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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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桑見禮,“娘娘正在后院,奴婢這便去請來?!?/br> 封禛淡淡擺手,“不必,朕過去瞧瞧她。” 陳婠蹙著眉,用手擋在那小小的花草上面,催促著眉心去取木板過來。 眉心只好將傘撐在她身后,但仍是有雨水滴落在她半個身子上面。 封禛走過來時,看到的便是如此場面。 素凈的臉容,在雨幕中不甚清晰,但眉間的一絲焦急卻瞧得分明。 沈青桑連忙撐傘過去,“娘娘陛下來了?!?/br> 陳婠這才看到他的存在,只是手仍沒有離開那三株石竹花。 封禛緩緩踱步過去,仿佛已經(jīng)隔了許久沒有相見,他幾次想來毓秀宮,最終都被理智壓了下去。 但陳婠的重心并不在他身上,可以說,見到他時,竟然連一絲欣喜的表情也沒有。 只是連忙吩咐沈青桑撐傘遮住石竹花。 她這才起身迎上來,寧春連忙將傘一并撐住。 陳婠仰起頭,“陛下,外面雨大,臣妾陪您進殿吧。” 但封禛的目光不經(jīng)意投在三株石竹花上,卻再也移不開一下。 腦海里翻覆的記憶閃現(xiàn),猶記得,他們的兒子五歲冊封太子那一年,要的禮物便是石竹花。 而且封禛能清楚的記得,太子在后花園栽種石竹花時認(rèn)真的模樣。 他將三株高矮不同的石竹花栽下,略帶稚氣的言語道,“此三株石竹花,可像是父皇母后咱們?nèi)嗽谝黄???/br> 陳婠便慈愛地?fù)嶂募纾c頭,“太子若喜歡,母后便陪你一起養(yǎng)著它們?!?/br> ☆、第64章 野心暗藏美人皮 便也是在這大片的常春藤下面,她當(dāng)時還是皇后,滿面慈和,挽著裙角蹲下來,陪著太子一起種花。 那種祥和安寧的眼神里,是唯有對太子時才會有的深深眷戀。 而面對自己,又會重新變成溫婉卻絕人千里之外的姿態(tài)。 如今,仍是這樣的地點,仍是這樣的石竹花,卻已然物是人非。 有那么一個閃念而過,封禛甚至驚訝于自己的荒唐,面前的陳婠,難道也和自己一樣,有著前世的記憶? 雨幕如簾,傾盆而落。 寧春心里著急,這皇上和婉惠妃面面相覷,一句話也不說,就這么站在大雨里,實是有傷龍體。 陳婠略微不解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兒,“陛下?” 封禛卻猛地將臉前的手給握住,他黑眸深沉,問道,“這花是哪里來的?” 因為問的太過突然,就連一貫清冷沉穩(wěn)的神態(tài),也夾雜了隱隱的急切。 反常地不像是皇上的作風(fēng)。 沈青桑原本站在身后撐傘,一聽如此,以為皇上不喜歡這花,遂連忙替陳婠解圍,“回避下,這花是奴婢從內(nèi)務(wù)府領(lǐng)來的,當(dāng)初娘娘也不知道是什么種子,便種下了,并非有意?!?/br> 陳婠的手被他捏的發(fā)疼,往回抽了抽,低胸的襦裙上,已經(jīng)有點點雨滴濺在雪胸前,往下滑落。 “若陛下不喜歡,臣妾移走便是…”陳婠想著奇怪,從前不知皇上不喜歡石竹花的。 封禛見她的確是無心之舉,心中雖然存著疑問,但終究是以為自己多心揣測。 這天底下,哪里會有那么多的后悔藥? 他凝著眼前人,心頭卻忍不住去想,若她也有上一世的記憶,可還會原諒自己… 然而卻是無解,若陳婠還有記憶,以她的心性,想必一定是恨極,不會再給自己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心下悶脹,惶惶難解,便緩緩將手放開了。 沈青桑見陛下這一陣風(fēng)雨欲來之勢似乎過去了,才斗膽道,“如今娘娘正在調(diào)理身子,魏太醫(yī)說娘娘體寒不能受冷…” 話未說完,封禛已經(jīng)長臂一舒,將她攏在懷中,快步往殿內(nèi)走去。 這一身濕了的湖藍色裙裳,膩膩地貼在身上,并不舒服。 沈青桑點了暖爐,端了新?lián)Q的一身兒宮裝進來,卻見皇上穩(wěn)坐如山,絲毫沒有回避的意味。 這是在陳婠的寢殿里,她也無地可退。 眼波遞來,陳婠只好端了衣服往其他屋子里走去,“臣妾要更衣,請陛下稍等。” 封禛卻起身踱步近前,擺擺手示意沈青桑退下,“方才怪朕考慮不周,朕來幫婠婠更衣。” 這話里的意思曖昧極了,沈青桑豈會不解風(fēng)情,自然是避地越遠越好。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金鼎爐內(nèi)時不時蹦出碳星輕微的聲響,更襯得一室春靜。 陳婠低著頭,似乎有些難為情。 雖說歡好情濃時,如何放縱也是嘗過的。 但此刻青天白日,要赤誠相對,仍是有些別扭。 略顯生疏的手法,將外衫的系帶解開,然后大手一揮,便將衣衫散了下去。 湖藍的色澤,襯得膚白如雪,幾縷濕潤的發(fā)絲黏在修長的頸子上,黑白分明,一張脂米分全無的素凈小臉,無疑是極惹人憐愛的模樣。 將她抱到暖爐旁,一個旋身,便坐在了自己腿面上。 陳婠攥著衣角,想要先將新衣罩上,但皇上卻偏偏不從。 反而將手探了進去,輕輕在玉背上流連。 “陛下若再如此,只怕臣妾真要病了。”她雖然嘴上說著,但實則身子一團火熱,哪里會冷。 封禛聞言便將她橫抱著起身兒,大步往床幃而去,“婠婠說的有道理,一會兒便不冷了?!?/br> 雨聲越來越大,啪嗒啪嗒地打在窗欞上。 陳婠趁機卷起衣衫,披在身上,“陛下國事繁忙,不可在臣妾這里浪費時辰。” 封禛仍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卻在冷清的眼底透出一抹淡淡的妖,顯然是有所圖謀的。 陳婠見他如此,心下暗道他無恥無度。 “如今在朕心中,和婠婠生下朕的兒子,是和暹羅國朝貢同等重要的大事,都是耽誤不得的?!?/br> “臣妾的肚子不爭氣,陛下應(yīng)該在后宮中仔細(xì)挑選別的妃嬪,而不是在臣妾這里費時費力。” 豈料封禛將她放平,眼眸從上面俯視下來,十分篤定,“婠婠一定會給朕生一個好兒子?!?/br> 算起來,她已經(jīng)晚了一年多,每每想到如此,封禛便都?xì)w咎于上次小產(chǎn),他甚至?xí)ε?,那個失去的孩子,就是太子。 陳婠咬著唇,不再阻擾,只是被動承受著。 封禛調(diào)笑道,“愛妃既然知道朕費力,怎地也不好生配合著?” 陳婠紅著臉將頭別向一旁,從來都懶得理他床笫間的胡言亂語。 但似乎,正是這種半推半就的態(tài)度,反而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毓秀宮的宮人已經(jīng)在外殿等候了許久,皇上將婉惠妃留在殿中已經(jīng)一個時辰,莫說是更衣,便是新制的衣裳也該好了。 室內(nèi)若有若無的呢噥隨著雨打芭蕉的聲響,混在一處,將夏日的傍晚拉的格外綿長悠遠,似乎永無盡頭。 一身汗?jié)竦哪腥俗詈笳碓谒绺C里,對著耳畔道,“不管外面有何傳言,婠婠一句也不要信?!?/br> 陳婠沒有力氣,只是輕輕哼了一聲,便昏沉地想要睡過去。 殿中動靜止息了許久,沈青桑才進來叩門,說是晚膳已經(jīng)傳上。 不一會兒,卻見皇上整理好衣衫推門出來,春意情濃,“朕先用著,婉惠妃累了睡一會兒,休要打擾?!?/br> 眉心等年紀(jì)輕些的小宮女,已經(jīng)聽紅了臉,皆是連忙過來侍候著。 皇上吩咐,將婉惠妃的飯食打回去,一會醒了再重做新的,和魏太醫(yī)開的藥一并煎了送來。 殿門關(guān)閉后不久,床幃中的陳婠卻忽然張開雙眸,繾綣后的濃麗之色還未消退,目光卻已經(jīng)變得澄凈。 她合上衣衫,赤著腳輕輕走到妝奩前的紅烏木矮柜前。 手指往下滑,打開了最后一層木格。 從數(shù)不盡的金玉珠翠中,掏出一枚極不起眼的盒子,捻起里面烏黑的藥丸,慢慢咀嚼,然后仰頭吞下去。 重新躺回榻上,安心地閉了眼。 她一直都在服用麝香白鷺丸,這是在法華寺時,偷偷從宮外弄來的避子藥。 只要她不愿意,就沒有任何人能強迫她懷上孩子,沒有骨rou牽絆,那么終有一日,將會重獲自由。 這也是為何,那三株石竹花,陳婠竟會視若珍寶,呵護備至。 因為她明白,此生和兒子已是緣盡,只怕不能再續(xù)母子前緣。 大約半個多時辰,殿門緩緩開了,只見婉惠妃發(fā)髻松挽,云鬢釵斜堆在一側(cè)肩頭,面若桃花地悠悠出來,一身衣裳的確是新?lián)Q的,薄紗如緋。 一抬眼,卻意外地看見趙尚儀不知何時竟來了,端端正正地站在皇上后面侍著。 “教陛下久等了,是臣妾的不是?!彼妍惖穆曇糁袔е唤z喑啞,仿若沒有瞧見這位不速之客。 將藥碗推了過來,封禛一派落落大方,“先將藥喝了?!?/br> 雖是命令,卻是溫柔的。 陳婠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勺,又推托說苦,要拿蜜餞過來。 趙尚儀冷眼旁觀,心中自然是對婉惠妃如此矯情的做法嗤之以鼻,但似乎皇上并不在意,反而很是受用。 蜜餞裝在碟子里,陳婠拈了一顆自己吃下,余光瞥見趙尚儀微微握緊的手,然后故意又送了一顆放到皇上嘴里,“陛下也嘗一嘗。” 只見兩人之間輕柔婉轉(zhuǎn),一派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