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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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子不好,今天不要騎馬了?!?/br> “我身子挺好。” “小錦,你鬧什么脾氣。”小錦是昭明的閨名,藍貝貝說話的語氣已經(jīng)不太溫和了。 兩個人顯然不愿意在院子里吵架,又低聲說了幾句就各自散開了。 屋子里的人手里摸著牌,耳朵卻支愣著聽外面。昭明公主可謂天之驕女,皇帝對她的寵愛已經(jīng)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文武百官們見了她都要畢恭畢敬的。因此這些高官的夫人們既要巴結(jié)她,暗地里又不免嫉妒一些。 “這位駙馬爺?shù)娜似废嗝菜闶且涣鞯牧?,舉國上下再也找不出更好的?!逼渲幸蝗私K于忍耐不住似的開了口,要扒一扒這一對新婚夫婦的八卦。果然另一個人接口說:“可惜身份低了些?!?/br> 靈犀很明智地沒有搭這個話茬,只是低頭看牌,并且很慶幸眾人的話題從戒指上移開了。 她傍晚回去的時候遇到了昭明。當時昭明正在花園里訓馬,一條鞭子揮舞得啪啪作響,幾乎把那匹馬抽出血rou來。 昭明是疾風烈火一樣的性子,又剛毅頑強。她喜歡結(jié)交朋友,王公貴族、三教九流,男男女女都有,屋子里的那些闊太太們都把她當做知己。實際上昭明不大瞧得上那些官太太們的做派。看戲、玩牌、嗑瓜子這種婦人行徑,她一向不大參與,她更喜歡金戈鐵馬的世界,喜歡殺伐決斷的氣勢。整個駙馬府被她治理得井井有條,外面的產(chǎn)業(yè)也由她打理,幾乎是日進斗金。 靈犀看她這個架勢,心里有些發(fā)憷,勉強地笑了一下就告辭了,昭明把鞭子扔了,親自送她到門口,這種待遇是很少見的,然而昭明對她總是異于常人的熱情。靈犀有時候以為昭明是感念姐妹情深,但是她看自己的時候,眼神卻又是冷冷的。 “每次都走得這么匆忙?!闭衙饕皇执钤隈R車的邊緣,很惋惜的樣子:“晚飯都已經(jīng)備下了,你又不賞臉?!?/br> 靈犀只好歉意地笑:“今日實在不湊巧,家里有客人來。” 又說了幾句話才得以脫身。 靈犀回到家里,在鏡子前卸妝時,又把自己的首飾盒翻騰了一遍,旁的不說,戒指實在有點拿不出手了。但是要買新首飾,這句話不知道該怎么說出來。 顧家在京城是名門望族,三朝元老,上溯一百年是富商大賈,家產(chǎn)多得沒人去計算。顧家人口不多,也不至于出現(xiàn)坐吃山空的局面。如今是顧太太管家,家中吃穿用度不算節(jié)儉,可也并不豪奢。除了除了上次阿桃的喪禮辦得很大,平時似乎沒有用到錢的地方。這樣算起來,家里應該有很多很多錢的。顧庭樹治軍,軍費從國庫里撥出來,成千上萬的白銀從他手里流過去,他是坦蕩磊落的人,一文錢都不會出錯。 這會兒天色還早,靈犀腦子里想著那塊黑寶石戒指,去顧太太那里請了安,然后跟丫鬟們一塊兒在院子里賞花,忽然管家從外面帶過來一個小兵,小兵冒冒失失地跟靈犀行禮,說是讓她送一份密函給顧少爺。 這種事情靈犀以前也做過,顧庭樹的私人物品的放置地點只有她清楚,并且軍營離都城不遠,靈犀也去過軍營,熟悉路程。她讓小兵先回去。自己去屋子里打開抽屜,取了那封密信。 “公主是騎馬呢,還是坐馬車?”秋兒問道,頓了頓又說:“太太今日睡得早,公主這會兒騎馬出去,想必她也不知道?!?/br> 靈犀聽了,就找來一件藏青色的小廝衣服,把頭發(fā)盤到腦后,蓋上帽子,獨自一人騎著馬出城了。 快到軍營的時候,兩個等候在此的小兵迎上來,他們兩個是認得靈犀的,先跪下行了禮,又歡天喜地的給她牽馬,把她迎到了中軍帳內(nèi)。靈犀進去的時候,里面密密匝匝地站滿了人。那個小兵沒有通報,她只好貼著墻角蹭進來。 帳篷內(nèi)點著蠟燭,靈犀才看清眾人是圍著一個圓形的沙盤,盤內(nèi)溝壑縱橫,很巧妙地勾畫出山川河流的局面。顧庭樹手里拿著一根細長的指揮棒,正在講解什么。靈犀進來時,他頭也沒有抬,只是很自然地從她手里取過了信。 身邊那些將士們很警覺地看了一眼這個臉色過分雪白的少年。然而顧庭樹沒有說什么,他們也只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盡管現(xiàn)在討論的是絕對的軍事機密。 靈犀在顧庭樹身邊看了一會兒,有些明白了他們是在講前線士兵運送糧草的路線圖。她有點驚訝,因為糧草是軍隊的命脈,路線圖相當于軍隊的咽喉。她自己不好意思繼續(xù)聽下去了,只好悄悄溜出去,一個人在草地上騎馬。 一直等到那些人都出來了,靈犀才返回軍帳,地上的沙盤已經(jīng)被推平了。顧庭樹站在火光下看那封信,一身黑色的衣服上沾染了些許風沙。他這段時間雖然辛苦,倒是壯實了一些。 靈犀輕聲輕腳地站在他背后,“嘿”了一聲。照例沒有把他嚇到。他只是把信折起來扔到火堆里,然后上下打量她:“你一個人來的?” 靈犀背著手轉(zhuǎn)了一圈,表示自己身上確實沒有藏第二個人。 顧庭樹晚上還要見一個人,大概要夜里才能回去,因此他派了一支軍隊送靈犀回家。靈犀卻非常地不情愿:“我跟你一起回去?!弊约号艿桨缸篮竺娴膲|子上坐下,表示出很堅決的態(tài)度。 顧庭樹忙得焦頭爛額,也就懶得管她了。不一會兒軍營里埋鍋造飯,火頭軍把兩人的晚飯端過來,是很平常的面餅和土豆。靈犀吃了兩口就放下了,一個人站在兵器架前拿著弓箭玩。她也知道顧庭樹嫌她煩,所以并不敢上前訕臉。 夜里有從前線趕回來的士兵,向顧庭樹匯報戰(zhàn)況。靈犀已經(jīng)困得不行了,在顧庭樹身邊縮成一團,頭慢慢地往他懷里沉。 “老將軍甚是英勇,與犬戎族對峙半年有余,廝殺過幾場,人員兵器并無太多損傷?!毙”卮鸬馈?/br> 顧庭樹端坐在帳內(nèi),身姿筆直,微微皺著眉頭:“我父親身體怎么樣?” “老將軍身體康健?!笔勘卮鹬?,眼睛不由自主地看著顧庭樹懷里的人。靈犀的頭越來越低,直接栽倒他的兩腿|間。顧庭樹索性用胳膊肘壓住她的肩膀,不許她亂動,又正色問:“父親跟我說什么了?” “他……他說讓少爺安心做好家里的事情。” 顧庭樹神色傷感,叫那個士兵先回營帳里休息,自己則開始提筆寫信。靈犀掙扎著直起腰,朦朧著眼睛問:“可以回家了嗎?” 顧庭樹覺得很煩惱:“我說了今天要晚點回去,你非得守在這里?!鳖D了頓,見靈犀又趴在他身上睡了,他只好把信紙收起來:“算了,我陪你回去。” “沒事啊,你寫你的,我等著你就是了?!膘`犀的仰著臉,臉頰上還留著一個被顧庭樹的腰帶壓出的紅印。但是顧庭樹已經(jīng)叫副官準備馬車了。 此時夜已經(jīng)深了,車夫坐在車轅上沉默地趕車。靈犀被冷風一吹,反而精神了許多,攀著顧庭樹的胳膊唧唧咕咕的說話,顧庭樹精力總是很旺盛,也就耐心地陪著她。 “你剛才說什么戒指?”顧庭樹忽然問。 靈犀只是隨口一提,聽見他問了只好說:“靜安王家的小妾手上戴的,黑顏色的東西,我瞧著很一般?!?/br> 顧庭樹看著她的眼睛,最后笑了起來,掀開簾子對車夫說:“繞道玉石街,看看有沒有營業(yè)的鋪子?!?/br> 靈犀臉頰一紅,支吾道:“又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毙睦飬s不免歡喜起來。 玉石街上盡是賣珠寶翡翠的鋪子,其實良莠不齊。有些專門給王公貴子供貨,有些則是把幾文錢的玉石裝飾起來專門誆騙鄉(xiāng)下人的。這會兒已經(jīng)是深夜了,街道上黑漆漆的,唯有他們家馬車上的燈籠散發(fā)出一點柔和的光。 靈犀趴在窗口,心里失望極了。幸而車走到盡頭時,終于瞧見了一間很小的店鋪,門還敞開著,散發(fā)出一丁點光。 兩個人都高興起來,一起下了車走進店鋪,卻又有些失望。 店鋪很小,烏黑的柜面上擺放著一些誕辰石,玉石上寫著生辰八字,幾兩銀子一塊的玩意,哄騙地主家的小孩罷了?;镉嬍莻€矮小的年輕人,正站在柜臺后面打哈欠,看見有客人來,才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 顧庭樹問道:“有沒有好一點的戒指?” 伙計看了一眼這兩人的衣著氣派,忽然仰起臉朝上面嗚嗚啦啦地講了一堆。說的不是漢語,倒是把他們兩個嚇了一跳。然后上面有人回應了一句,伙計才叫他們倆上樓。 所謂的樓,其實跟鴿子房差不多,樓梯是掉了漆的木頭做成,踩上去吱吱呀呀地響,靈犀小心翼翼地握著扶手,而顧庭樹個子高,進了這個地方簡直像是進了小人國一般。 樓上的“鴿子房”里光線倒是很亮,木頭墻壁上一面懸掛著波斯地毯,另外一面掛著中國畫。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中年人站在厚實的柜臺后面,眼珠子碧綠,應該是波斯人人,一身黑色布衣,柜面上擺放著棉布、銼刀等一系列打磨玉石的工具,想來他就是老板了。 靈犀已經(jīng)非常失望了,這家店瞧著就很不上檔次,想來也拿不出什么好貨,只是委屈顧庭樹陪自己白跑一趟。 那波斯人會說簡單的漢語,不過今天太晚了,他也困得懶得張嘴,直接從柜臺后面拿出一個木頭盒子,幾十個碧綠赤紅的寶石整齊擺放在絲絨布內(nèi),倒是挺奪目的。 靈犀單手支著下巴,沒有說話。顧庭樹也只是湊過來看了一眼。 老板見這兩個人根本瞧不上這些寶石,就連推銷的話也省了,直接把盒子收回去,又翻找出一串鑰匙,從柜臺最深處取出一個紫檀木做成的盒子,盒子精巧,單是打開鎖頭就用了四把鑰匙。盒子打開后,就見里面的絲絨布面上,躺著一顆熒光水潤的寶石。寶石約有指甲蓋大小,透明到了精致,一直盯著看,精神都仿佛要被吸進去了。 波斯人簡單地介紹了幾句。這也是火山堆里采的石頭,但是無論成色還是大小,比那位小妾手上的都高明太多了。 顧庭樹看了一眼,笑道:“這個好像還可以?!庇谑蔷蜎Q定要這個了。 波斯人也懶得講價,直接伸開了兩個手掌:“十根金條?!?/br> 靈犀愣了一下,顧庭樹點點頭:“把單子開一下,明天我派人把金條送過來?!?/br> 波斯人見這兩人買東西爽快得不像話,他做生意久了,也沒有露出太多的驚訝,找出票本把單子開了,遞給靈犀。靈犀揣進荷包里,跟著顧庭樹一起下樓了。 馬車夫已經(jīng)在打瞌睡了,見主人出來,才勉強抖擻起精神。這兩人進了馬車,靈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zhuǎn)過臉看著窗外。免得露出太興奮快樂的樣子,被顧庭樹瞧見了,會以為她眼皮子淺,沒見過好東西。 顧庭樹一手支著腦袋,昏昏欲睡。車身搖晃,他也睡得很不安穩(wěn),正在無可奈何時,忽然眼前一暗,臉頰上被溫熱的東西觸碰。顧庭樹微微一笑,知道是靈犀偷偷親了自己一下。 ☆、不睦 昭明公主懷孕了。 這個消息本來是封鎖得密不透風的,后來不知道怎么就在富太太圈內(nèi)傳開了。靈犀在麻將桌上偶然聽見別人談起來。她的消息一向不靈通,既然她都知道了,那么整個都城的闊太太圈大概都知道了。 昭明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駙馬府也不怎么待客了。后來有一日昭明請她觀賞異邦進貢的花草,靈犀這才跟她見了一面。 昭明跟以前不太一樣,似乎是胖了一些,臉頰也黃起來,整個人有些滄桑,然而雙眼依舊銳利明亮,精神還算不錯。她叫丫鬟把一盆雪蓮捧過來,笑道:“華年說你喜歡花木,因此我得了這個第一個就想到你?!?/br> 靈犀鄭重道謝了,見著雪蓮通體雪白,花瓣依舊有些發(fā)黃枯萎了,盆子里堆滿了冰塊,勉強延續(xù)這花的壽命。靈犀愛花,她愿意看見所有的花草順應自然地生長,而不是為了觀賞需要強行搬離故土,但是這一套理論自然是不能講出來的,靈犀再三道謝,又關(guān)切地問:“你如今身子怎么樣?” 昭明早知道自己有身孕的事情傳開了,因此也不加隱瞞,只是淡淡地說:“前段時間總是反胃,如今倒是好很多了。”拉著靈犀的手去花園里散步。 有些人懷孕后會變得更加溫柔美麗,比如阿桃,有些人則會面目狼狽起來,靈犀偷偷看了昭明一眼,她雖然憔悴了一些,但底子依舊是美麗的。 兩姐妹一邊走一邊閑談,聊到了氣候與收成,朝政與戰(zhàn)爭,甚至于異邦的音樂和服飾,靈犀見聞廣博,自然也能侃侃而談,東拉西扯地竟然也沒有冷場。昭明半個字都不提藍貝貝,然而靈犀倒是有意無意的提到了顧庭樹,雖然只是只言片語,言語里總是帶著笑意。 藍貝貝牽著馬從花園南邊過來,看見她們倆,挺高興地打了招呼:“我在獵場打了一只獐子,晚上在這里吃飯,新鮮的獐子rou可比你們府上做的好?!?/br> 靈犀略微點點頭,并不表現(xiàn)得很親密。 昭明蒼白著一張臉,神色淡淡地:“一天到晚只知道玩,我叫你去三王爺家送賀禮,你大概早就忘記了。” 藍貝貝過來扶著她的手臂,一起攙扶著走進內(nèi)室,嘴里又說:“上午就去過了,下午陪王爺家的世子出來打獵的。什么叫我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我哪天不是忙的焦頭爛額的,陪你那位堂兄在獵場玩了一下午,回來也沒聽見你半句好話?!?/br> 昭明聽了,把鳳眼一橫:“我這里并沒有什么好話,你要聽,請去別處?!迸职阉ら_,一個人進了內(nèi)室。藍貝貝冷笑了一聲,轉(zhuǎn)過身朝反方向走了。 靈犀被扔在原地,整個人有點呆呆傻傻的,不明白這兩個人怎么就能三言兩語吵起來。過了一會兒管家過來請她去吃飯,她進了屋子,見那兩個人已經(jīng)自動和好了,也許還不算和好,因為彼此都沒有好臉色。 靈犀尷尬得要死,心里想告辭,因為她沒有聽夫妻倆吵架的癖好,但是飯菜都已經(jīng)擺上桌了。昭明也很親切地招呼她,靈犀只好走過去。 這是一張長方形的待客案桌,昭明端坐在主位上,旁邊有丫鬟伺候布菜。藍貝貝和靈犀倒是坐在一起了,兩個人也沒有什么話可講。 昭明談起了幾戶莊子上交的年租,藍貝貝對自家產(chǎn)業(yè)也很熟悉,兩個人一問一答,氣氛倒也很和睦。靈犀心里暗暗贊嘆:到底是家大業(yè)大。這位公主又是精明強干的,認真經(jīng)營起來,資產(chǎn)足夠幾輩人的開銷了。 自己家里有多少資產(chǎn),她是不知道的,顧太太有心叫她學著管家,顧庭樹不許,說她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過幾年再說,其實是不讓她勞心勞神。 “有一筆款子,”昭明沉吟著說:張家銀莊送上來的,我沒見,是你收了嗎?” 藍貝貝點頭:“我見著了,我大哥最近周轉(zhuǎn)不開,我先挪給他了。” 昭明身子筆直,手里拿著筷子,專注地夾魚眼睛,魚眼又滑又硬,幾次掉落下去,旁邊的丫鬟正要遞上勺子,她忽然劈手把筷子扔到了桌面上。 兩個象牙筷子反彈出來,掉在地板上,發(fā)出啪啪兩聲。 “這是第幾次了?”昭明尖利地說:“上個月是一萬兩,拿走就拿走,我也沒說什么,這次又是兩萬!我這里就是金山,也要被你那幾個兄弟搬空了!” 藍貝貝慢慢地站起來,冷靜地說:“沒人要搬你的金山,這錢是從我的產(chǎn)業(yè)里拿的?!彼缃褚彩怯芯粑挥蟹獾氐娜?,但是這話顯然傷了昭明,或者說激怒了她。 “藍華年,你現(xiàn)在要跟我分彼此嗎!”昭明身子一踉蹌,已經(jīng)氣得不行了,旁邊的丫鬟忙攙扶著她,藍貝貝也走過去,低聲下氣地說了幾句安慰的話。 昭明被人簇擁著進了臥室休息,過了好一會兒藍貝貝才出來,臉上淡淡地看不出表情,他繼續(xù)坐在飯桌旁吃飯,旁邊一個年長的嬤嬤解勸道:“駙馬爺多擔待些,公主懷孕的這兩個月,正是脾氣最大的時候?!?/br> 藍貝貝端起飯碗,夾了一筷子菠菜,菠菜是整棵用開水燙過,淋上麻油椒鹽,十分清爽利口,他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又看了靈犀一眼:“不吃了?” 他倒是坦然,靈犀很覺得尷尬,勉強笑了一下:“我該回去了?!?/br> 藍貝貝放下碗筷,叫丫鬟端來水盆,伺候他洗了手,然后取了外套,吩咐小廝準備馬車,又道:“我送你回去?!?/br> 靈犀急忙推辭。 “沒事,她不是那種拈酸吃醋的婦人。”藍貝貝打消她的顧慮。 靈犀聽了,只好跟他一起出去。兩人身邊沒有丫鬟跟隨,夜晚的花園小路悠長寧靜,是一個很適合談話的地方。而他們兩個也的確有很多話要說。 “原來昭明已經(jīng)懷孕兩個月了?!膘`犀開門見山地說:“是因為懷了身孕才成親的嗎?”畢竟兩個人成親也才一個月。 藍貝貝這才省悟剛才那婆子說漏了嘴,于是神色有些尷尬,笑道:“這件事別說出去,不然她要大鬧一場了?!?/br> 這就是承認了,靈犀心里咯噔一下,對藍貝貝存了一些芥蒂。尋常人家的女子還要講個貞潔,皇帝的女兒更加如此了,雖然昭明行為豪放了一些,但這種事情肯定是男方的責任更大一些。好在兩人都已經(jīng)成親了,也能遮掩過去。 “我陪著太子讀書,倒是聽了許多你夫婿家的事?!彼{貝貝忽然說。