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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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璟眼睛紅了起來,咳出了一口血,最后閉上了眼睛。 “真是沒想到,我真有個弟弟?!碧旌馍舷煞畔率?,抬起頭,望著蒼茫的天空,“也真是沒想到,你我兄弟相認,竟會是這樣一番場景?!?/br> “殺父滅門之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比~天璟虛弱的說,隨即不再開口。 “是啊,是啊,你自是該如此的。”天衡上仙輕聲嘆道,“到底,不過是因果循環(huán)罷了?!彼⑽?cè)頭,看著葉天璟的臉,抬起手,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側(cè)臉,最后雙手捧起他的臉,仔仔細細的看著。 “到底是兄弟,我們,果然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他的聲音低沉如耳語,表情如悲似喜,“如果,沒有當年的那些事,該有多好?沒有仇恨,沒有血債,我和你,就像普通的兄弟一樣,一起修煉,一起學習,一起打鬧,一起長大,該有多好……”到了最后,他的聲音幾乎要聽不清了,但是仔細聽來,仿佛竟帶著些哽咽。 葉天璟勾了勾嘴角,仿佛想露出一個嘲諷得笑容,可怎么看,怎么像是快要哭出來了一般。 慘白的指尖在葉天璟的臉上緩緩的游走著,天衡上仙仿佛要看透一切似的望著他。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沒有流淚,甚至眼眶也沒有紅,然而他的表情更像是最哀慟的悲哭,所有的傷和痛,怨和恨,從這個凄然的笑容中,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凝聚成漫天陰沉的烏云,降下磅礴的大雨,洗去天地間一切的色彩。 就在這時,他的手突然插進自己的丹田,掏出一顆寶光華燦的內(nèi)丹,敷在葉天璟的丹田之上,葉天璟猛的睜開了眼睛,怒喝道:“你干什么?!” “你想要,便給你吧?!碧旌馍舷傻椭^,望著自己的內(nèi)丹一點一點的沒入葉天璟的丹田,“反正,我也是不想要了。說起來,這漫漫仙途,又和世人倏忽而逝的幾十年,有什么區(qū)別,不過也是勾心斗角,你爭我奪罷了,無趣得很?!?/br> “我不要你的東西!我不要你的東西!”葉天璟使勁掙扎著,卻觸碰了依然扎在胸口的純寒,頓時吐出一口血來,疼得渾身都虛軟了,只能喘著粗氣,低聲道:“成王敗寇,你以為我會感激你嗎?不,我只覺得可笑!你這個沒膽子活下來的懦夫!我看不起你,看不起你!” “看不起便看不起吧,你看得起看不起,又與我何干?”內(nèi)丹已經(jīng)完全沒入,天衡上仙站起身來:“這世間的大喜大悲,大愛大恨,該受的,我都受過了,既是如此,你說這五百年,和五千年,五萬年,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他搖了搖頭,“所以啊,不如歸去,早入輪回?!?/br> 葉天璟一只手抓住天衡上仙的袖口,另一只手握住胸口的劍,試圖將它抽出來,口中喃喃道:“我不要你的東西……我不要……” 天衡上仙彎下腰,抬起葉天璟的下巴,拇指輕輕的劃過他沾染了血跡的嘴角:“給你了,就安心拿著吧。就當是,做哥哥的,給弟弟的見面禮。”想了想,又笑道,“若有心,便記著我,莫要……莫要忘了,便是再好不過的了?!?/br> 說完,他扯斷袖口,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大步走開,雙臂一展,突然騰空而起。 葉天璟目眥欲裂,望著他化作一片銀塵,爆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不——!不——!別走!你別走!師尊??!師尊??!蘇辛!!蘇辛??!蘇辛?。 ?/br> 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吐血不止,然而內(nèi)丹已起了效果,純寒劍感受到主人的力量,嗡嗡的從他的胸口脫離出來,葉天璟倒在地上,掙扎著向前爬了兩步,最后還是趴伏在地上,淚流滿面:“哥……哥……” 嘶啞的哭聲漸漸的響了起來,在碧落崖蒼廖的天際間回蕩著,仿佛一把刀,劃破天空,留下沉重濃郁的血。 “卡!”賀熙大吼道,興奮的滿面紅光,“很好!非常好!非常完美!非常完美!” 片場內(nèi)的空氣好像又流動了起來一般,大家齊齊的松了一口氣,嗡嗡的交談了起來。剛剛兩人的表演實在太讓人壓抑了,好幾個人看得都紅了眼眶,特別是最后梁佑嘉的痛哭,幾個小姑娘甚至掉了眼淚。 梁佑嘉的助理沖過去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梁佑嘉擺了擺手,雙手叉腰,低著頭站在原地,情緒看起來很低落,似乎還沉浸在戲中無法自拔。而另一邊,杜念摘了腰上的威亞,以袖掩面,沒有理會想撲過來擁抱他的賀熙,急匆匆的沖到自己的助理面前,從他手里奪回手機,便提著衣擺跑遠了。 直到走到遠離了人的地方,杜念這才停了下來,打開手機撥通了歐明聿的電話。 第一遍電話沒有人接通,杜念咬緊下唇,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又撥了一遍,好在第二遍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了小念?” “明聿哥……”杜念一開口,就是哭腔。 “發(fā)生什么事了?”歐明聿的聲音嚴肅了起來。 “你、你……”杜念抽泣了一聲,“你會不會不要我,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 第56章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這才傳來歐明聿略有些詫異的聲音:“我怎么可能離開你,和別人結(jié)婚?”他的聲音嚴肅了起來,“是誰和你說了什么,挑撥離間了?” “沒有。”杜念連忙否認,想解釋,又覺得自己為了入戲,幻想歐明聿離開自己的情形,所以又難過又害怕,才給歐明聿打了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這樣實實在在的解釋,實在有些太丟人了,憋了幾秒,才道,“其實……我剛剛看了一本小說,里面,小攻的mama得了癌癥,臨死前希望小攻能夠滿足她結(jié)婚生子的愿望,所以小攻離開了小受,和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jié)婚了……” 說著,杜念突然覺得這種事情實在太有可能發(fā)生在自己和歐明聿之間了!頓時又哽咽了起來。 “歐總。”秘書輕聲喚道,“需不需要先讓大家休息十五分鐘?” 歐明聿回頭,透過玻璃隔墻看著會議室里正在交頭接耳的部門總裁,對著秘書點了點頭,一邊輕聲哄著電話那頭的杜念,一邊來到了隔壁的小會議室,關(guān)上了門:“那是小說里瞎編的故事,又不是我們的事情?!?/br> 雖然這個理由比真實的原因看起來沒那么丟人,可實際上,看了本小說就開始悲春傷秋什么的,還是有點羞恥,杜念知道這個理由還是挺可笑的,但是心里還是很難過,忍不住道:“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這種事情,又不是不可能發(fā)生在……” “不可能。”歐明聿拉上小會議的百葉窗,遮住了玻璃隔墻,靠在會議桌上,認真說道,“不可能發(fā)生在你我之間?!?/br> “為什么不可能?!倍拍疃琢讼聛?,抱著膝蓋,“如果伯父伯母以死相逼,或者以撤銷你的繼承權(quán)為要挾,強迫你結(jié)婚,又或者,我和你之間的關(guān)系曝光了,歐家的名譽受到極大的損害,只能結(jié)婚的才能洗刷名譽……” 歐明聿有些哭笑不得,他圈子里的朋友們有時候會說起自己新談的小女朋友,說她們?nèi)绾我缮褚晒?,無理取鬧,聽到這些,歐明聿一直覺得他們是自找苦吃,和這種幼稚的女人黏在一起,簡直是在浪費生命。 在熱戀期無緣無故的突然打電話過來,擔心自己會拋棄他,杜念這樣的行為,其實很幼稚,很矯情,很無禮取鬧,但是,如果這件事發(fā)生在別人身上,歐明聿恐怕只會覺得可笑和不可理喻,可當發(fā)生在杜念身上的時候,他卻覺得很可愛,甚至還有些心疼。 恐怕這就是愛和不愛的區(qū)別吧。 歐明聿清了清嗓子,認真道:“針對你的兩個問題,首先,第一個,我是不會屈從我的父母的?!?/br> “我一直認為,父母沒有權(quán)利干涉成年子女的生活,子女也沒有義務(wù)滿足父母的控制欲。更何況,”他笑了笑,“說起來,或許應該感謝我的父母,除了金錢,他們從來沒有管過我,所以我和他們的感情并不深厚。這話說起來可能很冷血,但是,說實話,即使他們以死相逼,我也不會順從他們的意愿,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br> “而至于繼承權(quán)的問題,你以為一個合格的,并且熟悉歐氏各種機密的繼承人,是想換就能換的嗎?而且,現(xiàn)在的歐氏,除了父親傳到我手里的部分,我自己也擴張了很多,而這一部分,就握在我自己的手里。我父親能處理的,只有他自己擁有的那一部分,而我擁有的,足以讓他無法以繼承權(quán)來脅迫我做任何事情?!?/br> 杜念不是很明白歐明聿在說什么,但是這不妨礙他表達自己的崇拜:“老公,你果然好厲害~” 杜念上次叫自己老公的情形頓時浮現(xiàn)在腦海中,歐明聿覺得西褲有些緊繃,咳嗽了一聲,道:“而對于你的最后一個問題,所謂的名譽。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杜念忍不住眼淚汪汪:“可我也不想讓你背上不好的名聲啊。” “國內(nèi)如果不接受,我們可以出國?!睔W明聿語氣和緩沉穩(wěn),讓人感到無比的心安,“即使在國內(nèi),以我的身份和地位,誰又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詞。而至于那些私下里的閑言碎語,那些嚼舌頭的又是些什么人,哪里值得我費心?” “明聿哥……”杜念只感到一陣心悸,仿佛自己的心臟都要因為發(fā)熱而融化了一般。 “小念,我這么拼命的工作,如果還不能保護自己愛的人,不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所以,別擔心了,我不會因為任何原因離開你的。” “那……”杜念也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太矯情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會不會有一天,你不再喜歡我了……” 歐明聿沉默了,這個問題,他確實無法回答,誰也無法保證一份愛情到底能夠維持多久,他當然可以說甜言蜜語來哄杜念開心,但是他原本就不是會說這樣的情話的人,于是思考片刻后,歐明聿回答道:“我不能保證,將來有一天會不會變心。我只能保證,我會盡一切努力,讓我們的感情一直維持下去,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知道我們無法再前進?!?/br> 電話內(nèi)一片沉默,歐明聿心一沉,真話有時候確實會很傷人,可他還是不愿意營造虛無的皆大歡喜。但是杜念還小,正是對感情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的年齡,說真話,恐怕真的會傷了他的心。 “明聿哥?!倍拍钔蝗婚_口說話了,他的聲音很輕,很壓抑,但是歐明聿還是驚訝的察覺到了隱藏其中的nongnong的欲望,“我想見你。我現(xiàn)在就回b市。晚上能不能去你的公寓?” 杜念雖然喜歡聽甜言蜜語,但是再好聽的甜言蜜語,也比不過一句真心實意的承諾。他不需要歐明聿發(fā)不切實際的誓言,世事難料,誰知道將來會發(fā)生什么,合合分分,原本就是常事,但是,只要對方愿意認真對待他們的感情,愿意為天長地久付出實際的行動,對他來書,這就是最好的甜言蜜語。 歐明聿忽然覺得領(lǐng)子有些緊,他松了松領(lǐng)結(jié),解開一顆扣子,卻覺得會議室的空氣更加燥熱了。 “好?!彼牭阶约旱穆曇舭l(fā)緊,“我讓人給你訂機票?!?/br> 杜念提著衣服沖回了片場。電影最關(guān)鍵的部分一條過,這讓賀熙的心情十分愉悅,正準備著提前收工,招呼大家晚上去聚餐。杜念沖到賀熙的面前,狐假虎威的借著歐明聿的名頭請了一天的假,又沖進化妝間火速卸妝,換了衣服就直接去了機場。 飛機沒有晚點,降落在b市機場時,正是晚飯時間。歐明聿還沒開完會,但是已經(jīng)派了自己的秘書來機場接杜念直接回他的公寓。公寓里已經(jīng)派人簡單的打掃過了,但是顯得空空蕩蕩的,十分冷清。 杜念打電話叫了西餐廳送餐,今天晚上他想干的事情讓他有些坐立難安,實在是沒有心思親自下廚做飯。但是直奔主題,未免太過粗暴。 于是,當歐明聿進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桌燭光晚餐。在落地窗旁寬敞的陽臺上,一張小圓桌上,擺放著一大捧鮮紅的玫瑰,散發(fā)著幽幽的清香,一旁的燭臺上插著兩根精致的蠟燭,昏黃搖擺的燭光中,穿著一件白襯衫的杜念看起來格外的清純,然而清純中又帶著一絲魅惑,仿佛一縷艷鬼香魂。 他在餐桌旁坐下,忍不住問道:“怎么想到吃燭光晚餐了?” 杜念的腳在桌下勾著他的小腿不斷的磨蹭著,意味深長的說:“總要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正事啊?!?/br> 歐明聿深吸了一口氣,腦中警鈴大作,他伸手握住杜念的手,努力把即將坍塌的理智又搭建好:“你還小……” “先喝酒?!倍拍畎丫票N在他的嘴唇上,“放心啦,人家就是想吃個浪漫的燭光晚餐而已。” 歐明聿接過酒杯,抿了一口紅酒。杜念勾引他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有自信,這一次,他還是能夠把持得住的。杜念還在長身體,而且做那種事,即使是采取了最全面的保護措施和最熟練的技巧,依然會給承受方的身體健康帶來極大的威脅。他想和杜念天長地久,而性,只是促進感情的一種方式,如果為了性,置愛人健康于不顧,這才是本末倒置。 兩人一邊喝著紅酒一邊吃牛排,然而杜念始終不老實地挑逗著歐明聿,他直直的盯著杜念,眼睛像是要冒出火光來,腳一會兒磨蹭歐明聿的大腿,一會兒直接伸到他的胯部不斷的輕輕踩壓。 最后,歐明聿終于受不了了,他一把握住杜念的腳踝,用手指撓著他光裸的腳板心,道:“還淘不淘氣了?” 杜念扭著身子咯咯的笑著:“我干嘛要不淘氣?”又忽然抽回腳繞過桌子跳了過來,撲進歐明聿的懷里坐在他的大腿上,抱著他的脖子輕輕的晃了晃,道:“好啦,我知道錯了,食不言寢不語,可人家還想淘氣,那就去臥室,好不好?” 歐明聿無奈的在他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一個公主抱將杜念抱了起來,道:“遵命?!?/br> 走進臥室,杜念掙扎著要下來,把歐明聿推進了浴室,說是自己要換一身衣服,準備一下。 歐明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特意洗得很慢,給杜念留下充足的時間。而等他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正對著床的矮柜上,放著兩只嬰兒手臂粗的龍鳳紅燭,暗紅的壁燈映得滿室曖昧的紅光,床單換成了大紅的龍鳳呈祥。杜念正坐在床邊,頭蓋紅蓋頭,一身珠光寶氣的鳳冠霞帔,而在一旁的床頭柜上,放著一柄玉如意。 紅蓋頭只能用兩樣東西挑,尋常人家用的是秤桿,而大戶人家,則是玉如意。 歐明聿覺得喉頭有些發(fā)緊,這一切一目了然,不需要他再問什么。他拿起床頭柜上的玉如意,將紅蓋頭挑了起來,一陣珠搖釵晃,撩開一層細細的泛著金光的珠簾,一張美艷的俏臉出現(xiàn)在歐明聿的眼前。 喉結(jié)滾動,歐明聿有些艱難的問道:“怎么突然想到要……” 紅唇微抿,杜念輕聲道:“洞房花燭夜,聿郎不喜歡嗎?” 聿郎這種復古的奇怪稱呼,歐明聿覺得自己應該會覺得有些奇怪才對,但是就在這一霎那,那種時空變化的感覺再一次襲來。這一次,是鋪天蓋地的紅,拔步床上罩著厚厚的百子戲春紗帳,床邊掛著百年好合和千籽石榴的宮燈,空氣中飄蕩著香甜的氣味。新娘的蓋頭已經(jīng)揭下,微晃的珠簾后,是一張羞紅的俏臉。 “請新郎新娘共飲合巹酒!”面目模糊的喜娘呈上兩杯酒,他和新娘各執(zhí)一杯,交臂而飲。 房間里響起一陣豪爽的笑聲。這時喜娘拿出兩束頭發(fā),綰在一起,用紅綢緞綁好,給兩人和房內(nèi)的客人們觀看,大聲唱到:“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有人鼓掌叫好,大聲地道著賀詞:“祝教主和左護法,百年好合,永結(jié)同心,白頭到老,早生貴子!哈哈!” 床上的美人低頭微笑,又抬頭道:“早生貴子便不必了,我和教主已有了定宸一子便已足矣。” “是啊,少主天資聰慧,將來并能繼承教主大業(yè)!” 一陣亂糟糟的慶賀聲,忽然一個聲音響起,道:“大家都散了吧!洞房花燭夜,春宵苦短時,沒看教主忍得快發(fā)功了嗎?趕緊著,兄弟們喝酒去,別跟這兒戳著礙教主和教主夫人的眼!” 人聲漸漸消退。歐明聿看到自己轉(zhuǎn)過身,摟住新娘的肩膀,低聲道:“娘子,就寢吧?!?/br> 新娘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心中一動,勾著佳人的下巴,吻了上去。 口中是花蜜般的清甜,他忍不住的想深入,想探尋,纏著滑膩的舌頭,吮吸著甘甜的蜜汁。 一吻既畢,歐明聿睜開眼睛,所有的幻覺已然消散得干干凈凈,懷中雙頰含羞,眼波瀲滟的人,正是杜念。 虛幻和現(xiàn)實竟然如此嚴絲合縫的重疊在了一起,歐明聿心中一驚,正想松開杜念。 杜念臉色一變,原本歐明聿仿佛意亂情迷般,喚他娘子,又與他接吻,眼看著就要滾床單了,誰知道竟然又打算走。 一不做二不休,杜念抬手拂過歐明聿胸前的中府xue、氣舍xue和屋翳xue。歐明聿只覺得上身一酸,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杜念接住他的身體,將他拖到床上,扒了他的浴袍,又從柜子里找出一根領(lǐng)帶,把他的手綁在了床頭。 歐明聿的身體很快便恢復了知覺,他赤條條的躺在床上,看著跪坐在床上,一身大紅嫁衣的杜念,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感到高興。 “小念?!睔W明聿掙扎了一下,誰知道感覺上好像杜念綁的松松垮垮的,讓他沒有感到一點不適,可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你這是要干什么。” 杜念側(cè)腿坐在床上,大紅描金的嫁衣鋪了一床,滿頭釵釧亂晃。他伸手摸著歐明聿的胸口,掌心不斷的打著圈,又從胸口滑到腹部,來回的撫摸著。 “不干什么?!彼Φ脣趁膭尤?,“入洞房罷了。聿郎不愿意出力,沒關(guān)系,妾自己動便好了。” 第57章 男孩兒從床上滑下來,姿態(tài)妖嬈,一時間竟讓歐明聿聯(lián)想到蛇,柔軟,艷麗,危險。 火焰一般的裙擺拖在地上,慵懶的搖曳出一條松散的弧度,杜念站在床位,目光透過眼前微微晃動的碎金珠簾,糾纏著歐明聿的視線。他懶洋洋的抬起雙手,寬大的袖口順著手臂滑下,露出兩條光滑潔白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