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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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人生除死無大事 定康城內(nèi),正在處理后勤事務的李昭接見了隴西祖宅派來的人,然后被告知倪氏去世的噩耗。 叔祖母過世,李昭合該服小功,趕緊換了相應的服飾,又因為兩城相距不遠,他們這一房總得有人露個面,顯然她最便宜。遂李昭將手上事情安排下去,快馬加鞭奔赴隴西,趕上了頭七。 待這邊喪事一應安排妥當,李昭便向長輩告辭。 李廷看著她因勞累而泛著青色的眼眶,不忍之色一閃而逝,狠了狠終于把話說了。 李昭一下子懵了,腦子里一片空白。她定定的看著李廷,彷佛是沒明白他的話。可對上李廷憐惜的眼神,李昭終于醒過神來,那感覺好像鼻子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又酸又疼,說不出的難受, 李廷擔憂的看著她,繼續(xù)隱瞞,他怕李昭越陷越深,他相信這個孫女,不會被輕易打垮。 李昭咬了下舌尖,疼痛讓她把最后那點空白擠出腦子,可一時半會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于是她說道,“大父,我想自己待會兒?!?/br> 李廷一愣,不想她如此平靜,頓了下才點頭,“好好,你自己想想也好?!?/br> 李昭想笑一笑讓李廷不要用那種表情看她,最終徒勞,她只能扯了下嘴角,行禮之后告退。 她離開的腳步依然很從容,脊背筆挺,可李廷并沒有因此而放心,一顆心沉甸甸的。自古情這一字最傷人! 李昭在李廷面前很鎮(zhèn)定,回到臥房終于忍不住踹翻了一張椅子,誰遇上這種還能心平氣和,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就讓她遇上了。 紫光從沒見過她這模樣,當即嚇得愣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才顫著嗓子道,“娘子這是怎么了?” 其余丫鬟也是嚇得噤若寒蟬,都眼不眨地望著她。 李昭灰敗著一張臉,怏怏道,“你們都退下,沒什么事別進來?!?/br> 紫光還要再說什么,被李昭眼光一掃,終是不敢多言。李昭是脾氣好,但是她威嚴日隆,就是等閑男人在她發(fā)怒時都不敢觸霉頭。 屋里沒了人,李昭一下子把自己摔在了床上,瞪著床幔發(fā)呆。 大父會告訴她,說明他已經(jīng)查過且自己就信了五成,否則何至于讓她煩惱。這種事哪怕有一成的可能,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沒人敢冒險,而她,也不敢! 真的要放棄嗎? 李昭的眼里的不甘心幾乎要滿溢出來,遇上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昭憤憤的捶了捶床榻,哪怕他們已經(jīng)查過了,她總要親自查一查,查一查才甘心才能死心。 一年,她給自己一年的時間尋找一線希望。 李廷和成國大長公主俱是十分擔心她,尤其是聽說她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半天,倒不怕她尋短見,就怕她一個人躲起來傷心。卻沒想到,晚膳前她照常出現(xiàn),神情如常,還哄得精神大不如從前的崔氏合不攏嘴。 李昭注意到兩人的神情既有點難為情也有點暖心,一家人用了膳又陪了崔氏一會兒,她便送祖父母回屋歇息,在路上將自己的打算說了。 李廷夫妻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李廷一語雙關(guān)道,“小心無大錯!” 李昭笑了笑。 李廷想了想問他,“阿朔那邊?” “攸關(guān)他的身世,沒有瞞著他的道理?!崩钫训?。 李廷沉吟,“可前線正是緊要關(guān)頭?若是好消息還罷,若是壞消息,還是待局勢平穩(wěn)之后再告訴他為好?!彼嗡分郧槔钫堰@么多年,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卻又入絕境,李廷想想都不忍心。 “他有分寸,若等戰(zhàn)事結(jié)束再告訴他壞消息,那會不會讓人覺得因為我們要讓他幫我們賣命,所以故意吊著他?!?/br> “阿朔不是這種人?!崩钔⒄?,外人自然不可能知道這樁秘聞。 李昭苦笑,“可我會這么想!這是攸關(guān)我們一輩子的事情,沒道理他只能被通知結(jié)果。” 李廷窒了窒,搖搖頭,“罷了,罷了,我說不過你,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沒法了解?!?/br> 李昭笑了笑,“大父放心,不管結(jié)果如何,阿朔都會是一個好將軍!” 李廷是放心了,可他的心又難過起來,憐惜的拍了拍李昭的手,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是這樣的身世呢!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阿昭,不管你查到了什么,你都要記得,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很多事等你回頭來看,也不過如此!” 李昭笑了起來,“我明白!人生除死無大事!”她遇上的這道坎和別人的比起來又算什么呢?這天下動蕩硝煙四起,有的人家破人亡,有的□□離子散,與他們相比,她這點事顯得那么微不足道,起碼他們都還活著,還活得很好! 旌旗蔽日,車馬轔轔。 北齊打了勝仗,她應該高興的。李昭這么想著,臉上緩緩綻放出一抹笑容,前迎幾步。 自一年前五國結(jié)盟,各國帶著自己的精銳奔赴邊疆,尤其是損失慘重的燕國有了援兵,當即令氣勢如虹的突厥攻勢凝滯。而北齊也因為突厥分兵支援兩翼,壓力驟減。 經(jīng)過一年多的艱苦戰(zhàn)斗,突厥終于開始收縮戰(zhàn)線,不再貪心的全面攻擊,逐漸把主力轉(zhuǎn)移到已經(jīng)占下不少城池燕地。這半年北齊邊境更是捷報頻傳。 落后一步的宋臚掃一眼心情低迷的宋朔,通透如他,豈會沒發(fā)現(xiàn)宋朔這一路的異常,打了勝仗,馬上能見到李昭,居然不能令他開懷,奇哉怪哉。宋朔的嘴巴又比河蚌還緊,以致于好奇的抓心撓肺的宋臚也問不出只言片語。 遠遠瞧見笑顏如花的李昭,宋臚更是納悶,不像是和宋朔吵架了啊,這兩個怎么可能吵得起來! 到了跟前,李昭便笑著恭喜兩人,又道,“城里已經(jīng)給你們備下慶功宴,駐扎城外大軍的犒功酒也都備好?!?/br> 宋朔默默看著李昭。 宋臚確定一定非常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也不問只笑著道,“我這肚里正缺油水,六娘可真是我的及時雨?!?/br> 李昭豈會信他,北齊將士的伙食怎么樣她會不清楚,都是她供應的。遂她笑,“那我待會兒就給你準備一大盆紅燒rou,讓你好好補補油水。” 宋臚打了個唉聲,“素了太久猛地吃得太好會鬧肚子,六娘居然這樣害我。枉我把阿朔照顧的這么好,不信你檢查下,只受了一點輕傷而已?!彼闻F忽的拽著宋朔的胳膊把他往李昭面前一推。 宋朔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拉著上前了幾步,發(fā)覺他的目的后,硬生生停住了。所以眾人見到的場景就是他們副帥使壞想推他們主帥,反被主帥帶一個趔趄。 促狹的已經(jīng)怪叫起來,尤其是發(fā)現(xiàn)宋臚想推那個方向上站的人,笑的越加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