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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鳩,別試了,我筑的幻,你短時(shí)辰內(nèi)是無法擊破的?!?/br> 上官伊吹隔著琉璃匣子撫摸了他略顯莫名其妙的臉頰,成功制止了戚九準(zhǔn)備破除幻力的舉動(dòng)。 回首對(duì)謝墩云狠厲道,“沒有人可以突然得到,卻可以永遠(yuǎn)失去。這種徹心徹骨的極痛,原本就是要叫你親自嘗一嘗的?!?/br> 謝墩云保持著不變的懷抱姿勢(shì),然而一副痞壞無羈的樣子早已蕩然無存,替換的則是一張怒火中燒又不乏冷靜的神態(tài)。 他老了,在白式淺臨死前的一瞬間,衰竭得像一棵垂垂老矣的枯樹,連動(dòng)怒或悲傷的表情,都不能簡簡單單做出來了。 戚九雖然被隔離,可是他依舊聽得清清楚楚。 謝墩云像是脫胎換骨,整個(gè)變成了一副陌生的樣子,對(duì)上官伊吹嚴(yán)酷道,“為了殺我,你這盤棋下的好大啊,花鯉魚?!?/br> “既然一切遮羞布都被扯開來看,咱們也不要避開小九的耳朵,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br> “你,上官伊吹!”謝墩云用食指指向上官伊吹傲立的方向,“你明著,暗著,有意的,故意的,專門的,借刀殺人的,想弄死老子不止三四次了吧!” “為什么,你來殺老子就好,為什么偏偏要算計(jì)白瘋子!”謝墩云的手,攥著碎刀片的骨節(jié)青筋暴起,若不是對(duì)手太強(qiáng),依著他的魯莽早就甩出去了。 上官伊吹散淡一笑,“誰說我只想殺你,確切的說,我本來就是想殺你們兩個(gè)人的?!?/br> 謝墩云與戚九不約而同道,“你竟然看得見白式淺!” “沒錯(cuò),”上官伊吹沾了斑斑血跡的蔥蘢手指,輕飄飄往遮住半面的紫龍睛紋面罩,似是猶豫該不該道明真相,依舊爽快地掀開了那一半面具遮掩的秘密。 在謝墩云與戚九共同的注視之下,那張足以傾國傾城,滅神滅世的絕美臉龐,終于緩緩露出全部的廬山真顏。 竟是一片瘡痍的疤痕,就像是被摧毀殆盡的枯壑,水泄蒸干的泥沼,于上官伊吹那張?bào)@世駭俗的容顏間,顯得格外驚悚。 一顆明眸善睞的淡茶色眼珠子正鑲嵌在這片疤痕之間,不停地吸食著上官伊吹半顏的血rou。 或者說,在吞噬著他驚為天人的美貌。 戚九驀地被那顆眼珠子一招,右掌心的金光簡直奔泄如洪,劇烈的疼痛沖入心肝,直劈腦門,撕裂的觸感瞬時(shí)控制了他的表情。 上官伊吹緩緩解釋道,“阿鳩,于你記憶里遺忘的那個(gè)部分,其實(shí)你的右掌心中才真正擁有著三眼環(huán)輪的幻印,軻摩鳩那個(gè)僅是假的,為了吸引某些人的注意刻意為之?!?/br> “依照你的心愿,我把一顆召生幻目贈(zèng)予了軻摩鳩,賜他無窮的生命,令他長出四肢百骸,成為我的左膀右臂?!?/br> “另一顆,是龍睛幻目?!?/br> “第三顆為釋吞幻目,我把它從你掌心剜取出來時(shí),播種在了自己的臉上,以自己的容貌來喂養(yǎng)它,借助它的幻力來造就眼前十成十的幻彧?!?/br> 上官伊吹長臂高展,數(shù)不清的半獸人在三人頭際上橫沖直闖,哀嚎連綿,仿佛上官伊吹方才親手摧毀的幻彧仍在蒼穹之下。 他繼續(xù)道,“可是我的cao縱力始終不及你的萬分之一,縱然幻彧初成,始終徒有一張空虛皮囊?!?/br> “況且你的三千幻印們完全不聽我的使喚,總是處處搗亂,我只好借助龍睛幻目的力量強(qiáng)行將它們羈押在橙霜河畔,化作橘樹,施以禁制看管。” “哪知一些幻印突破強(qiáng)壓,逃出外面自行添加皮rou身軀,衍作了筑幻師,廣收弟子,一心想把你解救出去?!?/br> “所以我將計(jì)就計(jì),將幻彧建筑成鯉錦門大肆獵殺筑幻師的時(shí)間段,一則可以順利收回流竄在外的幻印,一則可以利用手中權(quán)利,尋找出對(duì)我們具有極深威脅的人?!?/br> 他的瞳眸淡一掃謝墩云,臉上的釋吞幻目一陣凝鄙,直看的謝墩云后脊發(fā)麻。 戚九卻難以接受他的口中事實(shí),拍著琉璃匣通透的壁面,一番尋釁道,“可是說不通,若我掌心的三眼均被你剜走,為何我的手從不疼痛。” 第160章 血舞狂刀 上官伊吹算是無奈一笑, 他從不露出如此表情, 但此刻, 他的無奈簡直要從臉上的創(chuàng)痕間扭曲起來。 遂道,“所以我曾間接告訴過你,絕不能離開我身邊超過七日, 加之我隔些日子, 便會(huì)給你食用一些橘子?!?/br> “你已召喚了三千幻印隨身,也該知曉自己吃的橘子里大有文章, 沒錯(cuò),我喂你的橘汁皆是三千幻印的神元精華,可以確保你不會(huì)覺察自己失去了掌心幻印,防腐杜痛?!?/br> 戚九難以置信地翻看自己放著圓光的掌心,此刻他真是有些痛了。 然而上官伊吹卻最先笑了起來,他的環(huán)月彎刀拖曳在地上,刀尖一路與地面摩擦出點(diǎn)點(diǎn)火花, 徑自走向謝墩云時(shí),他的傲然神氣簡直堪比天尊地煞, 目空一切。 “至于你,”他的臉上露出殷冶的艷笑,“你且不要把自己描述成一個(gè)備受算計(jì)的可憐人?!?/br> “話說, 你主動(dòng)接近阿鳩, 不就是想要培養(yǎng)出與他的良好情義之后, 再故意被我殺掉, 由此來破壞我與阿鳩的感情嗎?!” 謝墩云瞥見戚九對(duì)自己露出復(fù)雜的表情, 心里頃刻扭絞起來,畢竟任何人都無法預(yù)控自己的感情,幾個(gè)月的出生入死,也足夠動(dòng)搖任何泰山般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