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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后養(yǎng)成史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六meimei?!毙炖嗜滩蛔∩焓洲壑念~發(fā),“這些事交給我就是了,你曉得其中利害就成,不用cao心?!边@樣漂亮可人的小姑娘,原該無憂無慮的被寵著啊。

    琳瑯振作不起來,只管拈了蜜餞慢慢咬著。抱廈外傳來崔十三有事稟報的聲音,徐朗叫她先看風景,他出去一趟。

    回來的時候琳瑯已然趴在桌上睡著了,腦袋擱在胳膊上,也不怕壓麻了。旁邊就有小憩用的短榻,徐朗想了想,躬身將她抱起,想要挪過去。

    小姑娘的嬌軀入懷,他卻舍不得放下了。她的腦袋這會兒就乖乖貼在他胸前,如同那天從百花山趕往淮陽城,是親密無間的姿勢。濃密的睫毛小扇般修長微翹,粉腮嫩唇,漂亮得不像話。

    雖然琳瑯每隔五日都來停云居診病,徐朗還是覺得相處的時間實在太少。這會兒難得沒有人,心里忽然生出貪戀,想要抱著她不松開,仿佛這親昵的時間全都是偷來的,彌足珍貴。

    在漠北的時候想著保衛(wèi)家國,縱橫沙場時豪氣萬丈,從未想過兒女私情。唯有對著她,柔柔軟軟的小姑娘觸在心坎上,仿佛無形中牽了紅線,讓他流連呵寵。他想保衛(wèi)這廣袤的家園,更想保護這個嬌嫩的小姑娘。

    她漸漸的,成了他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鬼使神差的,徐朗低頭,在那漂亮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和想象中一樣柔軟。他微微勾唇。

    小姑娘睡得很乖,睫毛顫了顫,呼吸勻稱清淺。

    快長大吧六meimei,長大了我就娶你,一輩子護著你寵著你,再不叫你受委屈。心里倏然變得柔軟,徐朗再次親她的臉蛋,輕輕的停留,舍不得挪開。

    忽然察覺有點不對勁,他眼角余光掃過,便見琳瑯不知是何時睜開了眼,定定的將他看著。徐朗這是生平頭一次親姑娘,還是趁著人家睡著時偷親,如今被抓了個現(xiàn)行,當即心里一慌,想要找個由頭掩飾一下。但他懷里抱著人家小姑娘還偷親,這個怎么都抵賴不掉,總不能說臉上沾了東西,他想用嘴唇蹭掉吧?

    心里慌亂到了極致,卻還是要故作鎮(zhèn)定。實在想不出掩飾的話語,他只能閉嘴,手臂有些僵,這會兒竟覺得無所適從。

    還是琳瑯先開口,“徐二哥,你放我下來?!彼穆曇艉屯5姆謩e不大,意料之外的鎮(zhèn)定。

    徐朗仿佛找回了主心骨,當即道:“怕你壓了胳膊,想讓你到榻上睡著?!北闩膊竭^去,將她輕輕放下。

    琳瑯“哦”了一聲,抱膝坐在那里。她其實也沒想到這情形,原本就睡得不沉,覺得臉上有些癢癢就睜開了眼,誰知道一眼就瞧見徐朗的臉近在眼前。一個少年郎偷親小姑娘,這舉動是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過,瞬時有些懵了。

    不過她終究是經(jīng)歷過一世的人,行事雖然未必有徐朗沉穩(wěn),卻不像徐朗是情竇初開,一懵過后反應(yīng)過來如今這姿勢委實曖昧不妥,先坐回榻上要緊。

    徐朗瞧著抱膝坐著的小姑娘,心里雖然為情慌亂,卻也不至于手足無措。他既然已明了自身心事,原本是怕小姑娘不能接受,才刻意隱藏,這會兒被發(fā)現(xiàn)了,反倒覺得坦然。

    多年來的習慣使然,徐朗心里越慌亂行為就越鎮(zhèn)定,當即拿了小杌子坐在她旁邊,開口道:“六meimei……”

    “徐二哥?!绷宅樏腿婚_口攔住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些發(fā)慌,生怕他說出什么來。上一世識人不明為情所苦,那時候?qū)Ω星樵缫研娜缢阑摇V厣罂紤]過將來的事,知道年紀大了嫁人不可避免,但在她的預(yù)期里,那也該是十四五歲時的事情了,到時候能避則避,若不能避,總還有四五年的時間來想對策。

    來到江南后重會君煦,她也是抱著逃避的心思,想要盡早斬斷瓜葛。對君煦她確實留意疏遠著了,可千防萬防,她怎么都沒想到徐朗竟也存了這樣的心思。

    前世他確實也待她很好,只是她到江南后刻意疏遠,漸漸就沒了各自的音信。哪怕后來徐朗闖宮,她也覺得那是為了賀家和自小相交的情分,想不到別的上頭。可是而今,徐朗竟然偷親她?

    從小拿徐朗當哥哥待,他在她心里跟賀衛(wèi)玠并沒多少差別,所以下江南的路上敢放心大膽的撒嬌耍賴,情勢所迫被他背著或是抱在懷里的時候也沒多想,誰知道……原本還無知無覺,在發(fā)現(xiàn)徐朗偷親她的那瞬間卻如醍醐灌頂——

    他對她的種種照拂縱容,可以視為兄長對幼妹的感情,卻也可以解釋為少年郎對心上姑娘的舉動吧?那么前世,他也曾對她動過心思么?

    仿佛有些事情瞬間顛覆,琳瑯甚至不敢去相信。

    也許他就只是一時興起,并不是真的喜歡她呢?琳瑯自欺欺人的想。

    她對感情的事向來遲鈍,前世因為戀慕朱成鈺的風姿,所以能看得出他的情思,君煦那頭卻是后來他說清楚了才明白過來的,否則怕是會永遠蒙在鼓里。

    這會兒心里亂的很,比當時君煦向她表白心意時震驚幾十倍。她下意識的阻止徐朗說下去,仿佛他不說,這件事就不存在一樣。

    可徐朗既然已決定挑明,哪里能容她逃避?算起年紀,一兩年后琳瑯也該開始挑婆家了,這會兒也不算太早,他自己又是十六歲的年紀,有了心上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當即握住琳瑯的手,道:“六meimei?!?/br>
    琳瑯若是個如假包換的十歲小姑娘,這會兒或許還能捂著耳朵喊兩句“我不要聽”含糊逃避過去,甚至裝糊涂都行??蛇@會兒實在做不出這等情態(tài),把心一橫,便也看向徐朗。

    四目相對,一個炙熱,一個閃躲。

    “六meimei,剛才你也瞧見了,我喜歡你。”徐朗說得直白,因為聲音低沉,倒也好聽得很,“原本想等你長大些再告訴你,可實在藏不住……”

    “徐二哥?!绷宅樤俅未驍嗨?,“你都說了我年紀小,這些話就別說了?!笔种笩o意識的絞著衣襟,她的眼神里有一瞬的慌亂,隨即垂下眼臉仿佛逃避,喃喃道:“我現(xiàn)在才十歲。”

    徐朗一怔,小姑娘的反應(yīng)出乎意料,不是羞澀、不是惱怒,卻仿佛……傷懷躲避?這感覺一閃即逝,徐朗聽了后半句,便柔聲道:“我會等你長大,三年五年都行?!鼻扑⊥米右粯涌s成一團,到底不忍心說太多,點到即止,免得嚇著她,或是逼得太緊叫她難堪。

    雖然無可避免的有點失落,心意已然剖白,感覺卻輕松了許多。她目下對他肯定沒有男女之情,他不在乎,可以慢慢等,就像等她長大一樣,等她情竇開蒙時能喜歡上他。他將她珍寶一樣放在心上,全心全意,坦坦蕩蕩,哪怕將來她看上了旁的男子,他也不至于后悔當時的隱藏。

    琳瑯低著頭沒有說話,徐朗便笑了笑,寬慰道:“瞧把你嚇得,我又不是老虎會吃了你。”

    “他們都說你是虎將,可不就是老虎?!?/br>
    若在平時,徐朗興許會隨口說一句“那也不舍得吃你”,可目下這情形顯然不合適,再單獨相處下去恐怕會令她更加不舒服,徐朗雖然流連,卻還是起身道:“時候也不早了,咱們下去吧?!睘橹徍蜌夥?,努力往正經(jīng)嚴肅的話題上引,“山匪那邊我會盯著,你放心?!?/br>
    提起這個,琳瑯那邊的緊張緩和了不少,努力趕跑那些剪之不斷理之還亂的心思,道:“那你要小心,朱家那里不是鬧著玩的。”想了想還是決定提個醒,“總覺得朱家不□□分,徐二哥留心些?!?/br>
    徐朗點頭稱是。

    琳瑯跟著他緩緩步下臺階,手指還在絞弄著衣衫,猛然想起今兒還帶著給他繡的荷包,頓時猶豫起來——徐朗這心思不知是何時興起的,在書院外他讓她繡荷包的時候沒有多想,所以高高興興的繡了,以表達感激。

    可現(xiàn)下他說他喜歡她,她若將這荷包拿出來,會不會太奇怪了?

    ☆、44|

    荷包到底沒有送出去,琳瑯帶著錦繡坐上回秦府的馬車,才發(fā)現(xiàn)手心里有一層薄汗。徐朗的表白來得太突然,叫她猝不及防,好在她目下也才十歲,雖然徐朗有此心,她也不必急著回應(yīng),倒是能慢慢考慮。

    回到秦府也是心神不寧,想著往瑞安堂去陪陪外祖母,半路上卻被個婆子截住了,“姑娘你回來啦,朱夫人和朱姑娘來了,就在客廳里呢,老夫人吩咐要是姑娘回來了,就讓姑娘到那兒去?!?/br>
    朱夫人和朱含香來了?琳瑯詫異。到了客廳時果然見仆從站了一地,老夫人坐在上首,吳氏和朱夫人一起坐著,梅氏在旁坐陪,幾個人含笑說話一團和氣,秦蓁則帶著朱含香在旁邊看字畫兒。

    見了琳瑯,秦老夫人招手叫她坐過去,摟著她在懷里問道:“瞧著怎么樣了?”

    “跟前兩天差不多,似乎是好了些。這病急不得,藺先生說慢慢養(yǎng)著也就是了,他說這幾日天氣漸漸涼了,就重開了張方子。”

    秦老夫人便道:“我瞧瞧。”琳瑯讓錦繡將藥方呈過去,秦老夫人看了半天,點著頭似乎很滿意。旁邊正跟吳氏說話的朱夫人忽然道:“聽說琳姑娘身子不大好,到了這里總?cè)デ评芍?,不知道是什么病??/br>
    “也沒什么,不過是身子虛,需要調(diào)養(yǎng)罷了?!鼻乩戏蛉藢⑺幏竭f回琳瑯手中。朱夫人又道:“琳姑娘的郎中是從京城帶過來的吧?想必是有本事的,這兩天香香身上不大爽快,府里請的幾個郎中瞧了都不見起色,不知道能不能麻煩哪位先生瞧瞧?”

    外來的和尚好念經(jīng)么,朱夫人這想法看似正常,琳瑯卻覺得她另有盤算,當即歉然笑道:“只是用慣了他,才叫他跟來這里,其實本事也就平平。”她當然不樂意跟朱夫人解釋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為免她再追纏下去,收起藥方往秦蓁那里去了。

    朱夫人有些失望,想要再說什么,秦老夫人笑著說了句話,給岔開了。

    秦蓁和朱含香這會兒正在窗邊逗雀兒。來者是客么,就算秦家將這回山匪的事情懷疑到了朱家頭上,但官府沒查出結(jié)果,她們就還得應(yīng)付著。兩個小姑娘正說得高興,瞧見琳瑯,朱含香笑靨如花,“琳姑娘你可算回來了。聽說你們前兒受驚,母親和我特地來探望,結(jié)果你還出門了?!?/br>
    “多謝你和夫人都記掛著,瞧我這不就回來了么。”知道這對母女是來試探秦家反應(yīng)的,故而比平常格外熱情些,“怎么兩天沒見,又變漂亮了?”

    “瞧這張嘴!”朱含香伸手便捏了捏琳瑯的臉,“剛才正和蓁兒說呢,芙蓉街上新出了幾樣胭脂香粉,據(jù)說很不錯?!?/br>
    琳瑯正想找機會呢,當即道:“不如選個日子,咱們一起去逛逛?”雖說朱秦兩家的東西大多是吩咐外面送進來的,但若是姑娘們有興致,逛一逛也屬平常。何況芙蓉街是淮陽城有名的“貴女街”,出入其中的皆是仕宦人家和有錢商戶的千金,閑雜人少不會出岔子,夫人們就也不太限制。

    秦蓁一聽就來了興致,“我也正想去散散心,香香覺得呢?”

    “你們想去,我當然奉陪!”

    “到時候叫上玉蓮,咱們一起去。”琳瑯興致勃勃,兩位小姑娘自然也是答應(yīng)的。到夫人們那里說了一聲,聽了是芙蓉街,她們倒也沒有異議,問是什么時候去,三個小姑娘一合計,本想約在后日。琳瑯想著時間若是太緊,沈玉蓮那里未必便宜,何況秦蓁的傷還沒好透,便推到了十四。

    還有十來天的時間,足夠琳瑯準備了。

    再隔五日往停云居去的時候,徐朗那里一切如常,琳瑯瞧他沒有再提前事的意思,心里那一點點別扭也消失無蹤。這輩子想要保住賀家,必須得想法子讓徐家提早謀劃籌備,徐朗這里的來往是免不了的。

    何況夜深人靜的時候想過幾回,將來終究是得嫁人,徐朗那里知根知底,倒比平白尋來的可靠些。若這輩子非要讓她挑個會全心信賴的人,恐怕也就徐朗能算了。不過那也是幾年后的事情,現(xiàn)在么,暫且放在一邊吧。

    藺通那里把脈完了,琳瑯便問道:“藺先生可知有什么藥粉能令人臉上發(fā)癢,起些紅疹子么?”

    徐朗就在旁邊瞧書呢,聞言來了興趣,挑眉道:“你想做什么?”

    在場的只有徐朗、藺通和錦繡,琳瑯還需他們幫忙,自然不必隱瞞,便道:“朱含香想害我,我也得給她點顏色瞧瞧?!?/br>
    “哦?”徐朗放下書走過來,問道:“打算怎么做?”

    “用點藥粉,叫她出些紅疹子,也難受難受。至于后面會不會留疤,那可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绷宅樋v然不清楚朱含香當時派人攔路的動機,卻也能猜個大概。當日那些山匪圖的必定不是錢財,那壯漢顯然是沖著她來的,謀財害命他們未必敢,但對付小姑娘,傷了臉蛋便是極狠的手段了,若再狠一些,恐怕毀了清白的事都可能有。

    所幸有徐朗趕來相救,叫山匪沒能得逞。琳瑯便也依樣送回去,朱含香能否幸免,也只看她造化。

    至于更深的打算,她并不想跟徐朗說。

    藺通聽完便道:“藥粉倒是不少,六姑娘打算怎么用?”

    “過些天我們會去買香粉,把藥粉摻在香粉里,不知道行不行?”

    藺通點頭道:“這有何難?!绷宅槺阈ο蛐炖?,“不知道徐二哥能不能幫我去買幾盒香粉?”見徐朗頗有意味的瞧著她,只能坦誠心思,“朱家也不是傻子,若派我旁邊的人去買,必會被查出來?!?/br>
    徐朗頗為贊許,問道:“要哪里的香粉?”

    “芙蓉街上的馥春居,那里新近出了一樣香粉,問了就知道。”想了想又補充,“若是可以,把買香粉的嫌疑往沈司馬家推一推更好了?!?/br>
    “禍水東引么?”徐朗挑眉瞧她,見琳瑯承認不諱,當即道:“后退來取東西。”

    后天才十二,必然來得及,琳瑯便道了聲謝。而后高高興興的告辭,徐朗送她出門。

    那日偷親的事情仿佛一粒石子落在湖心,蕩起了幾圈漣漪,而后便沉入水底,再無聲息。兩人心照不宣的不提,相處時倒是輕松多了。

    回到秦府,琳瑯便將自身打算跟錦繡說了,囑咐她到時候再如何在買香粉時做手腳。這是她最信得過的丫鬟,自是無需隱瞞。錦繡正恨朱家的歹毒用心呢,聽了自然高興,當即拍胸脯保證,“姑娘放心,這點手腳若是放在徐公子他們跟前必然瞞不住,但是朱含香她們跟前,哼,她們再長幾年都發(fā)現(xiàn)不了!”

    她對朱家兄妹的印象已然越來越壞,躍躍欲試的道:“就香粉一樣恐怕不夠穩(wěn)妥,要不要也在胭脂做手腳?”

    “這倒不必,朱含香肯定會用香粉的。”琳瑯信心滿滿。好歹也做了她幾年嫂子,嫁人前也常接觸來往,朱含香對胭脂水粉的喜好琳瑯還是有把握的。

    在琳瑯籌備著馥春居之行的時候,秦鐘書回來了。

    彼時琳瑯就在瑞安堂里,秦老夫人和吳氏、梅氏并身邊的老mama一起圍著摸骨牌,琳瑯和秦蓁看了會兒,便往內(nèi)間去了。秦蓁雖然貪玩,但很好學,家里請的又是淮陽城有名的女先生,她的女工和詩書都不賴,雖然年紀不大,繡活兒卻已很好了。

    琳瑯在家的時候躲懶不愿意碰女工,這會兒瞧秦蓁繡著有趣,就坐在旁邊看,順便拈針搭線,姐妹倆說話取笑。

    外面丫鬟通報說“三爺來了”的時候,琳瑯還未在意,畢竟她在秦府和表哥的來往少得可憐,加之秦鐘書原在京城,下意識的就當是二表哥秦懷恩來了。旁邊秦蓁卻是覺得意外,“三哥怎么回來了?”

    “他今天出去會客,回來見外祖母不是很尋常么……”猛然反應(yīng)過來,琳瑯也是詫異,“三表哥回來了?”舅舅膝下三個兒子,排行第三的可不就是秦鐘書?

    京城的書院管得雖不如國子監(jiān)嚴格,但學生休沐告假都有定例,似秦鐘書這般家在江南卻往京城求學的孩子,除了每年過年時能回來外,其他時間若非有要事不得離京,免得路途往返誤了課業(yè)。

    如今也才十月中旬,秦家又沒什么事要他非回不可,秦鐘書怎么就回來了呢?

    畢竟是兄長久別歸來,秦蓁放下針線往外走,琳瑯也不好干坐著,跟了出去。

    外面秦鐘書身上還裹著披風,正在給秦老夫人磕頭,完了又向吳氏行禮問安。他的生母魏姨娘就在旁邊伺候著,這會兒早已激動得熱淚盈眶,奈何秦鐘書打小就抱在吳氏膝下養(yǎng)著,最多喚他一聲“姨娘”。母子倆眼神略一交匯,秦鐘書很快挪開。

    吳氏雖然不大喜歡秦鐘書漸漸歪了的性子,但畢竟記在自己名下,適當?shù)年P(guān)懷照料是應(yīng)該的。撇開秦鐘書突然回來的原因不談,先關(guān)懷的問路上是否順利等。

    秦鐘書一一回答了,見秦蓁出來,便笑道:“meimei也在呢?!倍溉磺埔娋o隨秦蓁走出來的琳瑯,那笑容卻微微僵了一下。他雖在京城,但除了初到京城時較多拜會秦氏這位姑姑之外,后面其實很少往來,加上他平時都住在學舍,一年里也就一兩次去賀府,根本不知道琳瑯來江南的事情。

    琳瑯倒是鎮(zhèn)定,笑著問候了一聲“三表哥”,便在梅氏身邊坐下了。

    秦老夫人心疼兒子,對孫子們也盡量一視同仁,況秦鐘書又是最小的孫兒,便叫他到跟前坐著,問起在京城讀書的事情。無非是有沒有聽先生的話,課業(yè)是否有進益等等,說了半天,終于提到了琳瑯好奇的事情上,“先前也沒接到你要回來的書信,怎么突然就回來了?是有什么事?”

    “孫兒不告先回,還請祖母恕罪?!鼻冂姇鴦偛耪f到在京城如何思念祖母家人,這會兒像是想起了傷心事一樣,低落的道:“孫兒不想在京城求學了,已經(jīng)跟先生回明了,往后還是在這里讀書吧?!?/br>
    “胡鬧!”秦老夫人原本還被他說得有些動容,這會兒登時著惱,“當初送你上京城求學是你父親定下的,何況那是天子腳下,不說學業(yè)能有進益,眼界都能寬廣不少。怎么說不想讀就不讀了!”

    秦鐘書的聲音里已帶了些微的哭意,“祖母恕罪,京城雖好,哪里比得上家鄉(xiāng)。孫兒在那里日夜思念家人……”偷偷瞄了琳瑯一眼,續(xù)道:“雖然有姑媽照應(yīng),可那里的同窗都是高門顯貴不好相與,孫兒在那里……”強自忍住哽咽,他在秦老夫人跟前跪下,求道:“還請祖母在父親跟前替孫兒求個情吧?”

    琳瑯在旁冷眼瞧著,簡直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