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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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說,其他不了解情況的病人更是各個點頭。 時青墨眸光之中閃現(xiàn)一股殺意,“我倒是奇怪了,這位小哥剛剛不是說這孩子的爸爸自己吃錯了藥嗎?怎么,這才幾分鐘的功夫,病情都變了?!小朋友,你和jiejie說說,你爸爸到底得的是什么?。俊?/br> 婦人也氣憤,此刻自然松開了孩子的嘴,卻聽孩子哭著道:“爸爸只是感冒了……是親戚告訴我們這里有個很厲害的醫(yī)師介紹我們來的,誰知道他根本就是騙人的,我爸爸吃了他給的藥之后就一直拉肚子,爸爸找醫(yī)師算賬,可是他說那是正常反應!我爸爸又吃了兩天,突然就死了……” 時青墨拳頭微攥,除了訝然之外更是怒火不輕。 緊緊是感冒的小病,竟然將人治死了去?。?/br> 前世她也曾聽過有些小診所治死人的情況,甚至那時候聽聞死者是小病癥的時候,還為診所感覺到同情,可自從她學醫(yī)之后才知道,每個人的承受能力都是不一樣的,尤其是這樣的診所,里頭甚至有壞掉的藥材,這樣的藥材用在一些人身上的確會帶來很可怕的效果!這個絕對毋庸置疑! “小鬼你胡說什么呢!如果真實感冒的小病我們能治不好?你也太小看藥老了吧!不如你問問這在座的病人,他們之中有些人可不是頭一回前來看病,藥老的本事如何他們一清二楚!”那男人捂著自己的右手,氣哼哼的說道。 “是啊……我平日里晚上有失眠的習慣,但自從服了藥老開的方子,這睡眠質(zhì)量就好多了……” “我侄子就是感冒,不過兩天就好了,所以我才來的……” “藥老怎么會有問題呢,聽說有不少有錢人都找他看病呢……” …… “這婦人的丈夫想必是真的有絕癥呢……你們應該是想要賠償?shù)陌???/br> …… 周邊,一道道聲音響起,只見那老頭露出一絲滿意的笑,而那些第一次前來的病人更是打消了剛剛的疑慮。 這么多人都向著這老醫(yī)師,人家又怎么可能是騙子呢? 更何況,這么大的診所肯定是要花不少錢的,若是騙子,肯下那么大的本錢嘛?還有這老人,看上去慈眉善目的,這么大的年齡醫(yī)術肯定不低! “老醫(yī)師,您還是幫我們看病吧,我可是等很久了……”此刻,更是有人道了一聲。 白胡子醫(yī)師欣慰的點了點頭,“好……至于你們幾位的事兒……師弟,就交給你處理了?!?/br> “師兄放心,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幫我們了?!蹦悄腥擞值馈?/br> 時青墨輕輕轉(zhuǎn)動這腕上的手環(huán),神色不明,看上去更是有幾分陰郁,帶著一股看不透的意味,那男人本想再說什么,可對上的卻是一雙冷若冰刀的眼,頓時想起自己的手,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不過,這丫頭再詭異又怎么樣?回頭照樣有人幫忙收拾她! 元青市這地方,權(quán)勢與財力代表一切!這丫頭小小年紀怕是不懂吧?! 屏風里頭,白胡子醫(yī)師笑顏盈盈的治病救人,時青墨在外頭聽著,眉頭微皺。 那白胡子冒牌貨的確有些能耐,對一些病癥倒也十分理解。 只不過他的做法太過傳統(tǒng),不懂一丁點變通,治病的過程與所開的方子更全都是根據(jù)書上來的。 這醫(yī)書向來都是前人記錄,絕大一部分都是實踐過的,倒是沒什么問題,然而并不代表書上的都是對的。 想必被這冒泡醫(yī)治而死的男人除了感冒以外還有其他的并發(fā)癥,這老頭沒有看出來,開錯了藥,甚至那藥的質(zhì)量還有待懷疑。 半個多小時之后,這診所門口多了幾輛車。 下一秒,從車上走出兩個為首的人,時青墨一看,更是忍不住嘲笑一番。 很明顯,瞧著那保鏢的架勢,這兩位都是商人,而且都有些熟悉。 后頭,是那羅聰,過年之前還在他的御景閣鬧事想要購買藥酒方子,而如今這身體果然恢復的差不多了。 至于前頭這位,時青墨更是印象深刻,因為此人是元青市首席富商的繼承人,盛啟昭,鉆石王老五一枚,年紀輕輕幫助他的父親管理整個集團,是元青市那些富二代們爭相討好的人之一! 時青墨倒也有些奇怪,這男人給她的印象倒還是不錯的,前世每次聽到關于此人的消息時,多半都是他各種雷厲風行的商業(yè)手段以及創(chuàng)立的各項慈善基金,果斷卻不乏良善,哪怕是她當年在京城上學的時候,都有人主動向她問起元青市這位鉆石王老五的情況,否則她也不會記得如此清晰。 卻見二人一前一后進門,盛啟昭是打量了周邊一番,目光留在時青墨的面上,微微一愣。 而那羅聰還沒瞧見周邊其他人,便直接對著那“冒牌師弟”道:“王醫(yī)師,聽你的人說給盛先生的藥已經(jīng)配好了?” 那冒牌師弟頓時道:“是的羅少,我們正準備讓人給盛先生送去呢……只不過剛剛出了點事兒,這幾位不許我們的人出門,所以只好讓您親自來取了……” 這話說完,更是嘚瑟的看了時青墨一眼。 而此刻,被這冒泡師弟提醒一聲,羅聰才瞧見了時青墨,只是瞬間,頓時那臉色便黑如鍋底! 時青墨!化成灰他也能認識! 若不是他覺得三清縣的風水和他相克,他早就找這丫頭算賬去了!現(xiàn)在倒好,他還沒去找呢,這丫頭竟然自己送上門了?真是找死!這元青市可是他的地盤! 而且,當初這丫頭死活不肯將藥酒的銷售權(quán)賣給他,可如今,百木酒已經(jīng)在元青市銷售,那墨氏集團的領頭人只是這丫頭的親戚而已,整整的老板不知是誰! 當初一聽到墨氏這個詞他便想到了時青墨,只不過這個臭丫頭能有能耐開公司?! 后來仔細一想,寸墨醫(yī)師的名字更是符合,想必是寸墨醫(yī)師將藥酒的方子徹底賣給了別人,所以那墨氏背后的老板才會取“墨氏”這個名字以感謝寸墨藥師而已! 這丫頭,若是早早的將銷售權(quán)賣給他還能賺上一點,現(xiàn)在……哼! 二品與三品的百木酒已經(jīng)不是稀缺貨,她還想靠一個御景閣攬財?怎么可能!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羅聰?shù)难凵袼剖且獙r青墨吃了,此刻更是咬著牙道:“這不是時家小meimei嘛,怎么?在三清縣混不下去,打聽到這藥堂有我的消息,所以特地在這里等著我,想和我來一個偶遇?” “不過小meimei,以前你那藥酒的銷售權(quán)倒是有些價值,可現(xiàn)在……你就是低價甩賣,怕是也沒人愿意瞧上一眼嘍……” 羅聰滿臉戲虐,而那盛啟昭只是皺了皺眉,但并未說什么。 這盛啟昭長得的確不錯,年紀也不過才二十四五歲左右,一表人才,只可惜此刻,徐老頭完全將此人當成了這假藥堂的同伙,心里對他更是沒有半分的好感。 “羅少,苦頭吃的還不夠?”時青墨眉角一揚,威脅了一聲。 這聲音淡若清流,然而卻讓人有幾分顫栗,這股氣質(zhì)更是讓盛啟昭都忍不住狐疑了一番。 這女生年紀輕輕,到底是什么來歷? 而羅聰心頭也是一抖,頓時響起那日在御景閣被時青墨暴打的情況,一張臉都有些抽搐了起來,道:“臭丫頭!你眼睛是瞎的嗎?!今天老子是帶人來的,就你這小胳膊腿敢和我斗?!我勸你立馬下跪道歉,否則有你好受的!” 門外,黑衣保鏢。 殊不知,這保鏢都是羅聰一人帶來的,原因更是直白簡單,為的就是保護、討好盛啟昭這個元青市的大人物。 同樣是富二代,可盛啟昭與羅聰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盛啟昭大學還未畢業(yè)就已經(jīng)開始接觸公司,頭腦精明,如今處理集團事宜甚至比那些老油條還要厲害。 可羅聰就不一樣了,他雖然也在自家公司擔任一些事務,然而大全卻是在羅父手里,再者說,這羅家的生意與盛家更是沒有可比性。 此刻,卻聽盛啟昭總算開了口,對著時青墨道:“這位小姐,若有什么誤會我待他們向你道歉,不知你可否息事寧人?” “盛少,您的確很有誠意,只可惜,我在管自家的事兒,還輪不到你插手。”時青墨毫不留情。 還以為這診所背后哪位不開眼的內(nèi)門子弟罩著,原來只是外界的富商而已。 不同藥門規(guī)矩,也敢多言? 更何況,盛家的確不錯,但與藥門比起來,不過滄海一粟,哪怕如今藥門亂成一團,也不是這盛家能比擬的。 如今她是藥門的門主,既然要擔得起這藥門的責任,那藥門的光輝自然也要毫不客氣的接手,無需客氣。 時青墨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眼前的人是誰?盛大少! 整個元青市,除了盛大少自家親爹,誰不給他面子? 這丫頭倒好,也忒不客氣了! 更讓人費解的是,這怎么就成了她自家的事兒了!這里頭一個藥門一個羅家,難不成她說的自家,指的是羅家! 頓時,所有人都像是想明白了一樣,看著時青墨的眼色也有幾分改變。 還以為這丫頭真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敢情她真是為了羅聰才特地在這里守著的! 如今那羅聰還沒將她怎么樣呢,她竟然就以自家人的名義招呼起來了,這若是真成了羅家的少奶奶,那還得了! 再說了就算是羅家,那也得給盛家的面子,這羅少在盛啟昭的面前算哪根蔥?! 羅聰心里也有些驕傲,若是其他女人倒也算了,但眼前這丫頭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就她這模樣,整個元青市都尋不到一個,能被如此佳人傾心,不高興都不行! 只不過這佳人不識時務,竟是什么話都能往外說! “時青墨,爺現(xiàn)在沒時間招呼你,你立馬和盛少道歉,否則你永遠都別想進羅家的門!”羅聰氣道。 美人是需要憐惜的,只不過該教訓的時候也不能含糊。 卻見時青墨嘴角一抽,頓時明白自己的話被人誤解了。 這羅聰,可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她就算是眼睛瞎了也不可能瞧上這么個歪瓜裂棗吧? 而且不知為何,聽著羅聰自稱為爺,頓時有種十分濃重的反感味道襲來。 不得不說,與元縉黎相處這么久,在她心里已經(jīng)承認了“元爺”這尊大佛的傲嬌態(tài)度,元縉黎樣貌舉世無雙,甚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直給全家人一種無所不能的印象,這樣的他足夠的優(yōu)秀,該溫和的時候是個謙謙君子,可若是狠辣起來卻比閻王還多幾分戾氣,如此一個人,才能符合她心目中對“爺”的要求,而眼前的羅聰…… 時青墨頓時有種元縉黎被他侮辱了的感覺。 不知元縉黎那廝聽到這話會不會徒手將羅聰捏死過去。 只瞧時青墨與徐老都忍不住被羅聰?shù)脑挌獾男α似饋恚绕涫切炖?,對這羅聰,甚至都已經(jīng)有些不忍直視。 這男人長得也太猥瑣了,丫頭要是能看上他,他老頭子就講頭擰下來當球踢!想做藥門的上門女婿,做什么春秋大夢呢! 時青墨呼了一口氣,“羅少,人貴有自知之明,可你這腦子和人品似乎已經(jīng)沒救了!” 說完,看向冒牌貨師弟,只揚眉道:“藥門規(guī)矩,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對方一聽,忍不住一愣。 藥門的……規(guī)矩…… 這丫頭該不會是藥門的人吧? 不過藥門里頭,外門子弟多不勝數(shù),內(nèi)門子弟更是不少,哪怕她真的是藥門內(nèi)門子弟也不可能知道他們沒有行醫(yī)的資格! 藥門那么多人,誰認得他們? 只是這冒牌貨還沒來記得發(fā)問,卻見羅聰緊纏不舍,道:“臭丫頭,你是不是活夠了!” “砰——” 話一落音,再次被踹飛。 “滾遠點!”時青墨冷喝一聲,只覺得周邊的風似乎都頓了一下來一般,讓人心頭一窒。 “我……我告訴你啊……要是你敢在我們藥門的地方都手動腳……”那冒牌師弟一看,頓時也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