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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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什扶額,“我怎么覺得她就是奔著吃來的?” 詹姆面無表情的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確信并沒有什么人注意他們的動作,放了放心,道:“其實也沒什么好怕的,這里現(xiàn)成的人質(zhì)一大把。” 普什笑而不語,倒上一杯水,喝上一口問道:“點好了沒?” 林瑜晚放下鉛筆,喚了喚不遠處的服務員,“麻煩盡快上菜,我們吃完還要趕路?!?/br> “好,請稍等?!?/br> 服務員拿過菜單放置在廚房前,角落處,一小串拼音隱隱約約,她俯身仔細的瞧了一眼,嘴里不由自主的讀了出來:“youqiang,kuaipao!” 她瞠目,急忙小跑進經(jīng)理室。 辦公桌前,經(jīng)理眉頭緊蹙,調(diào)開監(jiān)控,正確無誤的對準著角落處的三人。 “這件事不要聲張,更不得讓任何人知道,不能引起恐慌,他們手中有槍,派一人在店外候著,就說餐廳滿座,目前不接待任何客人?!?/br> 服務員有些膽怯,卻不得不照著做。 經(jīng)理打開電腦,剛剛出現(xiàn)的頭條,通緝兩名逃犯,他們身份特殊,警告普通人別輕舉妄動,盡可能報警處理。 普什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瞪著林瑜晚的一舉一動。 林瑜晚不明,“你看我做什么?” 普什俯身湊到她面前,嘴角輕揚,“你剛剛動了什么手腳?” “……”林瑜晚苦笑道:“我敢動什么手腳?” 詹姆發(fā)現(xiàn)周圍默默散開了些許的人群,笑道:“本來還想心平氣和的吃一頓飯,結(jié)果被破壞了?!?/br> 林瑜晚忙不迭搖頭,“我這么自覺,怎么可能會做出那么愚蠢的事來讓你們誤會?” “你這個女人,果真不能被你忽悠。”普什將她提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出火鍋店。 林瑜晚被他拎著領(lǐng)子,強勢蠻橫的帶出餐廳,周圍,一道道灼熱的視線卻是不敢有半分動彈。 普什將她丟進后車廂,抬頭望了望四周,啐出一口唾沫,“真是可惜了,老子還想嘗嘗味道的?!?/br> “我說你們就這么一點膽子?”林瑜晚坐在后座上,冷冷一笑,“驚弓之鳥,我如果真的這么做了什么手腳,你們還能這么大搖大擺的跑出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打算,你最好給我放聰明點,你應該知道你的價值在于引蛇出洞,只是如果讓我覺得你的價值高于了代價,你的下場便會如同今天陳濘。” 林瑜晚噤聲,半響過后,繼續(xù)道:“我當然知道我的價值所在,你們要的便是請君入甕,既然這樣,何必這么躲躲藏藏?” “你不覺得這樣玩著更精彩?”詹姆冷笑道。 “我只會覺得你們這是在害怕,也對,你們那么多兄弟都死了,還有一個是被我殺的,連我都打不過,我并不覺得你們會有多厲害?!?/br> 話音未落,普什的手已經(jīng)狠狠的掐在了她的脖子上,“不要以為我不敢現(xiàn)在就殺了你?!?/br> “我的人本來就在你們手中,什么時候死還不是你們說了算,我不過只是想死的有點尊嚴罷了?!?/br> “你覺得我會讓你一口氣就斷了?”普什扯開她的嘴,一點一點的磨著她的嘴皮,“告訴你,爺有的是法子讓你求路無門?!?/br> 林瑜晚目光灼灼的瞪著他,嘴角依舊上揚些許,“你只會威脅而已。” “好了,封上她的嘴,這一路被她蠱惑的,耳朵都疼了。”詹姆丟上膠布,一腳踩住油門,車子順勢滑出。 林瑜晚靠在車窗上,目光落在停車場上,或許他會藏在這里的某個角落看著吧,怎么辦?車子要離開了。 “嘭?!眲倓傫偝鍪拙嚯x,右側(cè)輪胎一爆,車子瞬間失去平衡,在原地急轉(zhuǎn)半圈。 普什的手搭在腰側(cè)位置,警惕的望著漆黑夜境下不知所蹤的對方。 詹姆怒罵一聲,“媽的,什么時候被盯上的?” 林瑜晚搖頭,急忙撇清關(guān)系。 普什掩了掩嘴,“應該不是她,我們在這里停留了十分鐘,就算她有本事通風報信,警察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悄無聲息的進入并且布置好陣防?!?/br>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或許一早就出現(xiàn)了?”詹姆瞪著面色蒼白的女人。 “她很聰明,應該想到了顧三少的能力,陳濘這件事我們處理的太高調(diào),他必然會追查到什么?!逼帐惨话芽圩∷哪X袋,將她推出車門,“老子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男人。” 林瑜晚被推得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站好了,頭頂上手槍正正的對著自己的腦門,黑壓壓的槍口沉甸甸的壓著自己的腦神經(jīng),她多想說話,多想讓他挪開一點點。 “大哥,還記得我們的宣言嗎?”詹姆冷笑。 “當然,是兄弟就得同甘共苦,咱們這輩子沒爹沒娘沒有家,就咱們這群兄弟風雨共濟,可惜,這一次栽了,只剩下我們兩人了。” “想好離別話了沒?”詹姆扣上彈夾,笑的春風得意。 普什揚了揚唇,道:“顧三少,我數(shù)五下,五下過后你不出來,我會先開一槍,打她的右腿,再數(shù)五下,打她左腿,如果你還能藏著,我會從左肩開始,你也可以放心,絕對死不了,最多流點血,疼一點點而已。不過這得看她有多少血流。” 林瑜晚明顯的感覺男人往后退了一步,她深吸一口氣,又盡量平復自己的換氣。 周圍,沒有一個人回應。 “1、2……” “三少正在路上?!币蝗藦亩俏恢锰匠鲱^,卻聽聞空氣里一聲微乎其微的射擊聲,轉(zhuǎn)而,二樓位置的男人從窗戶下跌落,直直的倒在地上。 燈光一照,他的身下一條血線蜿蜒而出。 林瑜晚屏住呼吸,目瞪口呆的望著十幾米遠距離處被一槍斃命的男人,憤怒的回頭瞪著他們。 普什擦了擦手槍,嘴角輕揚,“別這么看著我,是你家顧三少送上門給我殺的?!?/br> 林瑜晚想要扯開他的束縛,卻發(fā)覺他越發(fā)用力的鉗制著自己的手腕,疼痛蔓延,她面色倏地慘白。 “看來你家三少還沒有那么神通廣大到飛過來,不過我可以稍稍等一等?!逼帐残镑鹊牟[著眼,對著空無一人的停車場再次吼道:“我給你們五分鐘,五分鐘我開一槍,如果還沒有,我會再開第二槍,我很期待,看看是你家三少的速度快,還是我的速度快。” 林瑜晚被他們松開了手,茫然的站在車前,身后的槍抵在自己腦門上。 空氣里淡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她不由自主的望向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身影,心口一滯。 “看來終歸他是要遲到了?!逼帐彩种械臉屳p輕一抬,將她低垂的目光高高挑起。 林瑜晚緊咬著下唇,閉上雙眼。 “別怕,只是有一點疼而已?!?/br> 平曠的路面上,一陣寒風瑟瑟而來。 靜謐中,兩抹身影靠著黑夜的掩飾,隱藏在角落中。 一人手勢一起,眾人待命,“上?!?/br> 詹姆目光一縮,“有人來了。” 槍聲在下一刻勢如破竹般驟然而落,驚得閉上雙眼的女人越發(fā)不敢肆意亂動一下。 普什訝異,還未來得及反應,位于自己左側(cè)的玻璃窗被打破了數(shù)個窟窿,隨后那個窟窿眼里,一顆子彈穿透而過,目標直至他的左胸。 “嘭?!?/br> 詹姆回過頭,槍從普什手中滑落,他抓不穩(wěn)眼前的東西,還未來得及皺眉,便失去了呼吸倒在車上。 “媽的,這群王八蛋。”詹姆想要撲過去抓住林瑜晚,可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主導權(quán),這群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虧本的讓這個女人陪他們下地獄。 槍口不偏不倚的對準她的后腦勺,食指輕叩,他勾唇一笑的對著自家死不瞑目的兄弟,“咱們下輩子再一起拼,一起闖。” “嘭。”子彈從槍口射出,卻被另一顆子彈強勢攔截,下一瞬,分散的彈片射進他的眼睛里。 “啊。”詹姆痛不欲生想要捂住自己的傷口,卻剛剛舉起手,子彈穿透眉心,他靠在方向盤上,血染上整張臉,驚恐如魔鬼。 林瑜晚慌亂的掙開雙眼,夜風凄涼,落在身上時,像千萬把鋒利的刀刃,她不敢回頭,甚至能感覺到后背上guntang的液體是因為什么。 “報告將軍,林小姐成功解救,我們損失一名談判專家。” 一人撕下她嘴上的膠布,一件外套披在她寒涼的身體上。 林瑜晚木訥的望著面前陌生的四人,不是他嗎?她一進入這里就感覺到這里很有安全的原因不是因為他的存在嗎? “三少正在路上,預計還有五分鐘左右抵達?!币蝗说馈?/br> 林瑜晚這才回了頭,車上,兩個人已然沒了呼吸。 有人送上一杯熱茶,“喝一口,暖一暖。” 林瑜晚捧著茶杯望著入口處,不過短短五分鐘,卻讓她等的好難受。 顧琛易從車內(nèi)下來的那一刻,都覺得不可能會有那么順利,自己的人回稟著那輛車出沒在服務區(qū),他連派幾十人趕過來,可是那群人剛到,便被秘密掩藏的另一批人攔下動作。 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會這么順利。 老爺子是把程將手中的鷹凖部隊借了過來,三十人的隊伍分散在沿途的七個服務區(qū),每個隊配有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談判專家,如果談判不成會采用最直接的辦法:當場擊斃! 林瑜晚看見熟悉的身影,放下茶杯,踉蹌的撲上前,“他們說三少還在路上的時候,我就想罵你,你為什么來的這么遲?為什么要這么久才過來?”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鳖欒∫着踝∷哪?,輕輕的拂去她臉上的淚痕,“累嗎?” “餓?!绷骤ね砥擦似沧?,“他們只給我吃面包?!?/br> “所以你想吃火鍋?”顧琛易看了眼她身后恢復常態(tài)的餐飲店。 “我只是想讓他們停一停而已,我以為停車了,你就會很快找過來了?!?/br> “傻丫頭?!?/br> “可是我又怕你真的過來了?!?/br> “我不過來,你怎么辦?” 林瑜晚咬緊牙關(guān),“是啊,你不來,我該怎么辦?”她仰頭,目光微閃,“我想你來,又怕你出現(xiàn),我覺得秦馨有一句說的沒錯,跟我在一起,你會很危險。” “當初是誰費盡心機誓要娶你為妻?是我;當初是誰隆重宣布與你廝守一生?是我。這一切都是由我開始,若問誰更危險,做我顧琛易的妻子,上有顧家重壓著,下有媒體輿論追蹤著,林瑜晚,你可有說過害怕兩個字?” 她低下頭,沉默的注視著地面上重疊的兩道身影。 顧琛易抬起她的下頷,毫不避諱周圍數(shù)十道閃閃發(fā)光的眸子,一吻而下,將她所謂的畏懼、不安一一消散。 你是我終生不治之頑疾,疫病始于心動,終結(jié)于枯骨飛灰。 甘之以蝕…… 直到坐進車內(nèi),林瑜晚都覺得身后有一只黑洞對著自己的后腦勺,似乎只要她稍稍有所動作,一顆冰冷的子彈就會穿透她的身體。 她猶記得身后普什穿心而過的那顆子彈,穿過他的*時,帶來的血液以及子彈擦過她的衣角直至落在對面車子的防風玻璃上,她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玻璃裂開的蜘蛛網(wǎng)痕跡,心跳不由得加劇。 顧琛易的手帶著暖意落在她的肩膀上,隨后將她抑制不住顫抖的身體攬入懷里,一點一點的消去她的惶惶不安。 “沒事了,都過去了。”他靠在她的額頭上,語氣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