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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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很多年前就對自己心有傾慕,但那時心高氣傲,怎會看得起他一屆小小的校尉? 棱角分明的面龐,剛毅的線條,陳棠的確是極優(yōu)秀的男人。 只可惜,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若非心頭妒火難平,恨陳婠爭寵獨(dú)占、天子薄情,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可現(xiàn)如今,走到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溫淑妃自嘲地笑了笑,轉(zhuǎn)而將自己肩頭的薄紗輕輕一散,露出大片雪白,“陳將軍,今夜即成全了你,也成全了我,這筆交易咱們兩不相欠?!?/br> 曼陀羅花乃西域奇花,無藥可解,是她費(fèi)好大力氣托哥哥暗自送入宮中的。 躁動的糾纏中,兩人皆已衣衫半褪。 溫淑妃踮起腳尖,重重印上他的唇。 那一刻,陳棠腦中如大片白光炸開,幾乎要失了心智。 他猛地按住她的腰,轉(zhuǎn)身將她抵在墻壁上,更加深重的探入。 溫淑妃承受著猛烈的攻占,第一次知道男子的索取竟然會如此… 原來,在皇上那里,自己從來都不算真正的女人! 想到這里,僅余的一絲愧疚之意,也消失無蹤。 她如蛇般靈活的身子抱住他,貼合的再無縫隙。 可就在深深情動之時,溫淑妃卻突然被一股大力猛地推開,這一推仿佛用盡了男人全部力氣。 徑直將她推倒摔在粗糲的地面上! 一雙赤紅如血的雙目望過來,陳棠的嘴角因為痛苦已經(jīng)咬出了血,順著堅毅的下頜流了下來,“今日,微臣便是毒火攻心,死在這里,也絕不妥協(xié)…” 溫淑妃捂住擦破皮的胳膊,她從沒有受過如此對待,更何況是一直纏在自己身后的陳棠! “為什么…”她撐起身子,神情幾近崩潰,“你不是口口聲聲我愛慕我?甚至為了我,連妻室也不娶!但要你碰我一下,你卻寧愿死也不做!天下的男人皆是如此口是心非…你也是…陛下也是…” 她不死心,撲過去纏住。 這一夜,是她費(fèi)盡心思才籌謀好的,等到回宮之后,就再無轉(zhuǎn)圜之機(jī)了! 僵持片刻,她死死抱住不松手。 許久,見陳棠毫無動靜,溫淑妃一抬頭,竟見他不知何時抽出了一把三寸長的小金刀,刀尖狠狠插在左臂上,翻起皮rou血淋淋。 尖叫一聲,她往后退開了幾步,心中更大的恥辱卻翻涌上來。 尖銳的疼痛,緩解了陳棠焚身的欲念,他的眼光漸漸清明,“今夜淑妃娘娘約微臣出來也好,從今以后,微臣會將前事種種全部忘記。從前若有冒犯之處,請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再不必掛心?!?/br> 句句誅心! 說話間,陳棠顫抖著手伸入懷中。 那是一只拼接完好的玉簪。 溫淑妃只覺得心頭上想被什么重重?fù)舸蛄艘幌拢怃J地疼了起來。 “這是入宮前你送給本宮的東西…”她聲音不穩(wěn),那是她棄如敝履的物件兒,若非羞辱陳婠,她甚至不會多看一眼! 陳棠帶血的唇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然后用力一甩,玉簪打在墻壁上,又落下地,這一次,摔了米分碎,便是能工巧匠,也再粘不完整。 他緩步走進(jìn),一件一件撿起地上的衣服,“今后你我恩斷情絕,形同陌路?!?/br> 溫淑妃抱著光裸的身子,蜷縮在地上,一言不發(fā)。 陳棠蹲下來,隨著刀割血rou的疼痛和流血,身體里曼陀羅花的藥性似乎也漸漸減弱。 他沉默地將衣裳裹在溫淑妃身上,然后毅然轉(zhuǎn)身,一腳便將木門踢碎。 待溫淑妃再抬起頭時,空蕩的室內(nèi),除了散亂的碎片和衣角,竟然什么都沒有了… 失敗了,就連她一直認(rèn)為會永遠(yuǎn)跟在自己身后的陳棠,也終于放棄了。 霜靈偷偷跑進(jìn)來時,就見月光下,自家娘娘裹著衣衫坐在地上。 鬢發(fā)散亂,毫無平日里的從容艷麗。 “外面可有人來過?”她帶著濃重的鼻音,目光有些呆滯的看向窗外的月。 霜靈搖搖頭,趕忙扶著起來,替她整理好衣衫。 溫淑妃仿佛被抽去了靈魂,任由霜靈扶著從后門小徑,走回了寢殿。 在西林獵場小住了月余,陳婠的騎射之術(shù)日漸精進(jìn),整日不用面對后宮里的勾心斗角,頗有幾分樂不思?xì)w的意味。 但奇怪的是,自從在那日和自己針鋒相對之后,溫淑妃一直稱病幽居在寢殿中,鮮少露面。 偶然皇上設(shè)宴,就連洛嬪也出席的,卻不獨(dú)獨(dú)見溫淑妃。 據(jù)她貼身婢子霜靈說,自家娘娘水土不服感染風(fēng)寒,不能侍奉陛下。 皇上倒也不曾虧待她,宣了隨行的太醫(yī)替她診治。 更令陳婠奇怪的,是大哥的異常。 御駕啟程回京的前一日,西林獵場舉行了規(guī)模宏大的賽馬。 皇上與她坐在獵煙臺上,身后華蓋遮陽,悠然地觀賞場中賽馬。 而大哥身為九營統(tǒng)領(lǐng),自然在列領(lǐng)頭。 賽馬激烈壯觀,熱血沸騰,但不知何人的馬突然失控,將原本跑在前面的陳棠重重撞擊,當(dāng)下便滾落在地。 獵煙臺上,陳婠猛地站起來,卻見大哥撐著身子重新站起,那縱馬的士兵跪在地上,大哥并未多言,說些什么陳婠聽不清楚。 而后他揮揮手,重新上馬,示意比試?yán)^續(xù)。 但大哥始終捂住左臂,面色有一絲隱忍的痛苦。 她看的分明,墜馬時,大哥摔傷的應(yīng)該是右腿,左臂只是牽扯了一下,對于慣于習(xí)武的大哥來說,根本無足掛齒。 但那痛苦的神情,是裝不出來。 晚間陳婠本已經(jīng)卸了妝容,拆了釵環(huán)飾品,不料岫玉過來傳話,說是陛下在書房召見。 待她簡單地收拾一番過去時,卻意外地見到大哥也在。 案頭和書架上堆著厚厚的折子,即便是遠(yuǎn)在滄州,朝政上封禛絕不會有絲毫的放松,身雖不在明堂,卻運(yùn)籌帷幄千里之外。 他刻意留懿太后在宮中,看似縱容,實(shí)則已然將長線拋出,引蛇出洞,只待日后時機(jī)成熟,收網(wǎng)殆盡。 欲要取之,必先縱之,封禛深諳此道。 放下手中書卷,封禛擺手示意她近前來。 “你替朕勸一勸你大哥,”封禛淡著臉,抬眼掃過靜立在原地不動的陳棠。 不明就里地看向大哥,只見他目光沉沉,顯然心意已決,“微臣對天河城地勢民情熟悉,朝中沒有比微臣更合適的人選?!?/br> “好好的富貴京都留不住你,年紀(jì)不小,仍是獨(dú)身一人無妻無妾,教朕如何舍得將最親信的愛將送到西北去。” 陳棠始終半弓著身子,“望陛下成全?!?/br> 封禛沉默,他本是要將陳棠放在身邊留做心腹,晉升內(nèi)廷衛(wèi)尉總領(lǐng)指揮使的詔書都已經(jīng)擬好,回京便要宣召,哪里想到他竟忽然間鐵了心要去西北。 西北的確要塞險峻,為防御重地,但他如今正是招賢納士的時候,一顆好棋不想放得太遠(yuǎn)。 “看來你心意已決,”封禛將折子扔到一旁,“朕最了解你的心性,認(rèn)定了便不會更改,朕也正是看重你這一點(diǎn)?!?/br> 陳婠雖不知道大哥究竟為何,但憑她的直覺,此事絕非面上這樣單純。 “大哥若是遠(yuǎn)赴西北,家中父母靠誰贍養(yǎng)?本宮在宮中侍奉,許久才能回去一見?!?/br> 陳棠早已想好了對策,“高堂康健,父親為國效力,母親身體安康,況且微臣并非一去不回,只是暫時替陛下緩解烏蒙之患。”他掀起眼簾,目光如炬。 那一眼,封禛忽然體解了他的良苦用意,轉(zhuǎn)念之后唇角微揚(yáng),漸漸澄明,“既然西北有定遠(yuǎn)將軍青年俊才,鎮(zhèn)國將軍年事已高,常年駐守西北苦地,也是時候回京都享享清福了?!?/br> 封禛正有意要重整三軍,徹底破除懿太后的勢力牽制。本想將兵權(quán)制衡的局面放一放,但陳棠這一去,剛好造就了天時地利的契機(jī)。 出了欒川閣的殿門,梢頭一輪彎月高懸天幕,林間的夜風(fēng)輕柔寂靜。 陳棠一身韚綢錦袍迎風(fēng)吹動,走下臺階的腳步有些緩慢。 “不論大哥為何要走,”陳婠輕嘆,“但好男兒志在四方,身為meimei必當(dāng)全力支持。” 陳棠點(diǎn)頭,“就要離開京城,日后你在宮中需得更為謹(jǐn)慎,雖然陛下如今對你寵愛有加,但萬事皆有變數(shù)?!蹦┝擞值谝痪?,“尤其是溫淑妃,盡量離她遠(yuǎn)一些,越遠(yuǎn)越好。你心思太過單純,敵不過那些女人?!?/br> 這一番話,陳婠登時便聽出了別樣的意味,她忽然伸手輕輕握住了大哥的左臂。 陳棠冷不防,疼地倒抽了一口氣,連忙避開。 “這是溫淑妃留下的吧?!彼抗怙h遠(yuǎn),“不過,只要大哥終于能夠放下,從前的一切都不再重要?!?/br> 陳棠看著meimei素凈的小臉兒,不禁一陣?yán)⒕涡奶郏约洪L久以來的執(zhí)念,險些將她至于險境… 他點(diǎn)頭,伸手輕輕地揉了揉陳婠的發(fā)頂,就像小時候那般。 也許,只有在宮外,他們兄妹二人才能暫時拋卻榮寵地位,毫無顧忌地交談傾心。 但今夕一過,陳婠仍做回她的深宮寵妃,陳棠遠(yuǎn)赴邊關(guān)做他的定遠(yuǎn)將軍。 廟堂之遠(yuǎn),遠(yuǎn)在他鄉(xiāng)。 端陽節(jié)前,御駕從滄州返京,婉惠妃不在的日子里,后宮由懿太后cao持,而選秀的帷幕正式拉開。 各地符合條件的已滿十五歲及笄少女,次第入京,先由儲秀宮接管,再由尚宮局的教導(dǎo)嬤嬤們進(jìn)行初試,體貌特征,高矮胖瘦,一層一層仔細(xì)甄選。 這一段時日里,秀女們是沒有機(jī)會面圣的,不必驚動天子。 ☆、第60章 暗表情思悄無音 端陽節(jié),乃是登高順天的好日子,宮中在清涼臺設(shè)宴,亦是新帝登基的第一個重要節(jié)日。 天兒一入五月,暑氣漸來。 許久不見,這回宮的翌日,眾位妃嬪便都要往慈寧宮請安聽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