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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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竟是一頭往大柱上撞去。 “攔住她!”靖安厲喝道! 帝王示意,吳總管一手便將人拽了回來,王婉癱倒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謝貴妃,靖安掌管鳳印,六宮之事理應(yīng)由她處理。至于你心中所慮,巡查女官在此,若是鐵證如山,寡人定不姑息?!?/br> 望著帝王的背影,謝貴妃咬牙暗恨,想逼著帝王當(dāng)場處置靖安怕是再無可能了,太子真是會(huì)挑時(shí)候給靖安解圍呢。 靖安走到一宮主座,閑閑落座,方開口道:“謝貴妃,你方才說要傳誰進(jìn)殿來著?!?/br> 謝貴妃挑眉,竟是連場面功夫都懶得做了,言道:“來人,傳梅香上殿?!?/br> 梅香是被人拖上來的,血腥味在大殿中蔓延,全身上下沒一個(gè)好的地方,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殿里有曾一起長大的宮人,不由得掩唇驚呼,這還是從芳華殿出去的梅香嗎? 靖安垂下眼睫,眼里一片復(fù)雜,梅香啊梅香,這便是你要的么,上一世背棄,這一世動(dòng)情,我未插手你卻自己走到這一步,而今可有悔意? “這是給王氏送上絕子湯的賤婢,卻是從芳華殿出去的丫頭呢?!?/br> “不錯(cuò),可謝貴妃難道不知,這賤婢對(duì)謝家公子動(dòng)了心,屢犯宮規(guī),我便成全她到謝家伺候了,至于她如何成為王氏的婢女,我并不清楚?!?/br> “公主一句不清楚就將所有事都推得干干凈凈啊?!?/br> 王婉怒視靖安,上前扶住梅香,哀戚道:“梅香,看在你我主仆一場的情分上,你說句實(shí)話,你不要怕她威脅,謝貴妃自會(huì)護(hù)你。” 掌事姑姑見王婉那副樣子,心中一陣寒意生起,她們拷問梅香,多數(shù)不過是皮rou傷,可那丫頭身上見不得人的傷處多了去了,那才真叫狠毒,王婉此時(shí)竟還能做出這幅主仆情深的樣子也真是…… 梅香睜著無神的眼睛,腦子尚有幾分清醒,對(duì)王婉眼中的威脅視若無睹,冷冷撇開臉去。 王婉的手勁越來越大,直到被靖安一手架開。 靖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王婉,王婉面無懼色,緩緩直起身子,與之對(duì)視,眼里盡是挑釁與冷嘲:“怎么樣,螻蟻咬人的痛,公主體會(huì)到了嗎?” 謝貴妃只管坐在那里看笑話,眉梢眼角盡是冷嘲,朱后教出來的女兒就只有這點(diǎn)出息,和她娘一樣,都是窩囊廢,笑意從她臉上暈開,心中滿是暢快! “啪!”她手掌帶風(fēng),力道十足,狠狠的抽在王婉的面皮上。 王婉措手不及,身子一歪直接被抽懵過去,直到左臉火辣辣的腫起,嘴里都有血腥氣,她才逐漸反應(yīng)過來,她剛才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靖安打了,以皇子側(cè)妃的身份被她打了! 大殿也俱是一寂。 “靖安,你膽敢!”謝貴妃拍案而起,幾乎是氣急敗壞,打狗還要看主人。 她話未說完,靖安竟是挑釁一笑,反手又是一記耳光,抽的王婉整個(gè)人都快背過氣去,而更巨大的疼痛從手上傳來,王婉痛呼出聲,眼中終于有了畏懼。 靖安用腳來來回回,狠狠碾壓著那纖纖十指,神情卻閑適恬淡的像穿花拂柳的貴女,巧笑嫣然:“我討厭你的眼神,給你個(gè)教訓(xùn)。你不是引以為傲么,我就要你再拿不起筆,彈不了琵琶,你不是驕傲無畏么,我就要你以后聽了靖安兩個(gè)字就會(huì)惶惶不可終日?!?/br> 靖安俯下身子,她看王婉的眼神叫王婉覺得在她眼中自己就跟一條死狗無異。 “疼嗎?”靖安輕撫那張腫的已看不出容貌的臉,語氣輕柔,她的手指輕輕落在王婉纖長的脖子上,王婉動(dòng)都不敢動(dòng)一下,恐懼在心底蔓延。 謝貴妃已是怒極:“住手!來人,還不把公主拉開!” 謝貴妃的人剛要上前,就被徐姑姑和平姑姑帶人攔下,雙方對(duì)峙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dòng)。 靖安只平靜的盯著王婉,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像是看出了王婉的緊張,幾根手指輕撫著她的動(dòng)脈,像是安撫。 而就在下一刻,她猛地拽住王婉的發(fā)髻,狠狠的向后扯去,動(dòng)作之狠、力道之足讓人不覺頭皮發(fā)麻。 “??!”王婉痛呼,整個(gè)頭像后仰去,像靖安見過的那些瀕死的天鵝,有種凌虐的快感。 而她惡魔般的聲音又在王婉耳邊響起:“不是說打落牙齒和血吞嗎,給我吞下去?!?/br> 王婉已做不出反抗了,甚至在她下達(dá)指令的時(shí)候,畏懼已讓她本能的開始吞咽,靖安松了手,站起身來,還有心思整理了下裙裳,仿佛方才做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一般。 謝貴妃的臉色難看到極致,王婉的斗志已被靖安全盤瓦解了。 “你們看見我打她了嗎?”靖安環(huán)顧一周,輕笑著問道,宮人如何敢答,皆懦懦不敢言。 “巧兒你看到了嗎?”靖安目光落在巧兒身上。 巧兒一怔,想了想才慎之又慎的開口道:“哦……是看到了吧。” “表姐呢,可看到了?” 朱初珍臉色倒還和緩,肯定答道:“看到了。” “公主這是何意?”謝貴妃咬牙切齒的望著她。 “謝貴妃,這才叫鐵證如山。僅憑梅香曾是我的侍女又能證明什么呢,別說她什么都沒招認(rèn),就是你們屈打成招……” 靖安鉗制住梅香的下巴,笑得張揚(yáng):“背主之人,口供亦不足為證?!?/br> 梅香亦望向靖安,眾人的目光都在靖安身上,而梅香唇輕輕嚅動(dòng),旁人亦未發(fā)現(xiàn)她說了什么,只有靖安有一剎失色。 “寄雨被抓,殿下小心。” “來人,帶……” 不能讓他們把寄雨帶上來,她是朱家的人。 靖安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謝貴妃面前,一手抓住謝貴妃胳膊。 “公主這是要做什么!”謝貴妃厲喝道,掙扎著想要逃脫,連查巡女官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靖安只管緊攥,直直逼視著她,語帶威脅的低聲道:“貴妃可要想好了,再查下去于你我都無益?!?/br> “哼,公主莫不是心虛了,放開!”謝貴妃剛要掙開手去,卻被靖安以更大的力道狠狠拽了回來。 “王婉怕是沒告訴過貴妃吧,想要她落胎的是我,可做事的卻是謝家二公子謝謙之?!本赴操€謝貴妃并不知情,賭王婉定然不曾告訴她,否則謝貴妃絕不會(huì)讓梅香活著見她。 “貴妃若是不信,盡管一試,看到底是我元?dú)獯髠€是你引火*?!?/br> “謝貴妃,如果你覺得一個(gè)謝謙之不算什么,那就盡管去試,只是要提前想好了怎么和謝相交待,你好好想想這次到底是王謝聯(lián)手要我一敗涂地,還是要你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br> 靖安松了手后退兩步,甚至還能笑著為謝貴妃整理衣袖。 可謝貴妃就遠(yuǎn)沒面上那般平靜了,她言辭不似作假,杏林春宴上謝謙之又曾親口表露心跡,還有那個(gè)梅香,難道真的是謝謙之做的不成,她一時(shí)沒了主意。 “兒臣參見母妃!”清朗的聲音響起,來的是三皇子楚豐。 “臣謝謙之見過謝貴妃、三皇子妃、公主殿下?!?/br> 靖安漫不經(jīng)心的坐到朱初珍身側(cè),整個(gè)人卻像繃緊了弓弦一樣不曾有一絲松懈。 王婉在聽到謝謙之的名字時(shí)恍惚以為身在夢(mèng)里,不禁向他望去。 修挺如竹的男子舉手投足間盡帶儒雅之氣,卻不再是舊時(shí)相識(shí)的竹馬少年了。王婉至今都想不明白為何他一夜醒來就像換了一個(gè)人一樣,說愛上靖安就真的愛上靖安了,把她變成了個(gè)笑話,甚至幫著那心如蛇蝎的女人害了她的孩子。 謝謙之!我落得如此下場都是因?yàn)槟銈冞@對(duì)狗男女,你也休想快活! “是謝謙之!是他幫著公主害我,梅香是他的人!” 此話一出,靖安還算鎮(zhèn)定,謝貴妃心中卻“咯噔”一下。 “母妃,王氏失子后悲痛過度,時(shí)有瘋癲之癥,兒臣才將她拘于佛堂之中。母妃深居宮中,怕是被她蒙蔽了,此事我方才已稟報(bào)過父皇,而王氏剛剛攀咬謙之,正是又犯病了?!背S冷冷道。 對(duì)上朱初珍與靖安,楚豐眼里方有了幾分暖色:“委屈阿羲了,你和你表姐先去看看旭兒吧,我與母妃有話要說?!?/br> 朱初珍望向靖安,靖安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 “靖安別走,我沒有瘋!我沒有瘋!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朱初珍,她能害我的孩子,那有一日必然也能害死你的孩子!你看著吧,你看著吧!”王婉一個(gè)勁的向前撲去,謝謙之冷冷的看著她,只在她快要掙脫宮人控制時(shí),一腳將人踹回原地。 宮人們識(shí)趣的退了下去,殿里就只剩下謝貴妃他們五人了。 “說吧!此事你也知情?” “兒子并不想要王氏的孩子,不過她若不拿那孩子做賭注,兒子亦會(huì)保她母子平安。” 謝貴妃氣得難以自抑,盯著謝謙之,口氣冷硬:“王氏說的是真的,是你幫著靖安謀害皇嗣?” “不錯(cuò)。”謝謙之坦然答道。 “你!”謝貴妃隨手抓過一側(cè)的茶盞,狠狠向他砸去! 謝謙之一側(cè)身就避了過去,隨意拂了拂衣擺,不以為意。 “你父親在我面前都不敢如此!賤妾之子,竟膽敢犯上!” 楚豐一步步逼近,臉色陰沉難看:“母妃還是消停些吧,你所依仗的謝家,如今有小半個(gè)都在謙之手里,你的話都未必有他的管用?!?/br> 他如今也不是任她拿捏的孩子了。 “我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敝x貴妃看著高大的兒子,心酸道。 “是為了兒臣還是為了滿足母妃的私心,您自己清楚。為了我就拿旭兒冒險(xiǎn),母妃,旭兒如果有個(gè)好歹,你我的母子情分也就到此為止?!?/br> 楚豐從未對(duì)她有過疾言厲色的時(shí)候,謝貴妃心中還是有些顧惜他的,讓步道:“已經(jīng)到了這個(gè)地步,就一舉扳倒靖安,你舅母也不愿被個(gè)心高氣傲的兒媳婦拿捏著,于謝家也有好處?!?/br> “貴妃想動(dòng)靖安,得先問過我?!边@話由謝謙之說出來,不似威脅,更像是在陳述著一個(gè)既定的事實(shí),卻比威脅更有說服力,謝貴妃這才察覺這個(gè)打進(jìn)來后她就未曾正眼看過的謝家子侄,竟有著毫不亞于他父親的威嚴(yán)和久經(jīng)風(fēng)浪的沉穩(wěn)。 楚豐來接時(shí),旭兒已睡熟了,朱初珍避開了他的手,抱著旭兒不說話。楚豐知她是真惱了也不敢勉強(qiáng),只道:“我們回府吧?!?/br> 朱初珍低頭便走,楚豐也不急著追,反倒看向靖安,看得她都有些局促不安了。 “寄雨我命其自裁了,尸體送到了朱家,你好自為之?!?/br> 靖安心下一緊,愧疚難安,見他要走,忙起身喚了句“三哥”。 “三哥,對(duì)不住,他日如有機(jī)會(huì)我定當(dāng)償還?!?/br> “不必了,你該慶幸,已有人為你一力承擔(dān)?!?/br> 楚豐一出殿門便見謝謙之在外面等著,無奈道:“你既擔(dān)心為何不自己進(jìn)去看看?!?/br> 謝謙之深深的望了一眼她所在的那扇窗,還不是時(shí)候,她此時(shí)定然不想見他,相處也終不過一瞬,飲鴆止渴罷了。只有等,等到她不得不走向他,等他能把她綁在身邊,生死都不再分開。 他轉(zhuǎn)身欲行,身形竟有些跛。 “你忤逆舅父,甚至不惜動(dòng)手搶馬,一路飛馳而來,現(xiàn)在不讓她知曉又算怎么回事?謙之,我都不知道你有那么好的身手?!?/br> “你不必試探,我承諾你的自會(huì)做到。倒是你,今日重傷太子顏,也不怕陛下怪罪?” “他自找的,若不是為了他,靖安也不致動(dòng)歪腦筋,我雖不喜王氏,但也容不得別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謀害我的子嗣。況且我也答應(yīng)了他,撐得了三局,此事便揭過不提,來芳華殿替靖安解圍?!?/br> “只是如今你母妃將王婉留在宮中,我只怕日后會(huì)又生禍端。” “既是你認(rèn)定的人,你就自己護(hù)住了?!背S笑道,見了自家馬車,便大步上去了。 這一日下來,靖安已是身心俱疲,吩咐了人去朱府處理寄雨的后事,囑其厚待寄雨家人。想著明日還要去見帝王,不禁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待到有幾分睡意想要安寢時(shí),卻聽見巧兒在外小聲喚她。 “何事?” “回公主,太子殿下不好了,藥都灌不下去,御醫(yī)請(qǐng)您過去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