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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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春暗暗佩服自家的好眼力,當(dāng)初沒有看走眼。 后來入帳伺候的洛昭訓(xùn),太子根本就未曾碰她,只怕是在和這陳良娣賭氣呢。 這大男人執(zhí)著起來,自是不肯低頭的,何況是萬人之上的太子? 如此一來,原本在重華宮磨墨的兩位奉儀,瀾雨、瀾汀姊妹二人,心下自是萬般不愿,可也無法,只好去偏殿做些雜事。 殿內(nèi)明凈,雕梁畫棟,一爐銷金凝神香,絲絲入扣。 “殿下帶妾身來此地作何?”陳婠猜不透他的心思,從前,封禛處理政事時,不許任何人打擾,即便是當(dāng)初已是太子妃的自己。 “婠婠過來,替孤更衣。”他揉了揉眉心。 陳婠手法熟練,和他配合的天衣無縫。 待他一襲月白色常服坐在書案前時,陳婠已然兩眼皮子打架,歪在案頭,不知何時竟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天色將暮。 “看你睡得沉,孤也舍不得打擾你?!狈舛G仍在案頭批閱奏折。 身為儲君,肩頭萬里江山,自然責(zé)任重大。 一刻也不能疏忽。 陳婠揉了揉右臉,便主動為他研墨,“殿下,妾身有一事相求?!?/br> 封禛眼也不抬,“何事?” “妾身思念父母,想要回府省親?!?/br> 封禛這才擱下筆墨,“孤不準(zhǔn)。” 陳婠登時蹙了眉心,“陛下答應(yīng)過的,天子一言九鼎,怎能反悔?” 封禛走過來,坐在案前木榻上,“現(xiàn)下還未到時候,接下來,孤要先委屈你一段時日。” 陳婠還沒來得及思考到底何為委屈,他已經(jīng)欺身上來。 室內(nèi)溫暖如春,輕解羅裳。 “殿下,此地怕是不妥…” 但封禛卻絲毫不給她分辨的機會,張口含住她柔軟的唇,將后面的話都吞了進去。 先是極溫柔的相待,可到后來,仍是暴風(fēng)驟雨的索取,將她吹打地米分身碎骨。 封禛幾乎將她完全籠罩和掌控,只能隨他沉淪下去。 窗外雪花飛舞,御書房內(nèi)旖旎□□。 年近元日,乃是宮中的大日子。 原本人人看好的玉露閣陳良娣的風(fēng)頭,并未持續(xù)幾日,太子殿下開始臨幸蘭煙殿,一去就是數(shù)日。 溫良媛寵眷非凡,私下里都道如此恩寵,只怕很快便要晉升位份。 安平時常在耳邊抱怨,說是太子殿下負(fù)了自家小姐。 陳婠卻不以為意,一笑置之,“宮中哪里有甚么負(fù)心薄情,入了宮門,便不再是男女情愛那樣簡單,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br> 后宮中最不乏恩幸,卻無一樣關(guān)乎情愛,后宮如天平,總要在得失之間得到一個完美的平衡。 而作為賭注的砝碼,卻各不相同。 安平聽了小姐的話,忽然嘆道,“若是秦將軍沒有出事,小姐也不必委屈…” 秦桓峰… 那張深邃分明的俊顏劃過腦海,颯爽英姿。 還有山海關(guān)的生死博弈。 現(xiàn)下想來,仿佛是很久遠的事情。 陳婠后來追問過大哥,但是始終沒有一個準(zhǔn)確的回答。 他就這般人間蒸發(fā),無跡可尋。 若沒有記錯的,文昌十四年初,皇帝病重,藩王逼宮,欲效仿挾天子以令諸侯。 那時,陳婠被禁足東宮,未得以見證一場血腥政變。 只知道最后結(jié)局,文昌帝暴斃,太子登基,行削藩之策,三王皆被發(fā)配邊疆,永不得回京。 每日去太子妃宮中請安,周若薇似乎對陳婠格外親近,時常與她說些體己話,得了甚么好物件,便都會先贈予陳婠一些。 溫顏有寵,仗著父親得太子器重,漸漸的不將旁人放在眼里。 整日打扮地艷麗非凡,就連婢子青嵐也跟著得勢。 太子妃對溫顏,并不若對陳婠那樣貼心,面上和氣應(yīng)承一下,便過了。 但她為人謙和友善,即便溫顏如何恃寵而驕,她亦沒有半分惡言怨懟。 如此胸襟,令陳婠也嘆自愧不如。 進出鳳藻宮時日多了,陳婠對于那股淡淡的紫檀香已然習(xí)慣,太子妃仍是咳的厲害,未見起色。 興許是做慣了閑人,身為太子妃,周若薇對于政事幾乎毫無知覺,就連太子動向也并不清楚。 直到元日臨近,皇后向東宮發(fā)出邀請,太子妃才知道,原來三位藩王已經(jīng)攜家眷入京,皆要參宴。 若說陳婠上一世野心太大,那周若薇便是太放任權(quán)勢,毫無作為。 連一個太子妃應(yīng)盡的本分也不曾有過。 當(dāng)真不知是福還是錯。 只是看起來,她樂得清靜,倒也悠閑自在。 這一日,風(fēng)雪初霽,因著太子妃又得了一副新制的曲子,便教司樂坊的宮女來彈奏,是以在鳳藻宮耗得時辰長了些。 琵琶乃是鳳凰木所制,品質(zhì)極好,但那奏樂的宮女,指法并不精準(zhǔn)。 陳婠聽了幾回,便忍不住糾正,她素手輕撥,指尖音律流轉(zhuǎn),登時如珠落玉盤,清音渺渺。 太子妃靠在座上,聽得入神。 陳婠一面撥弦,抬頭卻看到她略顯遲滯的目光投來。 一曲終了,她將琴弦收住,太子妃這才道,“不曾想陳meimei精通音律,從前不知,日后你常來,也教教我?!?/br> “太子妃蕙質(zhì)蘭心,妾身當(dāng)不得。”陳婠放下琵琶,周若薇喚她近前,擺擺手,不一會芙蘅便端了一方玉制的匣子過來。 “這玉花晨露膏滋養(yǎng)生肌,用處極妙,正配meimei的一雙手。放在我這里,憑白浪費了去?!?/br> 陳婠自然不能收下,兩人推托間,卻聽殿外寧春的聲音響起,“太子殿下到。” 周若薇撐著身子,面有歡喜,連忙整理了衣著迎駕。 卷著一襲凜冽的寒氣,太子款步入殿。 他著錦白的貂裘大氅,長身玉立,越發(fā)清俊高華。 隨意往高榻上一座,眉目間寒意未消。 陳婠倒是奇了,入宮這些時日,從不見他來過鳳藻宮。 “方才,孤在殿外聽了琵琶曲,甚是動人。” 太子妃笑著道,“殿下不知,那是陳meimei親手彈奏,依臣妾來看,倒比司樂坊的一眾女官彈得更妙?!?/br> 封禛看過來,見陳婠云淡風(fēng)輕地坐在一旁,絲毫無所觸動,置身事外一般,只專注地凝著窗臺上的紫弦月草出神。 封禛面上無痕,胸中卻仿佛窩了一團火氣。 她總是如此甚么都不在乎的模樣。 “孤記得婠婠曾說過,并不會任何樂器。”封禛淡淡道。 陳婠抬眼看他,十分恭敬地頷首,道,“妾身是隨性擺弄樂器,稱不上精通,大抵和不會是一樣的?!?/br> 太子妃眼見兩人風(fēng)刀霜劍,氣氛不善,忙地道,“不若由臣妾做主,殿下和陳meimei便在我宮中用膳,臣妾這里還有幾首曲牌,陳meimei一雙巧手,奏給殿下聽可好?” 封禛一雙鳳眸看向陳婠,她卻忽然起身兒,福了一福,“多謝太子妃美意,妾身宮中有事,便不打擾太子、太子妃雅興,這廂退下了?!?/br> 太子妃似乎有些失望,正欲開口挽留,封禛卻也跟著站起,“如此正好,孤正要走,將方才的琵琶也帶上?!?/br> 陳婠只好抱著琵琶,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趨。 “殿下…”周若薇的挽留,并無多大作用,封禛只是轉(zhuǎn)頭囑咐她好生休養(yǎng),再無其他。 兩人一前一后出殿,芙衡倒是先開了腔,“太子妃您也太示弱了些,眼看太子殿下就這么被那狐媚子勾走了。” 周若薇搖搖頭,“莫言多嘴饒舌,把藥端來吧。” 芙衡仍不死心,又道,“從前那柳昭訓(xùn)在時,裝嬌弄弱的勾著殿下,您便任她去。依奴婢看,這陳良娣也是一樣的!” 周若薇咳了幾聲,“人死為大,休要再議論是非?!?/br> 芙衡嘟囔,“那柳昭訓(xùn)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周若薇喝了藥,嘆道,“若她沒有出事,想來腹中骨rou也該有兩歲了,東宮許會熱鬧些個?!?/br> 芙蘅一面伺候她喝藥,一面勸,“您該多對殿下上心些,這元日宮宴就要到了,奴婢聽說蘭煙殿那邊早早兒地準(zhǔn)備上了…” 太子妃望了眼窗外,紅梅竟是新開了幾枝,“鄭賢妃近來可有到過東宮?” 芙蘅便答,“鄭賢妃一直跟著皇后娘娘侍奉陛下,并未得空?!?/br> 太子妃擺擺手,“將玉花生肌露送去陳良娣那里。” ☆、第21章 君心妾意各兩端 走出鳳藻宮正門,但見一架鸞鳳步攆停在宮道中央。 “你帶著琵琶回宮,孤要留下婠婠?!狈舛G將安平打發(fā)走,先一步登上,輕拍了身邊的軟榻,“婠婠上來,帶你去個好地方?!?/br> 按禮制來講,唯有太子正妃、側(cè)妃才有資格與太子同乘一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