點激動了,你是不是頭很痛?還是先坐下來……總能有我?guī)兔Φ牡胤桨???/br> 他除了面色有些差,還是很能抗,唇畔浮現(xiàn)一抹笑意,其實此刻的感覺已經(jīng)讓他覺得很舒服了,就像一種無聲無息的治愈,相逢此處,勝過千萬語的贅述。 “你這么討好我,到底有什么企圖?” “……我是真的在感謝你好不好。” 初徵心佯裝無語地坐下來,看著徐陣打開電腦,然后在搜索欄輸入了幾個字。 “你也想看這部電影?” 他要找的正是章蓉蓉和龐楚在那個夜里看的那部片子。 “我對這種純粹只能消遣時間的肥皂片沒興趣。” 那言下之意就是為了搞清楚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玄機了? 在他之前,或許只有穆澤德給過她如此“偉大”的距離感,想要拼命追趕,從沒有一刻是如此想要變得比過去優(yōu)秀百倍。 初徵心不是很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但后來也就知道了,就是想要獨自一個人變得更優(yōu)秀,想要他對她放心,哪怕為此傷痕累累,也不會在意。 徐陣皺了皺眉,又猜不到這姑娘苦思冥想的是在想些什么,盡管他知道她焦慮時的習(xí)慣,還知道有時候她會有些很沒有邏輯的小動作,譬如說焦灼的時候,還會用拇指去掰她的小門牙。 觀察別人已經(jīng)是一種職業(yè)習(xí)慣,但能夠看得這么仔細(xì)還不討厭的大概為數(shù)不多。 徐陣:“我……” 初徵心的手機恰好在這一刻響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人,立刻走到一邊把徐陣晾起來。 “喂……媽?你找我?” 徐陣一聽是私人電話,也就不去在意了,勉強自己沉下心氣來看眼前這部完全沒有意義和營養(yǎng)還長達兩小時的破電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初徵心走回來,情緒低落完全就是寫在臉上,根本不用推理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又被那位強勢的初瑋凝女士教訓(xùn)了?” “……” 她看著連頭都沒有回的徐陣,愈發(fā)覺得自己底氣不足:“我就不該跟她提那些事……” 他笑而不語,笑容還帶點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繼續(xù)看他的電影。 初徵心瞪了他一眼,可恨的發(fā)現(xiàn),這男人即使?fàn)顟B(tài)不佳也依然一副眉宇清秀、器宇軒昂的好模樣。 后來她回家之前,徐陣還很假惺惺地送了幾步,她回身推他,說:“行了你快點休息吧,什么時候要我給你做心理輔導(dǎo),我再過來……” “初徵心?!?/br> 他沒征兆地直呼她的名字,讓人心里一下就更沒底了。 徐陣嘴角掛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他看著她,說:“有你在我的狀態(tài)會更好,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有一天我會明白?!?/br> 說完,也不管門外的她是怎么去想的,清俊姣好的面容一如既往帶著幾分清高,直接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初徵心自詡也是機靈聰慧,但每每都在他的面前敗下陣來……什么意思,誰能告訴她,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樓道的燈光依稀還有些閃爍,害得她頭暈?zāi)垦#恢潜荒侨私o刺激的,還是被他的話給迷惑的。 或許,她不得不承認(rèn),最美便是他的剪影,還帶著一點光。 …… 每到周一總是忍不住讓人開啟上班的地獄模式,對于有排班的初徵心來說,周末的意義倒也不是很重要了,眼下就快畢業(yè),馬院長遭遇不測前是百般希望她留下來,但最后的選擇還是在她。 說實話,這份工作剛開始的時候她也沒法勝任,許多地方與想象中的也不完全相近,她看到太多懷有仁心仁術(shù)的醫(yī)生,最后卻被無情的奪去了往日的信念,變得麻木而隱忍。 “我跟你說,肯定是這樣的……” “估計是帥哥,那天她還在小包間打電話……干什么呢?!?/br> 早晨上班還能有這么清脆爽朗的笑容,一般都是已經(jīng)在這里有些經(jīng)驗的小護士、小醫(yī)師了,初徵心偏過頭,看著她們問:“聊什么?” “初醫(yī)生,章蓉蓉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br> “哎呀,那天你不在,我們聽見她‘偷偷摸摸’接了一個電話,那小表情可萌了~我記得她叫對方……許、還是徐什么……反正啊,那男人單獨找了章蓉蓉出去。” 初徵心一愣,但也立刻想到……那個人是不是就是徐陣。 或許是因為查案,才會單獨和人見面吧,她覺得這樣分析很有道理,畢竟那是徐陣,那個有社交恐懼癥的徐陣,就算對其他不算討厭的女生,也不太會愿意單獨見面約會的……嗎。 初徵心還沒徹底想明白,那邊章蓉蓉已經(jīng)迎面走過來了,看她們嬉皮笑臉就知道在八卦什么,加快小步子,跑來說:“你們討厭,走走走,快去當(dāng)白衣天使?!?/br> 倆人對視了一下,章蓉蓉捂嘴笑著:“她們跟你說啦?” “真是徐陣約你?那個說話能氣死人的徐陣?”初徵心想了想這男人平時一貫的作風(fēng),反而有點擔(dān)心了:“他沒有很刻薄吧?” 但事實上她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因為章蓉蓉說:“沒有啊,我覺得徐偵探還挺溫柔的?!?/br> “……” 她們真的是在說同一個人嗎。 初徵心覺得嘴里有些苦,吞了吞口水:“你們是去吃飯?” “其實,那天我接到電話也是嚇了一跳,徐先生約我周六見面,說是請我吃飯沒錯。” 不過她去了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和想象的不太一樣。 章蓉蓉:“你說我們平時和病患打交道已經(jīng)夠厲害了,但我還真沒和誰講話那么緊張!” 初徵心不知道該不該問究竟徐陣找她談了些什么,她聽見眼前的小姑娘說:“徵心,我要請幾天假,辛苦你多干一些活了?!?/br> …… 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初徵心在上班之余給徐陣打了電話,他說要是晚上她愿意請吃飯,他可以考慮來一次案件還原。 她必然要去赴約。 這家伙莫名其妙扔下幾句話就把她關(guān)在門外,這都還沒問清楚,偏偏他又約章蓉蓉單獨出去密談…… 初徵心知道這些別扭沒有立場,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法用平常心來對待這個人所作出的一舉一動了。 這天倆人剛見面,她笑著:“約會有進展嗎?” 徐陣點點頭,突兀地來了一句:“三十分鐘左右的盲區(qū)。” 初徵心還沒弄明白,他對她看了幾眼,很輕地笑了一下,那個笑容……不是很燦爛,但很暖。 她簡直要被電到了,這人怎么可以那么“蘇”。 徐陣長身玉立,穿著優(yōu)雅簡潔的白襯衫,樣子都是好看的緊。餐廳是他找的,自然也是他早就來過的不會覺得不習(xí)慣的地方。 “我大致能猜到犯案過程了,這是一次有預(yù)謀的犯案,兇手在去那個‘冰谷’風(fēng)景區(qū)以前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那三天勘查了地形,選擇路線避開了監(jiān)視器,還為自己制造了一個不在場證明?!?/br> 他說到這句的時候,她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 洛庚根本沒有籌謀,安辛以、龐楚和章蓉蓉三人之中,最有嫌疑的應(yīng)該就是龐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