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波斯刺客:囚徒之舞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請國王明示?!蔽以谘逻吚兆№\繩,跳下馬,走到他跟前。

    “亞美尼亞的軍隊將與羅馬兵分三路,不日阿薩息斯會先抵達阿納提亞貝納城,入侵底格里斯河口的關(guān)隘,我要你率兵去阻止他。”

    國王俯視著我,他拔出佩劍,將劍尖擱在我頭頂。他的衣袍獵獵飛揚,聲音在風(fēng)中透出一股肅殺的意味,像一簇火星猝然點燃我的血液。我熱愛馳騁沙場,天生就是一頭野獸。給我一把劍一匹馬,我便甘愿酣戰(zhàn)至死。

    何況是與我愛的人交鋒,這是怎樣的一件幸事。

    初春之時,冰融雪化。

    戰(zhàn)書從對岸紛至沓來,羅馬的上千條戰(zhàn)船集結(jié)成一只巨大的艦隊,宛如一頭遠古巨獸跨河而來,挾開天辟地之姿,聲勢浩大,令沿岸大大小小的城國無不聞之駭然,或關(guān)閉港口舉國設(shè)防,或主動敞開大門任其占掠。

    自希波戰(zhàn)爭以后,歷史上未曾再有記載有如此威武龐大的艦隊渡過幼發(fā)拉底河,“叛教帝王”弗拉維茲的名諱像燎原之火襲遍整個美索不達米亞,人們或贊頌、或痛斥、或恐懼的議論有關(guān)他的傳聞。

    人們說他冷血無情,比薛西斯更盛,但他的軍事才能堪比凱撒,也許將成為第二個亞歷山大。

    交戰(zhàn)的期限愈發(fā)緊迫,我在這段日子里苦練武藝,學(xué)習(xí)戰(zhàn)術(shù),為使自己更加出色。假如真到了與弗拉維茲交手的那一天,我希望他見到的不是過去那個孱弱的孩子或是身不由己的俘虜,而是一位他無法輕視的戰(zhàn)將。

    盡管,他也許對過去的我毫無印象,但這是我固執(zhí)的愿望。

    只是無論我如何努力,戰(zhàn)斗時都無法恢復(fù)到原來的敏銳,我無法冥想,一閉上眼睛試圖進入無人之境,浮現(xiàn)的都是和他在一起的記憶。

    我已經(jīng)不是過去如僧侶般清修的處子,我和所愛之人結(jié)合過,甚至像個女人一樣為他懷有過子嗣,光明神當(dāng)然不會饒恕這樣違悖人倫的愛欲之罪,但我無法忘卻,也無法自控。

    交戰(zhàn)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我的思念如河岸邊的蒿草瘋狂滋長。

    夜里我常在鏡前端詳肚子上逐漸淡去的標(biāo)記,然后忍不住自瀆,想象他會在鏡子背后窺看著我,在壓抑中一次又一次的釋放。

    離開羅馬已有整整一個冬天,我比以前長得更高了,有了成年男子的骨骼輪廓,卻更加瘦削,更加蒼白,像王宮門前那株白楊。伊什卡德說我病了。

    我的確病了,病得如曾經(jīng)的弗拉維茲一樣,久思成疾。

    ☆、第96章 【lcvi】不祥之兆

    弗拉維茲的先行軍團在半月之后渡過了河,抵達了波斯邊境。他們搶占了易守難攻的佩里薩博爾要塞,但那里是不毛之地,國王明面上按兵不動,卻采取了焦土戰(zhàn)術(shù),將周圍的城池付之一炬,意使他們無法補給。

    不久后,阿薩息斯王果然進駐了阿納提亞貝納城,但他到來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城門大開,整個城池上下一空,人們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還不知道,他很快將迎來一支特殊的軍隊。國王陛下不愿在亞美尼亞身上折損太多兵力,用他的話說,羅馬是一只貪婪的鱷魚,亞美尼亞只是依附在它身上渡河的一只猴子。

    如在羅馬那樣,我以王子的身份代表波斯前去議和,我的軍隊藏身在數(shù)十個裝了珠寶的箱子之中,等進入城內(nèi),趁對方松懈之時伺機行動,與在暗處伊什卡德率領(lǐng)的后援軍里應(yīng)外合,生擒阿薩息斯王做人質(zhì),控制亞美尼亞方的軍力。

    出發(fā)去阿納提亞貝納城的日子,是個大好的艷陽天,但風(fēng)沙也刮得格外猛烈,這將很好的隱蔽后援軍的跟隨。我本該乘坐更穩(wěn)當(dāng)?shù)南筌?,但雖然做過一次,那笨重緩慢的交通工具仍令我難以習(xí)慣。我挑了一匹棗紅的烈馬。

    “這是我們最后一次一塊參戰(zhàn)?!币潦部ǖ买?qū)馬走近我,打量了我一番,“還是黑色最適合你?!?/br>
    的確,養(yǎng)父的身體日漸衰敗,他當(dāng)仁不讓的就要接替哈塔米爾氏族的重任(我不想提其余幾個哥哥,他們簡直是紈绔公子中的敗類),結(jié)束他的軍隊生涯了。我想我以后會很懷念與他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

    “一路小心?!彼匠鍪?,將一把匕首遞到我手心。是那把月曜之芒。我握住它時,被他抓住了手。我不經(jīng)意地注意到他的手背紋有一朵異花,很像是阿爾沙克的手筆。我才想起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那個妖艷的美少年了。

    似乎是發(fā)現(xiàn)我看見,伊什卡德縮回了手,眼神有一瞬的彷惶。

    我沒有問他阿爾沙克去了哪,但我卻有種隱約的直覺,他對阿爾沙克已經(jīng)動了情,只是恐怕連他自己也難以承認(rèn),就像曾經(jīng)的我。從醒來后,我就察覺伊什卡德對我的態(tài)度不一樣了,我們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這使我油然快慰。

    “這花紋真漂亮?!蔽铱粗难劬?,由衷的笑嘆。倘使每人都珍惜眼前人,也許世間會少很多悲劇。但只是這人世間,哪有后悔藥這種東西。

    伊什卡德戴上手套,不自在地捋了捋袖口,吹了一聲口哨。

    天空中應(yīng)聲降下一道黑影,一只俊美的銀頭鷹闖入我的視線,像一道銳利的刀光劃破沙霧,穩(wěn)穩(wěn)落在我的馬頭上。我撫過它銀白的頭翎,想起了阿泰爾,它比我的姑娘更大些,是個驍勇的小子。

    “它叫閃電,是國王陛下賜給你的,一定非常英勇?!?/br>
    “當(dāng)然?!蔽覜]有說我希望我的阿泰爾回來,鷹聽的懂人類的語言,他們是性情剛烈的生靈,感受到主人的不滿,會使它們倍受打擊。

    身后的第一個箱子里傳來咚咚的敲擊聲,塔圖的催促很模糊:“我說,我們得趁著天還亮快點動身吧!”

    我踹了一腳箱子,命他閉嘴。這上百個箱子上鋪滿一層珠寶,中有木板做夾層,每個箱子都藏著兩個人。除了我的軍團成員以外還有一些出色的少年武士,他們身材修長,得以蜷縮在這樣狹小的空間里,活像一群被拖去販賣的波斯貓。

    伊索斯與我則喬裝打扮成使者,帶領(lǐng)隊伍。簡而言之,我們是貓販子,只是這群貓一旦出箱就會變成一群豹子。

    “國王陛下來了?!币了魉箍拷业纳磉吿嵝?。

    我不敢怠慢,掉轉(zhuǎn)馬頭,正要下馬,國王卻揚了揚手,示意不必。我看的出他對我滿懷信心,于是我用武士的禮儀向他告別,而后扯緊頭巾,將口鼻遮住,手狠狠一揚鞭,一頭扎進沙霧之中。

    阿納提亞貝納離泰西封有相當(dāng)一段距離,在阿爾博河匯入幼發(fā)拉底河的河口處附近,本是羅馬在美索不達米亞的其中一個要塞,但后來被波斯奪取,占領(lǐng)了許多年。它在公元前早期的古代是亞述人的地盤,有一些古老的商路還能用。我們抄了這些近路行進,翻越一座大山。

    冬日的裙裾尚還流連在高峻的山脊上,積雪還未完全化去。走到山頂時,就已能遠遠眺見阿納提亞貝納城的輪廓。此時天色已經(jīng)半暗,一眼望去,一座頗有亞述特色的梯形金字塔屹立在城門之前,在夜色中輝煌燦爛,仿佛天國的府邸。金字塔頂上的平臺放著巨大的日晷,用于祭祀偉大的太陽神密特拉,如今成了居住在此城里的拜火教徒們朝拜光明之主阿胡拉·馬茲答的地方,有時則用于行刑。

    傳說一位亞述的王子與他的愛人便安葬在金字塔,想必也曾流傳下來什么傳說,只是隨歲月風(fēng)化,已成為老人間晦澀的絮語。

    也許百年之后,我也成為一段隱秘的故事。

    我們在第二天傍晚時分就到達了城外的驛站。

    驛站空無一人。運送寶箱的馬車已有些不堪重負(fù),兩天不停不休的行進使箱子內(nèi)的人恐怕飽受折磨,我們必須在面對敵人前養(yǎng)精蓄銳,便停下休憩。

    由于不能讓他們破壞夾層,我和伊索斯取了河水與食物,挨個遞進箱內(nèi),這行為實在像給籠子里的貓喂食,可我并不感到好笑。

    我發(fā)現(xiàn)有些箱子臭氣熏天,有一些人吐了———我們經(jīng)過了相當(dāng)顛簸的一段山路,饒是訓(xùn)練有素的武士也無法忍受。

    我只好將一部分寶箱砸碎,將里面的人放出來,讓他們回頭與伊什卡德的人會和,其余人則就地休整。

    金字塔的后方,在城門之上燃著一列火炬,有人影攢動,顯然阿薩息斯已聽聞了我們的到來,故等候在此。

    “你聽說過關(guān)于亞美尼亞的新繼位者阿薩息斯王的事情么?”在我安撫勞累的戰(zhàn)馬時,伊索斯忽然問我。

    我看著他,知道他有什么告誡。我對阿薩息斯王了解不多,只知道他行事作風(fēng)比上一任亞美尼亞國王厲害得多,有個綽號,叫“剝皮王”。

    “他跟尤里揚斯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br>
    這個久違的名字突然被提起,我的心驀地一跳,繼而想起伊索斯是在監(jiān)牢里見識過他的手段的,自然心有余悸。

    “怎么講?”

    “我也是最近聽說的。那個阿薩息斯是個蠻族人,得到弗拉維茲的拔擢才成為亞美尼亞的候任者,一上任就用血腥的手段鎮(zhèn)壓了傾向波斯的勢力。出發(fā)到阿納提亞貝納的一路上,他抓了沿岸不少有反抗意圖的中立小城邦的領(lǐng)主,把他們活活剝了皮,再放火焚燒尸體,活脫脫是蠻人做派?!?/br>
    “看來是個難應(yīng)付的角色。我們得倍加小心才是?!蔽覔崃藫釀诶鄣膽?zhàn)馬,搓了搓僵冷的手,“他該不會比匈奴王更兇狠?!?/br>
    “那可不一定?!?/br>
    伊索斯搖搖頭,遞給我一壺溫好的酒。

    “你知道我沾不得這東西,一碰就倒。”我搖搖頭,取了水仰脖灌下,抬頭望向滿天星辰,心中隱約浮起一種異樣的預(yù)感。

    天穹之中,有兩顆極亮的星,被一串星光連結(jié)成一個依稀可辨的圖案,就像是一只蛇纏繞著一只小獸,將它困在懷中。

    ☆、第97章 【lcvii】似遇故人

    夜里,遠處遙遙傳來慘叫,混在風(fēng)聲間如同鬼哭狼嚎。我猜想是那阿薩西斯王又在折磨人取樂,心感不安,卻仍在篝火的暖意下漸漸睡了過去。

    笠日清晨,天還未亮,我們便整裝朝阿納提亞貝納城進發(fā),在離那座金字塔很近時,我驚愕的發(fā)現(xiàn),塔下血淋淋的堆積著數(shù)具無皮的尸首,有的人甚至還活著,除了成人以外,竟還有小孩,甚至還有孕婦。再往上看,那頂端平臺上儼然是一片屠宰場,堪比瑪雅人祭典上祭祀活人的慘狀。

    我的呼吸一緊,伊索斯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幾個尚在垂死掙扎的人向我張嘴吶喊,血洞般的口目大大張著,卻發(fā)不出人類的聲音。我驅(qū)馬靠近而行,拔刀干凈利落的砍斷了他們的脖子,鮮血噴濺到我的衣服上,但我沒有再多看一眼。很多時候,帶來死亡的利刃是一種仁慈。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嗆人的血腥氣息,于我并不陌生,這就是戰(zhàn)場的味道。

    “來者何人!”

    一聲高亢的牛角號聲響過,城門上面有人用亞美尼亞語喊道,又換了波斯通用的巴列維語重復(fù)了一遍。

    “波斯人,來向阿薩西斯王表達我們的友好之意!”我揚高嗓子,手指放在唇間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閃電”帶著國王的御詔,箭一樣的飛上城墻。很快,我看見城墻的塔樓上出現(xiàn)了一個被眾人簇?fù)淼纳碛?。距離有點遠,又逆著光,我看不清阿薩息斯的模樣。他低頭打量了我們一番,厚重的城門便轟然放了下來。

    帶著鐵齒的內(nèi)門徐徐開啟,好似野獸的獠牙。全副武裝的亞美尼亞軍隊夾道迎接,通過城門時,交錯的劍矛架在我們的頭頂,散發(fā)著森然寒意。我感覺到阿薩息斯的態(tài)度不善,便時刻保持高度警惕。

    進入城內(nèi)后,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迎上前,命人將寶箱一一打開檢驗,我有幾分緊張,但仍強作淡然的隨迎賓隊伍前行。身后傳來金屬敲擊箱壁的聲音,我不知夾層是否能被聽出,便感覺每一下都像擊打在耳膜上的戰(zhàn)鼓聲。

    身上外露的武器自然被收繳,只有被我藏在馬鞍里的月曜之芒得以幸免。走近供貴族居住的城堡時,馬也被牽走,我們像俘虜一樣進入被土坯石墻圍住的城堡前苑。

    這里還殘留著亞述人的遺跡,古老的青銅雕塑隨處可見———波斯人是愛惜文明的民族,總將這些瑰寶小心翼翼的保存,該慶幸它們當(dāng)年沒有遭到馬其頓人的破壞。

    一座戰(zhàn)爭女王伊絲塔爾的雕塑佇立在早已干涸的池塘前,它的座下刻著一串希伯來銘文,又被后人用楔形文字附了翻譯。

    ———我用敵人的尸體堆滿了山谷,直達頂峰;我砍去他們的頭顱,用來妝飾城墻。我把他們的房屋付之一炬,我把他們的皮剝下來,包住城門映墻;我把人活活砌在墻里,我把人用木樁釘在墻上。并且斬首。

    有名的亞述暴君阿述納西的手筆,還真是應(yīng)景。他的所作所為與這阿薩西斯王簡直如出一轍,從金字塔處的景象來看,這家伙就是個病態(tài)的殺人狂。

    還沒有見到阿薩息斯其人,我已對他充滿了憎惡。我抓緊手里的使節(jié)杖,摘下風(fēng)帽,試圖驅(qū)趕隨汗液蒸發(fā)出的不安。伊索斯的臉上也布滿陰霾,如臨大敵。

    但無論如何,現(xiàn)在都不是動手的時機,敵不動,我不動。

    我們被帶進這座歷史悠久的亞述王宮之中,在已廢棄多年的王殿里落座。這里已變成阿納提亞貝納貴族們娛樂的宴亭,中央挖了個巨大的凹槽,用于做野獸與奴隸們表演的舞臺。

    它內(nèi)部的景象比金字塔下的場面還要駭人。池子里畜養(yǎng)著數(shù)條鱷魚,互相撕扯著大塊的血rou,這些飼料是什么,不必道明。

    雖然見慣了血腥場面,我依然感到了反胃。

    我只想走開,但在旁邊的看臺擺放著為我們準(zhǔn)備的酒菜。

    伊索斯用銀戒指試了試,沒有下毒。

    一串腳步聲從上方傳來,我抬起頭,看見一隊人影沿塔樓與城堡相連的空中走廊行下,走到凹形舞臺的對面。

    為首的那個人長發(fā)高束,赤著上半身,臂膀上紋有蠻族特有的刺青,卻是鮮血的殷紅,他脖頸上夸張的純金飾環(huán)隨著步伐鏗鏘作響,攜帶著一種肅殺的危險氣息。那想必就是阿薩西斯王了,與常見的蠻族魁梧的體魄不同,他的身體稍顯瘦削,走起來甚至有女子的陰柔。接著我看見了他的臉。

    火光映照下,詭異的雕紋閃爍著妖異而神秘的光。恍若隔世。

    一瞬間我?guī)缀跽玖⒉环€(wěn)————那張面具。

    弗拉維茲作為尤里揚斯存在的面具。

    鮮血不可抑制地朝頭上涌,但我足以判斷眼前這人不是他。

    “波斯來客啊,你們國主的熱情真讓我不勝榮幸?!卑⑺_息斯在對面的青銅座上落座。他的腿翹到面前的桌案上,招招手命身旁的奴隸倒酒,一副狂妄的作派,仿佛他不是入侵者,而是個凱旋歸來的主人。

    他的聲音有點耳熟,我確定我在哪里見過他。假如他也認(rèn)出了我,危險便近在肘腋。

    “我們帶來了厚禮相贈,不知尊貴的阿薩息斯王是否有興趣考慮與波斯的盟約?我們的條件與您的所得都寫在那封信上?!蔽抑噶酥甘虖氖掷锏男磐?,但信筒的蓋子已被揭掉,他顯然已經(jīng)看過了,卻似乎不為所動。

    這是可預(yù)料的。

    向弗拉維茲效忠的奴仆,都像中魔一樣的追隨他,他擁有那種難以抗拒的魅力,我也領(lǐng)略過的———何況這個人擁有他的面具,他們的關(guān)系可想而知非同一般。那張面具,他向來不離身的。

    做出這種判斷時,我如鯁在喉般難受起來。我將手藏在桌下,摸索到懷里的哨子,準(zhǔn)備一旦出現(xiàn)異動,隨時向箱子里的武士發(fā)出行動信號。

    “波斯國王的意思是,讓我背叛我的盟友,投入波斯的懷抱?那就要看看你們的誠意夠不夠了。我生平只愛兩件事,”阿薩息斯咧開嘴笑了,他的嘴唇像弗拉維茲一樣艷,但明顯是染料涂的,“一,殺人。二,金子?!?/br>
    “那我們的誠意一定會讓您滿意?!蔽业沽吮?,“恕我直言,亞美尼亞多年來都是羅馬與波斯間爭奪的獵物,但假如在這次交戰(zhàn)中,您適可而止的抽身而出,將有機會獲得獨立的主權(quán)——當(dāng)豹子與鱷魚交鋒,誰還顧得獨自上樹的猴子呢?”

    盡管說這話根本毫無意義,只是為了諷刺他,阿薩息斯仍然張大嘴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尖銳得刺耳,像冷鐵的刀刃劃過玻璃。他的侍從嚇得一抖,酒潑在地上,就被他一腳踹進了血池。池子里畜養(yǎng)的鱷魚一擁而上,整個殿內(nèi)頃刻響起一串凄厲的慘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個活人就被撕成了血淋淋的碎片。

    空氣中濃烈刺鼻的血腥味愈發(fā)濃重了。我紋絲不動地坐在原地,手心卻冒出了一層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