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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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沈青桑入內(nèi)添碳時,問了時辰才知道,已經(jīng)夜深。 再看陳婠,自然是忍著疲倦之色,不由地心生憐惜,是他對于那段回憶太過執(zhí)著,不曾想經(jīng)教她吹了這么久。 沈青桑別有深意地退下了。 忽有一絲夜風(fēng)灌入,陳婠不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封禛大步上前,展手便將罩衫替她圍了上去,再一低頭,就見她溫軟淡紅的唇,微微翹起,“婠婠辛苦,朕替你揉一揉?!?/br> 陳婠還沒弄清他的意思,一雙唇瓣已然被卷入口中去了。 輾轉(zhuǎn)在唇瓣上,他時不時拿舌尖輕輕掃過,呢噥道,“這里可還酸麻?” 陳婠仰面被她抱著壓下去,柳腰折低,是以一種完全被占有的姿勢。 念及如此,她主動抱住他的肩,嘗試著伸出小舌去迎合。 卻不知這一個細微的動作,足以將他全部的欲*念點燃。 眸光愈發(fā)深邃,他再用力,便將整個身子都橫抱而起,大步走向床幃。 溫柔中卻透著邪肆的笑意,揚在唇邊,“婠婠主動邀請,朕豈有辜負之理?” 嫵媚的笑容,綻開在她原本清秀婉約的面容上,竟生出千萬種別樣的妖嬈姿態(tài)。 她雙臂纏繞,傾身依偎進他懷中,素手輕輕在胸膛上勾勒著。 “婠婠為何忽然如此熱情…當(dāng)真教朕承受不住,”他喉頭動了動,握住腰間,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反手卻將陳婠放在上面,“若婠婠每日都能如此,便是做神仙朕也不換的?!?/br> 心知他是情愛中的話語,陳婠仍是配合著笑了笑,然后俯下身子,滿頭烏發(fā)散下,鋪了滿枕滿肩。 “若此時你有求于朕,自然是什么都聽你的…”封禛揚起脖子,去琢她的唇,卻被靈敏地逃過了。 “陛下如此不懂風(fēng)情,臣妾現(xiàn)在還不能說?!彼鸷蛭吹?,必要留到最后才行。 紅綃落處,衣衫委地,帳暖溫香。 情致濃時,幾番風(fēng)雨摧折,不曾將歇。 一直到亥時,才堪堪收住… 只是陳婠軟在他精壯的胸膛上,渾身軟綿,連說話的力氣都顯得十分虛弱。 封禛一雙鳳眸透著饜足過后的慵懶,還在回味各種蝕骨滋味。 一下一下?lián)嶂節(jié)窆饣男惚?,陳婠這才將臉兒偏到一側(cè),對著他耳朵輕語,“陛下曾說,只要臣妾為您懷上孩子,便允許臣妾出宮…今日,臣妾已然是竭盡全力,魏太醫(yī)說,正是受孕的時辰…” 原來,她如此百般順從,為的并非愛*欲。 “臣妾想陪母親去西域治病,隨大哥一道,只要一個月的光景便足夠…”她說話時,又用唇去觸碰他的。 顯然是極盡討好歡心的表現(xiàn),雖然她手法生疏,可見做不來這些事情。 但封禛卻被如此親密舉止,卻莫名讓他心中更為惶然。 上一世已然讓她受盡苦楚,如今怎能再讓她有絲毫傷害… 沉默良久,就在陳婠以為請求無望之時。 便聽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道,“朕準了…” 陳婠心中猛然一喜,撐起身子望住他的眸,忽然低下來,蜻蜓點水地吻了他一下,“臣妾多謝陛下恩典?!?/br> “但有一個條件,”封禛受用的緊,但還有后話,“待冬日嚴寒過后,朕亦要動身西巡,到時候婠婠隨朕一起?!?/br> 想到終能達成所愿,陳婠便也只得先忍忍。 “臨走之前,朕必要將京中安置妥當(dāng),輔政大臣的人選,如今你父親最是合適?!?/br> 每每提及家人時,陳婠總是避而不談,將臉兒沉沉埋在枕間,不一會兒便有倦意襲來。 不知何時,亦分不清是夢還是真,但聽他在耳畔低聲道,“若朕從前迫不得已做過憾事,婠婠可否原諒朕?” 陳婠似夢非睡,本能地應(yīng)了一聲,封禛聽得清楚,那是一個“不”字。 好似從陳婠主動示好這一夜起,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一夕之間便近了大步。 如今后宮婉貴妃專寵專房,皇上已然不加掩飾,正陽宮和毓秀宮皆是輪流眠宿。 原本精心的備孕,卻在她月末葵水來時再一次落空。 封禛極有耐心,只讓魏太醫(yī)仔細調(diào)養(yǎng),時常將她放在膝頭,撫摸著平坦的小腹道,“朕看你平素事事透徹,怎會在自己身子的事情上如此沖動,如今你必要遵照魏太醫(yī)的治療來辦,若再有不從,朕便不輕易放過你?!?/br> 告誡的話語,最后終究是柔情一片,他口中所言的不放過,陳婠自然是領(lǐng)教過的… 另一方面,統(tǒng)領(lǐng)大將軍陳棠加緊練兵,一日也不曾松懈。 每隔一日,便會回陳府照看母親。 新府已經(jīng)新蓋好了院落,一門二將,一位尚書,一位將軍,宅邸的牌匾是皇上御筆親題,只有兩個字:陳宅。 低調(diào)不張揚,但已然是榮極的待遇。 深冬時,鎮(zhèn)國將軍及其子幽州受賄枉法一案塵埃落定,經(jīng)大將軍之手徹查,刑部最終定了一個削去爵位俸祿的罪罰,家產(chǎn)沒收大半沖國庫,宅子和田產(chǎn)保留了部分。 這已然是最恩赦從輕的處罰了。 溫家一倒,身為淑妃的溫顏,氣數(shù)已盡,皇上并未對她下手,但幾乎不曾再招幸過,任她自生自滅。 陳婠也有些奇怪,自從大哥回宮后,溫淑妃那邊再也沒有絲毫動靜。 即便兩人相見,她只是遠遠避開,哪里還是從前那個飛揚跋扈的嬌郡主。 私下里,溫淑妃去找過陳棠幾次,表達相助之恩,但陳棠從不曾露面,她便托人帶信。 那些信,陳棠亦燒掉了。 后來,溫淑妃請愿,想要同去西北,皇上自然不會答應(yīng),搪塞一句留守后宮就算作罷。 第一枝春柳抽芽時,春意遍滿淮安城,一派盎然生機。 京中一切安置妥當(dāng),文武各挑選兩位重臣,集成天子帶諭,司責(zé)轉(zhuǎn)送奏折文本的職務(wù)。 京兆尹和禁軍統(tǒng)領(lǐng)共護皇城秩序。 十萬鐵騎于先頭開路,提早幾日離京。 溫淑妃跑到高臺上時,御駕已經(jīng)浩浩蕩蕩西出司馬門。 紅黑二色人流長河,再也看不清面容。 見綠姚快步走來,手上仍端著那方匣子,溫淑妃眉眼猛然冷了下去,她忍不住尖聲斥責(zé),“為何沒有送到他手中…本宮只是托付你一件小事都辦不好!” 綠姚為難道,“如今大將軍身邊人手眾多,奴婢只是小小女官,怎會有那樣的本領(lǐng)能近身…” “此次沒有給他…卻不知還有沒有下回了?!睖厥珏j然靠在柱子上,極力往遠處望了一陣,心下魂不守舍,仍是不走。 “你們陳家的人,負心薄情,沒有一個好人…”她以極小的聲音,顫抖著從唇縫中擠出這句話來,兩行淚珠兒滑落,濕了精心妝容。 她轉(zhuǎn)身,徐徐下了城樓。 這妝容不描也罷,如今還畫給誰看? 青銅骨架的機括精密,六馬并驅(qū),這兩天子軺車猶如銅墻鐵壁,堅不可摧。 陳婠原本是坐在自己的輜車內(nèi),卻被皇上一道口諭,宣到了軺車中去。 她款款登上去,一掀簾子,卻正好對上洛嬪冷然的眉眼。 ☆、第82章 坦誠相待揭真言 洛賢妃微微起身,動作并不柔婉地福了禮,“臣妾拜見婉貴妃娘娘?!?/br> 盡管在已經(jīng)入宮許久,但洛賢妃仿佛天性從不曾被消磨掉,仍是我行我素,絲毫不會圓滑轉(zhuǎn)圜。 “洛賢妃你且坐著,本宮車中寬闊,待陛下問完話就走?!?/br> 封禛卻拍了拍身旁軟榻,“此次西巡,后宮里朕只帶了你們二人隨行,西北行宮不比淮安京都,必要時時注意,婠婠你時刻跟在朕身旁就好?!?/br> 陳婠點點頭,并沒有坐過去。陳府的車,就跟在輜車后面,與自己的車馬比鄰而行,母親病情越發(fā)加重,原本只是診斷頭風(fēng)之癥,如今竟是耳暈?zāi)垦?,無法站起,只得躺著被人侍候。 大哥從天河城帶來的藥治標不治本,仍需去求訪名醫(yī)才能有一線希望。 漸漸的視力也有些不濟,陳婠心中焦急,一心掛念著母親,心不在焉。 只是略應(yīng)了聲,就準備退下。 皇上卻是擺擺手,“洛賢妃先退下,靜等候命便是?!?/br> 她一旋身兒,就出了軺車,青銅機括控制的門板吱呀呀闔上。 這條路,她并非第一次走,早在兩年前時,便已經(jīng)帶著安平獨自去天河城找尋大哥,而洛芊芊正是她從路邊撿來的,猶記得當(dāng)時她蓬頭垢面,骨瘦如柴,卻唯有一雙眼睛锃亮。 至于后來入了太子營帳之后,她們二人便少有交集,即便在后宮里,洛賢妃亦沒有絲毫的存在感可言,無根無基,倒也逃過當(dāng)初太后皇貴妃的算計挾制。 如今,竟然能隨御駕出行,可見在天子心中是有一定分量的。 至少,比容貌勝過她多倍的溫淑妃幸運。 “此車寬廣,防御嚴密,陪朕一起乘車,不必再回去了?!?/br> 陳婠抬頭,“回陛下,臣妾想…” 話還未說完,封禛已然解釋道,“洛賢妃在此,朕自有安排用處,而且,她身手不錯,亦可以貼身保護你?!?/br> 他想了想,目前仍不能透露關(guān)于洛芊芊暗衛(wèi)的身份,暗衛(wèi)司素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除了天子本人,就連朝臣將相,也不會見過其中任何人。 為皇室機密所在,當(dāng)初洛芊芊蟄伏在幽州城外山路上,正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恰巧遇見了陳婠的車架。 正是那塊太子佩玉,才引得她一路尾隨,已保不落入他人之手。 陳婠哪里會和一個洛賢妃爭風(fēng)吃醋?只要不威脅到陳家的利益,即便是后宮佳麗三千,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陛下誤會了,臣妾是想去陪陪母親。至于洛嬪,外面風(fēng)冷,還是進來坐著吧。” 封禛凝著她略顯擔(dān)憂的神色,也許只有在她父母之事上,才會有幾分真心。而對于自己,只怕她從來都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