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魔帝艾拉蒂雅(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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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見閃光 字數(shù):18440 2021年3月19日 第一幕·終章·我將成為王 無光的烈焰席卷而過,將探來的觸須盡數(shù)焚毀,連灰燼也不留下。但旋即更 多的觸須從火焰的縫隙中鉆出,魔焰燒蝕的速度完全抵不過它們的再生,一根觸 須上舉著眼睛狀的石符,于是邪異的粉光充斥了整座餐廳。 「咕……!」 艾拉蒂雅立即感覺身子一沉,腦袋仿佛被砸了一錘似的悶響。這粉光是對精 神層面的攻擊。魔神的分魂尚不至于因此受傷,但其他人就未必能有同樣的強韌, 懷中剛剛恢復清明的幼狼又重新痛苦地捂住了頭,而百合色的人類少女雙眼也rou 眼可見地恍惚了起來。 「沒事的,我在,希兒,堅持住!」艾拉蒂雅抱緊懷里的女孩,急切地說道。 現(xiàn)在她沒有能與這個術式直接對抗的魔力,只能寄希望與希兒自身的意志。但剛 剛看著懷中幼狼的表情緩和了一下,又發(fā)現(xiàn)旁邊的安不知什么時候走遠了開去, 「安……?安!」 百合色的少女第一次沒有回應她的呼喚,手中的書頁滑落在地,目光呆滯的 一步步向著前方一點點撲滅魔焰的觸須團走去。 「安!回來,安!」艾拉蒂雅想去抓她的手,但剛有動作懷里希兒的掙扎就 立即劇烈了起來。催眠的效果還有殘留,幼狼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做著艱苦的斗 爭,一點都離不開她的支撐。 「希兒……安……不要……」艾拉蒂雅手足無措地來回看著剛剛還與自己如 此親近的兩人,一邊是陪伴自己長年的忠犬,一邊是被自己卷進危險,毫無怨言 地幫助著自己的人類,而看起來兩邊她都無能為力,只能被絕望感這么一點一點 地攥住心臟。「不要啊……安……我現(xiàn)在……沒法救你的啊……」 她的呼喚絲毫傳達不到少女的耳中,安就這么一步步走到了涌來的血rou之海 面前。艾拉蒂雅眼睜睜地看著觸須毫無阻礙地撩開圣潔的法袍,纏上從來未被任 何事物玷污的玉體。隔著厚實的白袍,依然能看見觸須蜿蜒蠕動,自兩臂向軀干, 撫過rufang,繞過腰肢,爬過臀瓣,進而就要探入純白的內(nèi)褲之中。 「對不起,希兒!」艾拉蒂雅再也無法忍受,自己都無法理解為何如此焦躁 的無法忍受。她低聲說著,給了幼狼最后一個緊緊的擁抱,旋即放開雙手,轉(zhuǎn)身 全力向著安的方向跑去,「放開安!我絕對不允許你碰她!」 但是剛剛跑到一半,猛烈的氣浪掀來,將她遠遠吹飛。艾拉蒂雅在地上摔得 眼前一黑,顧不得爬起,努力地睜開眼,就見到漆黑的甲片自四面八方被觸須送 來,在依然無神的百合色少女面前組出一個鎧甲的巨人。它發(fā)出一陣金屬摩擦般 的尖銳大笑,伸手攥住面前的少女。 「所謂狩獵,就是耐心的比較。耐心總是能帶來回報?!顾f道,鐵盔上的 六只眼睛全數(shù)集中在面前的少女身上,「忍耐著近在咫尺的,鮮活的蒼狼血rou這 么久,沒想到,咔哈哈哈哈,竟然帶來了一位圣人的回報?!?/br> 它低下頭,張開嘴,內(nèi)里是一片虛無的黑暗,「真正的圣人啊……我還以為 已經(jīng)不會再出現(xiàn)了……只是想象你的滋味就讓我不能自己呢……」 「可惡……!混蛋……!放開安!」艾拉蒂雅不顧矜持,不依不饒地向著安 爬去,但沒能接近幾米,就又被一陣氣浪吹飛。 「至于那邊的母畜……倒是只有當牲口的玩具的價值……」鎧甲緩緩收回對 著艾拉蒂雅扇出的大手,又將目光集中到安的身上,「別擔心……我不會殺死你 的,畢竟難得的圣人,得要慢慢品嘗才行……我會讓你一直活著,保存著這具漂 亮的皮囊,一邊永遠地享受著你的滋味,一邊種上我的分體,這樣總有一天,凡 界的血rou也都會歸我所有……」 「可惡……!可惡……!」艾拉蒂雅又一次在地上摔得幾乎失神。她憤恨地 一遍一遍捶著地板,看著即將要被扭曲的血rou淹沒的少女,用力一咬牙齒。時機 未到,但已經(jīng)沒有時間猶豫了。想要變回魔神,想要恢復高高在上,不想再被困 在這種母畜一樣的身體里,這些本來該是比什么都迫切的愿望,但是……但是… …如果安受傷了的話……如果安不在了的話…… ——那什么意義都沒有?。。。?! 「那么,我要從哪里開始享用你呢……」 「放開安?。。?!」 「——唰?!?/br> 一道純白的劍光突兀地閃爍,切割爛泥一般地削開包圍的觸手,劃出一道完 滿的圓月。那是一直隱藏在銀杖內(nèi)的白刃,在最后時刻拔劍出鞘,在優(yōu)雅而迅速 的一斬中,將纏身的 觸手和頭頂盛放邪光的石符一齊切碎。 「嘖,竟耍小聰明!」再生魔怒道,張開大口向著少女咬下。 「基本戰(zhàn)術而已。」安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雖然是狡辯,但被騙過的人 要想想自己的問題喲?!?/br> 然后右腳后撤,長劍平抬齊肩,正對著比自己大上數(shù)倍的巨口,劍尖閃爍著 無所畏懼的圣光,「……然后,不準那么說艾莉絲?!?/br> 長劍刺出,正正扎入鎧甲的眉心,千鈞的圣力一齊自內(nèi)爆發(fā),將盔甲炸成一 串焦黑的碎片,而同時擺脫邪光影響的希兒閃現(xiàn)到身后,黑與紅的雙刃交織出密 無間隙的旋風,將剩下的rou塊一齊掃空。 「哼,本來還想仁慈地讓你們死得毫無痛苦。」 但再生魔的聲音沒有就此消失,反而從四面八方轟隆隆地傳來,正上方的天 花吧探出一個巨大的眼球。希兒迅速反應,回身抓起安將之拋離,下一刻自己就 被無形的巨力壓在了地上。安在空中看到眼球又注視向了自己,抬手在地上造出 光壁將希兒推出重力場的范圍。幼狼剛一重獲自由,立即返身擲出匕首扎入眼球。 構筑到一半的術式崩潰,爆發(fā)的魔力將整個眼球炸開,在大廳里刮出一陣刺痛皮 膚的腥風,但隨即更多的污穢血rou自創(chuàng)口處涌出,轉(zhuǎn)瞬就再生出更大的身體。 「但既然你們樂意用絕望為自己調(diào)料,我也只會感激地享用?!?/br> 它對著剛剛接回武器的幼狼一指,立即灼目的電光從身上的拘束服里放射, 將美麗的皮毛都電得炸起,再轉(zhuǎn)向向著這邊趕來的安,便有鮮活的觸手從少女的 左肩長出。那是先前留在衣物縫隙間的rou塊。安毫不猶豫地將觸手連著自己的身 體一同貫穿,再抽出白刃帶起如雨的鮮紅,以血中的圣力將敵性的rou塊一一中和。 但再生魔的軀體仿佛無窮無盡,血與rou的海浪在少女的周圍翻涌,上面浮現(xiàn)一個 又一個扭曲的面容,都是被其吞噬過的生靈。 「真是記憶猶新呢,那些絕望的生物的滋味,看呀,我都好好地一個一個記 錄下來了呢?!?/br> 安毫不猶疑地一一揮劍將那些面孔砍碎,但隨即就從后面涌出來更多,不可 計數(shù)地,等到她體力耗竭,失血過多,圍繞在四面八方一齊用絕望的表情做著大 聲的嘲笑。 「所以其實是騙你的,咔哈哈哈哈,我會在啃噬到一半時讓你清醒過來,讓 你看到自己的狀況,或者現(xiàn)在也一樣,哈哈哈哈,偉大的圣人,最后會露出怎樣 的絕望表情呢?」 「不會絕望喲?!拱仓皇禽p輕地嘆了一聲,把劍拄到地上,捂著自己流血不 止的肩膀。她連自我治療的體力都沒有了,但依然帶著平靜的微笑,「沒什么可 絕望的,只是時候到了而已。」 「……什么?」 「每天裝作微笑地和注定早夭的孩子打招呼,說著鼓舞的話語把比自己還年 輕的士兵送去必死的戰(zhàn)場,反復做著犧牲一部分人以讓另一部分人茍活,并且深 明這一切最后都不會有任何意義……有什么可絕望的呢?」 「仿佛石塊從山頂滾落,仿佛雨水從天空落下。如果石塊和雨水不會絕望, 那我也不會。如果石塊和雨水不需要絕望,那我也不需要。一切只是順著既定的 軌跡運行,而后,成功,失敗,屈辱,榮耀,幸存,死亡,不過都是……」她斂 起笑容,豎起長劍,擺出最后的架勢,「……命運而已!」 「我不許!」 但一觸即發(fā)的對峙被意料之外的聲音打破,無光的烈焰席卷而來,將污穢的 血rou一掃而空。艾拉蒂雅踏過火焰快步走來,一直到安的面前,不說話,只是狠 狠地瞪著她。 安有些意外,又有些局促,「……抱歉?」 艾拉蒂雅仍舊瞪著她,任著眼淚在臉上盡情流淌。 「對不起,好像嚇到你了?!拱睬敢獾卣f。 艾拉蒂雅還是不說話,就這么埋到了安的懷中,將眼淚涂到因為戰(zhàn)斗而沾了 灰的法袍上。安用還能動彈的那只手輕輕摟住她。城堡逐漸傾瀉,天花板上碎石 撲簌撲簌地落下,周圍魔焰喧囂地騰躍著,在這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里,兩名少 女安靜地偎依在一起,誰也不說話。但這樣的時光終究不能長久,艾拉蒂雅手中 的書頁一點一點地解離,在空中化作細碎的光點。它的魔力已經(jīng)耗竭,所召喚來 的魔焰隨之迅速熄滅,被掩在下面的血rou不過片刻又要卷土重來。 「希兒小姐呢?」安率先開口,仿佛看不到周圍的情況一般。 「順利送走了,因為安吸引了注意。」艾拉蒂雅說,「……但我很生氣?!?/br> 「抱歉……」安說,合上眼睛,「不過真麻煩呢,再生魔,感覺都比在人界 自稱魔王的那位還要難對付了?!?/br> 「因為在魔界璽印才能發(fā)揮作用?!拱傺耪f,「……深淵的璽印,創(chuàng)世 之時與這個魔界一同誕生的事物,領主之所以為領主的證明,持有者可以近乎無 限量地從對應的深淵里提取魔力,配合再生魔的種族特質(zhì),才能這么肆無忌憚地 消耗?!?/br> 「這樣啊……」 「真是荒謬的世界啊,往外是一片死氣沉沉的荒漠,空氣中過于濃郁的魔力 稍有擾動就會引發(fā)天災,甚至本身就是一種劇毒,而在深淵附近又要受著魔力沒 有窮盡的領主的支配,于是無論被折辱,被壓迫,被奴役,被屠戮,也沒法逃, 沒法反抗,這么廣闊的世界,其實一個能安身的地方都沒有,真是討厭死了,對 吧?!?/br> 而更討厭的,是事到如今才開始想要改變什么的自己。 「是不太容易讓人習慣?!拱舱f,埋在懷里的艾拉蒂雅能感覺到她的微笑, 「但是誕生了艾莉絲,所以也還不錯?」 「……安明明什么都不懂?!拱傺盘痤^來,凝視著面前的少女,「我 可不是什么好人?!?/br> 「我也不是呀?!?/br> 「但是沒關系。反正很快就結束了。」艾拉蒂雅閉上眼,再睜開,顯露的便 已經(jīng)是威嚴的金色眼瞳,「我會讓它結束的。」 扭曲的血rou終于鋪天蓋地地壓下,將少女們的身影徹底蓋去,但下一刻一段 絕對的空白出現(xiàn)在血海之中,純粹的高濃度魔力擴散開去,將周遭的血rou盡數(shù)解 離。 安呆然地看著懷中的人兒,掛著淚痕的仿佛與人類無異的黑發(fā)少女已經(jīng)不見 蹤影,新出現(xiàn)的存在帶著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與威壓。一頭水銀般的長發(fā)披至腳踝, 瑰麗的眼瞳比黃金更加閃耀,完美無暇的軀體包裹在不屬于凡物的黑袍中,頭頂 象征身份的尖角反射著魔力的閃光。她微微翹著嘴角,做出安從未見過的笑容, 只有五官中還依稀能見到曾經(jīng)的少女的影子?!浮颉z?」 「還那么叫我嗎?安的話,應該早就知道那是假名了吧?!广y發(fā)金瞳的少女 直視著她的眼睛,「終于……終于能讓安看到真正的我了。我的名字是艾拉蒂雅 ……」 「……魔神艾拉蒂雅!」 她霍然揮手,城堡的搖晃陡然加劇,成片成片的天花板從頭頂落下,但與還 在周遭翻涌的血海一樣,沒有任何東西能夠侵入這片被純?nèi)荒Яμ顫M的空間。腳 下傳來異常的重力,但那不是再生魔領主得意的重力魔法,而是整座城堡都被抬 升而造成的錯覺。外墻在劇烈的運動中剝離,清爽的風自外面吹來,拂動了安的 發(fā)絲,伴著城內(nèi)外隱隱約約的驚呼。 位相投影術。 作為生于魔界長于魔界的魔神,艾拉蒂雅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光憑一具性愛 人偶的身體就能支撐自己橫跨這個名義上被自己統(tǒng)治的世界,但本體無法移動, 分出的一小縷分魂又無法長期穩(wěn)定過于龐大的魔力也是事實。 ——那么,就只在一瞬間內(nèi)使用吧。 在假身上打上錨點,通過時間和無限兩枚寶石的力量,只在短時間內(nèi)將魔神 的身體與力量投影過來。艾拉蒂雅,只在一次魔法的時間內(nèi),可以重新作為深淵 魔神君臨這個世界。 一枚寶珠被無形的力量從重重血rou之中摘出,落到銀發(fā)少女的掌心。艾拉蒂 雅仔細打量著這枚寶珠,寶珠內(nèi)是一片翻涌的虛無,仿佛包含一切,又仿佛什么 都沒有,只是凝視得久一些就感覺連靈魂都要被吸進去一般,正如在魔界各處又 是生存必須的依靠,又是無人能夠返還的絕地的深淵所給人的印象。 「深淵的璽印……哼,明明冠著我的名字,為什么一直沒想著來回收呢?!?/br> 艾拉蒂雅喃喃說道,然后啪嘰一把將寶珠捏得粉碎,再將碎片吸進掌心,「終于 算是物歸原主了?!?/br> 「深淵魔帝……為什么會……在這里……???」隨著寶珠的破碎,周遭涌動 的再生魔的軀體rou眼可見地失去了活力。嘶啞刺耳的聲音依舊在四面八方轟鳴, 只是這次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恐。 「我準許你說話了嗎,下等生物。」艾拉蒂雅打個響指,魔力的領域進一步 膨脹,于是更多的血rou,巖石,金屬,都被解離為純?nèi)坏目瞻?,同時地板下傳來 一陣噼里啪啦的炸響,那是還弄清狀況的城堡居民被魔力隔空捏爆的聲音?!冈?/br> 部下和奴隸體內(nèi)留下以供自己復活和再生的種子,真是有再生魔風格的小聰明?!?/br> 「為……為什么……」 「可別以為下等生物能有什么事情可以瞞過魔神啊?!拱傺艖蛑o地笑道, 但左手不自覺地摸了下小腹?!鋵?,是在這座城市被各種各樣的雄性侵犯, 被無數(shù) 次地中出后,感覺到jingye里包含的魔力有違和感才發(fā)現(xiàn)的…………這種事 情死也不能說出口?!改敲矗€有什么花招嗎?你說想看絕望的表情……真巧, 我也沒見過絕望的再生魔是什么樣的啊?!?/br> 「——————!」沒有再模仿言語的余裕,再生魔一聲無法辨別的嘶吼后, 果斷地分出無數(shù)rou片向著遠方飛去。 「難看死了?!拱傺乓暼魺o睹地合上眼,輕輕抬起右手,蔥蔥玉指直指 天空,正逢最后一塊天頂崩落,開闊的視野里,所見的灰蒙蒙的天空上整齊排列 開的無數(shù)利劍,籠罩著整座的尼貝拉城,「真慶幸你是再生魔啊。」她說,「因 為只死一次可不足以償還你的罪……和這座扭曲的城市一起消失吧!」 「終咒·屠殺劍雨!」 —————————— 終于把昏迷的希兒搬到床上,艾拉蒂雅這才在旁邊松了口氣。 她現(xiàn)在在距離城堡外不遠的一座無人小樓里,小樓分兩層,房間里都還干凈, 鋪被齊全,看著并不像廢棄,只有一層薄薄的灰塵證明主人已經(jīng)許久未歸。興許 是在路上突兀地被天災,被奴隸狩獵,或者其他的什么卷進去了吧。在這魔界也 是再常見不過的事了。潛入城堡前這里就是安標記的臨時據(jù)點之一。向窗外看去, 可以看到被自己的劍雨半毀的尼貝拉城,曾經(jīng)宏偉的中心處城堡完全不見蹤影, 目光的盡頭直接就是讓自己覺得親切的伊爾大淵。 ……是的,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對全盛時期的自己來說易如反掌的事情, 如今卻充滿了夢一般的不真實感。 自己是變了嗎。艾拉蒂雅想。 被困在這種脆弱的身體里,揮霍魔神的力量仿佛已經(jīng)是遙遠過去的事情。在 這座尼貝拉城,原本抱著補給的想法,買點用作炮灰的奴隸,結果最后竟然變成 了以擊殺領主作為結束。被盯上,逃脫,又被抓捕,被在酒館里當著眾人的視線 侵犯了,被流浪狗騎在身上播種了,被恐虐魔丟給下級士兵們肆意蹂躪了,最后 還被當作奴隸狠狠折辱了一番。發(fā)生一件便足以讓娼婦不齒,讓普通女性悲憤欲 絕的事情竟然在作為魔帝的自己身上全部過了一遍,那些平時連搭理都不屑的雄 性,現(xiàn)在全在自己重要的xiaoxue和zigong里留下過了jingye,就算是假身,就算是假身, 也實在……實在…………像這樣的事情,現(xiàn)在竟然也感覺還不錯了。 因為和安相遇了。 因為又一次找回了希兒。 作為至高無上的魔帝時都不曾感受到的平靜和滿足感,現(xiàn)在正滿滿地充實于 她的胸口。 真不像自己啊…… 她想??粗约旱碾p手揚起嘴角。 ——但是,終于可以覺得,從長夢中醒來,來到這個世上,真是太好了…… 「艾拉蒂雅……大人……」 「嗯,我在?!?/br> 旁邊傳來細微的呻吟,艾拉蒂雅從思緒里回到現(xiàn)實,走回希兒的床邊。幼狼 在解除催眠后的短暫戰(zhàn)斗里透支了體力,又直接承受了拘束服上的電擊,現(xiàn)在還 在深沉的昏迷里,而此刻臉上又顯出了痛苦和掙扎的神色。艾拉蒂雅這才想起自 己光顧著感慨,都忘了幫她把拘束服取下。魔神的智識不包括照顧人的內(nèi)容,她 手忙腳亂地將幼狼翻過身去,在背后找到鎖扣,動作笨拙得半天沒有解開,反而 讓希兒又是小小地痛呼一聲,艾拉蒂雅只好更加地放慢動作。忙到額頭泌出細汗 終于解開,交纏在女孩肌膚上的黑色皮帶立即噼啪一聲全部彈開,希兒的表情也 眼看著舒緩了不少。還有一小部分掛在小小的臀部上,艾拉蒂雅沒有多想,伸手 去取,一下竟然沒有拉動,用力再來,于是噗扭一聲地把一只塞子從幼狼的后xue 里扯了出來。艾拉蒂雅失去平衡坐倒在地,看著手里最寬處超過兩指的活塞愣愣 地發(fā)著呆。 然后,鬼使神差地,解開了衣領上的扣子。 ——說來,自己的本體上,現(xiàn)在也還被插著類似的肛塞吧,不時震動著,在 那具封閉的水晶棺里,一刻不停地調(diào)教著自己作為魔神的第二性器……和預想的 一樣,投影帶過來的不止有自己的身體和力量,還有依然掛在那上面的yin具,從 乳環(huán),臍環(huán),到陰蒂夾和肛塞以及連著這全部的黃金鎖鏈。在威風凜凜地虐殺再 生魔時,只有自己知道,衣服下自己的全身敏感帶都被刺激著隨時都可能絕頂… … 艾拉蒂雅褪下手套,上衣,短裙,以只穿著高跟鞋和絲襪的姿態(tài),向著剛剛 才從希兒身上取下的拘束服伸進了腳。 ——并且,也和預料的一樣,不止力量,不止yin具,詛咒的一部分也被帶過 來了,小腹上的yin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 消退,大腿內(nèi)側(cè)的隸姬刻印好像也又活 性化了一些,而更重要的是………………想去!想去!好想去!想去的不得了! 不用試也知道是光用手指完全滿足不了的程度!本體的性欲被完全留下來了!足 足半個多月積攢的份!忍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得自己都要爆炸了! 內(nèi)心的充實填補不了下體的空虛,黑色的拘束服還未碰到身體,被想象激發(fā) 的xiaoxue就已經(jīng)忍耐不住地滴下了愛液。艾拉蒂雅焦急著顫抖地拉起構成拘束服的 黑色皮革帶,粗糙的皮革內(nèi)面擦過被情欲炙得發(fā)紅的肌膚,光是這個就能讓她發(fā) 出一連串壓抑的嬌吟。然后拉緊束帶,大腿和腰間立即勒出豐滿的痕跡,被擠壓 變形的rufang甚至向外噴出了稀薄的奶水。啊,因為投影,本體的泌乳體質(zhì)也被短 暫地留在了這個身體上了嗎,難怪一直覺得胸部悶的慌……如此的思緒只是一閃 而過,艾拉蒂雅煽情地喘息著將皮帶拉得更緊一些,從rufang里榨出更多的汁水。 ——但,這可不是……自己可不是……變態(tài)雌性行為什么的……不是拿希兒 用過的刑具自慰,什么的……只是,再怎么,也不能主動找雄性解悶,向著隨便 的誰翹起屁股是吧……而且,這也是體會希兒受過的苦,弄明白以后應該怎么對 待希兒的機會……對,就是這樣…… 艾拉蒂雅在心里做著虛弱的辯解,手上動作不停地將黑色的系帶扣到魅魔給 的避孕項圈上,突然的窒息感立即讓她小腹一熱,踮著高跟鞋的雙腳也發(fā)軟得快 要站立不住。勉強支撐住身體,少女堅持不懈地再把鎖扣拉到背后,說來奇怪, 解除時費了那么多工夫,穿上時咔嚓一聲就這么輕松合緊。終于把自己自縛進有 些顯小的皮革裝束里,艾拉蒂雅蹲下身,張開雙腿,看著正對著自己嬌嫩后庭的 兇器,咽下一口唾沫,松開手。 「————————??!?」 肛塞被皮帶的彈性帶著,一口氣貫入了腸道的最深處。艾拉蒂雅死死捂著嘴 巴,依然抑制不住高昂的浪叫,yin水如決堤一般從下體噴出,甜膩的氣息一瞬間 就充滿了整個房間。 ——什、什么啊這個感覺!為什么、為什么會這么剛好!?希兒肯定會覺得 痛苦的這個長度和粗細,竟然正正好能填滿自己的后庭,腸道在以很舒服的程度 擴張,每個敏感點都可以被觸碰得到……然后……再這樣稍微摩擦一下的話…… 剛剛還以魔神之姿君臨過的少女保持著M字開腿的蹲姿,隔著粗糙的細皮革 帶摩挲陰蒂,熟悉和陌生各半的感覺讓她愈加興奮。啊啊……還用著本體時就是 一直這么自慰的,如今終于可以,終于可以…………艾拉蒂雅感覺到皮革帶內(nèi)側(cè) 有一些特別的粗糙區(qū)段,主動地將敏感點向著那里靠近,然后就見青色的電光在 那閃過。 ——被、被電了?!陰蒂直接被電到了!麻麻的,刺痛刺痛的感覺滲進胸部 和xiaoxue里好舒服!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與粗糙的黑色皮革帶形成鮮明對比的白皙軀體一陣顫抖,但責罰的電擊不僅 沒有阻遏少女的動作,反而促使她更加妖冶地搖動腰肢滿懷期待地將拘束服上的 肛塞向著身體更深的地方納入,下一刻如其所愿,艾拉蒂雅一下瞪大了雙眼,全 身劇烈地痙攣起來。 ——唏咿?!?這、這次從屁股的里面來了?。∑ü傻淖罾锩姹浑姷搅??! 內(nèi)臟都開始發(fā)麻了,明明被阿刻薩特的雷擊命中時都沒有這樣的感覺的?!…… ……不行……不可以……希兒明明一直在受著這個的折磨,自己卻因此去了的話, 實在太不像話了!但是……但是……如果沒遇到安的話……如果在那個奴隸交易 所里被士兵抓住的話……自己也會被穿上同樣的拘束服嗎……還是更過分呢…… 就這么一直被關在地牢里到壞掉,每日每夜,沒有休息的機會一直被侵犯,被下 級士兵,被奴隸和囚犯,甚至被獵犬和軍馬當作泄欲的玩具使用……有體力時被 像娼妓一樣欺辱,沒體力時就被塞到墻上當便器使用,如果玩膩了……會被玩膩 嗎?……就賣到其他城市甚至人界去,再繼續(xù)被新的,各種各樣的雄性侵犯,直 到避孕的項圈失效,侵犯到自己懷孕為止……啊啊,作為魔神的自己,結局竟然 是被名字都不知道的低劣雄性授了種,作為奴隸,在人前渾身赤裸地挺著沉甸甸 的娠肚,然后再被更加激烈地侵犯……會被侵犯到流產(chǎn)嗎?會被允許生下孩子 嗎?又或者會讓自己像母豬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生產(chǎn)然后大肆嘲笑嗎?在明明連 自己是偉大的魔神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不,知道了會更糟糕吧。雖然自己把本 體藏得很好,但他們遲早會找到的,會用roubang和各種各 樣的yin具讓自己說出來的, 然后就這么玷污掉自己的純潔,把魔神的高貴身體當作苗床肆意使用,于是隸姬 的刻印也生效了,身上的yin紋和yin具也再去不掉了,就這么每天每夜,只能作為 rou便器和孕嬰袋而活…………這種事情……這種事情……太過分了…… ——實在太過分了……安,救我……不想變成什么都做不了的廢人……快來, 安,救我……! 偉大的魔神沉浸在被虐的妄想里,被些許的恐懼和實在的痛苦催化著情欲一 點一點的膨脹,最后劃過腦海的百合色少女的身影成了引爆一切的火星,忍耐已 久的噴發(fā)終于到來,乳汁和愛液混著些許的尿液一起,將地板濡成辨不出顏色的 模樣。艾拉蒂雅身體脫力地向后仰倒,頭發(fā)披散,就這么躺在被自己的yin水溫暖 的地板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瞳孔好半天都找不回焦點。 ——……討厭……弄得亂七八糟的……而且剛才的想象也太糟糕了…… 解脫感泌透全身的同時,滿心深刻的懊悔。 ——居然真的在希兒的床邊發(fā)情然后高潮了……明明希兒被折磨了那么長時 間,還一句安慰的話沒來得及說……就算再怎么把原因推脫給詛咒自己也真的是 ……太糟糕了…… ——早知道……就該自己去偵查城內(nèi)情況,讓安來照顧希兒的…… ——雖然不知道那種狀態(tài)的自己還能不能回來…… ——但至少安的話……能對希兒……希兒…… ——……誒?……希兒呢? 艾拉蒂雅迷迷蒙蒙地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床上已經(jīng)不見幼狼的身影,瞳孔慌忙一 縮,還沒來得及搜尋,就突然被一個身影壓在地上,正是不知何時蘇醒過來的希 兒。 「哎?希兒?看、看到了嗎?生氣了嗎?對、對不起……!」正心虛著的艾 拉蒂雅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但好半天沒有等來對方的回應,悄悄睜開眼,在隱 約的月光里,看到的是幼狼呲著尖牙,呼著粗氣,瞪著漂亮卻毫無理性的異色豎 瞳的模樣,壓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仿佛要捏碎骨頭一般用力。一切仿佛回到了最 開始相遇之前,沒有精致的女仆服,沒有冷靜和乖巧,只是一名孤零零彷徨在世 上的魔神,和懂事之前就被帶離了族群的幼獸?!浮€是,催眠的影響還有殘 留?」 但是,不會讓一切變回最開始的。 艾拉蒂雅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