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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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頭對她來說還是極為可信的,先不說他不會有搶奪的心思,就算有,也不可能成功,所以時青墨也沒有繼續(xù)瞞下去的心思。 徐老頭一聽,更是一震:“藥門弟子徐春澤見過門主……” 長老兩個字都省了。 說完,又要跪。 只不過這一次時青墨直接道:“要是再跪,逐出師門,氣死你這老頭!” 徐老頭胡子一顫,二話不說將膝蓋蹦的挺直。 笑話,藥門可是他的家,趕出去他去哪? “門主……能不能帶我去見老門主……”徐老頭巴巴道。 這突然翻轉的態(tài)度讓時青墨極為不適應,只道:“老頭,藥門的規(guī)矩的確是不能廢,但現(xiàn)在除了你沒人知道我有藥門的戒指,如果你不想讓全世界的人都來爭搶,往后還是不要這么客氣的好,而且叫丫頭也挺好,往后若是在藥門其他人面前,你在遵守祖上傳下來的規(guī)矩,可行?” 徐老頭嘴角一動,面上那一撮胡子看上去都可憐的很,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這丫頭的輩分突然間高的嚇人,最別扭的人還是他好么! 若是能叫臭丫頭,他早就叫了,還用得著這臭丫頭自己說? 不過好在這丫頭是個寵辱不驚的,眼下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哎……實在是看不透師祖老人家的心思,最后竟然還收了一個關門徒弟,當然,師祖老人家的眼光自然沒的說,這個師叔丫頭如今才十五歲,這醫(yī)術在整個藥門怕已經(jīng)是無人可比了,這往后,他們藥門必然會在她的手上發(fā)揚光大! 眼下,二人達成了統(tǒng)一意見,時青墨這才仔細的將師父的臨去前的情況和老頭說了一遍。 當天更是去了一趟蓮池村,讓老頭在師父的墳前叩了頭。 直到了了老頭的心事,他這才想起來另一件要事,道:“我本想著這兩天去元青市清理門戶,但現(xiàn)在看來,你可比我有資格,要不要親自去瞧瞧?” 如今藥門如同一盤散沙,有些仗著藥門的名頭坑門拐騙,這幾年鬧出了不少幺蛾子。 時青墨也沒有多加考慮,畢竟此事也是系統(tǒng)任務,頓時便點頭應了下來,只是也忍不住有些糟心,不知如今藥門究竟發(fā)展成什么樣的情況,公司的事她可以做甩手掌柜,但這藥門…… 當初既然答應了師父,自然不能反悔。 ☆、第八十三章 清理門戶 元青市的繁榮是三清縣無法相比的,在墨氏公司選址確定之時,時青墨也去了一趟,不過也只是匆匆呆了一天而已,當天便回了縣城。 而眼下,這徐老頭的動作顯然慢悠悠的很,更是讓她多瞧瞧周邊的景色,竟是主動做起了導游,為她介紹元青市的情況。 徐老頭聲譽極好,求他治病之人多不勝數(shù),有些時候自然也少不了有出診的情況出現(xiàn),前來元青市的機會自然多了一些,對這里當然很是了解。 元青市是元省最為繁華的城市,乃至整個華夏,除了京城之外,都難找比元青市還要繁榮的地方。 不過相對之下,時青墨還是更喜歡三清縣。 畢竟元青市這種高樓大廈、汽車擁堵的場景,在她眼里并不美好。 “丫頭,等到了晚上,這夜景才是最好的?!毙炖项^目光灼灼道。 在時青墨的威脅之下,是老頭已經(jīng)改了稱呼,私底下還是叫“丫頭”,當然,那句“臭丫頭”老頭是不敢再叫了。 眼下,時青墨對所謂的夜景顯然不是很感興趣,直接問道:“你說的清理門戶具體是怎么回事?” 老頭看了她一眼,這丫頭,明明小小年紀,怎么對這些花花景色這么不感興趣?反倒喜歡關心那些糟心事兒?! “這幾年老門主不在,我又一直在三清縣,其他長老心思各異,藥門子弟受到的約束自然是少了,導致有些人為了自己的私欲借著藥門的名頭四處斂財……”老頭頓了頓,又道:“我這么和你說吧,藥門弟子若想出師,是要經(jīng)過一系列復雜考核的,有些子弟學了一輩子的醫(yī)術,也未必有能耐達到要求出師,但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藥門那邊沒有人嚴加管理,導致有些沒有過審核的人偷偷行醫(yī),造成不少的醫(yī)療事故。” 時青墨一聽,眉頭輕皺,藥門竟然亂到這種地步了? 連沒有行醫(yī)資格的子弟都有膽量出手了,這上頭更不知亂成什么樣呢! “藥門長老一共有幾個?各個等級之間都是什么樣的?”時青墨又問道。 徐老頭眼里泛起一絲贊賞的神色,認真道:“門主有絕對權力,門主之下就是門主的師叔或是師祖,不過因為老門主在位時間是歷代門主里最長的,所以他的很多徒弟或是師侄都早已去世,如今還留下的只有三位,兩位是您的師兄,另一位則是您的師姐,不過門主同輩沒有插手藥門管理的資格,只有輔助監(jiān)督的責任在,所以他們?nèi)皇遣豢赡軍Z權的,不過……” “長老則不一樣。歷代長老以及門主的嫡傳徒弟都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任門主的,是由門主親自任命,目前藥門有五位長老,分別掌管奇木堂、藥合堂、天合堂、乾坤堂與五毒堂。奇木堂以種植和管理藥材為主、藥合堂以炮制和提供可用藥材為主、天合堂則以診斷致病為主、剩下的乾坤堂管理的多為一些藥門資料、收徒或是懲罰措施等等,至于五毒堂就更簡單了,專門用來研究毒物?!?/br> 徐老頭說完,自己都露出幾分擔憂,畢竟他也有好些年沒有回藥門看看了。 “清理門戶的方法是什么?殺?”時青墨眉角一挑,輕飄飄的一句話說了出來。 卻見徐老頭忍不住心頭一抖有些詫異。 這殺人不是什么麻煩活計,只不過時青墨此刻還只是一個是十五歲的小丫頭,如此冷淡的說出這話自然顯得有些奇怪可怕。 若不是平日里與這丫頭相處甚為密切,此刻也許他沒準會以為這丫頭有些心理變態(tài)呢…… “殺人是一種方法,不過一般來說很少動用,小錯多由乾坤堂弟子懲罰,大錯則是廢筋脈讓其一生不能行醫(yī)再趕出藥門,如果錯上加錯,被趕出藥門卻動用藥門名聲為一己私利,殺之!”徐老頭道。 藥門的子弟很清楚藥門對違規(guī)之人的懲罰,所以以往根本不會有人這么著急的犯錯。 如今若非是老門主以一百三十歲的高齡失蹤了六年,其他人也不敢這么囂張。 畢竟在他們眼里,這老門主怕是已經(jīng)死了,所以才如此的肆無忌憚。 想到這里,徐老頭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老門主是死了,可如今還有新門主呢!那些瞎折騰的人往后還想好!? 時青墨輕搓指腹,有這刑罰在就好。 二人聊天之際,又過了時間,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下車之后,抬眼一瞧,卻是一個診所。 從這門外就能瞧得見,屋里的墻壁之上掛滿了一系列的紅色旗幟,上頭無疑不是寫著類似“再世華佗”之類的詞語。 而這門外頭更是驚人,時青墨與徐老頭一看,更是忍不住的露出一絲nongnong的氣憤。 這藥門的子弟怕是鬧出人命來了。 門前是母子二人,兒子看上去不過才五六歲年紀,披麻戴孝,一身白布袍,而那女人更是哭腫眼,滿目恨意盯著這診所里進進出出的人,只是除了哭之外,這母子倆并未鬧出太大的動靜。 時青墨二人剛要進門,卻見屋里走出個男人,看那母子倆頓時不滿說道:“哭什么哭???我告訴你們,那男人自己不遵醫(yī)囑亂吃藥吃死了自己,和我們診所沒有任何關系!你若是再鬧,信不信以后在這元青市呆不下去?懷疑藥門子弟的醫(yī)術,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話一落因,徐老頭怒火沖沖,時青墨只覺得他那胡子都要被燒著了。 “老頭,你急什么?你也查過這兩人的底細了,他們的確是藥門的子弟不假……”時青墨意味不明的道,目光灼灼,隱隱帶著幾分狠厲。 老頭狠狠“呸”了一聲,才道:“什么藥門子弟?!不過就是外門里的兩個蠢蛋罷了!連內(nèi)門都進不了的雜碎東西,還敢在這里亂用我藥門的名號,簡直找死!” 時青墨嘴角一勾:“成了,我估摸著他們也不認得你,咱們進去瞧瞧?!?/br> 藥門有內(nèi)外們之分,簡單來說,只有內(nèi)門的人才能學到真本事,外門子弟,怕是連見到藥門長老的機會都沒有,否則眼下這人瞧見徐老頭,怕是早就乖乖上前俯首了。 不過,按理說兩個外門子弟而已,根本沒有資格讓她和徐老頭動手,只不過細問之下時青墨才知道,如今管理這方面的乾坤堂堂主出門“游歷”了,再者,因他離元青市極近,這才特地親自來看看…… 所謂游歷,怕也只是借口而已,想必更是在某個角落偷偷瞧著如今藥門的場景,只是不肯出手罷了! 一進這診所,時青墨也忍不住冷哼一聲。 這診所的位置本就不錯,表面上看上去并不大,卻沒想到里頭卻是別有洞天! 整個診所怕是也有三百平方左右,在這寸土寸金的元青市,這么大的地界可不便宜! 不止如此,內(nèi)部裝修看似高雅,隱隱撒發(fā)著一股藥材味道,更是設立了藥柜,看上去倒還有幾分樣子,診病抓藥以及候診的地方更是分的嚴明,除了剛剛兇巴巴的男人,隔著一副精致的屏風,里頭竟是還坐著一個看似有六七十歲的老頭,白發(fā)蒼蒼,裝的一副深沉儒雅模樣。 “二位看???”二人一進門,剛剛那位面露兇色的男人突然變了臉一般,笑顏盈盈的問道。 這里頭工作人員并不少,有抓藥的藥童,有看病的醫(yī)師,還有這么個厚臉皮的“跑堂”,若非這此刻時青墨確定這是一間診所,恐怕還會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來的是飯店。 “我想問一下,外頭的人是怎么回事兒?”時青墨直接問道。 那人一愣,“外頭?那母女倆?” 再一瞧時青墨的神色,那“跑堂大夫”頓時確信下來,瞬間臉色便有幾分難看,直接道:“你們是不是看病的?不是看病的就滾,別打擾我們藥堂生意!” “藥堂生意?那你看沒看出來你如今大病纏身活不久了?”時青墨唇角一勾,面色冷然,周邊的氣氛似乎都陰冷了幾分。 她與徐老頭進門不過一分鐘,但這屋里的所有情況盡收眼底。 她五感敏捷,有些太過劣質的藥材很容易便聞得出來,這藥堂里頭有些藥材怕是已經(jīng)有些潮濕發(fā)霉,那股味道很容易被藥味遮掩,但以她的能耐,還是能聞得清的! 若是這人只是借用藥門的名聲倒也算了,偏偏他做的生意見不得人,若是再讓他們?nèi)绱嘶熨~下去,這往后,藥門的名聲怕是全數(shù)盡毀! 時青墨怒目而視,可對方此刻竟是全然不怕,甚至還帶著幾分痞笑道:“你是醫(yī)師我是醫(yī)師?!老子還能活多久用不著你cao心,我警告你,要么現(xiàn)在滾,要么等會我便讓人將你趕出去,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小meimei……你長得倒是不賴,如果你真的如此喜歡這里,不如就留下陪陪哥哥,回頭哥哥讓藥老幫你看看病……” 藥老?呸! 如此名稱,里頭那假貨老頭也敢用??? 此刻,卻見這男人一臉怪笑,竟是向時青墨伸了手,只是瞬間,時青墨手中突然多了一道銀針,針芒一閃,竟是直接扎在了這人的手上,眨眼瞬間,當時青墨那銀針拔了出來,那男人手竟沒了一絲力氣,指尖刷白! 就連徐老頭都沒有想到,時青墨手段會如此了得! 他還沒反應過來,這人竟然已經(jīng)傻了眼。 男人心中一慌,只覺得這手似乎沒了力氣一般,無論胳膊如何用力,那只手竟是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不止如此,他甚至可以瞧得見血色回流的景象,原本紅暈的掌心竟然在一瞬間化為一坨白rou,手邊白乎乎的樣子如同在開水中浸泡過的豬rou,看上去極為惡心怪異! “你是什么人!到底對我做了什么!”男人驚訝,頓時向后退了退,而瞧見這一幕的員工更是第一時間打了個電話。 時青墨也不急,干脆尋個地兒坐了下來,“我只問你,外頭母子倆是怎么回事?!?/br> 話一落因,老頭將外面的人請了過來。 那母女倆看上去極為可憐,一看到這男人便露出幾分怯生生的神色。 “你……你趕來我們藥堂鬧事?!知不知道我們坐堂醫(yī)師是誰?!我告訴你,他可是藥門的嫡系大弟子……得罪了我們沒有你好果子吃!”那男人不見棺材不落淚,此刻竟是依舊不肯悔改,還是逞能說道。 “是嗎……”時青墨哼了一聲,沒多言。 她倒是想瞧瞧,這人為何如此信誓旦旦,他的靠山是誰。 “這位阿姨,您坐著就是,不過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在這藥堂外頭哭?”時青墨面露幾分歉疚,道。 這二人終歸是外門子弟,還是沾著藥門的名聲,這責任她自然逃脫不了。 這婦人一聽,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她并不明白此刻是什么情況,更是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看了那男人一眼,縮了縮頭:“我……我男人死了……” “和這藥堂有關?!”徐老頭再次確認道。 婦人不敢說,卻是那小小的孩子指著才走過來的白發(fā)老人,道:“就是他!他是壞人!開錯了藥害死了我爸爸!” 那婦人有些害怕,連忙捂住兒子的嘴,但自己也不肯否認。 此刻,卻見那白發(fā)老人慢慢悠悠而來,看似有幾分仙風道骨,可實際上那有些急功近利的神色根本掩蓋不住他的本性! 白胡子醫(yī)師摸了摸胡子,才道:“小朋友,東西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說,你爸爸得的是絕癥,我們藥門之人雖然醫(yī)術高明,可不是大羅神仙,能拖延他幾天壽命與你們告別已經(jīng)不錯了,你年紀雖小,可也要知道感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