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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左護(hù)法演技一流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戲劇影視文學(xué)專業(yè)?!泵琅⑿χa(bǔ)充道,“也就是俗稱的編劇系?!?/br>
    “對對。”歐定宸傻呵呵的笑道,“這位你的學(xué)姐,未來的大編劇容慕詩小姐。容小姐,這是我大、咳咳、我同學(xué),你可能聽說過,就是在《仙途》中飾演天衡上仙的杜念?!?/br>
    杜念向她伸出手:“榮先生,幸會。”

    歐定宸:“……小念你說錯了……”

    “美女”眼中精光一閃,動作毫無一秒滯澀的握住了杜念的手:“幸會。”又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真是沒想到會被人看出來,杜先生眼光真是犀利?!闭f著,他松開杜念的手,將自己的長發(fā)順到腦后,露出只有一點點弧度的胸。

    “這是貼了什么東西嗎?”杜念看著他的胸,問道,“會不會太熱?”

    “硅膠義乳,是有點熱呢?!薄懊琅庇檬稚攘松蕊L(fēng),“每當(dāng)這個時候我就格外的欽佩女士們,她們穿著厚厚的文胸,天再熱也不能脫下來呢。說起來,”他低下頭,看著杜念,“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真實性別的?”

    杜念笑而不語。上輩子作為一名合格的江湖人士,他也是學(xué)過易容的,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而一旁歐定宸瞠目結(jié)舌,一副完全懵了的表情。容慕詩看著他呆蠢的樣子,心中覺得一陣好笑,忍不住伸出纖纖玉指,捏了捏他的臉,笑道:“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今天剛接了個活,要去給兄弟鎮(zhèn)場子去。怎么,不想和師兄做朋友了?”

    “不、不是……”歐定宸還沒完全緩過神來。

    杜念一把抓住他的手,望著容慕詩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一點一點的將容慕詩的手按回到他的身側(cè):“容師兄可別逗我家定宸了,他人單純,從小被哥哥寵大的,最經(jīng)不起別人逗了。萬一逗哭了,他哥哥最護(hù)短,到時候這個玩笑可就不好笑了?!?/br>
    容慕詩好像根本沒聽出來的杜念話中的威脅,依舊笑得開心,歪著頭眨著眼睛看著歐定宸,語氣有些撒嬌的說道:“知道啦,定宸別怪學(xué)長好不好?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呢。我兼職走秀也是真的,到時候你還來看秀嗎?”

    “來、來……”歐定宸還是一臉的世界被顛覆了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比菽皆姏]敢再碰歐定宸,只是微微彎下腰,把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拜拜,記得多聯(lián)系啊?!?/br>
    “拜拜……”歐定宸失魂落魄的看著容慕詩妖嬈多姿的走了,對方并未可以的扭臀擺胯,但是生生的走出了巴黎時裝周高級時裝定制發(fā)布會t臺秀的效果,霸氣十足,艷光四射,所過之處回頭率百分之百。

    “嗷~~”歐定宸突然轉(zhuǎn)過身抱住杜念,“小念,我的心好痛!人家第一次對一個姑娘一見鐘情,誰知他竟是個男的!我的少男心啊,碎得嘩啦嘩啦的??!”

    杜念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幸好被我識破了,不然等你情根深種的時候,才有的你痛呢?!?/br>
    歐定宸撲在娘親懷里哀嘆他不過幾分鐘的戀情,等他把碎了一地的少男心拼好之后,終于原地復(fù)活,放開杜念,準(zhǔn)備啟程回家。

    “等等?!倍拍罾∷?,轉(zhuǎn)身望著報名處,從這個位置,能夠看到剛才那個對他口出惡言的男生,“他是誰,你認(rèn)識嗎?”

    歐定宸順著杜念目光看去,頓時臉色微變,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那位是郝家的小公子,家里是做餐飲的,三年前考到b市來的,因為父母的關(guān)系參加了一些宴會,認(rèn)識了老哥,就開始追求他。但是你放心,老哥根本就沒理他,而且沒幾個月他就被白文堂勾搭走了?!?/br>
    “怪不得?!倍拍铧c了點頭,“看來我猜對了。”

    “他找你麻煩了?”歐定宸忙問道。

    “就是被酸了兩句。”杜念輕描淡寫的說,“走啦,回家吃飯去,明聿哥該等急了?!?/br>
    九月正值中秋,正是吃蟹的時節(jié)?;氐綒W定宸的公寓,杜念立刻進(jìn)了廚房,和劉媽一起做了一桌螃蟹,醉螃手卷、炸蟹盒、大閘蟹粉絲煲、咸蛋黃炒蟹、紅燜螃蟹、芝士焗蟹、醉八仙、蟹粉平橋豆腐羹,滿滿一桌的菜饞的歐定宸抓心撓肺,幾次想進(jìn)廚房偷吃都被劉媽趕了出來。

    螃蟹性寒,需佐黃酒以祛除寒氣。黃酒并非名貴酒種,比起大牌子,古鎮(zhèn)世代相傳的小作坊所釀之酒更別具特色,甘醇香郁。而歐明聿手中正好有幾瓶特地派人從南方古鎮(zhèn)淘來的黃酒。

    蟹rou香甜,黃酒甘醇,簡直人間美味,而而這幾瓶黃酒度數(shù)不低,劉媽很快就覺得有些暈,只能回房歇息。歐定宸吃得快,酒喝得也多,一會兒便摸著鼓鼓的肚子,嘿嘿傻笑著上樓把空間留給歐明聿和杜念。

    廚房只剩下他們兩人。杜念頓時放松了下來,靠在桌上,手指拈著小巧的青瓷酒杯,眼中波光嫵媚的看著歐明聿,緩緩的將就送到唇邊,伸出舌尖,繞著酒杯的邊緣輕輕的舔了一圈。

    歐明聿探過身去,從他手中拿過酒杯一飲而盡,又親了親他的嘴唇:“又鬧?!?/br>
    杜念用腳勾住歐明聿的小腿上下滑動,柔聲道:“今天遇到了歐總的故人,據(jù)說是郝家的什么小公子,幾年前和歐總有一段孽緣呢?!?/br>
    “郝家?”歐明聿微微皺起眉,“做餐飲的那個郝家?我倒是認(rèn)識他家的老大,至于小的那幾個,聽說還在上學(xué),哪里有什么交集?你今天怎么了,吃什么飛醋?”

    杜念心花怒放,對方念念不忘至今,然而聿郎連對方是誰都忘了,還有什么比這種情況更讓人舒爽的。

    “你說我吃什么飛醋?”杜念勾著歐明聿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喜歡你怎么這么辛苦,總能遇到各種各樣覬覦你的人。你說,你該怎么補(bǔ)償我?”

    歐明聿將他往懷里帶了帶,一手?jǐn)堉谋常皇置拇笸?,想了想,貼著他的耳朵說:“你給我補(bǔ)充一點蛋白質(zhì)?”

    唉喲真是好下流噠~杜念頓時面紅耳赤,粉拳不輕不重的在歐明聿的胸口捶了一下,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道:“人家也要補(bǔ)一點~”

    歐明聿笑出聲來,抱著他上了樓,兩人相互補(bǔ)充了一個下午的蛋白質(zhì),傍晚時分,補(bǔ)得紅光滿面如沐春光的杜念上了飛機(jī),回到了s市。

    拍完了剩下的文戲,杜念的手也已經(jīng)全好了,手掌心果然沒有留下任何疤痕,這讓原本希望傷口能夠在愛情線上的杜念有點小小的失望。不過這點失望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賀熙開始抓緊時間,女人當(dāng)男人用,男人當(dāng)牲口用的趕拍接下來的武打戲了。

    影視城的戲份分ab兩組,即主角組和配角組又拍了一個多月,等到十一月初的時候,劇組打包開始k市的風(fēng)景區(qū)拍攝外景部分。

    外景戲份的重頭戲在天衡上仙被趕出玉京門派,無意間聽到葉天璟的屬下透露了葉天璟身份后成魔的部分,以及和葉天璟在碧落崖決斗的部分,特別是后者,是整部電影的高潮,既是武打動作最炫目最激動人心的部分,也是情感醞釀的最終爆發(fā)。

    再加上影視城部分的最后一幕戲,正是天衡上仙被懲處七十二劍戮刑,徒步走下玉京門派入口處九九萬重求仙階的場景,于是賀熙決定趁著大家剛到景區(qū),精神頭還好,天氣也還沒那么冷的時候,先拍著這兩個重頭戲,其他的邊角碎料最后再說。

    墜入魔道的部分,重點在于杜念的表情,以及化妝師梳妝師鬼斧神工的技巧和后期特效師出神入化的處理,雖然最終效果看起來絕對酷炫,但是拍攝的時候,杜念蜷縮在陰冷潮濕的草叢中,對著三臺攝像機(jī),聽著演員在一旁念臺詞,一動不動,只能漸漸的變化著臉上的表情和眼神,一絲一絲的染上絕望、憤怒、怨恨和殺氣。

    單單是這場聽聞?wù)嫦嗟膽?,就拍了足足兩天,而這兩天景區(qū)一直在下雨,杜念也在冰冷潮濕的草叢里躺了整整兩天。好在他有神功護(hù)體,沒有感冒著涼,然而劇組里的其他人就沒這么幸運了,大家紛紛中招,整個劇組都蔫了下來。

    江湖之人皆熟識身體xue位,因此多少也會些醫(yī)術(shù),以針灸或是內(nèi)力治療一些小毛病,治療風(fēng)寒緩解癥狀更是小事一件。杜念處于江湖習(xí)慣隨身帶了幾枚銀針,一直壓在行李箱的最里面,沒想到現(xiàn)在倒是派上了用場,服務(wù)了整個劇組。

    梁佑嘉也是受益者之一。杜念幾針下去,他頓時覺得頭也不暈了,鼻子也不塞了,立刻讓助理拍了幾張杜念給自己施針的照片發(fā)到微博里,表達(dá)了對于杜念擁有的各種神奇技能感到極大驚奇。

    照片中,梁佑嘉裸著上身,輪廓分明的蜜色肌rou占了大半個屏幕,身后是穿著一身古裝戲服,長發(fā)飄飄的杜念,后者表情溫柔(大霧),正在專心致志的給梁佑嘉施針。評論中頓時一片尖叫:“嘉嘉的胸?。?!好想摸一把腫么破!”

    “真的有六塊腹肌啊啊?。?!褲子敢不敢再低一點讓我們看看第七第八塊!!”

    “嘖嘖~師徒情深好感動喲~”

    “師尊的表情好賢惠,所以真正的cp果然應(yīng)該是葉天璟x天衡上仙咩哈哈哈!”

    “小葉子秀恩愛!師妹表示不服!”

    粉絲們紛紛艾特起了杜念和女主角。梁佑嘉看得興致勃勃,又不怕死的放了幾張之前穿戲服時的合影,角度曖昧,又把粉絲激動的嗷嗷直叫。就在這時,一條私信震了起來,梁佑嘉打開一看,私信來自歐定宸:大哥已經(jīng)看到你的微博了。表哥你還是在風(fēng)景區(qū)多呆幾天吧【點蠟】梁佑嘉:(⊙v⊙)我錯了……

    而此時,杜念也接到了歐明聿的電話。對方確認(rèn)了杜念身體健康并未著涼,又囑咐他離梁佑嘉遠(yuǎn)一點,最后詢問了杜念的這段時間的拍攝進(jìn)度。

    杜念知道他問這些要干什么,笑道:“放心吧,你的生日,我肯定不會錯過的。我還有一份大禮要親自送到你的手里呢?!?/br>
    歐明聿頓了兩秒,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希望能夠和你一起過生日,但是我更不愿意你因此受累。到時候我去看你也是一樣的?!?/br>
    “一點都不累?!倍拍畹?,“我早就規(guī)劃好了,你生日那天肯定能到場?!?/br>
    杜念堅持,歐明聿只能讓步,又道:“禮物什么的不必太費心,你人到了,我就很高興了?!?/br>
    “你會喜歡的?!倍拍钕氲阶约旱亩Y物,立刻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反正你不喜歡也得接著?!?/br>
    “你送的,不管是什么我都會喜歡?!?/br>
    掛了電話,杜念轉(zhuǎn)身看著化妝間的鏡子,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份大禮,就是他自己,等到了聿郎生日那天,這份禮,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然要想等聿郎主動,恐怕他們都該七老八十了。

    第55章

    電影的拍攝進(jìn)入到尾聲部分,演員們對于角色的把握達(dá)到了最爐火純青的地步,也磨合出了最默契的配合。就在這個時候,迎來了《仙途》的高潮部分:碧落崖決戰(zhàn)。

    天衡上仙墜入魔道后,閉關(guān)四十九天以穩(wěn)固魔丹,出關(guān)后當(dāng)即回到前去尋找葉天璟報仇。而此時,一直沒有尋到天衡上仙尸體的葉天璟內(nèi)心焦急萬分,找了借口攜屬下離開玉京門派,親自尋找天衡上仙的下落。兩人在中途的碧落崖相遇,爆發(fā)一場大戰(zhàn)。

    葉天璟的實力原本就略遜于天衡上仙,而天衡上仙墜入魔道后,因其內(nèi)心極度怨恨,又已生了死志,實力更是大增,葉天璟加上屬下二十幾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幾招之內(nèi),除了女主角何小冉,都折損在了天衡上仙的手中。

    隨即便是天衡上仙和葉天璟的決戰(zhàn)。天衡上仙實力碾壓葉天璟,比起決斗,更像是在單方面的折磨葉天璟。被天衡上仙只是打暈了的何小冉醒來后,撲到葉天璟的面前為他接下一劍,想為葉天璟博得一絲生機(jī),但是沒跑幾步,葉天璟還是被天衡上仙一劍釘在了巨石之上,內(nèi)丹破碎,修為盡毀,眼看著就要活不成了。

    就在此時,天衡上仙卻放過了他。冤冤相報,葉天璟的復(fù)仇,又何嘗不是自己母親造下的孽果,況且動了凡心染上紅塵又慘遭背叛的天衡上仙已經(jīng)心灰意冷,年復(fù)一年無窮無盡的修仙之日對他來說,已然變成了另一種痛苦的監(jiān)獄。

    大徹大悟,看破對實力和永生的追求后,天衡上仙剖出自己的魔丹放進(jìn)葉天璟的身體中,又把一身的修為全都傳給了他,隨即轉(zhuǎn)身跳入懸崖,頓時化作一片銀沙。

    故事很感人,導(dǎo)演用速寫展示的場景十分絢麗宏大,然而拍攝的時候,杜念覺得自己像個從神經(jīng)病院逃出來的傻逼。神仙打架不像武俠是拳腳和武器的比拼,在《仙途》的武打戲中,特別是這一段高潮部分,只有一半是短兵相接的打斗,剩下的便是神仙發(fā)功,大型遠(yuǎn)距離法術(shù)的搏斗,而這些法術(shù)自然是后期添加,杜念現(xiàn)在只能原地擺造型。

    于是拍攝現(xiàn)場只能看到杜念一身紅色暗紋的黑衣,背披長發(fā)隨風(fēng)飄舞,抹著殺氣騰騰的黑色眼影,悠閑自在的站在原地,舉起一只手,隨意的挪動著,三十米開外,梁佑嘉渾身是血,像是被惡鬼纏身了似的,和空氣中看不見的東西搏斗著,狼狽的左右逃竄著。

    杜念微微瞇著眼睛,默背著內(nèi)功心法,免得自己被梁佑嘉神經(jīng)病似的動作逗得笑場。

    候在一旁的女主角戴芝綸見導(dǎo)演一聲令下,立刻從側(cè)面撲到梁佑嘉的面前。杜念隨即手呈爪狀,飛快的收回自己的手,然而女主角還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倒在了地上,眼睛望著杜念,口中卻大聲喊道:“主上,快跑!”

    鏡頭此時集中在杜念震驚的表情上,梁佑嘉飛快的將威亞掛在腰上,隨即轉(zhuǎn)身跑了兩步,立刻被威亞吊了起來,在空中騰飛。

    杜念閉了閉眼。雖然知道何小冉也是葉天璟的屬下,眼前這幅場景還是讓他心痛如割。再睜開眼時,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兩指并攏,向著葉天璟的方向一指,純寒劍立刻帶著幽藍(lán)的寒光,破空飛去。

    “卡!”賀熙喊了一聲,隨即滿意的說:“好好!小杜休息,佑嘉準(zhǔn)備!”

    梁佑嘉要先在空中做一個回身擋劍的姿勢,隨后才會被劍刺中身體,被釘進(jìn)巨石之中,這部分拍攝完畢后,接下來就是天衡上仙向葉天璟透露心聲,將內(nèi)丹和修為轉(zhuǎn)移至葉天璟體內(nèi),隨后消散的劇情了。

    杜念回到臨時搭建的化妝間內(nèi),閉著眼睛任由化妝師為他補(bǔ)妝,仔細(xì)思考著這個這段劇情中天衡上仙的情感。從拿到劇本起,他就已經(jīng)開始思考這一部分應(yīng)當(dāng)如何演繹,這兩周也和導(dǎo)演編劇以及梁佑嘉商討了無數(shù)次,也花了不少時間對戲,但是就像賀熙指出的,還是少了什么,他只是在演而已,如果僅僅談演技,從技術(shù)上來說,確實可以算過關(guān)了,但是無論是賀熙還是杜念自己,都覺得還能更進(jìn)一步。

    “你要把你的整個人都投入進(jìn)去,你讓你成為天衡上仙,然后再讓天衡上仙成為你自己。你不是在表演,而是在釋放,是真真實實地釋放你的絕望、怨恨、痛苦,是實實在在的死了一回,這樣表現(xiàn)出來的東西,才是真正震撼人心的東西?!?/br>
    “太難了吧?!绷河蛹伟欀颊f,“老戲骨都不一定能夠達(dá)到這個要求,更可況小杜還是個新人?!?/br>
    賀熙聳了聳肩,拍了拍杜念的后背,說:“也是。其實剛才已經(jīng)很好了,再加上后期,到時候絕對驚艷,沒人敢說你演技不行。只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體會,這一點區(qū)別,在看電影的時候,觀眾當(dāng)時可能體會不出來,但是就像是品茶一樣,達(dá)到這一點了,就能余味悠揚(yáng),你的表演也就脫離了其他爆米花商業(yè)片的速食效應(yīng),給大家留下深刻長遠(yuǎn)的印象。而體會了這一條,你的演技也就有了自己的風(fēng)格了。”

    釋放,而非表演。

    杜念琢磨著這句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始想象,什么情況下,自己會遇到天衡上仙的遭遇,付出的情感慘遭徹底的背叛,痛得不想再活下去,恨不得殺了對方,可到了最后,依舊下不了手。

    唔……想一想,應(yīng)該是……聿郎拋棄了自己,要和別的女人成親。

    怎么可能?!杜念立刻嗤之以鼻,把這個想法遠(yuǎn)遠(yuǎn)的拋開,自己和聿郎那可是三生之緣天作之合,上輩子便是情定終身不離不棄的情侶,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可那只是上輩子啊,誰說過,投胎轉(zhuǎn)世了,也還能在一起?一個細(xì)微的聲音在腦海深處微微響起。有聚便有散,誰說的,他一定會一直愛你呢?如果有一天,他對你的感覺消失了,他不再愛你了,他愛上別人了,要和你分手,到時候,你該怎么辦?

    更何況,這一世不比上一世,聿郎不是行事肆意的魔教教主,他上有父母,一舉一動都受到公眾的關(guān)注和監(jiān)督,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孩子,定宸只是他的弟弟,不是他的孩子。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如果有一天,聿郎的父母逼他結(jié)婚生子,他又該如何?

    聿郎和他的父母關(guān)系根本就不好,他才不會任他們隨意擺布呢。不然春節(jié)的時候怎么敢?guī)⒓託W氏的年會,怎么敢毫不客氣的不理會那些相親的千金小姐。

    可萬一聿郎的父母以死相逼呢?再者,萬一他們的戀情被曝光,整個世界的唾棄和辱罵都向兩人襲來的時候,為了親人,為了家族,為了定宸,為了歐氏,他會是只顧全他們兩人,還是要考慮大局?如果選擇了大局,那時候,他難道還能怪他嗎?

    不能,因為他知道,聿郎的出身和地位,就表明了他代表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而他又是個很有責(zé)任感的人,那么,到時候犧牲的,只能是他和自己的感情。

    化妝師和梳妝師看著表情愈發(fā)哀慟的杜念,悄悄的離開了化妝室,通知賀熙杜念正在入戲。過了十幾分鐘,梁佑嘉的這部分戲結(jié)束了,休息了一會兒,便靠在巨石上,任由道具師在他身上安放道具劍,做出一副被刺穿的樣子。

    賀熙輕手輕腳的回到化妝室,此時的杜念完全沉浸在歐明聿最后肯定會和他分手的痛苦中,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深深厭世的絕望之情。賀熙滿意的點了點頭,等到助理過來通知他準(zhǔn)備就緒,可以開拍時,這才弄出一點聲響,將杜念喚醒。

    杜念正在思考到底是忍受眼看著歐明聿和別的女人生孩子更痛苦,還是永生再也不見歐明聿更痛苦,突然聽到一陣咳嗽聲,忙抬起頭,就看到賀熙站在門口,向他招了招手:“開工吧。”等他走到自己的面前,又問道,“琢磨的怎么樣?”

    “還好?!倍拍蠲銖?qiáng)笑了笑,“我爭取吧?!?/br>
    杜念走進(jìn)片場正中,望著靠在巨石上,胸口插著一把劍,渾身是血的梁佑嘉。此時,兩人皆已入戲。梁佑嘉的眼中滿含著對死亡的恐懼,可透過這層恐懼,杜念能看到一絲如釋重負(fù)的解脫。

    這段感情中,入戲的又何止是天衡上仙。

    片場清了人,在場的人都縮在自己的位置里一動也不敢動,一聲也不敢出,直到場記板拍下:“!”

    威亞吊著杜念,他輕飄飄的浮在空中,緩緩的落在梁佑嘉的面前,隨后一步一步地靠近他,腳步輕盈優(yōu)雅,仿佛踩在空氣中,衣袖飄飛,仿佛是落入水中的綢緞,緩緩地舒展著。

    天衡上仙跪坐在葉天璟的面前,長久的凝望著他的眼睛,最后用自己的袖子,輕輕的擦著葉天璟沾滿血污的臉。

    這個動作是杜念的臨時發(fā)揮,賀熙立刻坐直了身體,臉上露出一絲盎然的興致。

    杜念擦得很仔細(xì),又用手指梳了梳他凌亂的頭發(fā),最后長長的嘆了口氣,卻展開了一個微笑,平和中透著一點慘然:“母親在玉京中輩分很高,和我同齡的弟子,都至少和我差了兩個輩分。母親去世的早,師傅師叔和師兄們各有所忙的要務(wù),其他弟子并不與我親近。那個時候,我就想,如果我能有個弟弟,那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