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陳航再次和他們匯合,直升機里加上那五具遺體已堆滿了人,再也坐不下才起飛暫時離開這里,往最近的軍事基地飛去,在那里放了人又繼續(xù)飛回路邊園村莊。 而在全村斷電后不久,毛司尚便乘坐直升機離開了這里,正在激戰(zhàn)中的戰(zhàn)狼和特警隊員們誰也沒有發(fā)現,只有胡汶豐發(fā)現了。 他望著黑漆漆的天空,看著全村最高的那棟樓,知道自己被他利用的胡汶豐沒有生氣,做為一名合格的狙擊手,不管發(fā)生任何事都可以冷靜面對。 分析過當下局勢后,他沒有攻擊那架直升機,而是擊斃那個傷員。 他要讓他們憤怒,讓他們把這些憤火都對向逃跑掉的毛司尚,卻又不對他們造成足夠大的傷害,這可能是幾年的軍旅生涯讓他沒有下得去這個手。 往村莊外撤離的胡汶豐想:毛司尚,這筆帳我們還有的算! 楊光不知道金丁犧牲的事,和韓冬他們找到那些被沖散的特警隊員,為幾名重傷隊員醫(yī)治包扎后就送上直升機,由陳航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送出去接受更好的治療。 直升機空間有限,二十多個人已屬于超員。 楊光他們沒有上去,在等待警察和武警來接手這里的時候,聽到遠處有槍聲,便立即趕往那里。 尤英銘帶著兩個兵殺了五個敵人,可是他都覺得他們不是殺害丁子的兇手,于是一直在村莊里尋找,看到武裝分子就擊斃,樣子有點瘋狂。 看他們都殺紅了眼,楊光挑眉?!坝汝犻L,這是怎么了?還好這里沒有小孩婦人,不然怕是要被你嚇死?!?/br> “我在找殺害丁子的兇手!”尤英銘咬牙切齒的講:“我一定要找到他為丁子報仇!” 丁子是跟他一起進的特警隊,整整八年生死與共,再加上他就在自己的身邊,甚至他還搭了一把手將金丁送向那顆子彈。他此時已經被憤怒蒙蔽了雙眼,只想把那個該死的混蛋找出來,然后殺了他! “丁子死了?”楊光意外、驚愕,不過她很快恢復平靜,并安慰他?!坝汝犻L,別再找了,這里的人都死得差不多,能跑的也都跑了?!?/br> 她的反應有些出乎靳成銳意料,同時又在意料之中。現在戰(zhàn)斗還沒結束,還不是傷感的時候。 楊光對于與自己無關的人是不會在意的,她救了金丁兩次,這感情自然是有,先不論無人碼頭那次,單這次她可是花了許多精力,好不容易才把他救過來,沒想到轉眼間就沒了,做為一個正常人是應該難過的,可她現在不是個正常人,她肚子里還有個小家伙,不僅要照顧護著它,還要執(zhí)行任務,并且死亡對她來說真的不陌生,因此她沒有激烈的反應。 尤英銘有些氣惱,坐到旁邊的石樁上神情落寂,像個滄桑的老頭。 楊光沒再說什么。 靳成銳則問他情況。“尤隊長,你確定毛司尚在這里?” “我確定。”尤英銘蔫蔫的點頭?!拔覀冊跐摲鼤r看到過他?!?/br> “看到他?” “對,他剛從外面回來,身邊還跟著兩個人,一個小白臉一個長得像野獸,很好記?!彼f這話時有點情緒,說的很用力。 韓冬聽到這個小白臉,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楊光是女生,心思敏銳些,發(fā)現隊長的細小變化,想隊長躺著也中槍。 “你現在還能想起那個小白臉的樣子嗎?”靳成銳懷疑那個人,就是陳航說的內行狙擊手。陳航發(fā)現了他而沒解決掉他,這說明他身手不錯,對于這樣的人軍部都有檔案記錄,如果有線索更利于尋找。 尤英銘仔細回想,搖頭?!八麄冏谲嚴铮抑淮掖铱戳搜?,當時就是覺得他長得太漂亮了,像個娘們似的?!?/br> 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殺害金丁的兇手,但這些事靳成銳即使有了確定答案也不會告訴他。 望著黑暗里的高樓,靳成銳再次問他:“毛司尚就住在這棟樓里?” “我想應該是?!?/br> 得到答案,靳成銳下令。“全體都有!目標左側大樓?!?/br> “是!” 韓冬帶著徐驊和劉猛虎跑在前面開路,他們一行人直奔大樓。 進入大樓,他們里外搜索一翻便迅速展開搜查,最后找到毛司尚生活過的房間和辦公桌。 辦公桌上的資料有些凌亂,抽屜大開,想是對方走得匆忙。 楊光和厲劍、韓冬三人負責查看,用相機將零散的資料一張張拍攝下來,而劉猛虎和尤英銘他們戒備四周,以防有個什么漏網之魚。 在他們忙著拍照時,靳成銳掃視一圈臥室和辦公室,最后視線停在桌下的碎紙機上。 碎紙機在辦公室很常見,并沒什么稀奇。 靳成銳望著閃著紅色顯示燈的碎紙機,走過去把插頭拔掉,用軍刀從拼合隙中將它撬開。 看到他動作,楊光湊過去好奇的問?!伴L官,難道我們要玩拼圖嗎?”這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巨大。 靳成銳沒看她,撬開一些用手掰開。 嘩啦一響,塑料做的碎紙機被他掰破,里面的碎紙xiele一地。 在像雪花一樣的碎紙片上,還有一桑碎了三分之二的紙。 看到這個楊光驚訝的去拿,卻晚了一步。 靳成銳撿起那打紙,抖了下便給韓冬。“拍照,原件帶回?!?/br> ------題外話------ 香瓜加了個班,來個大章,各位妹子們情人節(jié)快樂,單著的瓜滾去工作tat~ ☆、第十章 今晚去我那睡 像這種重要證據,都是會保存兩份的,是以防在回程的時候碰到什么麻煩,損壞或是犧牲被敵人奪去,所以這兩份都是分別由兩個人保管。 韓冬每頁拍完后,把原件了楊光。 楊光也沒看,直接塞進衣服里。 在他們把這棟大樓所有有用的東西都拍過照后,當地武警官兵也到了。 靳成銳和他們做了交接,便帶人回去。 尤英銘看他們頭也不回的走掉,內心一片酸澀,這種感情說不出來,感覺沒面子又想與他們結交,很復雜矛盾。但沒讓他矛盾多久,軍區(qū)醫(yī)院傳來兩張病危通知單,讓他無暇再想這些。 而回到基地的楊光,把資料交上去回宿舍后,摘下頭盔看到手上干枯的血跡,怔若所失。 金丁也算是個可憐蛋,每次見他都是在炮灰,這次他叫得像殺豬似的,哭天喊地連mama都喊了出來,好不容易給他止住血,并且已經到達直升機門口了,還被人爆頭,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晚點去,讓他死得痛快些。 楊光嘆氣,甩甩頭,解下裝備脫掉防彈背心,找出干凈的衣服去洗澡。 不管最后的結局是什么,她的責任就是救人,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幫助他們,讓戰(zhàn)友活著。如果再來一次她也還是會救他,這會讓她心安,沒有負罪感。 洗完澡的楊光出去晾衣服,看到外面還是黑沉沉的天空,看了下時間。 現在才凌晨四點,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 這夜似乎有點漫長。 楊光沒有睡意,可能和金丁還有那么犧牲的特警隊員有關。她靠著扶手眺望遠處,任冷風肆意她的身體。 她想清醒下,挼一挼自己的思緒。 在她想得入神時,靳成銳拿著臉盤上來,里面裝著剛剛洗干凈的作戰(zhàn)服。 看到她靳成銳沒有意外,把衣服晾好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 楊光仰頭望他,眼珠轉了轉,平靜的講:“長官,你擋住我的光線了?!?/br> “在想事兒?”靳成銳往旁邊一站,和她一樣靠在天臺的護欄上。 “長官,我想問你件事兒?!?/br> “說說看。” 楊光扭頭看他。“你的官真不是走后臺買來的么?” 靳成銳:…… 把她摟進懷里,替她擋住一些風的靳成銳隨意的問:“你覺得我不夠格當戰(zhàn)狼的指揮官嗎?” “不是?!睏罟馔麘牙锟苛丝俊e說,真有點冷。“長官,我在想,一個敵人造成的傷害是可預測的,傷亡、比重,我們應該通過怎么樣的方法以最小的損失取得最大的勝利,我們戰(zhàn)前準備往往是幾天、幾個月,就為在那次戰(zhàn)役里凱旋歸來?!?/br> “嗯。繼續(xù)說?!?/br> “但一個領導干部所造成的傷害,往往是不可測的,無法估量,就像喜歡對設計師指手畫腳的老板,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不符合時下潮流,不符合美學,違背設計師的意愿做著自以為是的事?!睏罟饫@了個圈,沒有明說。對于路榮她是討厭的,可她知道如果自己這么說了,那位急著想立功的警察就會黯然收場,可是不說出來她又憋著難受。 “老板與領導干部不同,與指揮作戰(zhàn)的人更不同,他們是拿士兵去試水,就像一個新人狙擊手,打出五十槍才打中一發(fā),可他們現在浪費的不是子彈,不是設計師的靈感創(chuàng)作,而是士兵的生命,不可挽回的年青生命!” 靳成銳緊了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斑@次犧牲的人數巨大,已經引起上層的注意,事件起因過程都會查清楚,負責這件事的相關人員也在接受內審?!薄皠e對軍部失去信心,錯誤總會有,不然中方就是個大人,而不是正在成長的孩子?!?/br> “好奇怪的比喻?!辈恢罏槭裁?,楊光聽到孩子就有種膽戰(zhàn)心驚、心驚rou跳的感覺。 靳成銳拍了下她腦袋?!敖裢砣ノ夷撬!?/br> “??!” 在她的驚怔中,靳成銳把兩個臉盆疊在一起,就一手摟著她下去。 長官的房間她進過很多次,以前還非常期待進來這里,即使是靜靜的看著他也好,可這次楊光卻有點想逃的感覺。 為什么要逃?他們是夫妻了吧?睡一起很正常,嗯,包括那個那個也很正常,可是正因為如此,楊光才這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她還沒生過孩子,不知道它跟著自己跑了大半夜有沒有問題,如果再運動一次的話,它會不會不穩(wěn)定?如果不穩(wěn)定,她就不能再出去執(zhí)行任務了。 看她低著頭眼珠亂轉,靳成銳親了下她腦門。“脫衣服上床睡覺,你這腦袋瓜里什么時候能消停一下?!?/br> 聽到長官的話,楊光唰的脫了衣服踢掉褲子就上床,笑瞇瞇的瞅著他大膽講:“長官,我在想只有一小時天亮,應該還不夠你做一回,所以我很安全。” 危險一解除她就變得無法無天。 靳成銳沒有折騰她,因為時間確實不早了,她可以休息三天,他可不能。 而有了這層認知的楊光放肆多了,等長官一上床就撲上去。 靳成銳無奈的抱住她,來了一記深吻才把她哄睡過去。 也不算哄,就是大腦被老子吻得有點缺氧,身體又被小的拖累得異常疲憊,楊光老實下來沒多久就“光榮”了。 看她安靜的睡顏,靳成銳又親了親她紅潤的唇,才摟著她睡過去。 這晚,這天?管它什么時候,總之楊光做了個夢,她夢到自己被兩個人追殺,她拼命的跑啊跑啊,就跑到長官懷里了? 睜開眼睛,真看到自己是被長官抱著的,楊光怔了下就笑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下。這個男人終于是她的了啊,是她的了!不行,得多親兩下才行! 在她嘟著香艷的唇湊過來時,靳成銳無奈講:“等下你可別哭?!闭f著不等她反應就深深吻住她,在她嘴里掃蕩,吸取屬于她的味道。 楊光也被吻起火來了,猛的翻身壓在他身上,不服輸的反擊回去。 長長的一吻結束后,雙眸濕意朦朧的楊光捶了下他胸膛,指責的講:“你就像個土匪!” “土匪都做了,那就再來做點流氓的事?!?/br> 被擱到的楊光瞪大眼,手忙腳亂的想跑,被拖回去時大叫?!暗狡鸫矔r間了,長官你快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