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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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聲,那名狙擊手從屋頂滾落,掉到地上。 楊光倒著后退想:那個人真慘。 他們一行六人安全通過空曠的路面,跑進小巷子里。 靳成銳確認方向后,帶著他們一路往特警隊員的地方跑去。 陸面的槍聲仍沒消減,空中的陸航保持一定的高度在他們頭上盤旋。 頭上有架嗡嗡叫的直升機,毛司尚的人總覺得不安,好像頭頂有塊懸空的大石頭,隨時有可能滾下來咂死人。 毛司尚是個三十七八的中年男人,面容周正,放在外面肯定是受歡迎的大叔,并且看他從容淡薄的氣質(zhì),應(yīng)該是個脾氣不錯的人。 他在聽到手下的報告后,起身走出大樓,看著到處充斥的槍聲和迫擊炮的轟炸聲。 他這棟大樓是最新的,并且七層樓,站屋頂屬于鳥瞰路邊園的狀態(tài)??戳藭海谧⒁獾綐屄曉谀囊粔K后,對副手講:“往那里增派人手,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是?!睗M臉橫rou的副手帶著人走了。 看他親自帶人去,一個長像陰柔的男人冷笑了聲?!皼]大腦的東西?!闭f著看向毛司尚?!八旧校覀兛熳甙?,反正這里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沒有再留在這里的必要?!?/br> “走?!薄暗皇乾F(xiàn)在。”毛司尚轉(zhuǎn)過身看著陰柔的男人,困擾的講:“頭上的直升機吵著我心煩,汶豐,你給我想個辦法把它弄下來?!?/br> 他這是用著商量的口吻說著命令的話。 陰柔的男人微頓,望著他不像開玩笑的臉,點頭。 汶豐全名叫胡汶豐,曾經(jīng)是一名特種兵,因一些事被強制退役,在一些巧合下,他和毛司尚成為了朋友,慢慢的就跟著他干了。 他望著毛司尚進屋,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精心保養(yǎng)的m24狙擊槍,熟練的將它組裝好,拿了一個彈夾就出去。 在暗夜?jié)撔械年惡剑讨鄙龣C的夜視功能,他看到地面上的一切,而地面卻看不到他這一優(yōu)勢,成為路邊園村莊的強有力壓制。 現(xiàn)在他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帶著幾個扛著火箭筒的人朝長官他們跑去,便朝他們飛去,想給顆炸彈把他們炸飛。 像這種村莊做戰(zhàn),里面說不定有平民,并且他們離自己的戰(zhàn)友們也不遠,為確保安全的陳航飛得很低,幾乎是貼著房屋飛過。 直升機的巨大轟鳴由遠而近在頭頂響起,胡汶豐拿著槍,穿著偽裝服在草叢里迅速奔跑,他跑到橫rou男人的附近,趴在草叢里架槍瞄準。 他是毛司尚的左膀右臂,裝備自然都是頂好的,擁有夜視儀的他看到飛過來的直升機,將槍口瞄準它的油箱。那是直升機最脆弱地方,只要打中那里,直升機就會漏油或爆炸。 剛好,陳航并不喜歡這遍空曠的草地,他飛得悄微有些高,在感到微震和金屬劃過的聲音時,知道地面有人在對他開槍,并且還不是簡單人物。 他立即拉高直升機改變道路,往旁邊的平地飛去。 看到他逃跑的胡汶豐,收起槍立即離開那里。 在陳航和那名狙擊手糾纏時,楊光他們已經(jīng)殺出重圍,離特警只有十來米的距離,她甚至還看到黑暗中從窗戶里吐出的火苗。 楊光撞了下厲劍,低吼?!把谧o我!”便抱著槍直沖向那間土坯屋。 她撞門而入時大喊著:狼群狼群。 特警隊員們的老大是尤英銘,他在向上面請求緩助后,知道來救他們的將是那群平均年齡不超過二十三歲的年青小伙,便告訴戰(zhàn)友們,來救他們的是狼群。 聽到她的大叫和破門而入的聲音,在院子里戒守的四個特警都反過頭,看到她滾了個跟斗站起就往屋里沖,臉上不禁大松口氣,但他們聽到外面沒有停止的槍聲,沒有完全松懈下來,他們跑到門邊想把門關(guān)起來,可在看到離他們不過十幾米的戰(zhàn)狼們,不知哪來的勇氣,四人輪流架起槍朝敵人射擊,只是他們的槍法不是很精準,有時明明打中敵人,對方還能跑出許遠,導(dǎo)致他們對同一個目標時不得不多開幾槍。 在他們的幫助下,戰(zhàn)狼小組前進的更快。 靳成銳把街道上最后一個敵人擊斃,對韓冬講:“進屋?!?/br> 而前面沖進去的楊光直奔黑暗的房間,她一進去就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和汗臭味,這讓她有點作嘔,可她硬逼著自己忍下來,在綠色的視野下找到隊長尤英銘,見他傷著手臂,丟給他一包止血貼便走向最為嚴重的傷員。 傷員的槍口血流不止,他在抱怨的喊:“隊長太疼了,我忍不住了!” 旁邊的戰(zhàn)友在安慰他,一些也中槍無法戰(zhàn)斗的特警大吼:我們離不開這里了,我們都要死在這里!被尤英銘一石頭打得老實下來。 楊光顧不得所有人,按著他大腿上的彈洞安撫他?!霸偬垡驳萌讨闶敲麘?zhàn)士。” 聽到她鎮(zhèn)定老成的話,傷員扭過頭看到她,驚喜的大叫。“是你!是你!”這名特警就是在碼頭上被她救過一次的金丁。 “是我。”楊光抽空應(yīng)著,把藥箱放在地上打開,拿出手術(shù)刀對他講:“這是我第二次救你,但我得告訴你這次情況比上次糟糕多了?!?/br> “我相信你,有你們在一定不會有事!”金丁像看到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那幕似的,他緊緊的抓住楊光的手臂,興奮的不得了。 楊光沒再說話,她把麻藥粉散在傷口上,神情嚴肅的把情況告訴他。“子彈打中了主血管,現(xiàn)在我必須找到那根血管把它打個結(jié)?!边@會很痛,十分的痛。 她說完不等金丁變臉色,用手術(shù)刀劃破他傷口周圍的褲子,又劃破他浸了血的皮rou,割斷他的肌理破壞他的細胞組織,在他驚恐的大吼大叫、哭爹喊娘下把手指伸進去,去找他的主血管。 屋內(nèi)的所有人聽到他慘烈的叫聲,個個都糾起心來,有兩名戰(zhàn)友爬到他身邊,緊緊的握住金丁的手。 “丁子你忍住,等軍醫(yī)給你包扎好了我們就離開這里,千萬要挺住??!” 金丁在楊光進來前就流了一灘血,現(xiàn)在他的血流更快,皮下組織的毛細血管所流的血,與主血管相比要小的多,可忽略不計,現(xiàn)最主要是找到斷開的主血管。 楊光讓那兩名特警隊員壓住他,以免他亂動造成血流更快。她在摸索一陣后終于找到那條血管,只是它隨著金丁的抽搐而不斷的往里縮。 楊光抽出手,拿壓脈帶的時候拿出兩包血漿。“你們誰是軍醫(yī),快給他掛上!”再不給他補充血漿,他非得流干不可。 “我來了!”一個灰頭土臉的特警隊員從窗戶邊撤下來,迅速把血漿給金丁掛上。 現(xiàn)在是緊急時刻,楊光沒空質(zhì)問他一個軍醫(yī)是應(yīng)該先救人,而不是去保護人!在部隊里每個人的職責(zé)都非常明細,稍有差錯后果便不堪設(shè)想。 在楊光給金丁大腿上緊緊捆住壓脈帶后,再次把手指伸進他大腿,夾出血管將它打結(jié),然后再迅速的用止血帶捆住他長長的傷口,緊緊綁死。 剛等她做好這些,外面便有了動靜,聽腳步聲是長官和戰(zhàn)友的。楊光沒有理會他們,在長官和尤英銘交談時轉(zhuǎn)向其他傷員。 “我們來晚了。”靳成銳向尤英銘伸手。 尤英銘跟他握手,誠懇的講:“不,你們來得很及時,再晚半小時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辦了?!?/br> 靳成銳點頭,沒跟他太過熱絡(luò),掃了圈房間和院外問他這里的情況。 尤英銘事無巨細的告訴他。“我們總共來了兩個大隊的人,共五十名特警隊員,中隊長謝昊和八名隊員犧牲,另外二十二名重傷無法戰(zhàn)斗,我這里可以戰(zhàn)斗的還有六人。” “另外那些戰(zhàn)友在哪里?” “我們在戰(zhàn)斗中被沖散了,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村莊的南面某間屋子里?!?/br> “我們現(xiàn)在先把傷員和犧牲的戰(zhàn)士送出去,你有意見嗎?” “不,我有意見!”尤英銘冷靜的堅決的講:“我還可以戰(zhàn)斗,我必須留下!” “你得留下來帶領(lǐng)他們?!苯射J沒有在這事上和他浪費時間。 確實誰走誰留問題后,靳成銳在無線電里呼叫陳航,要他把直升機停到這間房左側(cè)五十米外的主干道上。 靳成銳在進來的時候就觀察過地形,這里最近的可降落的地方只有那里。 五十米不遠,但在子彈的時速下,那是個非常遠且困難的距離,再加上他們還要帶著傷員及戰(zhàn)友們的遺體。 陳航在收到長官的命令時,還在跟那個狙擊手周旋,他想扔下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長官說的接應(yīng)點,可這個狙擊手不解決,他心里總不踏實。 回了句“收到”,陳航?jīng)Q定放棄尋找,前去接應(yīng)他們。那里有十幾個傷員在等著他的幫助,如果去晚了,可能會造成更大的犧牲,他不可以這么任性的一意孤行。 陳航拉高直升機,在那名狙擊手近乎氣急敗壞的槍聲下,將他狠狠甩在身后,朝新的目標地飛去。 靳成銳說的那個接應(yīng)點也很窄,直升機想要在那里降落須得萬分小心,避開周圍的電線和房屋,同時還要注意敵人的子彈和炮彈,是件相當(dāng)相當(dāng)危險的事情。 和長官再次聯(lián)系的陳航,沒有急著降落,他在周圍盤旋,看見在遇到狙擊手之前想要去炸掉的敵人在長官的附近,立刻把這事告訴他們。 收到陳航的提醒時,靳成銳正帶著楊光和特警隊員們離開房間,他們剛跑出去沒多遠,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勁流朝他們飛來。 知道這是什么東西的楊光他們,迅速分散尋找掩體。 一枚火箭炮在他們的前方爆炸,沖天的火光照亮了大半個村莊。 靳成銳等震感停止,對尤英銘大聲講:“帶傷員朝前跑,快!” 尤英銘聞言帶著部下和傷員迅速往目標地跑,在跑到路口才反頭看了眼和敵人浴血奮戰(zhàn)的特種隊員們。這一刻尤英銘心里很平靜,他只想著怎么把兄弟們送離這里,讓那些受了傷的戰(zhàn)友盡早得到醫(yī)治。 他帶著兩名可以戰(zhàn)斗的部下沖在前頭,看到周圍有拿著槍出現(xiàn)視線的人就將他們擊斃。他們?nèi)绻麆幼髀?,不是自己就是?zhàn)友被打死,在這種危機的時刻,他們變得比平常更加的強悍,像誰也無法將他們打倒的勇士。 躺在擔(dān)架上的金丁,聽到抬著他的戰(zhàn)友們的喘息、隊長宣泄似的吼叫、戰(zhàn)爭無法阻止的槍炮聲,還有……直升機槳葉的旋轉(zhuǎn)聲。他看著黑漆漆的天空,露出個笑容來。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真是太好了! 在他們快跑到目標地時,陳航也駕駛直升機降落地面。 尤英銘用沒受傷的手用力拉開機門,揮手讓他們快點,再快點! 此時他們的吼聲全淹沒在直升機的巨大噪音里,可是他們?nèi)运缓鹬叵?/br> 幾名特警隊員帶著傷員上直升機,把他們放下就去接應(yīng)其他傷員。 當(dāng)他們把最后一個傷員金丁,高舉抬上直升機時,“呯”的一聲,一顆子彈帶著刺耳的呼嘯聲穿過幾名特警隊員,從金丁的腦袋穿透,咚的一聲打在機艙壁上。所有特警隊員都驚在原地,他們沒想到自己會害死戰(zhàn)友,他們只是想舉高一點把他送進去。 陳航cao罵了句,對他們大喊?!翱禳c!都上來!” 尤英銘大吼讓他們快進去,在他們著急的喊叫下用力關(guān)上門,帶著兩個人往掩體跑。 看他們跑開,陳航?jīng)]辦法,駕駛直升機飛高,槳葉打斷了空中的電線,頓時整個路邊園村莊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對楊光他們造成不了多大影響,反而為他們造成了優(yōu)勢。 她現(xiàn)在是被那個滿臉橫rou的高大敵人,用機槍掃得躲在破爛的門后面。 這門根本替她擋不了子彈,但有這么塊東西總比沒有好。 就在楊光想轉(zhuǎn)移到一個好點的掩體后面時,街道上的路燈嘩的下全滅,立即反身就瞄準那個大個子。 第一槍楊光失手了,打中他的胸口,在野狼如此大的沖力下,那人僅是頓了下,接著仿佛無事般朝她那個方響“砰砰砰”的連環(huán)掃射,同樣強勁的子彈打在墻壁上,激起無數(shù)粉塵和碎石。 楊光的臉被飛賤的碎石擦破了皮,微微的痛感讓她根本沒注意到。她被子彈追著打了個滾,狼狽的爬到路對面,坐起來便左手架槍,瞄準大個子的腦門。 手指狠狠扣下板機,子彈毫無懸念的飛進想移動的大個子腦袋里。 這次子彈沒有飛出去,楊光沒有看到那讓人驚悚、惡心的一幕。 這邊楊光解決了大個子,那邊韓冬他們也解決了其余人,在長官重新聯(lián)絡(luò)陳航時,他們幾個回院子里把遺體搬出來。 陳航?jīng)]有走,他還在空中盤旋,看到戰(zhàn)友們的戰(zhàn)斗短暫結(jié)束便講:“黃鼠狼呼叫狼頭黃鼠狼呼叫狼頭?!?/br> “狼頭收到?!?/br> “發(fā)現(xiàn)一名穿著偽裝服的狙擊手,他剛才擊斃了金丁,現(xiàn)在尤隊長正帶著兩個人在追殺他?!闭f完后凝沉的加了句:“從手法和戰(zhàn)術(shù)上來看是行內(nèi)人?!?/br> 行內(nèi)人是指自己,這些人一般是退伍軍人、特種兵。 靳成銳沒有在意那個行內(nèi)人,在聽到金丁死了后,他看向抱著槍和韓冬說什么的女孩。她救過他兩次,現(xiàn)在她全身上下都沾著他的血,而在出發(fā)時她還對金丁說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陳航聽到那邊沉默,剛想請示下一步時,就聽到長官平靜冷沉的聲音。 “繼續(xù)待命,我們馬上將遺體送出去。” “是!” 靳成銳讓韓冬他們每人背一具遺體,便帶著他們往外面空曠的地方跑,同時重新告訴了陳航新的接應(yīng)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