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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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旁,彎腰打開柜子,掏出一個小布包走了過來,打開給彩霞看。 “這是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月例銀子,我留著也是沒什么地方花銷的,你全都拿去給彩萍姐吧?!?/br> “你拿回去吧?!辈氏忌焓滞浦斑@些可都是你這些年的血汗錢,全都給了彩萍姐,你是打算喝西北風去?” 彩云就笑道:“左右到了我沒吃沒喝的時候,我就蹭你的去。我就不信你還能看著我餓死不成?!?/br> 說罷又將手里的銀子遞了過來:“你拿去給彩萍姐吧?!?/br> 彩霞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彩萍姐的性子你還不清楚的?心比天高,從來不肯受人半點恩惠的。這些銀子就算是拿去給她,她也斷然不會接的。便是這繡活,也是我拼死拼活才從她的手上奪過來的呢?!?/br> 這次換彩云不做聲了。 安彩萍的性子,她多少也是知曉一點的。 她心里默默的想著,心比天高也就罷了,只是不要命比紙薄才好。 片刻之后,彩云才重新說道:“想彩萍姐最放心不下的不就是萱姑娘?也罷,往后咱們沒事的時候,多看顧下萱姑娘,讓彩萍姐放心就是了?!?/br> 彩霞心中想著,光我們看顧頂?shù)檬裁从媚??便是再看顧,我們原也不過是個下人罷了,又能看顧萱姑娘到哪里去呢。 可這般傷人的話自己心里知曉就好了,她總是不想說出來讓彩云也跟著自己一起傷心。 世間既然是有滿眼的無奈人,那自然也是有滿眼的高興人。 最起碼林太太現(xiàn)下就是正春風得意著。 周秀蘭肚子里懷的是個男孩兒這事想來是錯不了的了,而且這幾個月來她讓人精心的照料著,現(xiàn)下已然是足月的了。想來這個月不生,下個月也就該生了。 而且過兩日就是臘月初八,正好就是林瓊玉的周歲生辰了。 因著這些個喜事加在一起,所以林瓊玉的這個周歲生辰,林太太那是辦的十分的豪華。 雖說是面上,林瓊玉,林承祖和林瓊芳是同一日生的,這個周歲生辰自然是為他們?nèi)齻€人一起辦的,但內(nèi)里,林太太自然還是偏心自己的女兒多一些。 除卻官中拿出的銀子給他們?nèi)齻€人一人做了一套衣裳,打了一件赤金的瓔珞圈和一對赤金的手鐲子,林太太又體己錢拿了兩百兩銀子出來,給林瓊玉做了兩套緞子衣裳,又是叫銀匠打了一件赤金的鑲嵌著紅寶石的蓮花花紋的金項圈,又是一對赤金的,同樣是蓮花花紋的腳鐲子,余下的銀子則是換成了上十個分別鏨刻著平安如意,歲歲平安之類的小金錁子給林瓊玉當做玩具玩。 所謂的金錁子,其實就是小金錠子。這一個小金錁子,怎么著也得有個一兩重的吧。這上十個小金錁子,就得有個一百多兩了。 注意,是一百多兩金子,不是銀子。 當林瓊玉坐在床榻上,看著林太太將手中包著的羅帕解開,露出里面的這十來個小金錁子,而后拿到她面前,笑著和她說:“玉兒,來,這些小金錁子給你玩,好不好?。俊?/br> 林瓊玉當時就被滿目的金光給晃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而后她便感嘆著,有錢真他媽的好啊。 想上輩子,她想買個金鏈子,還是特細的那種,估摸著也就六七克重的那樣,都要兩千多塊錢呢。 這對于她一個剛?cè)肼殘?,不過就領(lǐng)了兩個月工資的人來說,也就只有干看著咽口水的份了。 可是現(xiàn)下,那六七克重的金鏈子算什么?姐現(xiàn)下手中在玩的小金錁子隨便一個就有五十克重。而且這樣的小金錁子姐還有上十個呢,都能扔著砸人玩了。 林瓊玉忽然就對自己穿越后的前途充滿了信心,連帶著對林太太看著也順眼了不少。 哪怕前些日子林太太才剛剛給她和一個熊孩子訂了門親事。 這邊林太太正春風得意著,那邊廂鄭姨娘就是滿腹愁悶著。 鄭姨娘是個心里放不下事的人,說得難聽點就是個壓根沒有半點城府的人,喜怒全都在臉上了。 現(xiàn)下她正在屋子里沖著蕓香發(fā)脾氣使性子呢,不是一會嫌蕓香端過來的茶水是冷的,就是一會嫌蕓香沒將屋子里的哪里收拾干凈。 等到蕓香拿著端茶的托盤出來的時候,左右面上又是各有兩個明顯的手指印在那里,更不消說衣裳里的胳膊上現(xiàn)下還有鄭姨娘掐出來的指甲印了。 蕓香和彩衣是同一批被買進林宅里的小丫鬟,現(xiàn)年也是同歲,正是如花朵般的十三歲年紀。 只是蕓香這朵花兒,自打進了鄭姨娘的這院子里,春風麗日的時候壓根沒有,基本上就是狂風驟雨的拍打著了。 其實私底下,她也是羨慕彩衣羨慕得緊。 都是同樣的小丫鬟兒,彩衣在上房那邊活兒又不重,彩云彩霞兩個大丫鬟很是看顧她不說,便是林太太也是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她一下的??勺约哼@邊,每日挨鄭姨娘的打都是家常便飯的事了。便是有一個蘭香偶爾會看顧她一下,但真等到危及到她自己利益的時候,那也定然會是把她推出去頂缸受氣的。 蕓香雙眼里含著兩包淚,又是不敢哭的,怕鄭姨娘聽到,又是兩個大耳刮子扇了下來。 只是她拿著托盤的手卻是越攥越緊,緊的纖細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都有些泛白了。 她得想個法子才是,不然總是被鄭姨娘這么一直打下去,她遲早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瘋了。 原本按著規(guī)矩,林瓊玉他們的周歲生辰上,姨娘們是應該出來隨著林太太招呼客人的。但這次安姨娘是真的病倒了,整個一趴在床上就起不來,無奈只得跟林太太告了假,讓小荷將林瓊萱給送了過來。至于鄭姨娘,則是一早就找借口說是自己不舒服,不過來的。她倒是不想將林承祖和林瓊芳送到林太太這邊來,可無奈林太太是直接遣了彩云過來,將林承祖和林瓊芳接到了她那邊。 鄭姨娘自然是氣得須發(fā)皆張的,可到底是不敢跟上次滿月宴那般,直接就氣焰囂張的沖到林太太那邊。 上次她且是在眾家太太面前丟了個大臉面不說,關(guān)鍵是事后林老爺也并沒有對她的梨花帶雨做出什么特別的關(guān)切來。 饒是鄭姨娘再是心中無半點城府,可她也知曉了,自打她生了孩子之后,林老爺對她的寵愛便不如以往了。 一開始她以為是因著半截兒里殺出了個周秀蘭的緣故,林老爺貪圖新鮮,自然是暫時把她給撂到一邊兒了。可及至后來林太太知曉了周秀蘭懷著孩子的事,直接是將將她攆了出去,按理來說,林老爺便該對自己跟以往一樣寵愛的罷? 可雖說林老爺?shù)苍谡永铮倳]事的就來她屋子里坐坐,但也僅限于看看林承祖和林瓊芳而已。逗了一會孩子之后,就是抬腳就走的,絲毫就沒有留在她這里過夜的意思。 鄭姨娘一開始自然是氣得咬牙切齒的,不住的罵著林老爺是個沒有良心的貨,全然不記得當初他們之間的恩愛,現(xiàn)下把她拋的有上稍沒下稍的??傻胶髞?,她卻是開始慌了。 想她不過只是個姨娘罷了,前些年仗著林老爺?shù)膶檺郏诹终锖苁菤庋鎳虖埖?,也不是沒想過將林太太攆下了太太的位子,自己來坐了這個太太的位子的。但這個心愿卻是直到她生下了林承祖這么長時日以后都是沒有實現(xiàn)。 而且關(guān)鍵是,她現(xiàn)在甚至連林老爺?shù)膶檺鄱紱]有了。便是林承祖,說到底也是要叫林太太一聲大娘的,往后她還能指靠著什么在這林宅里活呢。 可可兒的今日一大早,彩云便帶了兩個婆子來,態(tài)度囂張的說是要接了哥兒姐兒去太太那里,說著也不顧她答應不答應的,當即便指示兩個婆子進屋子里去抱走了林承祖和林瓊芳。 新愁舊緒加在一塊兒,于是鄭姨娘這當會便在自己的屋子里一面打雞罵狗的尋著丫鬟的晦氣,一面便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 蘭香原本是想著和上次滿月宴一般的找個理由躲了出去,但無奈一早就是被鄭姨娘給盯牢了的,說不得現(xiàn)下也只能屏聲靜氣的在屋子里伺候著。 好在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得外面有丫鬟進來稟告,說是舅老爺和舅奶奶來了。 蘭香這才暗暗的舒了一口氣。 鄭云天和他老婆這次是帶著自己的兒子一塊兒來的。 他這個兒子,現(xiàn)下雖然才四歲的年紀,但最是纏人,又是個調(diào)皮的主兒。 他一到了鄭姨娘這里,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不是一會去拉扯著玉壺春瓶里清水供養(yǎng)著的臘梅,就是爬上爬下的去撥弄墻上掛著的美人琉璃吊屏。 鄭姨娘今日原本就心內(nèi)不舒坦的,這猛可的又來了個猴子似的娃兒,由不得就有些不耐煩了。 于是她吩咐著蕓香在桌子上放著的果盒里拿了幾塊藕粉桂花糖糕,引逗著那猴孩子就去外面院子里玩了。 而后她這里才沒好聲氣的問著鄭云天和他的媳婦子:“你們來做什么?” 鄭云天是自來便不大瞧得上他這個jiejie的。 想他這個jiejie在家里做姑娘的那當會兒,就是站在自家裁縫鋪里的柜臺前,不是和周邊同樣開鋪子前來串門的男人打牙犯嘴的,就是和前來做衣裳的男主顧們打情罵俏的。及至后來刮刺上了林老爺,一個還沒出閣的姑娘家呢,肚子就先大了,教他一家人沒少被左鄰右舍嘲笑。 雖說他們家后來是因著他jiejie肚子里懷的這個孩子,沒少從林家這里刮到銀子,但他這個jiejie做了林宅里的姨奶奶之后,全然是不知曉補貼娘家的,直比那鐵公雞還要吝嗇上幾分的。而他每次來她這里,她也總歸是對自己沒什么好顏色看的。 于是這當會鄭云天聽了鄭姨娘問的這句話,當即便是轉(zhuǎn)過頭去不說話的。 他老婆見自家漢子不說話,也只得笑道:“今日是哥兒和姐兒的好日子,我們這個做舅舅和舅媽的怎能不過來呢?!?/br> 說罷,揭開了自己隨身提來的方盒,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給鄭姨娘看。 當先一層是兩對小銀鐲子,上面一般的掛著兩個小鈴鐺。 第二層是兩件刺繡著魚繞蓮花的兩件大紅色的緞子肚兜。冬天的衣裳做起來費銀子,他們思想來思想去的,便做了兩件小肚兜意思一下。 第三層則是一些時新的瓜果了,蘋果柑橘之類的。 鄭云天的老婆將這些都拿給鄭姨娘看了之后,隨即就笑道:“這些,是我們的一點子心意,故奶奶別嫌棄才是?!?/br> 鄭姨娘無可不可的,吩咐著蘭香將這些都收了起來,隨后又吩咐著蘭香再拿兩雙碗筷并酒杯子來。 而后她對著鄭云天他們自嘲的笑道:“今日哥兒姐兒他們周歲宴,廚房里忙著做席面上的菜呢,是沒功夫給我這個做姨娘的單獨做菜的。就這幾盤子臘雞臘鴨,你們隨便湊合著吃些吧?!?/br> 鄭姨娘這邊因著住的屋子小,并沒有小廚房。而今日大廚房里也確實是忙。前面大廳里林老爺在宴請著各位老爺,后面園子花廳里林太太在宴請著各位太太。 經(jīng)過上次滿月宴大鬧的那事,鄭云天和他老婆這當會也是不敢鼓動鄭姨娘跑去林太太那邊鬧騰了,一時他們?nèi)齻€人就這般靜默的坐著吃飯喝酒。 過了一會兒的功夫,鄭云天的老婆試探著就問了一句:“姑奶奶,怎么我聽說老爺最近都沒有到你這來的?” 她這說的還算是委婉的了。這要是鄭云天,指不定的就直接來一句,你不得林老爺?shù)膶檺哿耍?/br> 就鄭云天老婆的這一句話,正好道著了鄭姨娘現(xiàn)下心中最煩憂的事。 她原本就是喝著悶酒的,當先更是酒入愁腸,化作淚水全都涌了出來。 鄭姨娘嗚嗚咽咽的就說著:“他那個負心薄幸的東西,一向就是只花間的蝴蝶兒,采了蜜就走的,從不肯多停留片刻。你看他這些年來經(jīng)手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的,可何曾在哪個女人身邊多待過片刻的?” 她這一語道透了林老爺?shù)谋举|(zhì)。 林老爺可不是只花心濫情的蝴蝶兒?但凡見又有哪朵花兒開了,立時便撇了現(xiàn)下身邊的這朵花兒飛走了。 鄭云天聞言,心中就刻薄的想著,你現(xiàn)下不過是只快要開敗了的花兒了,可外面有的是年輕貌美的女子,也難怪林老爺不再寵愛你了。 他老婆則是嗟嘆了片刻,而后出聲安慰著鄭姨娘:“林老爺生來便是這幅性子,姑奶奶索性看開些罷。不過依著我說,林老爺這些年來在姑奶奶身上倒還肯用心的。別的不說,光姑奶奶屋子里擺設(shè)的這些,那就值得多少銀子了?更不消說姑奶奶身上穿的這些綾羅綢緞,頭上戴的這些金銀珠寶了?!?/br> 鄭姨娘今日心情甚是低落,饒是她弟媳婦的這一番話也并沒有起到半分的安慰作用,反倒又是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 “賊不逢好死的貨!想那些年的時候,什么事不依著我了?我說一句話兒,他從來都是不問緣由的就答應了的。哪怕是我要天上的月亮呢,只怕他也要忙不迭的就吩咐人搭梯子上去摘去。那時節(jié),上房里的那個算得什么?整日里也只能是受我的氣罷了。哪里像現(xiàn)下,倒不知是怎么的,雖說老爺?shù)苍诩业臅r候也要來我這里走走,但他就是不近我的身了。上房里的那個,上輩子莫不成是只狗?真當是個狗鼻子,不曉得她就怎么知道了這茬兒,你瞧,現(xiàn)下她可不是整日的給我氣受了?偏生我還沒處說理去。想她肚子里現(xiàn)下又懷著一個呢,眼見得就要生了的。若只是又生了個女兒倒也還罷了,若是生了個兒子,那往后我不是得長長遠遠的受著她的氣了?想起這些兒我就覺得這日子是沒法過的了?!?/br> 鄭云天他老婆聽了,自然是附和著鄭姨娘。而后她話鋒一轉(zhuǎn),便說道:“姑奶奶,不是我說,這男人吶,不都是一個樣兒的。想我們女人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的,到生的時候又是痛的撕心裂肺的,可他們哪里知曉兒?全然不曉得心痛自己老婆的,反倒是在意著老婆生了孩子之后皮rou不緊實了,腰變粗了,便是下面的那話-兒,也是松了,若是沒錢的男人倒也還罷了,左右只能守著家里這一個老婆,可有錢的男人,不是我說,姑奶奶,像林老爺這樣的男人,又是生的俊,又是身上有錢的,去哪不是塊香餑餑?有的是女人往上貼呢?!?/br> 鄭姨娘聽了,除了又狠狠的在這里咒罵上林老爺幾句,可又能做些什么? 鄭云天的老婆見時機成熟了,便傾身過來,聲音也低了下去:“姑奶奶,我對你說。我們那條街上,新近來了一個人,卻是個賣香料的。我聽得人說,他那里有一種香料兒,只要捻了一些兒和在平日里焚的香里面,教男人聞了,便是落地生根了,再舍不得離開了呢?!?/br> ☆、第34章 男主出場 鄭云天老婆說的那種香料,自然是有助于男女之間歡好的那種香料了。 鄭姨娘聽了,眼中立時就現(xiàn)了幾分神采出來,趕忙的就問著:“這香料可是有效?” “若是沒效,我也不敢來和姑奶奶說的?!?/br> 鄭姨娘聽了,一些兒遲疑也沒有的,就吩咐著蘭香去她的箱子里拿了十兩銀子過來。 她將這十兩銀子交到了鄭云天的老婆手里,忙不迭的就說著:“這十兩銀子給你,你去給我買些兒那種香料來。著緊了買好了就送過來?!?/br> 香料而已,哪里用得著十兩銀子了?怕不是還有得多呢。 鄭云天老婆手里拿著這十兩銀子,只喜的屁滾尿流的,一面忙不迭的就將這十兩銀子塞到了衣服兜里,一面就笑道:“姑奶奶放心罷。等會我回去了就買,明兒個一早就親自送到您這里來。管教下次林老爺進了你這屋子里便再舍不得走了。” 這時一直在旁邊坐著做壁上觀,只當自己是個啞巴的鄭云天終于是開口說了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