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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后養(yǎng)成史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回到府里,賀文湛便邀功一樣到了琳瑯跟前,告訴她結(jié)果,“裴老滑頭聽了很生氣,說是要嚴(yán)加管教。過兩天裴姑娘的腿傷好一些,就來給你賠禮?!?/br>
    琳瑯聽了便撒嬌,“辛苦爹爹了?!?/br>
    “哪里話,我的寶貝鈴鐺兒受委屈,爹爹當(dāng)然要給你出頭。哼,裴老滑頭守承諾倒也罷了,不然沒他好果子吃!”賀文湛本就極度寵愛女兒,這會兒因她還在病中,更是寵得沒邊了,將今兒從街上挑來的各色玩意兒給她瞧。

    琳瑯伏在他膝頭笑著,心里覺得圓滿。就這樣吧,管她裴明嵐會不會來道歉呢,她現(xiàn)下最重要的是守住觸手可及的幸福,爹爹幫她出了頭,她已然滿足了。

    更何況,她請動賀文湛出馬,所求的并非裴明嵐的一句道歉。

    不過裴御史這人還真是善于權(quán)衡,賀文湛在他看來未必有多厲害,但賀知秋和賀文瀚卻是不能不忌憚的,況這回牽扯到琳瑯的性命和裴明嵐的閨中聲譽(yù),賠禮的事勢在必行。

    這里琳瑯在蘭陵院里好生將養(yǎng)了四五天,外面回說有客來訪,竟是裴夫人和裴明嵐。

    秦氏當(dāng)即命人將她們迎進(jìn)來,先頭賀文湛已然興師問罪過,裴御史也表了態(tài)度,況有琳瑯預(yù)先打的招呼在,秦氏當(dāng)然不能再冷著臉了,叫人端茶上果點(diǎn),倒也客氣。

    裴夫人何氏出身商戶,手下打點(diǎn)著諸多生意,又要和京城的一眾貴婦往來,早就見慣了旁人的冷眼,曉得這些貴婦們的眉眼。況且這次是裴明嵐理虧在先,她母女二人為賠罪而來,碰上這待遇時倒受寵若驚。

    她精明的臉上堆著笑,也顧不上喝茶慢坐,委婉的說明了來意,十分歉疚的道:“是我管教不嚴(yán),這丫頭也一時鬼迷了心竅,才做出這錯事來。我們已經(jīng)在家罰了她,這不剛剛能下地,就帶著她過來看六姑娘了。”說著關(guān)切道:“六姑娘可大好了么?”

    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秦氏當(dāng)然曉得,當(dāng)下客氣道:“尋了些郎中,調(diào)養(yǎng)了這陣子也好些了?!?/br>
    何氏便局促不安的起身,定要來看一看琳瑯,讓裴明嵐當(dāng)面賠個不是。秦氏樂得順?biāo)浦?,客氣了兩句并沒阻攔,便帶著她娘兒兩個往后院里來。

    琳瑯這會兒正巧抱著手爐子在被窩里坐著,盛夏七月在床榻邊生了爐火,內(nèi)間里比外面還熱許多。何氏跟著秦氏進(jìn)來,當(dāng)即問寒問暖,一番關(guān)切歉疚的話說下來,聽得琳瑯目瞪口呆。深深覺得,這何氏……真是能說會道!

    再看一眼后面的裴明嵐,臉色是意料之中的不好看。因為裴明嵐是來賠罪的,雖說腿傷還未徹底痊愈,何氏卻非要讓她站著不許坐,以顯誠意。

    琳瑯看著裴明嵐那漸漸變白的臉色,愈發(fā)覺得何氏這人可真是精明——裴明嵐是不是真心要賠禮姑且不論,她這番帶病站立的態(tài)度做出來,哪怕原來只有兩分賠禮的心,看著也能有七八分了。

    何氏自然也舍不得女兒站太久,迅速寒暄完了,就讓裴明嵐開口道歉。

    裴明嵐蒼白的臉上浮起漲紅,向琳瑯道:“那日的事是我不對,父母也都責(zé)罰過我了,還請六姑娘……大度為懷,不要跟我計較。我這里……跟六姑娘賠罪了。”到底是少年人心性,縱然秉承了何氏能屈能伸的做派,這番話說下來也是將臉漲得通紅。

    琳瑯爭的也不過是一口氣,裴明嵐既然低了頭,她也就不再計較了。而且將事情做絕也不是好事,便道:“裴姑娘言重了,快請坐吧?!?/br>
    旁邊木香拿了繡凳給裴明嵐坐著,何氏便又笑道:“六姑娘寬宏大度,難怪人人夸贊?!?/br>
    秦氏笑道:“夫人是不曉得,這丫頭自小就有畏寒的毛病,這回實在是往鬼門關(guān)上走了一遭,我家四爺把她看得性命似的,這才……琳瑯跟我原本想要攔著,卻也有心無力?!?/br>
    何氏聽了心中吃驚,她當(dāng)然曉得賀文湛夫婦對這個閨女有多寶貝,這會兒深悔裴明嵐魯莽,心里始終忐忑不安。一則怕賀家未必肯輕易原諒,殃及裴御史,再則也怕這事兒宣揚(yáng)出去,證據(jù)確鑿,而且還牽扯到裴明嵐跟外面男子的往來,對女兒家聲譽(yù)實在不好。

    不過秦氏說她們母女想要攔著賀文湛……卻是怎么回事?

    琳瑯瞧著那惶恐與疑惑交織的神色,便笑了笑道:“夫人請喝口茶吧,其實我跟明溪十分要好,原該常去府上拜望您的,就是一直耽擱著。裴姑娘是明溪的jiejie,原該親近些,哪怕看著明溪的面子,我也該攔著父親,這回鬧得這樣,倒叫我不好意思?!?/br>
    何氏聞言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心里瞬時一沉,臉上卻是堆笑:“原來還有這緣分呢,明溪這孩子性子內(nèi)斂不愛說話,我竟從不知道。如此更好了,都是常來常往的姐妹,你們年紀(jì)又都差不多,原該和氣親近些,大人也少cao心不是?!?/br>
    秦氏笑著點(diǎn)頭,琳瑯便也應(yīng)“是”。

    既然已經(jīng)賠禮過了,裴家母女也不好多打攪,沒坐多會兒就告辭了。臨走時何氏還盛意邀請,說裴明嵐姐妹倆鎮(zhèn)日閑著,請琳瑯常過去玩耍。琳瑯見她知趣,自然答應(yīng)。

    她細(xì)心調(diào)理了許多天,病情也漸漸好轉(zhuǎn),避過晌午的大太陽,后晌地氣熱的時候在府里轉(zhuǎn)一轉(zhuǎn),倒也悠閑。

    賀璇璣婚期臨近,這些天大夫人都在為此忙碌,琳瑯病中賀璇璣和賀衛(wèi)玠、江氏等人都來探望過好幾次,就連賀玲瓏姐妹倆都難得的踏進(jìn)了蘭陵院,這會兒琳瑯能走動了,自然也得到各處去轉(zhuǎn)轉(zhuǎn)。

    離蘭陵院最近的是賀衛(wèi)玠的雅文院,琳瑯也記掛著江氏腹中的孩子,便先到那里去。恰好賀衛(wèi)玠回家來取東西,見了她便問道:“我聽meimei要去江南了?”

    “郎中說去那里養(yǎng)養(yǎng)對我有好處,等大jiejie出了閣我就得南下啦。”

    “要去多久?”江氏讓丫鬟倒茶,她走過來和琳瑯一起逗池子里的游魚。琳瑯便道:“說是要避過這個秋天和冬天,明年開春才回來呢?!?/br>
    “那豈不是要在南邊過年了?”

    “是啊?!绷宅樣行┿皭潱砬槟枘璧?。她原本對秦氏的孩子滿懷期待,秦氏三月初懷孕,算算產(chǎn)期就在年底春初。她這一趟南下,必定是要等天氣轉(zhuǎn)暖才回來,不能第一時間看看期待了兩世的嬰兒,終究遺憾。

    江氏拍了拍她的肩膀,賀衛(wèi)玠便在旁邊問道:“這一趟誰送你去?”

    “爹爹說他八.九月要奉命南下征書,正好帶我一起過去?!绷宅樞毖矍浦R衛(wèi)玠,笑道:“大哥哥想不想去南邊?”

    “我就算了。不過似乎聽徐朗說他打算找時間南下,既然meimei和四叔要去,我問問他什么時候走,若也是八月里,正好同路照應(yīng)著?!辟R衛(wèi)玠盤算得倒是好,“聽說南邊兒近來不大安穩(wěn),有徐朗在,倒是能放心了?!?/br>
    琳瑯聽了便點(diǎn)點(diǎn)頭。南邊兒的亂象她也是知道的,這幾年皇帝沉迷木工,雖有左右相主持政務(wù),到底沒人主持大局,況皇帝對那些貪贓枉法的事不上心,縱容出了不少惡吏。秦家轄內(nèi)的三州倒還算安穩(wěn),再往南走,流民山匪可就多了。從京城到江南免不了要經(jīng)過些偏僻處,有徐朗同行,總是好事。

    賀衛(wèi)玠拿了東西便走,琳瑯便和江氏一起往清秋院去看賀璇璣。

    賀璇璣將嫁之人,雖然對莊元晉有些好感,到底對婚事有所擔(dān)憂。畢竟在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姑娘,到了人家家里可就是媳婦了,打理家務(wù)的事情她倒是不怕,怕的就是婆媳妯娌難相處,要是再碰上老夫人或是二夫人這樣的,那就頭疼了。

    大夫人雖然時常開導(dǎo),到底抹不去她的焦慮,瞧著這會兒天氣晴好,就讓她們?nèi)齻€往后園去逛逛,正好江氏和賀璇璣都散散心。

    姑娘家嫁了人就不好天天往娘家跑,賀璇璣自然也是舍不得江氏和琳瑯的,三個人說說鬧鬧的溜達(dá)一圈,想著只有一個月同住的時光,到底生出了惜別的情緒。后園臨近三房,三個人索性去那里一圈,同賀珊瑚說了會兒話。

    三老爺述職完了依舊回南邊,半點(diǎn)都沒有帶賀珊瑚母女同去的意思,賀珊瑚近來為此郁郁,姐妹幾個說話解悶,倒是開解了不少。

    誰知道徐朗行動極快,白天才聽賀衛(wèi)玠說了琳瑯要下江南的事情,傍晚他就上賀府來了。

    跟老太爺問安過后,徐朗陪著老太爺打了一套太極,順口說他要往南邊去游歷半年,也是八月里走,老太爺聽了高興,就叫他路上照應(yīng)琳瑯父女,徐朗自是滿口答應(yīng)。

    這消息傳到賀文湛耳朵里,他當(dāng)然是樂開了花。本來還想著隨從們未必靠得住,這下子有了徐朗,他帶的人都是徐家訓(xùn)練出來的高手,哪怕遇到山匪都不用怕了。

    倒是琳瑯覺得意外,依稀記得上一世他似乎是年底才去的江南,這回這么早就要走了?

    ☆、第28章 姐妹爭執(zhí)

    一個月時間過得其實很快,琳瑯因為要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黏著秦氏,這段日子特別愛在秦氏邊上撒嬌癡纏。許是前世對秦氏的思念太深,這時候哪怕天天膩在她身邊都覺得不夠。

    中間裴明溪來看她,小姐妹倆躲在屋子里說話,琳瑯多少有點(diǎn)不舍。想起之前裴明嵐的行為,終究有些懸心,問道:“你jiejie有沒有因為我的事情遷怒于你?”

    “這倒沒有,爹和夫人都訓(xùn)過她,讓她不要惹事。我也盡量躲著,倒是沒什么?!迸崦飨催^來叮囑,“你也是,到了南邊小心些,凡事多留心,像那天那樣的事情,萬萬不能再發(fā)生了!”

    “記住啦。”琳瑯嘻嘻的笑,“你好好畫畫,等我回來時可得有進(jìn)步呀!”她原本打算想法子幫裴明溪拜個名師,誰知這就要去江南了,只得暫時擱下。不過這事也不著急,只要裴明溪用心練下去,是千里馬還怕找不到伯樂嗎?

    而且南山書院的品畫會一季一次,裴明溪在那里展示得多了,興許會有人主動找上門來收徒弟呢?裴夫人已經(jīng)領(lǐng)了情,雖然不喜裴明溪的身份,應(yīng)該也不會太過阻撓吧?

    轉(zhuǎn)眼中秋將近,賀府里一邊忙著準(zhǔn)備嫁女的事情,一邊籌備過節(jié),各處喜氣洋洋。

    中秋節(jié)在京城照例是有花燈可看的,一大家子早早就聚在花廳里吃飯,大房和四房向來和睦,三房又從不會惹是生非,老太爺看著心里舒暢,祖孫三代賦詩論政,大夫人、秦氏、江氏和幾個孫女也湊個趣兒,倒是其樂融融。

    唯獨(dú)老夫人有陣子愀然不樂,念叨了幾句,“可惜老二媳婦和二丫頭不在?!币矝]人去接茬。二夫人能說會道,賀瑾瑜在出事前也是八面玲瓏會湊趣兒,她娘兒兩個在的時候總能哄得老夫人歡笑不止,也難怪老夫人偏疼。

    不過這會子雖沒有往年熱鬧,卻別有和睦安樂的味道。

    宴散時太陽也才下山,各人先自回住處加個衣裳,等月上柳梢的時候,姑娘們出去看燈,剩下人都到后園水邊的亭子里聽曲賞月。

    琳瑯畢竟病根未除,尋常日落后都極少出門,這回嚷著要去看燈,秦氏便拿了厚實的秋衣給她穿著,還讓她帶上暖烘烘的手爐子,免得受寒。賀文湛因為上次的事情不放心,叮囑道:“要聽你大哥哥的話,千萬別亂跑?!?/br>
    “知道啦爹爹,這已經(jīng)是第三遍啦!”琳瑯這會兒忙著在鏡前看衣服首飾呢,一臉開心的笑。她難得再經(jīng)歷一次天真爛漫的年紀(jì),自然是要好好珍惜的,姑娘家愛打扮,這等場合自然更要精心,雖非盛裝,一釵一簪都要費(fèi)點(diǎn)心思。

    西邊星子漸漸亮起來的時候,賀衛(wèi)玠便帶著賀璇璣、琳瑯、賀珊瑚和賀玲瓏姐妹倆出門了。

    今晚街上魚龍混雜,況又是夜里,比不得青天白日的安穩(wěn),是以大夫人雖允了她們出門,卻只許在最宜觀燈的金雀樓附近呆著,不準(zhǔn)到街上的人流里去。

    幾位姑娘倒也不敢反駁。去年中秋燈會熱鬧,第二天才知道那晚好幾家的幼齡千金被人趁亂拐走,有些尋了回來,有些卻杳無音信,還有那等輕薄子弟趁著夜色揩油的,防不勝防。

    三輛馬車駛出賀府,在一眾丫鬟婆子的陪同下,直奔金雀樓去。

    因怕晚了路上擁擠,琳瑯等人出門還算早,這會兒華燈初上,街市上人不算多,她們到了金雀樓的后巷,那里沿墻已經(jīng)停滿了馬車。

    今晚這里聚了不少貴女千金,一路走過去碰見熟人,免不了招呼一番。賀衛(wèi)玠已經(jīng)在這里定了雅間,姐妹幾個走進(jìn)去,桌上擺著瓜果舔釀,推開窗扇望外,街上燈籠次第亮起,在夜風(fēng)里搖曳。

    琳瑯病根未除,穿得比別人厚許多,懷里抱著個暖手爐,靠在窗沿看街上寶馬雕車。漸漸的人潮密起來,鑼鼓喧囂著行過長街,姐妹幾個本想去猜個燈謎,奈何有大夫人的叮囑在,不敢亂跑,只好在窗邊評賞。

    天穹中月色皎潔如練,地上華燈溢彩流光,金雀樓門口有一對姐妹挑燈疾行而來,是裴明嵐和裴明溪。讓人意外的是,裴明嵐竟還拉著裴明溪的手腕,少見的姿勢。

    琳瑯彎了彎嘴角,她正想找裴明溪呢,可巧她也來了,于是跟賀衛(wèi)玠說了一聲,帶著錦繡出門。

    金雀樓里比外面安生,琳瑯也不必?fù)?dān)心碰著什么麻煩,出門瞧見裴家姐妹從對面的樓梯上來,便跟過去。

    金雀樓處于鬧市,占地卻不小,幾座小樓之間以長廊相連,中間十丈方圓的空地上還布了假山清池,假山頂上設(shè)有小亭,與二層的長廊相連。琳瑯和裴明溪之間相隔不過數(shù)丈,想走過去時卻得沿著長廊繞道,對面裴家姐妹拐個彎兒往中間的假山而去,琳瑯便也跟隨。

    今晚眾人是為燈市而來,皆在靠街的雅間中熱熱鬧鬧的賞燈吃酒,這假山附近倒是格外冷清。

    琳瑯走過去時沒瞧見人影,正左顧右盼時驀然聽見亭子底下的山洞里傳來裴明溪的聲音,前面的話混在嘈雜的笑鬧中聽不真切,走近了就聽到后面一句,“……賀家咱們招惹不起,jiejie何必冒險,再惹事端呢?”

    接著是裴明嵐的冷嘲,“怎么你倒敢管起我來了?裴明溪你記著,今晚你聽到的事不許告訴旁人半個字,不然……”伴隨著裴明溪的一聲低低痛呼,她威脅道:“我叫你今后再也沒法拿筆!”

    這樣的威脅令琳瑯一驚,搞不清她們姐妹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言語涉及賀家……她示意錦繡噤聲,放輕腳步湊過去。

    只聽裴明溪咬牙道:“哪怕剁了我的手,我也要告訴琳瑯!”

    “你!”裴明嵐顯然沒料到她這么執(zhí)拗,一時生氣,怒道:“這又不關(guān)半點(diǎn)事情,你這么倔做什么!哼,她們姐妹的仇怨,你摻和什么?!?/br>
    “是啊,她們姐妹的仇怨,jiejie摻和什么呢。何況,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賀璇璣是琳瑯的jiejie,琳瑯珍視的人我一樣珍視,賀璇璣要出了事,琳瑯怎會好過……”裴明溪顯然是有些著急,石洞里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是裴明嵐的喝止,“你給我安分著!走,跟我回家!”

    “不行……”裴明溪還在掙扎,忽然一聲痛呼,就聽裴明嵐壓低了聲音道:“你再敢亂動,我就把刀劃下去,廢了你這只手!”

    外面琳瑯聞言大驚,連忙要過去幫忙時,只聽里面叮的一聲,似乎是金屬撞在石頭上,裴明溪壓低了聲音道:“你瘋了!”

    假山四周有昏黃的燈光映過來,洞里面卻暗得很,琳瑯挑著燈盞沖進(jìn)去,就見她姐妹倆各自貼墻壁站著,裴明溪左手護(hù)住右臂,正憤然看著裴明嵐。地上有把匕首閃著寒光,琳瑯離得近,怕裴明嵐再鬧,忙一腳踢出去。

    裴明嵐瞧著沖進(jìn)來的人影,登時有些驚慌。她強(qiáng)行拉著裴明溪過來,不過是想就近找個少人僻靜的地方趕緊解決事情,誰知道琳瑯竟會跟過來,還聽到了她們姐妹的爭執(zhí)?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裴明溪大概也沒想到琳瑯會出現(xiàn),臉上轉(zhuǎn)瞬作喜,挪了過來。旁邊裴明嵐以目威脅,裴明溪低聲勸道:“jiejie,何必再蹚這渾水呢。”

    這等情形下,裴明嵐料得自身已無法阻止,哼了一聲偏過頭去,裴明溪有些抱歉,卻還是道:“你大jiejie那里今晚怕是要出事,你們當(dāng)心些。”

    “怎么回事?”

    裴明溪看了裴明嵐一眼,咬了咬唇道:“剛才我不小心聽見jiejie和你家二姑娘說話,說是今晚要……找機(jī)會污你大jiejie的清白。”她有些忐忑的瞧著琳瑯,便見琳瑯臉色大變,轉(zhuǎn)向裴明嵐道:“當(dāng)真?”其實心里已經(jīng)是信了的,她知道賀瑾瑜和裴明嵐的交情,知曉彼此最隱秘的事情,合謀這種事情并不意外。

    裴明嵐憤憤瞧了裴明溪一眼,冷哼著不說話。裴明溪急道:“快些提醒你大jiejie吧,別當(dāng)真出了事?!庇忠Т降溃骸癹iejie也只是答應(yīng)你們二姑娘,還沒有……你別怪她?!彼行擂?,琳瑯便道:“放心,我明白?!?/br>
    心里明白,感情上卻還是沒法接受。

    賀瑾瑜縱然恨她,可為何又要對賀璇璣動手?賀璇璣并不曾礙著她一星半點(diǎn)啊。琳瑯轉(zhuǎn)而看著裴明嵐,“裴姑娘,這事既然已經(jīng)抖出來,我自然會讓大哥哥防備。咱們……就當(dāng)做沒有這事兒吧,你也勸勸我二jiejie,叫她好生養(yǎng)身子,別再折騰了?!?/br>
    “呵,賀琳瑯,瑾瑜是你的jiejie,你那么對她,就一點(diǎn)都不內(nèi)疚?”裴明嵐冷笑著,嗤道:“你肯為了裴明溪費(fèi)盡心思,卻不肯對自己的jiejie好一點(diǎn),不覺得可笑么?”

    琳瑯并不回答,只是重復(fù)道:“裴姑娘,今晚的事,咱們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吧?!彼吘古沦R璇璣出事,當(dāng)下握住裴明溪的手,出了山洞。

    這一碰觸,才發(fā)現(xiàn)裴明溪手腕上有溽濕的血跡,她抬起來一看,借著燈光瞧見小臂上被劃出一道傷口,血珠還在不斷的冒出來,染紅她的衣袖。

    前世的記憶碎片般浮起,琳瑯?biāo)矔r心里一痛,加快了腳步。

    那晚京城戰(zhàn)亂烽火硝煙,她和朱成鈺的感情早就破裂,想要趁亂逃出朱家的看守禁錮,卻在街上碰著了亂兵。那個時候她和裴明溪已多年未見,裴明溪卻一眼在慌亂的人流里認(rèn)出她,帶著她往賀府跑。

    亂兵鋒利的刀刃砍過來,裴明溪的后背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染透了她的衣衫,她卻只是忍痛微笑,說:“你沒事就好。”雖然最終被人流沖散,她依舊被困在了朱家,裴明溪的那一笑,卻如烙印般刻在腦海。

    前世今生,肯那樣護(hù)著她的人,其實寥寥可數(shù)。

    ☆、第29章 動身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