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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破碎公主之心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靈犀認真想了想,頗為躊躇,呆呆地看著他。庭樹哈哈大笑,溫和地說:“靈犀,你以后乖乖聽我的話,不惹我生氣,就是對我的報答了?!?/br>
    靈犀猛然點頭,蓬蓬亂發(fā)隨之搖晃。

    從此以后顧庭樹的身后就多了一條小尾巴。他讀書,靈犀也跟著張嘴,他寫字,靈犀也急急忙忙地研磨。顧太太見他二人單純無邪,如同兄妹一般,也就不拿男女規(guī)矩去約束靈犀。而靈犀在學堂里,也迅速結(jié)交了一幫小朋友。

    在她到來之前,顧庭樹是學堂里的霸王,眾星拱月地享受學生們的巴結(jié)攀附。而那些性子懦弱身世卑微的學生,只能遠遠地避在旁邊。靈犀到來之后,迅速整合了學堂格局。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學生們頭一次瞧見女學生,不禁十分眼饞,蒼蠅似的環(huán)繞在她旁邊。年齡較小的學生們見她說話斯文,又經(jīng)常帶好吃的來,也都很愿意跟她玩。

    放學之后,他夫妻二人在書童的陪伴下,慢慢地回家,靈犀臉頰微紅,雙目明亮,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何受人喜愛,她搓著手里的竹蜻蜓往空中拋,又唧唧咕咕地跟顧庭樹談論學習內(nèi)容:“哥,先生說明天背誦大學第二篇,我今天已經(jīng)全背下來了?!?/br>
    顧庭樹,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的身體在一節(jié)一節(jié)地拔高,漸漸露出成年男子的健壯輪廓,然而心靈還是個小少年,并且會忽然為某件事情生氣,又忽然覺得很煩躁。他用那副變聲期的公鴨嗓子,沒好氣地說:“窮酸秀才讀的東西,我不耐煩背?!?/br>
    靈犀很爭強好勝,迅速流利地把文章背誦了一遍,然后說:“我若是個男的,也可以考取個秀才了?!弊约恒皭澚艘粫海指吲d的說:“藍貝貝說明天帶氣球來給我玩?!?/br>
    “藍貝貝是藍將軍的小妾生的,長得細皮嫩rou,跟你倒是玩得好,你們倆干脆結(jié)拜姐妹吧?!鳖櫷湫那椴缓?,拿同學耍嘴皮子。

    靈犀果然被惹惱了,瞪著眼睛道:“小……小妾生的怎么了!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是天生的,不是他自己可以決定。又不是誰都能像您這樣出身高貴……”

    說話間到了花園的小門旁邊,顧庭樹和和氣氣地說:“行了,回到家就不要吵架了。免得叫人說你讀了兩天書就不賢良了?!?/br>
    靈犀站在門檻外面,大聲說:“你自己說話刻薄,你才不賢良,你是個壞男孩?!?/br>
    顧庭樹面無表情地:“哦?!?/br>
    靈犀氣鼓鼓地走進門里,在花園里走了幾步,忽然小徑盡頭閃過一片錦繡,顧太太領著一群女眷含笑走過來,靈犀剎住腳步,立刻調(diào)轉(zhuǎn)回頭,挨挨蹭蹭地躲在了顧庭樹的胳膊下面。

    “我以為是誰在大呼小叫?!鳖櫶珒x態(tài)悠閑地開口,目光在靈犀的臉上掃了一遍,又轉(zhuǎn)身對客人道:“我們家庭樹已經(jīng)夠淘氣了,再加上公主,兩個人整天鬧鬧騰騰的,知道的說是少年恩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顧家沒教養(yǎng)呢?!?/br>
    那群客人自然極力奉承說顧少爺天資聰慧,年少有為,公主美艷端方,天真伶俐。

    夫妻兩人垂首站定,又陪著說了幾句話,目送這群人離去。顧庭樹表情冷冷的,頗為不悅。靈犀無所謂地跟在他身邊,又沒話找話地說:“她們夸我美艷端方?什么意思?”其實心里知道這是好話,所以語氣很得意。

    顧庭樹忽然瞪了她一眼,斥道:“你剛才為什么不向太太行禮?”

    靈犀錯愕,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半晌支吾道 :“因為……你也沒有行禮啊,而且我是公主,可以不必行禮的?!?/br>
    顧庭樹恨其不爭地道:“我?”指著自己的胸口說:“我是她兒子,行不行禮也是。而你只是嫁過來的外人。你能跟我比嗎?還有你公主的身份,大家心照不宣罷了,你就別拿出來惹人笑話了?!?/br>
    見靈犀呆呆地站在原地,茫然無措的樣子,顧庭樹嘆了一口氣,又說:“大家庭里人多口雜,你剛才屈個膝,叫一聲婆婆,既顯得你有教養(yǎng),又在外人面前跟太太添了臉面。你可倒好,往我身邊一杵,連個囫圇話也不說,你以為她那句沒教養(yǎng)是說給誰聽的?”

    靈犀的眼淚立刻就下來了,漲紅了一張臉辯解道:“……我,我……誰知道你們家規(guī)矩這么多,早知道這樣,我還回冷宮的小院子去!”

    顧庭樹看了她片刻,最后說:“算了,你記住就行了?!鄙斐鍪掷§`犀。

    靈犀抽了抽鼻子,委屈道:“我不記,我不記!”

    顧庭樹沉默地往前走,心里頗為郁悶:和那些王孫公子們的妻子相比,靈犀并不是個賢內(nèi)助。而且身份特殊,不能隨便休掉。這么一想真是頭疼。

    靈犀莫名其妙地受了顧庭樹一頓教訓,心中委屈傷心,一個人在梳妝臺前哭泣了許久,晚飯也沒吃就早早睡了。顧庭樹沒跟她睡在一起,反而是跟外間的丫鬟們擠在一起,一群少年人樂呵呵地扔骰子嗑瓜子,最后胡亂睡下。

    靈犀寂寞地躺在大床上,目光越過半透明的簾子,聽見顧庭樹在跟丫鬟們講邊遠民族搶婚的風俗,胡姬開放的做派,都是那些丫鬟們驚奇又害羞,咯咯笑成一團。

    靈犀落寞地想:原來他不只是會講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啊。

    第二天兩人分別起床,彼此并不說話,吃了早飯就一起到顧太太那里請安了。靈犀問安之后,卻叫丫鬟捧過來一盆盛開的牡丹花,道:“前日院子里新開的幾株牡丹,唯獨這一株煞是好看,我想著母親一向喜愛這些花花草草,因此一大早就帶來給母親瞧瞧?!?/br>
    顧太太愣了一下,然后笑著命人把花端過來,看了一會兒才點頭道:“不錯不錯。”命人把前幾日新得的幾盒胭脂賞給了靈犀。靈犀道了謝,恭敬地站在一旁。

    顧庭樹一直在旁邊冷眼看,這會兒忽然開口:“我瞧瞧是什么胭脂。”接過來打開看了看,又遞給靈犀,笑道:“小丫頭才不懂妝容,每次丫鬟給她畫眉,她都撓的滿手灰?!?/br>
    靈犀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主動跟自己和解。她繃著臉把胭脂盒收了,表示自己識大體,然而私下里還是不肯原諒他。

    過了一會兒兩人的書童都來了,于是靈犀告退,顧太太拉住自己的孩子道:“你今日先別去,我有件新鮮的物品給你?!庇謱`犀道:“公主快去吧,別耽誤了先生授課?!?/br>
    靈犀帶著秋兒匆匆往學堂里走,因為是顧家設立的學堂,所以并不怎么遠。坐在課桌前翻書時,靈犀心里閃過一個念頭:顧太太剛才刻意避著自己。但是她并沒有往深處想,因為藍貝貝已經(jīng)悄沒聲息地溜了進來。

    所謂藍貝貝,其實并不是藍將軍府里的寶貝,只是那位小妾自己的寶貝。小妾起初是歌姬,因為懷了藍正臣的孩子才被納入府中,后生下的是男胎。藍將軍大悅,才封了她為第幾房的妾室。

    藍貝貝身量矮小,面容白皙,身上一股脂粉香味,實實在在的奶娃娃一個。

    他把書包擱自己腿上,微微打開一條縫,撅著嘴巴小聲說:“靈犀,你看……”

    靈犀睜眼一瞧,歡喜道:“氣球……”

    “噓……”藍貝貝很謹慎地合上書包,四下里瞧了一眼,謹防被壞學生看見,他低聲說:“這是我娘昨天給我買的,弄壞了我娘要打我的。”

    靈犀猛點頭,慢慢地把手伸進他的書包里,那是一個用牛皮縫制的氣球,渾圓飽滿,跟他們平時用荊條編制的球完全不一樣。

    “太好啦,”靈犀開心道:“咱們放學了去球場玩?!?/br>
    “嗯……”藍貝貝說話猶猶豫豫,總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你大哥今天不來嗎?”

    靈犀哼了一聲:他?他被馬車撞了,還不知道是死是活?!?/br>
    “唉……”藍貝貝頗為遺憾:“庭樹哥為人挺好的?!?/br>
    正說著,三個高高胖胖的少年從學堂外面走進來,嘴里嚼著檳榔,大笑著談論誰家的丫鬟漂亮。和藍、靈二人發(fā)育滯后的身體相比,這幾個人生長得過于超前了。在學堂里一站,比先生還要高幾截,平時說話也極為粗野放肆。為首的馮虎不懷好意地走過兩人身邊,忽然伸手穿過藍貝貝的腰,在他胸口摸了一把,大笑著走開了。剩下的幾個也隨便揉揉他的頭發(fā),輕薄地撫摸他的臉頰。

    藍貝貝怔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似的,他問:“今天先生要講那一章?”

    靈犀眉頭緊皺,惡狠狠地瞪了那些人一眼,狠狠道:“他們……”

    “他們在跟我玩,沒事啦。”

    既然藍貝貝都這么說了,靈犀只好也裝作什么也沒有看到的樣子。

    因為今天顧庭樹不在,學堂里比平時格外鬧騰一些。馮虎等人平日里既巴結(jié)又忌憚顧公子,所以今天格外逞威風,連先生的話也不當回事。那先生本來是個窮儒生,根本教不動這些紈绔子弟,于是胡亂布置了一道作業(yè),就匆匆走了。

    剩下的學生有的回家吃飯,有的聚在課堂里閑聊。藍貝貝和靈犀抱著書包跑出來,來到學堂后面的球場上,掏出氣球,歡歡喜喜地開始玩了起來。

    這里原先是小型的蹴鞠場,但是地面年久失修,晴天全是灰,雨天全是泥,平時并沒人來這里玩。他們兩個并不會像專業(yè)的隊員那樣用腳踢球,而是輪流舉著氣球,往木板上的洞里扔,投中了就繞到木板后面去撿,投不中便撿回來重新投。

    如此無聊的游戲兩個人也能玩得滿頭大汗,直到馮虎等人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一腳踩在氣球上。

    藍貝貝彎腰艱難地想把球拽出來,一眼都不往上面瞅,一張臉憋得通紅。

    靈犀咬牙怒視著那些人,忽然走過來狠狠地推了馮虎一把,馮虎身體癡胖,下盤不穩(wěn),果然搖晃了幾下,于是兩個人奪了氣球,遠遠地站在一邊,怒氣沖沖地看著他們,靈犀大聲喊道:“馮虎,你又欺負人!”

    “沒有啊?!瘪T虎撓了撓耳朵,攬著旁邊兩個小兄弟的肩膀:“咱們一起玩好不好?”

    靈犀和藍貝貝極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轉(zhuǎn)身就跑。

    “抓住他倆!”馮虎一聲怒吼 ,三個人宛如閃電似的撲過來,很快就把他們兩個拎回來了?!●T虎把靈犀放在了一個三尺高的花盆架上,木架破敗不堪,不怎么結(jié)實的樣子。靈犀低頭一瞧,當即嚇哭了,粉紅色的繡鞋怯怯的動了幾下,大聲喊庭樹的名字。

    他們幾個不敢揍靈犀,所以只把她擱在高處嚇唬一下,對待藍貝貝,則是拳打腳踢毫不在乎。藍將軍和馮將軍的軍階相同,但馮虎是嫡子,藍貝貝是庶子,高低貴賤就不一般了。

    藍貝貝抱頭滾在地上,沉默地一言不發(fā),極有挨揍的經(jīng)驗。挨了幾十下后,這幾個男孩才住手,抱起地上的氣球,開開心心地走了。

    ☆、亂花

    藍貝貝伸出一雙臟污的手,小心翼翼地把靈犀從木架上抱下來,兩人幾乎再次摔在地上。然后非常沮喪地,他們慢慢往回走,彼此都覺得顏面無光——為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朋友而羞恥。

    最后靈犀擔憂地問:“氣球被搶走了,你媽會打你嗎?”

    藍貝貝舊恨未消又添新愁,他含糊地咕噥了一句:“沒事?!?/br>
    然后兩人各自分開回家,藍貝貝一身的污泥自然瞞不過人,他母親聽說他在學堂里打架,對方還是馮家的嫡長公子,不禁又氣又恨,當著眾人的面把他的褲子扒光,扔進院子里養(yǎng)蓮花的水缸里,幾乎不曾淹死。晚上藍正臣回家,聽說小妾凌虐幼子的事情,又拿出皮鞭把小妾揍成了一條菜花蛇。隨后又出去尋歡作樂,只有這一對母子養(yǎng)了半個多月身體才痊愈。

    話分兩頭,靈犀眼淚汪汪地跑回家里,卻沒有引起一點轟動效應,丫鬟們只顧低頭請安,并不正眼看她。她一步踏進院子里,就聽見西廂房里傳來青年男女歡笑說話的聲音。

    靈犀腳步一頓,紅云略有些刻意地跑到房門口,大聲喊道:“公主回來了?!?/br>
    不多時房間的簾子打開,一對身量高挑的青年走出來,男的是顧庭樹,女的比他年長一些,略施淡妝,端莊素雅,不像是丫鬟,當然也不是主子。

    靈犀見有外人在,只好收起了眼淚,隨口問道:“你今天怎么沒來上課?”

    “今天有別的事情,耽擱了?!鳖櫷渖眢w略微傾斜,似乎是打算介紹身后的女子。然而靈犀只是哦了一聲,誰也不看,掀開簾子自顧自地進屋了。

    院子里的都愣了一下,顧庭樹微微別過頭,對身后的女子說:“她平時就這樣,并不是針對你?!?/br>
    女子淡淡地笑了一下,顯出很柔順?gòu)趁牡臉幼印?/br>
    這個女子叫做阿桃,是顧太太買來給兒子做妾室的。

    阿桃芳齡二十五,身世很凄苦,被人販子拐賣過許多次,好容易嫁了個絲綢商人,又得病死了,外面又欠了許多債,變賣房子地契仍不能償還,只好將自己賣給大戶人家做婢女。

    顧太太偶然在府里見到這女子,見她模樣好,性子柔順,針織女工無一不精,是個做媳婦的好人選,可惜已經(jīng)嫁過一次了,身份又寒微,但是做一個貼身的侍妾是綽綽有余的。

    顧庭樹第一眼見到阿桃,也覺得親切可愛,于是紅著臉聽了聽母親的安排,就把她帶回自己的院子里了。他這個年紀,同齡人中都已經(jīng)有做父親的了,他自己也知道家族里延續(xù)子嗣的規(guī)矩,何況他情竇初開,對女性頗為好奇,也不再吵嚷著“到山上做道士了?!?/br>
    在西廂房里,兩個人用過了晚飯,斯斯文文地坐在一起玩九連環(huán),阿桃手指纖細柔嫩,并不是做粗活的人。

    “我丈夫很愛護我,做飯洗衣這種事情從來不讓我做?!卑⑻倚】谖⑽?,頓了頓,忽然警覺地住了口,頗為尷尬慚愧的站起身:“少爺,我該死?!?/br>
    “坐下?!鳖櫷漕^也不抬地說:“你接著講,我不介意這些?!?/br>
    阿桃纖腰一扭,坐在床榻的邊緣,笑了笑:“不講了。過去的事情,講了沒意思?!?/br>
    顧庭樹也不說話,專心致志地拆手里的九連環(huán),他不說話,房間里靜悄悄的。阿桃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偷偷轉(zhuǎn)過臉看墻上的影子。

    顧庭樹的側(cè)影在雪白的墻壁上被拉長,是放大版的俊眼修眉、玉樹臨風。阿桃的前夫四十多歲,長相頗不敢恭維。她只在坊間的戲臺上見過斯斯文文的張生、文文弱弱的柳夢梅,以為那便是人間的好男子了。不料真正的富家公子竟是這般。

    一個燭花爆裂,阿桃猛地回過神,發(fā)現(xiàn)顧庭樹也在打量她,她不禁低下頭,頗為局促。顧庭樹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正要開口,紅云悄沒聲地溜過來,伏在顧庭樹的身邊,用屋子里的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少爺今天在哪邊睡呢?”頓了頓又說:“公主晚飯沒吃,也不跟別人說話,似乎很生氣呢。”

    阿桃頗有身為小妾的自覺,急忙站起來道:“少爺,您到公主那邊就寢吧。我明兒再跟公主賠罪?!?/br>
    顧庭樹把手里的九連環(huán)扔到桌子上,隨口說:“她生氣有別的緣故,不關你的事。你先安歇吧?!闭f罷跟紅云一起走出去。

    靈犀晚飯沒吃,這會兒餓的頭暈,躲在臥室里偷偷吃餅干,然后鼓著腮幫子四處找水,不提防簾子一動,顧庭樹和丫鬟走進來。三個人各自愣住。

    靈犀臉頰一紅,別轉(zhuǎn)過臉,調(diào)動唇舌艱難地說:“出去!”

    紅云含笑給她倒了茶,悄悄出去了。顧庭樹還是打算在自己的臥室里休息,叫丫鬟伺候著洗臉洗手,他在屏風后面換了衣服,又吹滅了外間的幾盞燈,走向床前時,見靈犀仰著腦袋,向日葵似的跟隨他的身影轉(zhuǎn)動。

    “有話快說?!鳖櫷渥诖采?,指著墻上的自鳴鐘道:“我明天要早起,別耽誤我睡覺?!?/br>
    靈犀一抹嘴,嗖嗖幾下跑過來,脫掉了繡鞋坐在他身邊,張牙舞爪地把學堂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最后雙目垂下淚了,委屈到了極致:“他欺負我和貝貝?!睗M懷希望地看著顧庭樹——她的家長,希望他能伸張正義,把馮虎打得滿地找牙。

    顧庭樹面無表情、或者說是耐著性子聽她把話說完,最后說:“知道了,我明天跟先生說一下,叫他整治學堂的紀律?!?/br>
    靈犀失望又生氣地說:“先生是是個受氣包,他哪里管事?”

    “哦?!鳖櫷淇吭诖策?,注視著她說:“那么,我跟馮虎打一架?還是我跟父親說,父親把馮將軍、藍將軍召過來三人打一架,為了……一個氣球?!?/br>
    靈犀愣愣地看著他,有些困惑的樣子。顧庭樹只好說:“男孩子家玩鬧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是女孩子,躲遠一點就行了。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的。”

    靈犀低頭沉思了很久,才明白了顧庭樹這是甩手不管的意思,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在眼眶里滾了幾滾,馬上要掉落了,不料顧庭樹又說:“不過男孩子欺負女孩子不對,這個馮虎是該受一些教訓。”

    靈犀嘴巴一扁,眉眼彎彎的,眼淚也隨著掉了下來,她扭扭捏捏地說:“謝謝你。”顧庭樹微微點頭,伸手擦掉她臉頰上的淚,客客氣氣地說:“不謝。”

    靈犀當著他的面,將衣服脫得只剩下一張綠色荷花肚兜,她鉆進薄被里,只露出一個腦袋,一手梳理著毛躁的頭發(fā),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問:“西邊房子里的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